獨渡天穹

第21章 打個平手?(上)

獨渡天穹

正在月陌雪與月陌情談話之際,她們並不知道,她們所談及的對像月陌塵正赤條條地躺在另一個女人懷裏。

別想歪了。療傷而已。

月邀琴救走月陌塵後,一直尋找著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為他療傷,她不想將月陌塵帶回宮中,因為她看到月陌塵使用的靈氣的顏色後,更加確信月陌塵身上擁有五色神石了。

想到自己被派到此處十餘年,眼見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她的心情十分愉快。

每每想起家族中母親的境況,她恨不得馬上完成任務,回到那裏將母親接走。但很奇怪,其實她可以直接將月陌塵殺死,奪走神石。

但此刻的她卻似乎隻想時間過得慢點,好讓自己早點找到落腳地點,以供月陌塵療傷,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月陌塵,早點離開這裏,回到家族。

是想不到?還是刻意不去想?

緩緩走在深月林中,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她不禁有些心煩意亂。

“你這家夥,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上次就把我看光,現在連找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月邀琴顯得有些不內,雖說憑她自己的修為,在哪落腳都無礙,但如果要幫月陌塵療傷的話,就必須找個安全並且不被打擾的地方了。、

這時,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兔子卻跑到月邀琴身前,輕輕撞了撞月邀琴的小腿,引得其注意。

“你是說你知道有可以讓我們落腳的地方?”月邀琴不肯定地問道。

隻見小白兔連續原地跳幾次,像是在回答她的問話一般。

“你敢騙我,今天晚上我必定請你吃紅燒兔子肉。”月邀琴無名指一扣,解開了原本施在小白兔身上的禁製。

隻見它的身上再度散發出紅色的靈氣,隨即一躥而出,月邀琴緊跟其後。一人一兔移動的速度都十分之快,片刻之後,便來到一個半人高的隱蔽的樹洞。

小白兔一竄而入,而月邀琴卻稍一遲疑,一是洞口太小怕撞到背上的月陌塵,二是擔心有詐。

這時小白兔原路又返回,重新出現在洞口處,依舊是用那惘然的神情,看著月邀琴。像是在疑惑為什麽月邀琴要停下。

月邀琴不禁啞然失笑,不是笑兔子,而是自嘲,自己堂堂一個煉魔境四段的強者,竟然會擔心一隻小野兔有詐?雖然,這是一隻奇怪的迷惘兔。

隨即便調整姿勢,一衝而入,進入樹洞後,月邀琴便開始下墜,原來樹洞隻是一個掩飾,原來裏麵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正方形的地下石室,長寬約三四十餘丈,一旁還有一隻石床以及零碎的一些雜物,這裏顯然是人為開掘而成的。

隻是,地麵上不少大樹的根已經從石室頂部滲進,再看看那些雜物的久遠程度,這裏起碼荒廢了數百年之久。

“想不到自己還得靠一隻兔子來找地方落腳。”月邀琴一邊細細打量著此洞,一邊溫柔地將依然昏迷的月陌塵放在石床之上。

這時兔子也湊上前,像是在觀察月陌塵的傷勢一般。月邀琴苦笑著將它打發後,一時呆在邊上,無從下手。

月陌塵傷勢更重,身上多處傷口,如果要仔細檢查這些傷口,必然要將月陌塵的衣物褪去,這正是月邀琴呆住的原因。

“算了,反正你曾看過我的,我現在也看回你的!也算打個平手了,我們都不虧。”像是尋求安慰一般,月邀琴紅著臉對自己說。

說完,月邀琴憑空取出一把匕首,將月陌塵身上衣物一一割開。

月邀琴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破帛之聲一陣陣響起,那隻迷惘兔又走到二人近前,迷惘地看著臉紅耳赤的月邀琴。

這該死的兔子!月邀琴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

她重重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根,痛得她差點叫出聲來,不過,好歹算是勉強冷靜下來。她仔細地檢查著月陌塵的每一個傷口,過後,她從懷中取出一塊輕輕拭擦著後者身上的血跡。

也許是幹涸的血跡粘著傷口,月邀琴的動作讓月陌塵很痛,昏迷中的他緊緊皺起眉頭。

這時,迷惘兔轉身離開,不一會兒,用它那兩顆大門牙拖來一個奇怪的容器,上麵裝著些許清水。

月邀琴用銀針探水後,大讚其聰明,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明白。隨即便將手帕沾水,繼續試探月陌塵的傷口。

仿佛是怕弄痛月陌塵一般,她探得甚是小心,看著月陌塵鬆開的眉頭,心下一鬆。卻對自己滿頭香汗渾然不覺。

良久之後,她又憑空取物一般,拿出一個細細的瓶子。

這次兔子看清了,是戒指,她的東西包括剛剛的匕首都是從戒指中取出的,但它卻沒有再露出惘然的表情,仿佛這是意料中的事一般。

她從瓶子裏往纖細的玉掌倒出一些膏狀的物體,然後用右手的無名指沾上,輕輕抹在月陌塵的傷口之上。

先是左臂,前胸,腹部,大腿,小腿,各大小傷口逐一上藥,動作十分輕柔。

但其那飽滿的胸膛不斷起伏,以及赤紅一片的俏臉,已經將她心底的不平靜暴露無遺。

期間,月陌塵醒過一次,隻見一個陌生但卻又感覺有些熟悉感的嬌豔女子正在為自己處理傷口,正要回想對方是誰,卻又是一陣虛弱的昏睡感襲來。

正當月邀琴還未來得及驚喜或是羞惱之時,月陌塵便又再沉沉昏睡過去。

見此,月邀琴隻能暗歎著繼續給月陌塵上藥。

很快,身體前麵的傷口已經在月邀琴心事重重中塗抹完畢,她便扶起月陌塵準備幫他處理背後的傷口,但在這過程中,不知是心有所思還是過份緊張,月陌塵的身體往邊上一倒。

月邀琴唯恐其傷口裂開,不敢用力將其拉回,隻得閃身墊在月陌塵身上。

這樣一來,月陌塵整個人半躺在月邀琴懷裏了。

一陣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月邀琴何時與男子有這等近距離的接觸?頓時芳心大亂!

“啊。。。”月邀琴竟發出一聲旖旎撩人的呻吟!

但這足以令天下男人瘋狂的靡音卻隻驚醒了月邀琴自己與一直守在一旁的惘然兔。

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男人有此殊榮,得以聽聞,包括與其近在咫尺的月陌塵。

昏迷的月陌塵當然沒有感覺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旖旎豔事,此時,他陷在一個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場景很是奇怪,夢中的自己也很是奇怪,這個夢,依然有她---月陌雪!

一如五年前一樣,月陌塵夢到自己卻跪在一對的屍體前,麵無表情地對著兩張卻麵目全非的臉,他的手沾滿了幹涸的鮮血,月陌影則帶著幾分絕望站在一旁,用淒然沙啞的叫著自己哥哥。

“雪兒。。。”昏迷中月陌塵的喃喃道,英挺的雙眉此刻緊緊鎖著。

這時,月邀琴剛好為他上完藥,聽到月陌塵此話後,手中藥瓶一滑。

“啪嗒”一聲脆響,藥瓶跌落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宛如某人的剛剛方才真正開始跳動的一顆心。

尚未用完的藥液飛濺,此許滴落在月邀琴的身上,隔著衣裳,她也能感覺那幾滴藥液。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