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127章 拿到藥材

 國公夫人從一見到寧森月,噓寒問暖,借旁敲擊,該講的不該講的也都講了,又豈會末了加上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森月唇角上揚,眸底閃過一道深意,她自是知道國公夫人此言是為試探之意。

按照正常的套路而言,寧森月定然是得來一句“母親有話就說吧”,可今日寧森月還偏偏不想按照常理出牌。

寧森月唇角上揚,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她道:“母親若是該說便說,若是覺得不該說,就別說了吧。”

國公夫人一怔,寧森月這番話,愣是噎得她一陣無言以對。

“這,你我是母女,母親就直言了。”咬了咬牙,國公夫人還是拉下臉道:“今日宮中傳言,據說當初嫻兒失蹤之前所見之人乃是森月你,不知森月可有印象?”

此番,便是意在試探了。

寧森月黛眉微蹙,凝著國公夫人的眸子帶著一絲探究,片刻後,她方才斂了斂神色道:“母親這是聽得哪些人胡言亂語,森月的確是在賞花宴那會兒與嫻兒妹妹閑聊一會,但母親又怎知,在森月之後,嫻兒妹妹不曾與旁人閑聊呢?”

此番半遮半掩的一番話,愣是讓國公夫人不明所以,峨眉緊蹙。

她不由得也是質疑起先前那些下人的回話,時隔已久,那些宮人又豈會記得如此清楚。

再者,寧森月不過是一屆女流之輩,即便會些毒術,但她又豈會有將一個大活人藏得如此嚴實的本事。

皇上派禦林軍調查,國公府也是派出上百門客影士暗中調查,幾乎將京城掀了個底朝天,但依然不見寧森嫻的蹤跡。

她寧森月哪怕是再猖狂,也不過是因著景雲晟對她的寵愛而已,但景雲晟即便是再對她著迷,也斷然不會到了是非不分,與朝廷,與國公府為敵的程度。

國公夫人思及此,便推翻了寧森月是幕後黑手的結論。

“那日在宮中的賞花宴會,森月可否告知母親你與嫻兒說了些什麽,之後是否又見著何人與嫻兒接觸?”許是一時情急之下,國公夫人也忘記了寧森月與她本是勢如水火,竟是追問起了寧森月來。

寧森月掩唇輕笑,遮遮掩掩道:“時隔已久,再加上那日與嫻兒不過是話話家常而已,森月也是沒了印象,至於後來嫻兒妹妹去了何處,森月更是不得而知了,沒能夠幫上母親,森月有愧。”

國公夫人心下一沉,原先燃起的希望刹那間又化為烏有,她長歎一聲,也不知寧森月是否有所隱瞞,但她不願多說而自己如今也沒有針對性的證據,也難以套出她的話來。

思及此,國公夫人便無意在此浪費時間,與寧森月寒暄幾句過後,便攜著帶來的侍女離開王府。

“那國公夫人也未免太欺人太甚了,先前世子妃在國公府的時候,她不曾將世子妃當人看待,如今見世子妃嫁進王府,就恨不得貼上來巴結。

”侍候在寧森月身後的青筠,亦是一臉憤懣惱怒,她可是真心替寧森月感到不值。

寧森月倒是不以為意,淡淡一笑,眼瞼微垂,眸底閃過一道深意,“她並非隻是巴結,國公府乃是名門望族,她又是先帝親封的德慧郡主,與我平起平坐,根本無需來巴結我。”

再者,若是她真想巴結自己,先前也斷然不會在自己回門一日為難她,隻怕國公夫人是懷疑寧森嫻的失蹤與她有關聯吧。

思及此,寧森月便是粉拳一緊,手心微微冒出了冷汗,眼眸微閉,心下一陣煩悶。

幸而國公夫人並無直接證據,否則若是讓她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命喪在她的手上,她即便是傾盡全府的人力,也是任由著自己這個真凶逍遙法外吧。

青筠一雙黛眉微微擰著,她托著下頜,疑惑出聲道:“可,如若不是為著巴結世子妃,那她此番來此……莫非是對世子妃起了疑心?”青筠不愧為寧森月身邊的女中諸葛,真真是一點就通。

寧森月朝著她投去讚賞目光,笑著道:“確實如此,看來本妃得加快手頭一些事情的進度了。”比如,她在京城發展商業之類的事。

屆時,她會借以假死逃離王府,出了王府,就必須有一處安生之所,隱姓埋名。同時,就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一番產業。

青筠似懂非懂的凝著她,呢喃道:“進度?什麽意思?”

隻是這時,寧森月已是無意與她解釋,輕邁著蓮步,離開前廳。

青筠眨了眨水靈靈的眸子,似是想起什麽,眸中亮光一閃,她瞧著寧森月的身影即將消失在眼簾之中,趕緊撒開纖長的腿便追了上去。

“世子妃,等等青筠。”

寧森月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疑惑的瞧著她笑著道:“等你就是,何必如此焦急。”

青筠停下腳步,微微喘息之後,便從寬大的水袖之中取出一個布袋,將布袋鄭重的交到寧森月的手上,一本正經道:“這是沈太醫今兒個早上差人送來的,世子妃您收好。”

她知曉沈太醫與世子妃之間的事,想必這沉甸甸的布袋之中,裝著的便是那昂貴的藥材,她自是不敢疏忽了。

寧森月亦是眸帶亮光,眉梢頓時染上喜意,揚唇道:“太好了,總算是將藥材送過來了。”現下,她便可專心研製景雲晟的解藥。

畢竟此事已是耽擱許久,她可不能夠再拖下去。

將布袋塞入水袖之中,寧森月攜著青筠,邁著生風的步態便朝著毓秀閣走去。

如墨暈染而成浩瀚夜空陰雲密布,正如人的心情遍布陰霾,原本懸掛夜幕的皎月藏匿於雲層之後,無一絲月光展露。

伴隨著‘轟隆’一聲雷聲,頃刻間,傾盆雨下。

——景王府地牢

寧森月舉著火把,小心翼翼

踩著潮濕陰暗的階梯來至王府牢房。

昏暗的火把微光微微照亮著狹小的人行道,靜謐無聲的牢房,卻驚人的傳來一陣陣低|吟,刺人耳膜,叫人心底發涼。

寧森月小心翼翼的踩著那潮濕陰暗的地麵,尋著低|吟的來源,輕邁著腳步,繡鞋在地麵上留下僅僅三寸的腳印,腳印上混著被雨淋濕的泥土。

寧森月來至一間暗牢前,瀲灩清眸微微眯起,嘴角擒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映入眸中,一衣衫襤褸的男子在地上翻滾,一雙如鋼鐵般的拳頭亦是經過摩擦而起皮,微微滲出血跡。

“何武。”寧森月淡淡一笑,半蹲下身,凝著那在地上翻滾著的男子。

何武聞言,一雙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眸子便是光芒閃爍著,他仰著頭,隔著鐵門,凝著那半蹲在鐵門前的絕色女子,此刻她淡淡一笑的模樣在他眼裏瞧著是如此猙獰惡毒。

“賤|人,你害我,你膽敢在我水中下毒。”何武五指蜷縮著,緊扣著鐵門,一雙眸子似是暗含著利刃,朝著寧森月射去,恨不得將那擒著明媚笑意的女人千刀萬剮,以消心頭怒意。

寧森月揚唇一笑,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都怪你如此愚不可及不是嗎?你本可以不必上當。”她並不為自己的小人行徑感到愧疚。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何武在賭場中,見她與寧森皓贏了一些錢便心生殺意,想來手上早已是沾上了不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她又何須對著他光明磊落。

何武低吼道:“賤|人,把解藥給我,快,給我。”也不知這毒女在他身上到底下了什麽毒藥,竟是讓他如此難受,恨不得即可死去。

身體猶如被千萬根銀針刺中,那種痛意深入骨髓。

寧森月如昨夜般掏出腰間的水袋,通過牢門遞給何武,瞧著他一瞬間燃起警惕的眸光,寧森月便是一陣失笑,她莞爾笑道:“我不會蠢到第二次以同樣的手法下毒,那未免也太沒品了。”

何武一雙帶著恨意的鷹眸緊鎖著她,犀利無比,“我又豈會知道你這妖女是否還有毒害我的心思。”

她甚至不知昨日的寧森月究竟是如何下毒,他明明記得,她先前已是嚐試了水袋中的水。

後來,何武便猜測,她早已是服用了解藥。

寧森月見此,便特意為他擰開瓶塞,笑著道:“若是,這水袋裏今日被我下了解藥呢?如果你不喝,就不怕後悔嗎?”瀲灩清眸閃爍著狡黠眸光。

何武當即又是一陣猶豫,卻如寧森月所說,若是今日她下在水袋中的乃是解藥,那麽自己不喝便是吃了虧了。

可如果,這次又是毒藥?他又該如何是好?

罷了……何武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如今生不如死,左右不過一死,寧森月想要取走他的性命,已是輕而易舉,她沒必要如此在水袋中下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