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132章 搜查毓秀閣

古色古香的房間並不算寬闊豪華,卻布置得相當溫馨。

步入房內,便可嗅到一股清新的淡淡花香,雖不如檀香龍涎香等諸多名貴香料讓人靜心安神,但沁入鼻尖亦是令人心曠神怡。

這也是多虧了青筠青蓧兩個愛香的丫頭,用不起名貴的香料,便每日勤著前往後花園,采摘新鮮的鮮花插入瓷瓶,放入房中既可為房中增色,四溢的花香亦是讓人心情舒暢。

寧森月與青筠各扶著青蓧走入內室,這番仔細小心的模樣,倒是讓青蓧哭笑不得。

青蓧輕撫著早已不再發燙的臉頰,低聲笑道:“世子妃掛心了,青蓧早已無礙,世子妃不必為青蓧擔心。”

寧森月今日能夠及時趕來,並為她出頭已是讓青蓧感動不已,試問哪一個主子能夠為奴婢做到這個份上。

寧森月將她安置在榻上後才囑咐道:“你還是好生歇著吧,至於你臉上的傷,我這裏有上好的消腫藥,你先拿著用。”說著,她便從袖中拿出一白玉瓷瓶,遞給了青筠,交代道:“你好生照顧你妹妹,本妃便先走了。”

一聞言,青筠忙道:“世子妃,讓青筠跟隨著您一塊去吧。”世子妃如此對待她與青蓧,她們更是不能夠讓世子妃一人單獨麵臨危險。

青蓧亦是點頭道:“對啊世子妃,讓姐姐隨著你一塊去吧,姐姐跟著你一塊去了,青蓧也好放心。”

寧森月忙拉住她們二人的手,暖心一笑道:“不,你們留在毓秀閣,我還有事交代你們做。”

說罷,她便示意青筠青蓧二人附耳過來,在她們耳畔低語一番過後,三人便相視一笑。

之後,寧森月便隨著景王妃等一眾家丁婢女來至王府地牢。

來到地牢前那片泥濘土上,寧森月先是不語,沉默著在那濕土上來回來了走了一圈,緊接著再示意景王妃上前查看。

景王妃上前,狐疑查看一番後才道:“你這又是何意?”

寧森月笑而不語,指著那地上的兩排腳印,腳印大小如出一轍,隻是那腳印的深淺,若是仔細查看便可發覺其中差異。

她解釋道:“兒媳近幾日穿得皆是足上的蜀錦鞋子,上頭繡著瑪瑙寶石,比起尋常的繡鞋要重上一些,留下的腳印,也比之尋常的鞋子要深上許多,而這昨晚留下的腳印,卻比兒媳現下留下的腳印要淺的多,這便足以證明,留下腳印的並非是兒媳,而是另有他人。”

景王妃不屑嗤笑道:“可笑,僅憑腳印便想洗脫你身上的罪名?難道你寧森月會傻到穿著如此貴重的蜀錦鞋子來到這汙穢之地?隻怕你昨晚上作案之時,穿得鞋子早已被你暗中處置了吧?”

寧森月眼簾微掀,與她直視的眸子平靜如一汪死水,不帶一絲波瀾,乍一瞧還真有幾分攝人。

她言辭錚錚道:“母妃切莫冤枉了人才是,你說我將鞋子處置

了,敢問母妃,昨夜雨後便已是子時,敢問半夜三更,兒媳如何將沾滿泥土的鞋子處置了?若隻是隨意扔在府中,以母妃如此靈敏的知覺,隻怕早是被你發覺了吧。”說著,她便是掩唇輕笑了起來,眸光滿是嘲諷。

景王妃麵色一僵,心機頗深的她又怎會聽不出,寧森月言下的嘲諷之意,不過景王妃倒也是能忍之人,她知道現下最重要的,是趕在景雲晟回府之前抓出確鑿的證據,好好治一治這寧森月囂張的脾氣。

若是能夠將她從正妃之位拉下來,將其貶為賤妾,日後她身為主子,想要收拾一名賤妾豈非輕而易舉之事。

“隻怕早已被你藏於毓秀閣了吧。”景王妃朝她投去似笑非笑的目光,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寧森月借機拖延著時間,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說道:“母妃若是有證據大可前去搜查,若是無證據便不要在此胡言亂語,讓下人聽了去怕是要生事了。”

此言正是中了景王妃的下懷,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來人呐,前去毓秀閣搜查,一旦發現證物者,本王妃重重有賞。”言罷,她便將視線轉移至寧森月身上,眸帶嘲諷道:“如此,這確鑿證物不就有了嗎?”

寧森月眸色一凜,犀利的眸光橫掃著那些個將要行動的家丁婢女,怒喝道:“本妃倒是要看看誰敢!”

此言一出,景王妃當即便是不滿道:“怎麽,難道世子妃的毓秀閣中,有什麽東西是見不得人的?若真是如此,你與本王妃直說便好,本王妃定時會看在你識趣的份上,對你從輕發落的。”

寧森月斂了斂神色,低垂著螓首,不讓旁人瞧見眸底森森寒光,她佯裝輕笑道:“母妃此話言重了,兒媳不過是覺著,毓秀閣乃是兒媳與雲晟休息之處,母妃如此大肆搜查,若是惹得雲晟不快,隻怕是傷了與雲晟的母子情分。”

景王妃聞言,果真是抬了抬手示意那些奴仆婢女們先停住,她款款挪步,來至寧森月身前,鳳眸輕眨,眼波流轉之餘滿是令人膽顫的厲色。

景王妃與寧森月身高相仿,來至她身前與她直直對視,眸光森寒,與寧森月同樣凜冽的視線碰撞,幾乎劃破氣流形成冰柱。

與寧森月對視良久,她才咬牙道:“世子妃這是拿雲晟來壓我不成?”她最輩子最恨有人威脅,可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竟是次次觸碰她的底線。

寧森月移開視線,低著頭一笑,“兒媳不過是勸誡母妃三思後行,切莫做了後悔之事。”

景王妃先是低垂著眼瞼沉吟片刻,而後依然是沉著臉色對家丁奴婢吩咐道:“去搜,盡量別弄亂了毓秀閣裏的物什。”

寧森月如此與她糾纏著,多半便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待雲晟回府之後為她出頭,她又豈會中了她的計。

勾勒著緋紅眼影的狹長鳳眸微眯,顯得愈發狹長攝人,眸底深處隱隱掠過一道殺意,對於寧森月她已是忍無可忍,決不

再忍,若是此次再放過這個賤|人,她今後顏麵何存?

而至於景雲晟,即便他回府之後會怨她甚至是恨她,她也還是她明麵上的母妃,景雲晟不可能動她,哪怕是怨她也好恨她也罷,也是今後之事,她隻需今日將寧森月拉下正妃之位,日後才能夠高枕無憂。

而至於那鞋底沾上泥土的鞋子,她早已讓安排在毓秀閣的奸細,藏好在毓秀閣的某一角落,從她昨夜下令讓人擄走何武開始,便已經是暗自布下這一切,就等著寧森月自己上鉤。

隻要一找到自己事先安排好的證物,即便是寧森月有一千張嘴,即便她再怎麽伶牙俐齒,今日也難逃被懲治的下場。

她屆時便以寧森月不守婦道、擅自與賭場之人謀和,意圖不軌的罪名將她貶為侍妾,即便是屆時皇上知曉此事有心過問,她們景王府也有搪塞的理由,皇上一屆明君,總不會過問臣子的家事吧。

待奴仆婢女離去後,景王妃這才對著寧森月輕笑道:“世子妃可有興趣一起去瞧瞧好戲?”眸底是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她似是篤定了那家丁侍婢定會找到那所謂的證物,而寧森月這一局似是定會拜於她之手。

寧森月款款挪著蓮步,走至景王妃身側,兩人身材相仿,乍一瞧著似是身影重疊一般,寧森月斜倪著她,紅唇附在她的耳畔,輕嘲著道:“誰勝誰負還有待可知,母妃切莫高興太早才是。”

景王妃麵色頓時一變,扭過頭,一雙狹長鳳眸死死絞著她,低聲道:“你……這話是何意?”為何她總有種對方運籌帷幄的錯覺……

不會的,此事絕無第三人知曉,哪怕是她最為親近的穆雪柔,她亦是來不及透露,寧森月絕無瞧破她行動的可能。

景王妃不停地催眠著自己的大腦,試圖讓自己安心,此刻她若是自亂陣腳,才是會讓寧森月反敗為勝。

思及此,眸色才漸漸是平靜下來,又恢複往常,瞧不見一絲波瀾的狀態,又幽深漆黑的眸子如一口望不盡的深井,旁人無法窺視她內心一絲想法。

景王妃如何也無法想到,寧森月並非是早已探知她的奸計,而是此類陰謀,在現代那種網絡發達的全球化時代,寧森月無聊之時早已是見識了小說電視中各種各樣的宮鬥戲碼,宅鬥戲碼,像景王妃這般的,早已是見怪不怪。

隨著景王妃一同前往毓秀閣前廳,此時,婢女家仆早已是進入毓秀閣大掃蕩起來,不過好在景王妃倒是顧慮著景雲晟,並未讓家仆婢女在毓秀閣中進行一切毀滅性的動作,僅僅是小幅度的搜查,倒也是在寧森月的接受之內。

也不知寧森月是否是故意氣景王妃,她竟是讓花穗不知從何處找來一炷香,點著之後特意擺在景王妃跟前,那香雖並未散發著璀璨刺目的亮光,可在景王妃看來也是格外的刺眼。

她如何不知寧森月這是有心借著這一炷香來嘲諷她,但一想到寧森月接下來的下場,她便暗自咬牙忍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