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172章 一頓杖責

 乾清宮——

皇上見前來稟報的太監說太傅遷來覲見,本想是以為太傅前來商討婚期之事,一邊笑著太傅心急,一邊宣來覲見。

太傅進殿後,直接跪倒在地,大聲喊道,“老臣叩見皇上,啟稟皇上,老臣有事相求!”

麵對這個年紀已經年邁的太傅,皇上有些於心不忍,好歹此人曾是他的恩師。

皇帝緊皺著眉頭,忙道,“愛卿起來說話。”

說罷,太傅站起了身,躬著身子低頭拱手說著,“還請皇上撤婚!犬子資質尚低,不敢高攀公主,請皇上對此婚事三思啊。”

聽完太傅的話皇上有些狐疑,這個太傅到底是想怎樣?要結婚的是他,要悔婚的也是他。“此話怎講?”

還未等太傅開口,跪在下麵的李軒竟然插上了嘴。“稟告皇上,連城公主臉上的疤痕實在是令人驚恐,鄙人懇請聖上撤婚。”

李軒行了一個大禮,把頭重重磕在地上。大有一副倘若皇上不答應就不起來的樣子。可是李軒卻沒注意到皇上的神色黑如鍋底。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正襟危坐,麵容不苟言笑,用溫怒的眼神盯著李軒。“你說朕的公主,臉上有疤?”

“是!皇上,求您撤婚,我...”還未等李軒說完話坐在龍椅上的皇上,雙手握緊像龍椅的龍頭用力砸去,雙眼通紅,活脫脫的就像個憤怒的獅子。響聲很大,氣勢洶洶的盯著李軒。

太傅見此狀連忙跪下,向皇上求饒。“皇上!是老臣教子無方,切勿動怒,小犬隻是……”

“隻是?隻是什麽?!”皇上怒目切齒,顯得有些氣急敗壞,“隻是因為朕的公主長得其醜無比,麵目全非?!來人!帶連城公主過來!”

皇上的龍袍一甩,怒形於色。

待身邊的公公帶了公主過來以後,皇上走下了龍椅,龍顏憤然,,眼神及其犀利的盯著下麵跪著的太傅和李軒,一睜兩道如刀的目光直射李軒的眼睛。

“來,你給朕好好看看,朕的公主到底長什麽樣。”皇上的手太抬李軒的臉,此時的皇上看不出是怒,是平淡。不怒自威的神色讓李軒渾身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顫。

連城嬌羞的邁著小步子走了出來,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一肌一容,盡態極妍。就連身後的青黛也是如花似玉。

李軒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所見,不禁目瞪口呆,有些駭然。嘴張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麵前這個連城公主分明和自己昨日見的判若兩人。

“參見父皇,見過太傅。”連城故作端莊說到,此時的她知道,自己無需多言,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

“李軒!睜大你的眼睛給朕看看,朕的女兒是不是其醜無比?!”龍顏大怒,李軒不敢直視皇上,又不敢忤逆皇上說的話,輕輕的瞥了一眼連城。

躲在皇上身後的連城見李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

,不禁唇角含笑,心裏卻如霜劍般森冷地嘲諷不休,縹緲的杏眸底蔓延著幾縷詭異,卻轉瞬即逝。

李軒感覺自己身上的所有肌肉和五官都在顫抖,抽搐著,已經錯愕到說不出話來了。

“無話可說就當你是否認了,既然朕的女兒不是,那你還敢誣陷朕的女兒?!該當何罪!”皇上怒氣衝冠,眼看有些要受不住,這時太傅行了個大禮。

“皇上饒命!小犬眼色不好,定是看錯了公主才會鬧出此事,還請皇上饒寧!”太傅已經年邁,況且又輔佐皇上許久,皇上也不忍心看他受罰。

龍袍一揮,緊縮的眉頭略微有些舒展,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拖出去仗打五十。婚事取消。”皇上剛說完,太傅連聲道謝,“謝主隆恩。”

隨後,李軒被侍衛拖了出去,不過念及其身為太傅之子,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等出了乾清宮後,連城便乘坐著轎輦打算回琉璃宮。

抬著轎輦的太監,路過禦花園,一陣陣四溢菊香沁入鼻尖,令連城本就歡暢的心情越發愜意。

不禁掀開轎簾,正欣賞著 獨屬於秋色的**,餘光一瞥卻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衣翩翩,芝蘭玉樹,宛若世外仙人。

連城心下一喜,嘴角笑意更甚,她忙交代太監停下轎輦。

步行的青黛見此,忙湊上前對著連城耳語道:“公主殿下,您這是打算?”

連城忙嗔怒凝了她一眼,說道:“多嘴,你們回去吧。”

青黛忙收了嘴,餘光一瞥,瞥見那衣袂翩翩的白衣身影,頓時心下明了。

“是,奴婢告退。”青黛自是知曉連城對沈瀟然那點小心思,低聲輕歎,隨後隻得招呼著太監一塊抬著轎輦離去。

連城理了理衣襟,勾起一抹自認為得體的笑,邁著細碎蓮步,朝著那白衣翩翩的身影而去。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隻身一人向禦花園走去,看著前麵緩緩而來的沈太醫,微微一笑,等著他先開口向自己請安。

“公主殿下。”果然不出連城所料,那男子對著她躬身請安道。

連城揚唇一笑,忙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隨後才道:“沈太醫也是被這秋色吸引了不成?”

沈瀟然淡漠一笑,“不過是偶然路過。”說著,便打算與連城擦肩而過。

連城微微張著口,盈盈水眸滿是失落,撇過頭瞧著那人的背影。

驀然回首,兩雙眸子直至對上。

沈瀟然依舊是淡漠至極的眸色,宛若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他凝著連城輕聲詢問:“公主殿下,下次切莫如此胡鬧了,李公子亦是無辜的。”

連城一怔,刹那間,嘴角笑意凝滯,呆滯一會才道:“難道,你希望我嫁給李軒?”

沈瀟然眸光依舊淡漠,言語淡淡道:“公主殿下嫁給何人,自是與微

臣無關,此乃公主終身大事,也請公主慎重考慮才是。”

聞言,那盈盈水眸瞬間蒙上一層氤氳,她強扯出一抹極為醜陋的笑,低聲道:“是本公主唐突了,還望沈太醫切莫見怪。”

“公主言重。”沈瀟然朝著她微微頷首。

連城見此,當即垂下頭,不願讓沈瀟然瞧見眸底的脆弱,她不希望自己所愛之人,看見自己不堪的一麵。

她該保持著最好的狀態,不論何時何地。

“既是無事,本公主先行告退。”言罷,便毅然決然轉身,隻留下一傲然挺胸的背影。

而此時的大牢裏,李軒正要經曆杖刑。

這一行絕對是靠手藝吃飯的。

笞杖在手,生殺、輕重僅在一念之間。於是,怎麽打人就成了一門學問。有的雖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傷;亦有些往死裏打,但見皮膚紅腫,而內裏卻受傷甚重。

行仗的差役忌憚太傅這個地位,不知該不該打,但是有個公公陰陽怪氣的對著李太傅說了這一番話。

“話說有三個犯人遭受同樣的杖刑,為了少吃點苦頭,他們事前都賄賂了行杖的差役。一個犯人送了三十兩銀子,被稍微打傷一點骨頭,養了一個月的傷;第二個犯人送了一倍的銀子,隻打傷一點皮肉,不到一個月就好了;第三個犯人給了一百八十兩銀子,受刑後當晚就步履如常了。這樣的話也不會讓行仗的差役感到麻煩了,你說是吧?太傅大人。”

太傅看著公公會心一笑。

隨後,便趁著無人之際,將李太傅拉至無人之處,偷偷朝著他袖中塞了一袋銀兩。

感受著袖中沉甸甸的觸感,那公公笑得跟朵花兒似得,忙對著李太傅連連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此事。

隨後,便見那公公在兩位行刑公公耳際耳語一番。

隨後,李軒便被拉至一漆黑窄小的刑房中,不一會兒,暗牢便傳遍棍棒擊打著人體肌膚而發出的噗噗響聲。

當杖刑結束後,李軒揉著臀部,在太監的安排服侍之下,趴俯在擔架上,任由著太監送回太傅府中。

李太傅趕緊傳府醫,為李軒提供了最好的療傷金瘡藥。

上了藥之後的李軒便趴俯在榻上一陣低聲輕吟。

由於先前李太傅的賄賂,杖責五十後的李軒僅僅是紅腫青紫罷了。

可是李軒的麵色卻依舊鐵青,眼神中甚是凶狠,仿若下一秒便將仇人撕成碎片。

驀地,他朝著門外輕喚一聲,隨後一腰間佩劍的男子便躬身而入,對著李軒跪下,神態卑微。

李軒咬牙切齒道:“你派人前去調查那連城,還有今日之事,務必給本公子調查清楚。”連城公主為何麵對他之時,麵上是猙獰的蜈蚣疤痕,可為何回到乾清宮,卻是膚若凝脂般的模樣。

可詭異的是,自己先前竟是瞧不出一絲端倪。

他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若是讓他知曉,何人在背後與連城共謀,他弄不了連城那賤人,定是要將她背後之人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