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309章 如意閣

 寧森月隨手取過放置在身前的白玉瓷杯,橫在眼前,成功擋住李軒試圖揭開她麵具的手。

寧森月別有深意一笑,“李公子何須這般迫切,不若小女子與李公子來些情調如何?”

李軒一聽聞‘情調’二字,興致自是被提了上來,“美人兒倒是向本公子解釋解釋,該如何來些情調?”

寧森月故作神秘,她並未直截了當告知李軒她意欲何為,“不知小女子可否借李公子手下一用?”說著,寧森月便瞧向包廂門口的方向,她口中的下人,自是指的現下守在門扉兩側的李府家丁。

李軒隻愁著尋不著理由向寧森月獻殷勤,又豈會在意去去家丁,他極為爽快道:“美人兒有此請求,李軒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隨手,他便拍了拍掌,示意守在門口的家丁進來。

‘吱呀,’門扉被輕輕推開,二位家丁兢兢戰戰走入,來至二人身前俯身跪拜,行禮道:“奴才叩見少爺,姑娘,不知少爺有何吩咐?”

李軒好似整暇地瞧著寧森月,示意她盡管開口。

寧森月見此,便不再拘束著,她款款起身,來至家丁身前娓娓道來,“你們可願前去給我尋來麻繩一根,美酒一壺,以及……將戲子撤了吧。”她別有深意一笑。

麻繩與美酒倒是輕而易舉,可將戲子撤了,卻並非家丁敢輕易做主之事,二人皆是下意識瞧向自家公子,征詢著自家主子的意見。

“既是美人兒吩咐,你們二人盡管前去辦了便是,何須這般瞧著本公子?”李軒一副不耐,連忙擺了擺手,催促著家丁下去辦事。

家丁連連點頭稱是,生怕動作慢了一步,叫李軒責罰了去。

待家丁離去後,李軒這又瞧著寧森月,他**笑一聲,說道:“本公子既是應了美人兒的要求,美人兒是否也能如本公子所願,叫本公子今夜有幸一睹美人風姿。”

寧森月羞赧一笑,眸帶嗔怒倪了他一眼,說道:“公子可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長夜漫漫,今夜小女子便是您一人的,您何必這般焦急呢。”

寧森月是怎的也不會叫李軒瞧見自己的真實容貌,她先前可不止一次與李軒交鋒,李軒自是識得她,現下不過是因著戴上狐形麵具,才沒能認出她來,可一旦摘下狐形麵具,她的身份豈不曝光。

倒不是寧森月見不得人,她實在是擔憂著,自己上次因著幫襯公主拒婚一事,重重地得罪了他,以他瑕疵必報的性子,必然會借機報複。

若是叫他現下知曉,自己便是那曾經叫他無故遭受五十板子之人,他豈會善罷甘休,屆時可別說是捉弄李軒,便是她想著毫發無傷離開此處怕是也難。

“可本公子這心裏頭著實是心急如焚……”李軒輕擰著眉頭,求而不得的欲望,攪得他心下越發煩躁,他隻恨不得現下便揭開寧森月臉上那礙眼的麵具。

寧森月著實是演戲一把好手,她將溫婉魅惑這一姿態演繹得淋漓盡致,她上前去款款落座於李軒身側,嬌嗔道:“李公子您不妨想象,待

您與小女子飲著美酒,聊著風雅之事,半醒半醉之時,再來一睹小女子風姿,豈不更為美妙?”

聽她這般道來著實有著幾分理兒,李軒沉吟片刻後,才勉強應下。

二人閑談之際,二位家丁已是以極快的速度,收集了寧森月所需之物來至廂房內。

瞧著紫檀木桌上擺置著的酒壺以及麻繩,寧森月笑得異常愜意,她將倒扣著的白玉瓷杯擺正,提起酒壺朝著杯中倒滿美酒,放置鼻尖輕嗅過後,才笑著遞給李軒。

“小女子覺著這酒釀味道尚可,不如李公子品嚐一二?”

李軒自是不會辜負美人好意,他接過寧森月手中佳釀,調侃著道:“美酒豈能本公子一人獨酌,美人兒也該賞臉才是。”說著,他亦是擺正那倒扣著的白玉瓷杯,朝著杯中倒入美酒,隨後,雙手捧起遞給寧森月。

寧森月自是並未推卻,正當她試圖一飲而盡之時,卻被李軒揚手攔住。

“且慢。”李軒嘴角上揚,輕扯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寧森月投去困惑的視線,她不知為何李軒會突然阻攔。

“在這應景之際,哪能如尋常飲酒般庸俗?本公子這兒倒是有一有趣的法子,不知美人兒可否能給本公子一個麵子?”李軒眸含笑意,定定地凝視著她,口吻看似平和,實則卻在無形之中施加一絲壓迫。

寧森月又豈會聽不出他這言外之音,掩唇輕笑,微垂著的眼瞼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輕蔑,再次掀開眼瞼,她已是極好的將其收斂。

“李公子既是要求了,小女子又怎敢不從,您倒是與我說說,您口中有趣法子究竟是?”寧森月嬌媚一笑,心下倒是多了幾縷不安。

李軒笑而不語,接下來,他已動作詮釋了自己所想要表達的涵義。

李軒先是將酒杯強塞入寧森月掌心,隨後,示意寧森月將手臂與他的手臂相互纏繞,繞了一圈後,他這才道:“不知咱們現下,算不算提前飲了合歡酒?”

寧森月瞠目結舌,訝異震驚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複,凝視著她與李軒相纏繞著的臂膀上 ,她良久才緩過神來,這姿勢,是要自己與他喝交杯酒?

寧森月竟是險些爆粗。

交杯酒是何概念她豈會不知。

便是她先前與景雲晟成親,景雲晟也未曾邀她飲交杯酒。

如今,她竟是要將這人生第一次交杯酒,獻給李軒這渣男?

寧森月心中百般不願,可事到如今,她似乎也無路可走,她總不可現在起身掉頭便走,如今的她已是深入虎口狼穴。

“美人兒在想些什麽?莫不是不願?”李軒見寧森月失神略顯惱怒,心下對於寧森月也稍稍生出一絲疑慮。

他始終瞧不透這令他一朝心動的女子,那妖冶狐形麵具之下,究竟藏著一張如何傾國傾城的禍國妖顏。

“李公子何出此言。”寧森月回過神,她微垂著頭,飽滿的額前,能清晰瞧見她輕

輕擰起的眉頭,“小女子不勝酒力,恐汙了李公子的眼。”

這古代女子多半皆是不勝酒力,相信以此為由該是不會引得李軒懷疑才是。

也確實如同寧森月所預料一般,她這番措辭,倒真是打消了李軒的顧慮與質疑。

接下來,便是寧森月與李軒共飲交杯酒,寧森月忍著心下的忐忑與反感,仰頭一飲而盡。

也不知是否是做賊心虛,她總覺著一道淩厲且灼熱的視線布防在她周圍,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淩遲一般。

這一想著,竟是令寧森月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原先便白皙勝雪的肌膚轉而更是白了幾分。

二人雙雙放下酒杯,寧森月見此,忙趁熱打鐵,“李公子可別將酒杯放下呀,如今這良辰美景,少了美酒怎行?”

說著,又是朝著李軒的杯中盛滿。

李軒好似整暇的倪了她一眼,調侃道:“先前美人兒還說不勝酒力?”

寧森月低頭嬌羞一笑,“小女子不勝酒力可又不是公子不勝酒力,小女子喝不了,可公子您可是海量之人。”

被美人這一番恭維,李軒心中的自信心無疑爆棚,他咧嘴一笑,一時間也顧不上思慮其他,極為爽快應下。

寧森月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她忙起身,拿起酒壺為李軒斟酒,螓首微垂,幾縷發絲微微垂下,從李軒這一角度望去,更是美不勝收。

李軒沉浸於美人婀娜姿態中,哪兒還顧得上旁的事物,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待他飲罷,寧森月又是忙為她斟滿酒水,片刻也不願讓他歇。

一杯緊接著一杯,一杯又一杯,哪怕是酒量再好,隻怕也經不住這毫無間隙的狂飲。

將近半個時辰後,李軒終於是頭一歪,倒在紫檀木桌上。

寧森月見此,正欲為李軒添置美酒的手一滯,她心下暗喜,輕輕將酒壺放置在桌麵上,唯恐發出一絲聲響打攪了李軒。

“李公子,李公子?”見他並無清醒之意,寧森月緊接著又嘟囔一聲,“您莫不是醉了?”

李軒已是如死魚般昏死過去,無絲毫反應。

“李公子,這良辰美景,長夜漫漫,您還不曾一睹小女子芳容,可別就這樣睡了。”寧森月將紅唇湊近他耳畔,又是低聲試探一句。

見他果真是毫無反應,寧森月這才徹底相信,李軒該是真的睡沉了去。

得知這一事實,寧森月笑得越發歡了,她低聲一笑,隨後,拿起紫檀木桌上擺放已久的麻繩,緩緩纏繞在李軒身上,先是手、腳、頸部……

正當大功告成之時,那原先睡得如死魚一般的男人竟是雙眸圓睜,凝視著寧森月的眸中含著銳利眸光,定定瞧著她,仿佛是要透過那狐形麵具,望進她內心一般。

他怎會突然醒來?亦或者是,從始至終他便不曾對自己放下戒心,剛剛的昏睡不過是他刻意為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