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太囂張

第403章 有人鬧事!

烈風皺著眉不知如何答複,寧森月口中的安平郡主,他雖有所耳聞,卻不曾見過,雖說坊間傳聞,安平郡主如菩薩下凡,為孤苦百姓診治,心地善良,可傳言終歸隻是傳言,若是此人並非坊間傳聞那般,而是如李軒那般狡詐之輩,他即便是赴死也不願意為其效力。

寧森月見烈風皺眉猶豫,心下猜想著令他猶豫為難的緣故,半晌後,才見寧森月說道:“我們郡主可是出了名的好.性子,你不必有所顧慮,若是你家中有事,到時候大可向郡主請辭,郡主斷然不會為難你。”

烈風聞言,咬咬牙,終究是一口應下。

寧森月欣然一笑,竟是比天上驕陽還要絢麗三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烈風!”

太和醫館,

寧森月率先踏入醫館,烈風尾隨其後,正搗鼓著草藥的青蓧瞧見寧森月的身影,還未來得及高興,當她看見尾隨寧森月而來的烈風,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

青蓧忙上前扯出寧森月的水袖,將其拉至一旁,蹙著柳葉眉問道:“郡主,他,他怎麽會在這兒?”

寧森月狡黠一笑,輕聲解釋,“我見他秉性不壞,武功高強,身手敏捷,便將他留在身邊,為我所用。”她雖擅於用毒,私下飼養的毒物威力亦是不小,可她卻不會武功,在這人人皆是習武之人的雲升帝國,她身邊若無一習武的可靠之人,出門都得提心吊膽。

譬如那一日,她便險些喪命於五毒宗宗主之手,那一夜的驚險,可算是給足了寧森月教訓。

青蓧麵露驚駭,目瞪口呆,訝異道:“可,可郡主與他相識不過一日,若是此人另有歹意又該如何是好。”郡主平日亦是行事謹慎之人,怎的今日確實這般草率。

此人武功高強,若是別有目的,對郡主下毒手那該如何是好?

寧森月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瀲灩清眸閃爍著睿智眸光,“我也不是沒想過此人興許是李軒有意安插在我身邊之人,而今日所發生一切興許便是這主仆二人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戲,可我先前也讓你去查過他的身份,李軒對他時常便是非打即罵,他與李軒積怨頗深,若他真是李軒的人,那這李軒莫不是能通曉未來,將戲做在前頭?”

話說到這兒,好似寧森月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青蓧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眼神卻時不時地打量著烈風。

許是她的舉動過於明顯,也或許是烈風著實過於敏銳,下一秒,烈風竟是眯著眼瞧了過來,那雙眼睛仿佛夾著浮冰,令人不寒而栗。

青蓧下意識抖了抖嬌小的身軀,立刻便縮在寧森月身後,寧森月見烈風瞧了過來,她知曉,若是再與青蓧解釋下去,隻怕便要叫烈風起了疑心,寧森月輕聲歎了口氣,將青蓧支開,“我瞧著如今也快到了晚膳時辰,你便去膳房做飯吧,別忘了,今日得加上烈風一份。”

青蓧早就恨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如今見寧森月允準,更是撒開腿跟兔子一般跑去了膳房。

寧森月嘴角輕揚,盈盈

一笑朝著烈風走去,她道:“從今日起,你便在醫館住下吧,我記得內院還有一件閑置房,若是你不嫌棄,待會我與你去收拾收拾,估摸著便能住人了。”

烈風輕輕頷首,他以往住在李府,向來不曾擁有獨立一間房,如今能一人住一間房,又豈會嫌棄。

“如此一來,便多謝姑娘。”烈風對寧森月拱了拱手,以示感激。

寧森月領著烈風穿過回廊,來至內院一處偏房,偏房位置隱蔽,平日極少有人踏足此處,倒也清淨得很。

寧森月將門上的鎖打開,將門輕輕一推,房間算不得大,且除了床榻、茶幾、木櫃等必備器具後便別無他物。

寧森月上前伸手撫了撫茶幾,抬手一看,盡是灰塵,她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房間許久未有人住,沾了灰塵……”

烈風瞧著寧森月略有些小心的模樣,嘴角下意識輕輕翹起,“無礙,我收拾一下便是。”言罷,他頓了頓,又緊接著道:“若是姑娘不介意,能否與我一同收拾?”

烈風驀地仰頭看向寧森月,狹長雙眸眸光灼灼,直直望進寧森月的眼中。

寧森月微征,視線與烈風灼熱的目光相對視,隨後,她淺淺一笑,“自然可以。”她雖不知烈風為何突然提出讓她與他一同收拾的說法,可一時間,她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

畢竟,她可是還未向烈風坦白身份……

見寧森月竟是毫不猶豫地應下,烈風一怔,直直與寧森月對視的眸子閃過一道錯愕。

烈風心下猜疑著,莫非京東大人搞錯了畫像?此人性子隨和,且無一絲作為郡主本該有的架子,且從她的衣著裝束瞧來,頂多便是郡主身邊的丫頭……

烈風始終不曾問出心底的疑惑。

寧森月果真履行承諾,與烈風一同忙活了一兩個時辰,直至到了晚膳的時辰,二人才將近收拾完畢,朝著膳房走去。

見寧森月竟是與烈風一同前來,青蓧愕然,可麵上卻不敢多言。

醫館的藥童們陸續來到膳房將晚膳取回各自的房間,寧森月、烈風、青蓧三人則是留在膳房。

青蓧是與寧森月一同用膳慣了,自是沒理由離去,而烈風則是初來乍到,並不知道其中規矩。

青蓧見烈風站著未動,好似要賴在這兒與寧森月一同用膳的模樣,心下頓時便有些憤憤不平,她與寧森月相識一載,經曆生死磨難,明槍暗箭,這才能有如今這般親如姐妹般的濃厚情義,才敢與郡主在同一桌席上用膳,可烈風與郡主不過初次相識,不過便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郡主倚仗著他,竟是這般不識趣,不知曉分寸。

寧森月哪裏知曉青蓧心裏那些小九九,她本就不介意這繁瑣的禮儀規矩。

寧森月招呼著烈風坐下,對他道:“忙活了半日,你也累了,先用膳吧,日後你便留在醫館幫襯著,還有……聽從我的差遣。”說著,寧森月微微垂下眸子,眸光微微閃爍。

她已是間接地提醒烈風她的身份。

烈風許是並未留意,他並未能聽出寧森月言下之意,隻是一味點了點頭,隨後便坐在梨花木凳上。

見烈風落座,青蓧更是不甘居於其後,她憤憤坐下,拿起寧森月的陶瓷碗盛了一碗米飯,隨後又拿起自己的陶瓷碗盛了一碗飯,青蓧為寧森月盛了,也為自己盛了,卻獨獨省了烈風那一份……

這明擺著的忽視烈風又豈會瞧不出來,他眼簾微抬,淡淡地掃視了青蓧一眼,隨後又垂下眼瞼,他起身,順帶著拿起自己的碗,盛了一碗米飯。

烈風本就不是多話之人,且極為能忍,哪怕心有不滿卻也不會多言。

青蓧見烈風將她漠視,便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僅僅沒能解氣,反倒是憋得心下更壓抑了。

寧森月也不知青蓧為何惱著烈風,也不知該做些什麽緩解這二人間的氣氛。

席間,三人皆是靜默不語,未曾有一人發出聲音。

寧森月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等怪異的氛圍,再者日後這二人還得同住一屋簷之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這心結不解,日後可得怎麽相處?

寧森月想著,便笑著尋話題,“烈風,這位是青蓧,你日後若是對醫館有何事不明,皆可向她請教。”

烈風輕輕抬眸瞧了青蓧一眼,神色卻極為冷漠。

青蓧瞧見這一幕,心下越發惱火,她將頭撇向別處。

寧森月強硬著掰正青蓧的身子,望著她如黑珍珠一般圓潤瑩亮的眸子,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青蓧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不好相與,可實際上,她是個嘴硬心軟,秉性純良之人。”警戒之意極為明顯。

青蓧下意識皺了皺柳葉眉,癟著嘴,麵上露出一絲委屈。

烈風抬起眼簾,瞅了寧森月與青蓧一眼,隨後才道:“烈風知道了。”

寧森月心下才稍稍鬆了口氣,她忙對青蓧使了個眼色。

青蓧雖說心下極為不滿,卻也不敢違逆寧森月的意思,隻得壓抑著滿腹委屈與不甘,對烈風說道:“你既是跟了郡主,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烈風輕輕頷首,雖神色冷漠,卻也算是應了下來。

寧森月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下。

僵硬的飯局因寧森月的疏導總算是有一絲緩和。

然,卻在這時,一名藥童匆匆趕來,氣喘籲籲地說道:“不,不好了,外,外麵來人了。”

寧森月不曾多想,隨口問道:“可是來看診的病人?讓他現在前堂候著吧。”

那藥童擺了擺手,忙說道:“不,不是前來看診的病人,我瞧著那些人的架勢,好像時來這兒挑事的。”

寧森月微微蹙眉,麵上顯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她與青蓧對視一眼,緊接著便從梨花木凳上站起,連飯也顧不得吃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