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曾經而已

也可以說，現在他就是容伽羅，他到底在哪裏露出破綻了？

顧惜玖微抿了淡紅的唇，隻說了一句：“容伽羅曾經是我的朋友！”

她對朋友一向了解極深，對容伽羅亦然。

一個人的性格可能因為身份地位的改變而改變，但主要品性還是變化不大的。

容伽羅冷情冷麵，其實性子有些內向害羞，而最近幾個月的容伽羅平時雖然也是冷情冷麵的，但偶爾的眼神有些邪魅，讓顧惜玖對他動了疑心……

其實在此之前，她已經暗中對他做了幾次測試，都沒測試出異常來，她還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她在去皇宮超度那些怨靈和容伽羅有所交集時，還是暗中在他身上動了一點手腳。

容伽羅是招災體質，他無論有沒有被墨曌附體，顧惜玖都要暗中照應他。

他就算不是墨曌，萬一哪天被墨曌惦記了給劫走，她也有地方尋人……

墨曌到底聰明，聽出了顧惜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一歎：“惜玖，你對伽羅可真好！可我也曾經是你的朋友，怎麽不見你這麽照應我？”

顧惜玖冷笑：“我確實曾經把你當朋友，不過，！”在他化身墨曌做出許多天怒人怨的事來之後，她又怎麽會還把他當朋友？

墨曌垂眸，悠悠一歎：“可我始終把你當朋友，你想想，從你我結識以來，我一直對你好，從未對你真正不利，當年你落難時也是本座在幫你，你的朋友我也不忍真的傷害，要不然那隻小狐狸哪裏有命在？惜玖，做人要講良心，我對你如此好，你卻要對我不依不饒，毀了我好幾處地宮，幾次害我受重傷……現在還要對我趕盡殺絕，你摸著良心想一想，你可對得起我？”

他口才很好，聲音磁性溫柔，如涓涓流水，似要流入人的心房之中。

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那一雙黑眼睛裏似隱了溫柔的波光，皎皎如月光，仿佛要將人籠罩在他的溫柔繾綣裏。

顧惜玖不語，依舊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墨曌再接再厲，向她走了兩步：“惜玖，這次放過我好不好？”

顧惜玖微抿了小嘴：“真正的容伽羅呢？他在哪裏？”

墨曌歎氣：“我豈不就是容伽羅？”

“你不是！充其量你是容徹！八殿下，想當年容伽羅對你很不錯的，你忍心對他下如此毒手？”

墨曌聲線柔和：“惜玖，他確實是對我很好的人，所以我並沒有對他下什麽毒手，你不知道，他在你麵前其實很自卑，因為常常拖累你，他想要變得更強大些，想要能和你並肩，想要為你遮風擋雨……但是他天資有限，以他本身的資質，是衝不到九階的，也無法變的比你強……他很失落很失意……”

“所以你就趁機**他，讓他和你建立了什麽血契？讓你占了他的身子？！”

墨曌笑了：“也不能說是**，而是他自願的。我答應他保留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