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狂妃:邪尊盛寵廢柴妻

第一卷 正文_第120章 少公子的絕情

陽光明亮溫柔,山風使人心情平靜。

楚妖嬈因著摔下來而酸疼的身體也似乎得到了舒展。

她用竹枝試探著前麵的路,然後一步步地往下方走去。

從淺淺的山坡上麵摔下來,按理說應該竭力回到那山坡上去,因為低地勢的地方總是顯得更加危險。

可是經驗以及直覺告訴楚妖嬈,初次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把自己暴露到眾人的視線中去。

雖然覺得那個抓她來的人不想要她的命,但是此間會不會受苦頭,誰也料不到。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麵走去,手中的竹枝很細,但是也很堅硬。

如果有什麽異物突然襲擊她,最為直接的法子就是立馬戳中它的喉嚨。

一定要快準狠。

楚妖嬈雖然走得緩慢,但是整個人都處在一個繃緊的狀態之內。

山坡的上方是一片蒼翠的高大的樹木林,而滾下來之後,看見的也是鬱鬱蔥蔥的一片。

手上什麽東西都沒有的楚妖嬈,不慌不忙,邊走邊在樹幹上劃上淺淺的一道。

她做的記號與常人不同,不是簡單地表示自己來過此地,也表示出了,自己什麽時候來此,是第幾趟來此。

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然後在樹上淺淺地劃上一個圈,然後加一道杠。

這是表示,她是第一次來此,並且初次路過此地。

楚妖嬈深知,在這種密林中,迷路的風險,所以一個記號,可能就是一個希望。

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吹來的方向,以及風中攜帶的氣息,楚妖嬈轉過身子,向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這風中含有濕氣,這個方向有水源。

腳下的小碎石以及端木明顯地多了起來,楚妖嬈揉揉自己的手臂,剛才摔下來應該是摔到了手臂,現在後知後覺地疼起來了。

真是,雪上加霜又一層。

她慢慢地往前走,然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整個人如一隻敏捷的小鹿,不,更像是受傷的獵豹。

因為受了傷而顯得弱勢,但是並沒有失去捕獵能力。

而在墨家的主廳,此時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墨清遠看著腳下跪著的母女二人,緩緩勾起唇,微笑地反問:“在外作威作福,用的是墨家直係的名義?”

墨家比其他三大家族有一個明顯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墨家的直係與旁係,涇渭分明。

如果墨家的旁係在外麵惹了事情,如果是受了欺辱,那還好說,墨家自然會出人幫著找回公道。

但是倘若那人是在外麵做了什麽欺男霸女的惡毒之事,不用別人動手,墨家直係就會裁決這個子弟。

而打著墨家直係的名號在外麵惹是生非的旁係,很多年都不曾有了。

因為沒人有那個膽子。

而下麵跪著的母女二人已經哭成了淚人,那個婦人爬到了墨清遠的腳下:“公子,公子,您就饒了阿羅這一回吧,我們家就這一個男丁啊!”

她回頭看見跪在那裏不動的女兒,死命地催她:“阿阮,阿阮,快來求求你哥哥啊!

阿阮嬌美的臉上死灰一片,她真的不敢求情。

她唯一的弟弟阿羅,一直仗著她在老太太麵前得寵,所以在外作威作福。

但是這次也不知道是惹上了誰,居然被打斷了手腳送回了墨家。

墨家自然受不了如此的奇恥大辱,和那個人自然有了矛盾。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她那個被寵的不成樣子的弟弟。

她原來想著,少公子不在,去求求老太太還能救回弟弟這條命,誰能料得到,少公子一回來竟是將養在房裏的弟弟,吩咐扔到那冰潭去了!

冰潭一直是用來懲戒家族中不聽話的弟子的,誰也沒料到少公子居然會把奄奄一息的阿羅扔到那裏去。

那簡直是要他的命!

但是阿阮之所以哭得如此絕望,不僅僅是為了她那個蠢貨弟弟。

不,對那個弟弟,她甚至埋怨的。

母親不知道,父親不知道,外人都不知道,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烏鴉變成了鳳凰,從沒有地位的墨家旁係,一下飛上枝頭,變成了墨家的直係小姐。

可是誰能料到,她在墨清遠麵前的戰戰兢兢?

而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苦苦維持了這麽久的乖巧,自己費力才留下來的墨家直係小姐的身份,給那樣一個蠢貨給毀了!

她當時求老太太放了阿羅,然後把阿羅搬回房裏養傷的事情,如果給少公子知道了,那肯定也要活活送掉一條命。

不會的,不會的,這樣悲觀的想法一出來,阿阮轉身就又開始安慰自己,老太太的身邊就屬她最討歡心,所以墨清遠不會要她的命。

再說了,墨清遠不是還要利用她去聯姻嗎?去和其他家族締結友誼嗎?

所以不會要她的性命的!

本來被阿阮憎恨憤怒的聯姻成了她心中唯一的慰藉,因為這聯姻,所以她的生命安全才有了保證。

而且這樣的提心吊膽的生活她也不想要繼續下去了,離開吧,離開也好,離開了就不用擔心著自己的人頭落地了!

而且如果在自己嫁給的男人麵前得了寵,可能日子過得比現在都要好一些。

阿阮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安慰自己,最後使得臉色居然變得好看了一點。

墨清遠看著跪在下麵的兩母女,然後挑起唇,輕輕一笑:“姨娘別跪了,這樣真實折煞侄子了,隻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樣吧,如果這次阿羅能夠從冰潭中活下來,侄子也就不再計較這件事情,如何?”

女人的臉上燃起了希望,既然這樣,好歹說明阿羅有希望活下來,那就好!

墨清遠吩咐道:“去把阿羅公子從冰潭撈上來,尋幾個大夫好好瞧瞧。”

“是。”

墨清遠驟變的態度使得女人臉上紅光大放,她一邊磕頭一邊謝恩。

而阿阮看著墨清遠,卻是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脊梁骨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墨清遠,他沒有這麽好心的!

隻見墨清遠笑盈盈地盯著這母女二人,然後緩緩道:“阿羅把自己當做是直係子弟,想來也是受了

阿阮的誤導,阿阮養在老太太身邊太久了,反倒使得別人以為阿阮是正經的小姐了,這根本就要不得。”

阿阮的母親周氏臉上的表情一僵,淚水也止住了:“少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墨清遠摸了摸自己手中捧著的茶杯,手感相當好,他勾起唇:“老陳家的小兒子今年三十還未婚配,老陳也算是我們知根知底的人兒了,所以我想著,阿阮的年紀倒是剛剛好。”

“不!我不去!”阿阮崩潰地尖叫起來。

老陳是不錯,是墨家的後廚,因為呆了數十年了,所以也算是墨家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可是他的小兒子,三十多了,不學無術,整天在外喝花酒賭博,簡直可以說是不學無術的祖宗。

而且有傳言,這個男人在**還有不良嗜好,就連勾欄院的姐兒也有毀在他手上的。

她怎麽能嫁給那種男人!

周氏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墨清遠口中的老陳是誰,可是聽見女兒的慘叫,她的臉色驟然慘白。

阿阮怎麽都沒有想到,墨清遠竟會如此絕情。

她好歹服侍了老太太那麽多年!

“我要見老太太,我要見祖母!我要見祖母!”阿阮慌不擇口,大喊道。

她原以為,墨清遠會將她指給一個大家族的不成器子弟,因為這樣才配得上墨家。

可是誰料到,墨清遠居然會將她指給那樣一個男人!

“嫁給老陳,你就能冠上你最想要的墨姓啊,因為做主子的總是不能虧待下人啊,”墨清遠微笑:“或者說,阿阮,你有什麽不服氣的?”

阿阮剛想爭辯,就聽見墨清遠緩緩啟唇道:“來,小六,你告訴阿阮我有沒有虧待她。”

“是,”身穿綠衣的嬌俏侍女站到了眾人的麵前,然後道:“阿阮小姐,您這麽些年,身上穿的,是三千界很多小姐都沒見過的雲錦衣,吃的也都是珍饈美味,出門在外的排場更是一等一,都是按著墨家的直係小姐來布置的。”

“而在您成為墨家小姐的第二年,就和蘇府的小姐起了爭執,為了一件裙子,最後您拿出自己是墨家直係小姐的身份,逼迫對方將裙子給了你。您成為墨家小姐的第三年,您的弟弟阿羅在路上強搶民女,被告官,最後您是端出墨家直係小姐的身份,救出了阿羅。您成為墨家小姐的第四年,您的母親在賭桌上讀熟了銀子,你變賣自己的嫁妝不成,最後去求了老太太,老太太的銀子也給您敗光了之後,您就去偷了主房的嫁妝,並且栽贓嫁禍給了丫鬟秋菊,致使秋菊慘死……”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被列舉出來,周氏和阿阮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她們都沒想到,自己做的虧心事情,居然全都在墨清遠的眼光之下。

“過往念在你還算做的不太過分,所以我也沒有想要和阿阮你計較,畢竟你服侍老太太這麽多年.”墨清遠微笑著看著母女兩。

然後他道:“行了,府裏沉寂了這麽久,是時候要熱鬧熱鬧了,還不快把咱們墨家的新小姐扶起來,尋個日子,將這樁喜事給辦了吧。”

阿阮麵如死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