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麽遠，那麽近
兩人的雙唇都微微的開啟著，呼出來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灑在對方的唇上，互相感受著此刻繚繞曖昧的氣氛。
裴淼心雙眼迷離著，被他累得差不多了，卻又舍不得閉上眼睛，生怕這一閉眼，再睜開，他們便又是咫尺天涯。
她感受著他的體溫，輕哼了一聲，腰肢擺動了幾下，催促他快些動作，要麽徹底出去，要麽就再進來，別總這麽折磨她。
曲耀陽輕笑了起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小下巴尖兒，忽然用力一個挺/進，將滾燙的粗壯再一次貫/穿她整個嬌嫩。在他的粗壯直抵她最深處的嫩壁時，突然幻作過電的馬達，一陣陣撞擊得她動搖西晃，最後一股濃烈的汁液衝出，瞬間將她填得滿滿的。
“啊……”裴淼心輕呼一聲，叫了出來，那濃稠的溫熱汁液在她的嬌嫩上緩緩滑過，暖暖一絲癢意，瞬間就燙得她微眯了眼睛。
裴淼心禁不住在他懷裏抽搐、顫抖，胸口高高地弓了起來，模樣又無助又嬌媚。
曲耀陽這時候才從她的裏麵緩慢地撤了出來，眼睜睜看著那些汁液隨著他的退出，一點一點從她裏麵流出來。
裴淼心彎身去撿掉在自己腳邊的內褲時，正好腿根一處濕滑，順著她長腿的曲線向下，點點滴滴，纏纏綿綿。
她有些囧，慌忙蹲在地上想讓它一次流完，好不容易平息了先前狂亂的曲耀陽側頭，一眼又染上濃重的欲色，她蹲著也要飛撲過來吻她。
“好、好了……”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深疼，剛才又被他強迫著壓在樹前前前後後的擺弄，她整個人又疲倦又餓到了極點。
“不夠！我還要……”他眸底的火焰越燒越旺，用力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身上，他則往下坐在地上，讓她兩腿蜷成m狀坐跨在他的身上。
裴淼心又開始笑了，他吻不夠她的唇瓣又來咬她的小下巴。
雙手掌著她的腰間向上一提又放下來，她閉目悶哼一聲，便任由他抓著她的小蠻腰在他身上震蕩。
她被震得歡快的時候笑得更加開心，從下腹處一點向她四肢百骸蔓延的酥麻實在是讓人暢快得不行，他吻她她也回吻。直到歡快的源頭牟然收緊、顫抖，她歡快又慌亂地抱住他肩頭，想壓都壓不住嘴裏的尖叫，再次被他猛然噴發而出的東西脹滿、溢漏……
……
“我肚子餓了。”這一次是真再開不得玩笑，她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裴淼心抬腳踢開已經變得有些麵目全非的內褲，仰起頭來看他時，自自然然伸出一雙小手去掛了他的胳膊，“耀陽，我真的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啊？”
他看著她仿佛又回到從前的模樣，心裏沒來由地更加沉悶，悶悶的，理不出頭緒也壓不下翻江倒海的焦慮和惶恐。
“前麵我看還有燈光，來的時候聽阿坤說這一帶有很多燒烤和小吃，你要吃什麽？”
她撓頭細想了一下，“臭豆腐吧！”
“不許吃！”他黑臭了臉。
“為什麽？！”她輕叫。
“吃路邊攤本來就不衛生，更何況誰知道外麵賣的臭豆腐到底是經過什麽樣的程序弄出來的，搞不好上麵全是細菌和寄生蟲，吃了保準對身體不好！”
他一本正經說話的模樣還是讓她擰了眉不悅，“曲總，出來玩就是這個樣子，吃什麽東西都有可能含有細菌和寄生蟲，咱們少少吃，不要吃到生病不就行了嗎？”
“那也不許吃！”他態度一派強硬，又左右去尋了一間燈光仍然亮著的小賣部，“我看那裏有沒有泡麵，有就先給你買一碗……喂！裴淼心，你跑什麽？！回來！”
他話還沒有說完，原先還好好站在他身邊的裴淼心早就一溜煙衝著小燒烤攤狂奔了過去。
他無奈隻有緊跟其上，想要伸手撈她，可那姑娘跑得不比誰快，一邊回頭看著他笑，一邊繼續往攤子前奔。
他趕到她跟前她已經用手揪了塊臭豆腐塞進嘴裏，邊嚼邊仰起頭來看他，意思他能把自己怎麽著。
曲耀陽被氣得不輕，叉腰站在那裏怒罵她：“裴淼心你沒病吧！怎麽什麽都敢塞進嘴裏？”
她撅鼻子向他，嘴裏含糊出聲：“我願意！你不滿意別看著我啊！”
他蹲下身用力去箍她下頜，“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聽見沒有？”
她咀嚼得更厲害，能吞地趕緊往自己肚子裏吞。
曲耀陽慌不擇路，就差把手伸進她嘴裏去摳了。裴淼心卻是半點機會都不給他，雙掌抱住他的腦袋湊上前去吻他——曲耀陽躲閃不及，也沒想到她會突然來上這麽一招，趕忙伸手去推，仍是被她臭了滿鼻滿嘴。
她得逞地吞下嘴裏最後一塊臭豆腐，仰起頭來嗬嗬笑了半天。
他慌忙抬手揩過自己唇角，“唉……”忍不住惡心出聲，他以前怎麽從來就不知道，這姑娘瘋起來和害人的時候會是這幅模樣？
“還有洋芋粑粑，烤肉烤玉米，要不要吃？”坐在攤子前的納西老大娘把小燒烤攤子上的東西往他們麵前推了推，一副賣力推銷的樣子，“犛牛肉，犛牛肉，我們這裏的犛牛肉可好吃！”
“那我要三串！”裴淼心興奮伸手去拉，一下又挨旁邊的人打了手心。
“不準吃！”曲耀陽怒目相視。
“幹嘛不準吃！我就要吃！”又是強盜動作，抓起一串趕緊往嘴巴裏塞。
曲耀陽發了狠來搶，“裴淼心，原來你這人這麽不講衛生！我說了不許吃就不許吃！”
“曲耀陽，原來你這人這麽無趣，連臭豆腐和犛牛肉都不懂得欣賞，虧我以前還覺得你很聰明！”
“你說什麽？！”曲耀陽掄起拳頭要衝她的小腦袋砸過去，裴淼心慌忙拿隻手擋住自己的腦袋向後躲。
“幹什麽幹什麽，還不允許別人言論自由了是不是啊？”
他被她逼得無奈，“你乖，這些東西吃了會生病的，咱別吃……”
“唉唉唉這位阿郎，吃這東西怎麽會生病啊？你不要亂講，我這些東西我自己都吃！”攤子前的老大娘終於沉不住氣。
裴淼心趕忙點頭，“就是就是！”
“我說了別吃，裴淼心你是不是聽不進去啊？你爸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啊！一個千金小姐蹲在路邊吃燒烤像什麽樣子……”曲耀陽氣怒著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才像突然意識到剛才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裴淼心麵上的表情停了幾秒，還是展顏笑了起來，“沒關係啊！以前我爸我媽還在a市的時候他們都一切隨我，小的時候我家還不像當時那樣有錢，那時候我爸媽忙著創業忙著工作，我大多數時間都是跟我爺爺奶奶在一起的。”
“那時候我們家沒錢，我奶奶就經常牽著我的小手帶我去吃這樣的路邊攤。或許你不知道，那時候的我隻要有路邊攤吃都會覺得很棒很開心，一盤辣炒螺絲，或是幾個洋芋粑粑，就是我小時候最開心最快樂的記憶。”
“所以後來遇到了你奶奶，她就像我奶奶一樣，對我好，關心我。每當我想起我***音容笑貌時就會看到你的奶奶。她們其實都是特別特別好的人，她們疼我們，她們也都曾牽著我們的手，帶我們走過童年最重要的那幾年。”
曲耀陽聽得有一絲怔楞，“所以這就是……你這麽在乎我***原因？”他總以為她跟其他想討好他的家人從而走進他的家門的姑娘一樣，什麽在不在乎，都是一種手段。
裴淼心低頭揩過眼角，抬頭的時候衝他笑笑，“就是啊！我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不懂事，不管我做了多少壞事她都護著我幫著我，可是我生氣的時候還用小拳頭砸過奶奶，拿她出氣，可是每一回她都沒有生我的氣，她隻是抱著我，我哭還是我鬧的時候她都那樣抱著我。”
“所以長大以後再回過頭去看，想起那個無怨無悔愛著我的奶奶，我的心底都會好後悔好疼，為什麽她在我還那麽不懂事的時候就已經離我而去？為什麽她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和多一次的機會，讓我好好照顧她，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小姑娘的眼淚一下便若了斷線的珠子。
燒烤攤的微光裏，曲耀陽靜靜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姑娘，看她一邊佯裝著對自己微笑，一邊毫無知覺地任眼淚冰涼了一張小臉。
“你奶奶一定不會怪你，你是個好姑娘，裴淼心。”他輕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溫熱的唇吻上了她冰涼的臉龐。
裴淼心的大眼睛顫了又顫，靜默著沒有吱聲。
這是他們認識六年多以來，第一次感覺，彼此的心，靠得那麽近。
……
曲耀陽最終是掙不過裴淼心，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吃麵前燒烤攤上的東西。
她在路邊攤的小凳子上坐著，老大娘遞什麽東西到她跟前她就抓什麽東西來吃。
“耀陽你要不要吃？這種烤熟的洋芋很好吃！”她沾了火紅的辣椒麵後，將手上咬了一口的東西遞到他的唇邊。
他低眸看了一眼被她咬過的地方，剛一猶豫就見她的小手伸了回去。
“對不起我忘記了，這我咬過的，我重新換一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