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溫柔鄉
“這件事也不敢說有完全的把握。”纖慧不慌不忙地說道：“但是即使不成，我也可以讓王爺有一批強援！”
“噢？”許嵐清看了纖慧一眼“纖慧小姐說得如此肯定，一定有您的道理了？不如說出來大家探討一下。”
“嗬嗬，王爺不必著急，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計劃，我也不會來麻煩王駕千歲的。”纖慧笑了笑“其實，說起這個計劃來，我還要感謝那個明月樓，使他們給了我一個靈感。”
“嗬嗬，纖慧小姐這麽一說，我倒是更加好奇了。”許嵐清笑了笑“還請小姐不吝賜教。”
“是這樣，王爺，你有沒有想過開一個青樓呢？”纖慧笑眯眯的說道。
“青樓？”許嵐清一愣。
“沒錯，青樓，一個世上從來就沒有過的青樓！一個最好的青樓。”纖慧笑著說道。
“青樓……”許嵐清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在密室裏來回走了幾圈，然後停下來，看著纖慧說道：“你是說要開一間可以讓所有人都沉迷的煙花之地？”
“沒錯，王爺聖明。”纖慧點了點頭“俗話說酒色蝕人心，溫柔鄉正是英雄塚。”
“這一點本王爺明白。”許嵐清點點頭“但是這世上的青樓楚館不在少數，你怎麽敢保證你的這個青樓就比別家強，就說這蘭湖城裏就有這麽一家明月樓，樓裏的兩位頭牌就號稱天下絕色。”
“王爺，我不否認，我沒有明月樓那樣有姿色的姑娘，但是，我們卻可以從別的地方下手，走他們沒有走過的路子。”纖慧的口氣充滿自信“我自有辦法，隻需要王爺的支持。”
“噢？纖惠小姐看來是胸有成竹嘍？那麽纖慧小姐說說看，你的這個青樓究竟有什麽不同？”許嵐清開始感興趣起來。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纖慧把她的，不，應該是那個采花**賊的計劃說了一遍。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但是以前從來沒有人做過，不知道能不能成。”許嵐清點了點頭。
“成不成對於王爺來說都有好處。”纖慧微微一笑“就不說別的，這個計劃絕對有錢可賺，王爺的大業不也欠缺銀兩嗎？”
“嗯……”許嵐清想了一下，最後終於開口說道：“要我如何幫你？”
“也沒有什麽。”纖慧笑了笑“這件事情需要一筆銀子，但是我們南風也薄有積蓄，不需要王爺破費，但是我們需要一塊地產，一塊足夠大的地產，這一點，希望王爺支持。”
“地產？嗬嗬？”許嵐清一笑“纖慧小姐來到我這就已經看好地方了吧？”
“正是。”纖慧俏臉一紅，點了點頭“我想請王爺把四南山劃給我。”
“四南山！”許嵐清一愣“那倒不是不可以，那裏是我的私產，不過也是當年為了好玩才買下來的，周圍也沒有什麽良田，隻是離泗洲很近，而且買的時候是用假名買的，沒有人會懷疑到我頭上，但是，那塊地方未免也太大了吧，方圓幾十裏，你難道要用那整塊地方來開青樓？”
“王爺，越大才越有氣勢，這一次，就要打得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纖慧淡淡笑道：“而且那裏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
許嵐清點了點頭“這樣的話，我就吩咐他們秘密把四南山的地契給你。”
“那我就謝謝王爺了。”纖慧微笑著點了點頭。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已經到了午時，幾個人也出了密室，來到了許嵐清的書房。
“纖慧小姐，現在已經是午時了。”許嵐清看了看天色“如果不嫌棄小王的飯食粗陋的話，不如留下來用飯如何？”
“嗬嗬，王爺說笑了。”纖慧笑著說道，把手裏的麵紗重新戴到了臉上“如果王府的吃食還算粗陋的話，那這天下間還有什麽樣的美食能夠入得了王爺的法眼呢？”
“嗬嗬，這，還真有一家。”許嵐清苦笑了一下“就在這蘭湖城裏。”
“那間明月樓？”纖慧問道。
許嵐清點了點頭。
“噢？早就聽說那明月樓裏的菜肴可是天下一絕，小女子一直不信，現在連王爺也這麽說，那就由不得小女子不信了。”纖慧笑道：“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試試。”
“嗬嗬，我這王府裏的菜肴雖然趕不上這明月樓，但是還是可以吃飽的，小姐不留下來嚐嚐嗎？”許嵐清笑著問道。
“今天就不打攪王爺了。”纖慧搖了搖頭“萬事開頭難，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小女子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敢打攪王爺千歲了，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這裏人多眼雜的，多有不便。”
“也是。”許嵐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敢打攪纖慧小姐了，小姐請，小王就不送了。”
“王駕千歲請留步。”纖慧笑了笑，帶著李還霜跟著那個總管太監揚長而去。
許嵐清一直麵帶笑容目送纖慧兩個人遠去，這才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許嵐清也不回頭，輕聲問道：“剛才那個李姨的武功如何？”
“應該不在那個桑永奇之下，具體多高，屬下拿捏不準……”那個黑影回答道，聲音嘶啞難聽“而且，她似乎發現了屬下的存在……”
“什麽！”許嵐清驚訝得回過頭來“你不是說你的隱身閉氣的功夫天下一絕嗎？連桑永奇那個老家夥都沒有發現你！”
“這個，確實是這樣，一般來說，除非高過屬下兩倍的功力才能發現屬下，除非他修練過什麽特殊的精神法門，能夠感覺到高手的存在。”那個黑影回答道。
“噢？有這種事情？她真地發現你了？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許嵐清沉聲問道。
“不會，在王爺和那名叫做纖慧的女子談話的時候，那個李姨向我隱身的夾牆處笑了笑……”黑影回答道。
“這麽說，她果然發現你了。”許嵐清低聲說道。
“起碼有八成的把握。”
“好，你現在去召集幾個人，追上那兩個女子的馬車，試試那個李姨的功夫，不要傷到他們，差不多了就撤回來。”許嵐清低聲說道。
“屬下明白！”就像出現的時候那樣，那個黑影又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南風……江湖……，這水，不好趟啊！”許嵐清看著院子裏的假山，低聲說道。
“纖慧小姐，你表現得不錯。”李還霜對坐在一邊的纖慧說道，她和纖慧兩個人坐在馬車裏，柔軟的錦墊讓馬車的顛簸變得不是那麽難受了。
纖慧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嗬嗬，宗主說得不錯，你很有天賦，的確是一個修煉‘測心決’的好苗子。”李還霜看著纖慧似笑非笑地說道。
“謝謝李長老了。”纖慧勉強笑了笑“隻要你們的那個宗主，不要把我當成玩物就好。”
“你錯了，魔門的女子從來沒有玩物。”李還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我們都掌握著自己的命運。”
“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纖慧冷笑了一聲“真的嗎？”
“當然。”李還霜也笑了一下“在我們魔門，女子絕對有著和男人一樣的實力，一樣可以和男人分庭抗禮！在魔門，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弱者，每一個人都從心裏肯定自己的實力，所以世間所謂三從四德在魔門完全是放屁，所有的一切都靠我們自己爭取，決不會可憐兮兮的去祈求男人的施舍，所以，在我們魔門沒有玩物，因為自甘墮落成為玩物的人，隻能會被無情的淘汰！”
“哼！”纖慧冷哼了一聲“說得好聽，那你們那位魔門的宗主為什麽還在外麵到處采花？完全視我們女子為無物！”
“嗬嗬，我們宗主的所作所為對於你們來說是喪心病狂，對於我們來說則是理所當然。”李還霜笑了笑“弱肉強食，本來就是我們的信條，你們所承受的一切，也許錯就錯在你們身上！”
“錯在我們身上！”纖慧勃然大怒“他辱了我們的清白，難道還是我們的錯？”
“哼！世間女子不知自愛，自強，你們麵對強勢的男人何曾抗拒過，何曾反對過？禮法禮法！就是這該死的禮法害了我們女子，偏偏你們卻還把它當作信條，當作信仰，殊不知就是這些條條框框把你們拘束在這男人的世界裏，我們魔門女子從來不希罕男人的施舍，我們要的，我們就自己去爭取！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江湖女子也是這樣，你們隻是把你們的虛弱隱藏在你們美麗的外表之下，你們的自傲，自尊隻是因為你們的容貌，你們的家世，你們何曾自己抗爭過？”
“那，那也沒有見你和你們的那個宗主爭搶過什麽！”纖慧已經有些理屈詞窮。
“嗬嗬，宗主不同，他是我們的信仰，是我們精神的依托！”李還霜笑道：“就好像你們信佛，那麽給寺廟捐錢捐物，侍奉香火不也是自願的嗎？”
“你！魔女！”纖慧最後擠出一句話來，氣哼哼的坐在那裏不再出聲。
“嗬嗬，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魔女，一個強大的魔女……”李還霜笑得很自豪，也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