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十三針

第二十九章溫柔的咖啡(二)

石天宇感到四肢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一陣陣暈眩。眼皮沉重得張都張不開,他努力穩定最後一點意識。咖啡裏肯定有迷藥。這類藥麻痹人的神經,使人產生極度疲勞感,昏睡過去。但一些意誌堅定的人能保持一點清醒。

石天宇意念慢慢恢複,但軀體好像不複存在,好不容易意念才固定在頭頂百會穴,這是人體所有陽脈匯集之處。冥想天地靈氣化著清水,從百會緩緩流進衝洗全身每一個細胞,再從腳心湧泉穴流出。這是一種祛除病氣的方法,多用於一些慢性病的治療。幾分鍾後,腳心微微出汗,頭腦恢複清醒,但四肢還不能動。閉目內視氣血中有一種異物流動,那就是融入血裏的藥物。石天宇等異物流到一個暗脈穴位邊,意念集中,冥想打開穴位,那異物瞬間流入暗脈消失不見,石天宇立即感到神清氣爽。但他沒有張開眼,靜靜注意四周每一絲動靜。

那個叫溫柔的姑娘拍拍手,進來幾人連拖帶拽把石天宇一夥搬到一個房間,空氣潮濕夾雜著很重的黴味,可能是個地下室。

“我怎麽動不了。”小蓮最先叫出聲,石天宇感覺差不多了,也張開眼身體一動不動。

“我這咖啡喝下去至少幾個小時手腳才能動。”溫柔笑著對小蓮說:“姑娘還是忍耐一下為好。”

溫柔對手下人揮揮手:“搜身,看什麽來頭。”

一堆物品放在溫柔麵前,她逐一看了看拿起警官證:“上官義,這可麻煩了,還有大警官。”她走到上官義麵前歪頭打量一番:“看得出來是個正兒八經的警察。”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狡黠,她抱起小蓮放入上官義懷中。

“你想幹什麽。”小蓮驚叫道。上官義也滿臉紅透。

溫柔象欣賞傑作一樣圍小蓮和上官義轉了一圈說道:“我看你們倆挺般配,這樣有什麽得罪之處大警官也不好意思對付我這個紅娘。”

溫柔拿起一塊從石天宇身上搜出的玉佩交給一個大漢:“你拿給我娘看看,她一輩子喜歡玉器,這個好像不錯。”她揮手讓幾位手下退出。

“說吧。你們來幹什麽?”溫柔一臉正經地問。

“我們是來喝咖啡的。”石天宇很快回答。

“喝咖啡。你們盯著19號幹什麽。”

“我們隻是隨便問問。”石天宇辯解道:“沒別的意思。”

“別裝了。”溫柔厲聲叫道:“本姑娘可不是哄大的,19號是我哥的專座。今天一早哥就告訴我有人打他的主意,我還不信,虧得我留個心眼。哥還說你們偷了什麽秘方,交出來吧。”

“是他想偷別人的秘方吧。”石天宇冷笑道:“賊喊捉賊,厚顏無恥。”

“我哥怎麽會做賊,你知道他是什麽身份。”溫柔氣狠狠地盯著石天宇:“他可是堂堂市長的大公子。”

石天宇感到有點麻煩,這姑娘好像來頭不小。他思量一下說道:“溫柔姑娘,我們沒有什麽秘方,也不是衝你哥而來,信不信由你。”

“我是看你剛才在喇嘛麵前挺身護我,才沒把你們交給我哥。”溫柔說道:“我哥的手段可是厲害的很,還是乖乖交出秘方,我放了你們。到我哥那什麽後果我可不敢說。”

先前那大漢又回到房裏,低聲對溫柔說道:“小姐,夫人要見玉佩的主人。”

“好了。我等會就帶他去。”說著把小蓮拖到一邊,俯身看著上官義媚笑道:“看來要把你的心上人交給我哥他們處置,不然秘方你們不會交出來。”她示意大漢帶走小蓮,又彎腰在上官義鼻子上捏了一把,調笑道:“剛才是不是很溫柔啊!”

“我看姑娘你的手才叫溫柔。”上官義突然笑起來,一手抓住溫柔的手腕,人慢慢站起來。溫柔大吃一驚,猛力抽手,上官儀的手象鐵箍一樣牢牢攥住,溫柔起腳踹向上官義小腹,上官義提膝蓋一擋,手腕一翻把溫柔一條手臂扭到身後,溫柔一時動彈不得。

另一邊,石天宇見上官義動手,立即魚躍而起,一拳直奔大漢的下巴,大漢用手一擋,另一拳猿猴摘桃回擊過來,石天宇揉身而上用起擒拿手,幾聲輕響,大漢耷拉著手臂麵色灰暗,低頭無語站立當場。

溫柔並不慌張,一臉疑惑問:“你們怎麽沒有中毒?”

石天宇笑道:“姑娘的藥好像過期失效了。”

“我看也是如此。”花宜人也慢慢站了起來。溫柔瞪大雙眼心中十分震驚,那迷藥的藥性她十分清楚,隻要沾上一點就會昏迷半天,如今三人好像一點沒事,真是活見鬼。

“這次好像輪到我們了。”石天宇說道:“姑娘告訴我們是不是你哥指使李建成偷盜秘方的。還有和李建成一起去的是誰?”

溫柔用力搖頭拒絕回答,石天宇對上官義說道:“來點厲害的,讓她嚐嚐分筋錯骨手的滋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實石天宇隻是嚇唬嚇唬溫柔,那種傳說中的功夫隻是耳聞從未目睹

”但他不知溫柔確實見過,一聽石天宇要上官義用狠毒異常的分筋錯骨手,臉色立即煞白。

“各位手下留情。”一個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走了進來。溫柔叫一聲媽。那夫人歎口氣:“我叫你別和你哥混一起你就是不聽,現在闖禍了吧。”

夫人自我介紹:“大家叫我秦夫人,溫柔是我小女兒,從小嬌慣,他哥的事和她無關,我們母女兩相依為命。”

石天宇疑問道:“剛才溫柔可是一直替他哥打抱不平,親兄妹心連心,小姑娘好像脫不了幹係。”

秦夫人又歎息一聲:“溫柔的哥哥秦翔宇是我丈夫前妻所生,我和溫柔十幾年前就和他們脫離,一直沒有往來。最近秦翔宇突然跑來和溫柔套近乎,我估計沒什麽好事。”

上官義放開溫柔,溫柔活動一下麻木的手腕,狠狠瞪一眼上官義回到秦夫人身邊,請夫人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秀發:“孩子,這迷藥又是你小姨教給你的吧。十幾年來她還沒放棄煉製各種藥物,害人害己又何必!你把另外兩人迷藥解了,冤家宜解不宜結。”

“沒事。”溫柔說道:“這藥過一會就自動解了,沒有什麽妨礙。”

“這就好。”秦夫人說完想起什麽,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你們哪位的東西?”石天宇伸手拿了過來:“是我的。”

“哪來的?”請夫人語氣急促,聲音有點顫抖。

“一個朋友送的,讓我代他找另一半玉佩。”

“那人叫什麽名字?”

“古滄海。”石天宇話音剛落,秦夫人驚叫一聲昏了過去。溫柔急忙抱住母親,焦急地喊道:“快!我媽有心髒病。”石天宇一聽此言迅速拿起銀針紮進秦夫人背後的至陽穴,這穴位專治心髒毛病。他又在心經其他幾個穴位紮了幾針。溫柔緊盯著母親,一臉緊張。許久,秦夫人緩過氣對石天宇說了聲謝謝。石天宇見秦夫人氣色還有點異樣,他讓溫柔把夫人平放在一個破沙發上,把了把脈用心感應氣血盛衰,好一會兒,石天宇眉頭緊皺,問溫柔:“你母親的病有多久了?”

“十幾年了吧,從我記事就有。”溫柔思索著說:“怎麽,不是心髒病嗎?”

“不是。”石天宇認真回答:“這是被一種掌力所傷,心脈幾乎斷裂。十幾年來傷勢漸漸加重,現在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