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謀權之王爺有點冷

第159章 雙雙昏迷,她未醒

“複兒,把她帶過來。”北慕寒急切的說道,因為隻有複兒在自己身邊北慕寒才能安心。

鄧毅愁著張臉後點了點後:“好,屬下這就去把夫人接過來。”

“王爺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她會沒事的。”說著袁術快速的執著鋒利的醫刀在北慕寒背上揮舞,好在鄧毅事先找好止血藥,但那種切肉之痛卻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

冥王爺深深的皺著眉頭,卻隻字不提。過了十多分鍾後袁術便將草藥敷在北慕寒隻剩下皮囊的背上,然後用一團白紗將北慕寒的身子緊緊的包裹起來。順度快得驚人,可也疼得驚人。

處理好傷口之後袁術便收回了手,緩緩的擦拭著他被血液染紅了的手,緩緩的抬起頭卻見鄧毅把昏迷過去的複兒放在北慕寒身旁。

冥王爺微皺著的眉頭在看到複兒的下一刻時卻舒展了幾分,眉眼中盡是溫柔。

“王爺我們先出去了,為了避免傷口受到擠壓而腐敗您這幾天得側著睡。”袁術好心的提醒道,北慕寒卻默而不語。

轉身、袁術與鄧毅走出了房內。

背上的痛是火辣辣的,疼得北慕寒無法直言。他慶幸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側著身右手輕撫著她瘦弱的臉頰。她這麽瘦小的身板怎能承受得了剝皮之痛呢?

還好,還好她沒事。

“複兒。”

北慕寒默念著複兒的名字,輕撫著她臉頰的手也在不經意間顫抖。她白皙的下巴上多了許多傷痕,脖子與肩膀還有手臂都被人包紮得嚴嚴實實,她身上披著的男士外衣也被血液染紅。緩緩的解開複兒胸前的扣子,她白如雪花般的衣裳上染滿了血痕,觸目驚心。

北慕寒心如絞痛。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複兒也不會變成這幅模樣,都是他的錯。

大手緊緊的將複兒擁在懷中,冷峻的側臉上卻多了一抹悔恨。若是一切可以重來,他寧願承擔這所有的痛。

“複兒,複兒。”輕聲呼喚,北慕寒攬著複兒的手加深了力道,似要將她深深的揉入骨子中一般。

低頭,淺吻她的唇。

就這麽昏睡過去。

夜幕已然降臨。

鄧毅等人處理好大批禁軍後便走到走廊上,卻見一抹黑影站在月光下凝望著四周淒冷的風景鄧毅不禁說道:“將軍為何在這裏不去休息?”

冷冷的轉過了頭,視線落在鄧毅的身上。袁術冷冷的吐出一口氣後目光定格在皎潔月牙上,微微輕歎袁術說:“你不是一樣沒有休息。”

“可我是有要事在身,而你卻不是。”

“我發現你的話變多了。”袁術挑眉一臉的鄙夷,鄧毅尷尬的撓了撓頭,他並不覺得自己話多。“將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有。”袁術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鄧毅哦了一聲卻追尋著袁術的視線望去,才發現袁術的眼神飄忽不定。綁匪消失之後周圍留下幾具屍體,可自從袁術驗屍之後鄧毅就發覺他有那麽一絲不對勁。可不管鄧毅怎麽追問袁術也不透露分毫。

這讓鄧毅很疑惑。

兩個大男人站在走廊上看了半天的月亮也沒看出點什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袁術忽然問道:“王爺是否醒了?”

“沒有,一直昏睡著,夫人

也是如此。”鄧毅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北慕寒這次傷得不輕,整個背部的皮囊都快被袁術切下來,好在袁術醫術精湛北慕寒沒有生命危險。

“一直昏睡。”仇複也在一直昏睡。袁術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被醫刀割破的手不禁搖頭輕歎,腦海中浮現的盡是北慕寒救下仇複轉身的那一刹那。

“不知何時他們才能醒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袁術臉上盡是沉重。鄧毅疑惑的轉過頭視線定格在袁術的臉上,才發現他小小的眼睛內已經布滿了血絲。憔悴的臉上盡是疲憊,鄧毅側在身旁的手不知何時握成了拳狀。

抬頭凝望著廣袤無垠的天際,微弱的月光灑在鄧毅的臉上。他隱隱咬住了唇說道:“一定會醒來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一定會的。

三天,已經過了整整三天,可北慕寒卻還是沒有轉醒。

鄧毅急得焦頭爛額的對袁術道:“為什麽過了三天王爺還未醒來?為什麽?”整整三天了,不僅僅是北慕寒,就連複兒這些天也未蘇醒。

袁術擦了一把冷汗心中亦是焦急萬分:“再等等,再等等。”雖然這毒被袁術清除了,但卻行處得不幹淨,這也怪不了他。如今已經過了昏睡的時間可北慕寒依舊沒有醒來,袁術再怎麽相信自己的醫術,這一刻也不禁心慌。

“將軍,王爺他該不會……”

“不會的,我的醫術在京都無人能及,王爺不會有事的。”

鄧毅嘴角抽了抽,他擔心的是王爺,敢情袁將軍是以為自己在質疑他的醫術了?暗自翻了個白眼鄧毅道:“可為什麽夫人還未醒來。”

“這我哪知道?”失血過多嗎?

兩人站在門外嘰裏咕嚕的說個不停,卻沒有聽到房內的動靜。

一隻手掀開被褥,北慕寒緊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他深邃的眼眸帶著幾分惺忪和困意,或許是昏睡了太久習慣了黑暗,在看到明亮的四周時北慕寒微微閉上了眼睛。

大手揉了揉冷眸,北慕寒動了動肩膀才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麻木。耳邊是人低沉的呼吸聲,似有似無的。北慕寒皺著眉微微低下頭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就這麽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小臉緊皺。

撫了撫複兒皺起的眉頭冷峻的臉上閃現出一抹不忍:“複兒。”北慕寒輕呼著複兒的名字,撫平了她緊皺的眉頭後北慕寒欲起身將她擁入懷中,身後卻傳來一陣劇痛。

微微蹙眉,北慕寒坐了起來才發現包裹著傷口的白紗已經被血液染紅,起身北慕寒站了起來然後下了床。

房內傳來悉悉率率的穿衣聲,門外正在交談的兩人聞聲連忙衝入房內,才發現北慕寒已經醒來:“王爺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真是說什麽就是什麽。

轉身,視線落在袁術身上北慕寒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陽曆十月十一,陰曆九月初。”鄧毅快速的回答道。北慕寒聽其言穿衣的手頓了頓,抬頭他說:“陰曆九月初?本王睡了多長時間?”

“三天。”袁術說道。

三天?

北慕寒拍了拍頭努力的回想著三天前的事情,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擔憂,不再多言,他走到複兒身旁微微搖了搖複兒的肩膀,袁術見狀連忙道:“王爺,你再讓她多睡一會兒,她才剛

睡下去。”

“剛睡下去嗎?”北慕寒疑惑。

袁術猛的點了點頭說:“是的,夫人她剛睡下,昨晚她照顧了您一整夜。”側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拽了起來,心髒加速跳動。若是袁術跟王爺說仇複從那日起就一直昏迷到現在,他一定會發了瘋吧。

顯然袁術不擅長說謊,正當他慶幸著要轉身離開之際北慕寒卻叫住了他:“你有事瞞著本王。”北慕寒話語淒冷,冷酷的側臉夾雜著騰騰怒氣。

袁術連忙搖了搖頭小小的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無辜:“王爺沒有,屬下怎敢瞞著你?”

“是嗎?”北慕寒邪問道。袁大將軍很那木的點了點頭:“是的,王爺我下去給你熬藥,你先好好休息,待會屬下再來。”說著袁術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鄧毅駭然。

按照往日的經驗,如果袁將軍臨陣脫逃那麽事情就一定不簡單,冷峻如刀刃般的眼眸落在鄧毅的身上,還未等冥王爺開口對方便說:“王爺屬下還有事情要做,您好生休息。”說罷,鄧毅也學著袁術,用著不屬於人類的速度閃出房外。

跑得比兔子還快。

北慕寒挑眉,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一臉的鬱悶。

回到複兒身邊,北慕寒俯下身躺在複兒身旁,右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聽著她輕柔的呼吸聲嗅著她身上的血腥味,北慕寒不禁皺起了眉頭。

就這麽深深的抱著複兒,北慕寒如獲珍寶。

亦不知過了多久,漆黑而斑斕的黑夜緩緩的散去。山林中傳來野雞的鳴叫聲,婉轉悠長的夏蟲停止了鳴叫。東方升起一抹嫣紅照亮了大地,灰蒙蒙的霧彌漫在空中。

早晨時的空氣分外清晰。

一夜未眠的北慕寒深深的看了一眼複兒,她睡了好久,睡得很沉,也很有規矩。想起昔日與複兒同眠,她都是毫無規矩蠻不講理的把手腳搭在北慕寒身上,把頭埋在他寬大的胸膛,張大的嘴巴還不停的流著口水,浸濕了北慕寒的衣裳。

而如今她卻就這麽靜靜的,靜靜的躺著,北慕寒匪夷所思。

卻不再多言,北慕寒起身下了床,他打開了門凝望著外邊的風景才發現此處是山寨,是關押了複兒的山寨。

“王爺你醒了?屬下熬了雞湯您多補補。”袁術走上前,他手裏端著一碗湯藥遞給北慕寒。

斜眼冷冷的瞥了眼袁術北慕寒接過湯藥喝了下來,雖然這是雞湯不過散發出來的卻是藥味。待北慕寒喝完之後袁術又說:“王爺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現在京都情況怎麽樣了?”北慕寒沉聲問道。

袁術深深的皺著眉卻不願開口,“陛下被人毒害了。”袁術神色複雜的道。北慕寒迎親的那一日仇複莫名消失、皇帝遇刺、北冥王造反、副都統慘死、一切的一切都似預謀已久一般。事情發展的速度快得讓袁術等人難以招架。

“被人毒害了。”冷峻的側臉閃過一絲痛心,隻是一閃而過快得令人難以撲捉。

“是的王爺。”袁術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北慕寒,頗有幾分賊眉鼠眼。然而他並未在北慕寒臉上看到傷心與痛苦。

北慕寒走回了房內不再多言,卻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眼角閃過一絲苦澀。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謀殺,可現在看來對方從頭到尾想要的也隻是兵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