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謀權之王爺有點冷

第219章 你和北冥王一樣

該不該相信仇複的話?可他的話又有幾分真假?

鹿邑不知道,他隻知道女人很危險,特別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心如蛇蠍。似乎是要離開,可那個本欲不語的女子又開口了:“你若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問問北蕭,在你未開始攻打風雨城之時,他在前往荊州的路上是否有停留過。”

“又或者,你可以問看他時間。”

鹿邑挑眉,冷傲的視線中閃過一絲疑慮,隻是一閃而過的快得令人難以撲捉,“你究竟想要什麽?”聽出仇複話中有話,右手頓了頓,鹿邑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言:“你該不會是想……”

“我想要你手下的人。”接過鹿邑下邊的話,仇複轉過身字字堅定:“我要他們的命,全部人的命。”

“我很想知道你口中的全部包括了誰?”

仇複聞言豁然一笑,似乎是在跟一個傻子對話一般。難道她的話還不夠確切嗎?又或者是鹿邑的自我理解能力比較弱?

“北慕寒、北末軒、北羽振、以及一切北氏家族的血脈我都要他們死,包括……”目光一淩,她的笑容卻比地獄逃出的閻羅更為恐怖。

鹿邑心中發寒,似乎有了些眉目可他還是好奇的問:“還有誰?”

嘴角彎了彎,犀利的目光閃著銳利的光芒:“還有她,我要她死。”而且是不得好死,然後將她推入地獄讓她享受十八層烈火的烘烤,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似乎比我想的還要血腥,不過我喜歡。”四目相接,他能清楚的看到仇複眼中的殺意,這一股殺意並不輸給任何人,於仇殤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冷笑,似乎是達成同盟一般,仇複言:“我會盡快讓你看到他的真麵目,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所謂中的親情。且親情這兩個字就算有也是建立在金錢與權勢的基礎上。”

“就如你委身留在北冥王身邊一般,為的也隻是錢與權嗎?可在我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愛那個男人。”且北冥王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重情。

這句話似乎夾雜著幾分嘲笑。

仇複有那麽一瞬間是愣怔的,可隻是那一秒她又恢複如常,“你現在的模樣已經告訴了我相信別人的下場。”調侃,反笑。

她如果真的像鹿邑這般,那現在她已不是仇複,而是一具腐爛得看不出人樣的屍體,不,或許是殘體,被五馬分屍的殘體。事實告訴仇複,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也靠不了,隻能靠自己。

因為你也不知道那個前一刻還在你身邊無微不至的人,下一刻會不會親手將刀插入你的心髒。

“這也隻是失誤。”仇複越是提起鹿邑斷臂之事,他心裏就越惱火。無處發泄的他憤憤不平的瞪了眼仇複後果斷的選擇離開。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雙腿發軟的仇複忍住要暈眩的衝動躺在了汝的懷中,耳邊卻是她焦急的詢問:“少主你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排出,不應該說那麽多話。”想起仇複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汝就心有餘悸。她隻是沒想到,仇複會如此膽大妄為。

可看模樣,鹿邑還真是信了她的話。

“穎還沒回來嗎?”

“北冥王身旁高手

如雲,恐怕她也是失手了吧。”汝雖然也不怎麽了解那如影隨形的女子,卻能感受得到她周身散發的氣息,與自己很相似,不難看出她也是經過常年訓練的人,隻不過穎比汝更知道收斂與隱藏。

小臉閃過一絲異樣,仇複看著自己的手,餘光卻落在一旁的匕首上。亦不知何時匕首上那猩紅的血液已經化為了藍色。

是真的藍色。

耀眼而迷人。

“傳說中的三十二重劍也不過如此,卻還是沒能拿下北冥王的性命。”反倒是自己也跟著中毒,說來仇複也覺得好笑。

“少主事先有服過少量的解藥,所以毒性不會擴散,如果是別的人一定熬不過一個小時。”

“風雨城可有消息?”仇複問。

汝搖了搖頭。

沒有消息,風雨城那邊居然沒有動作,那是不是意味著北冥王已經陷入了昏迷,又或者是他正在籌劃計謀準備一舉拿下鹿邑這五六萬殘兵?“或許,他現在已經死了吧,被三十二重劍刺傷的人,沒有解藥,定看不到次日的太陽。”

目光深邃遊移在遠方,汝悶悶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總感覺如今的仇複很古怪,究竟為何她也不知。

說來時間過得也快,轉眼便過了五日,這五日來說也算得上是風平浪靜。鹿邑的人馬本想遷到懷州,可聽說懷州有人占領他們也不好去冒死,因此隻好徘徊在風雨城以及懷州的路途中,占領了個山頭開始養精蓄銳,日子過得倒是悲慘。

身上的毒被解了之後的仇複便隨著汝的腳步走到一處牢房前,山寨看起來倒是破破爛爛的,也難為鹿邑會舍得待在這種地方。

“少主,十三爺被關在裏邊已經好些天了。”待汝的帶路下仇複走入的地牢,一股腐敗的氣味撲入鼻息。她悶悶的低下了頭走入地牢中,才發現一抹影子,灰白色的身影。

他就這麽側著身坐在草席上,右手放在坐腿上,微弱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微閉著的眼眸旁是他俊美如花的麵容,隻是一個側身卻顯得格外猶豫,迷人。

撇了撇嘴,看十三爺的模樣日子過得也不算悲慘,打開門口仇複便聳了聳肩,漫步上前陰陽怪氣的道:“十三爺今日過得可好?”目光遊移在地牢四周,未等對方開口仇複又言:“日式風格,簡約幹淨,純天然無甲醛等刺激毒性,包吃包住不用墊錢,看樣子你賺大了。”

閉眼假寐的十三爺眉目挑了挑,微睜開眼視線落在仇複身上,他顯得很惱火:“你答應了鹿邑什麽?為什麽他會放你走?為什麽他會聽你的話?複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了那個男人。”開口直奔主題,聽十三爺那殺氣騰騰的口氣,仇複捂了捂耳朵。

斯條慢理的走到十三爺身邊坐在草席上,雙腿折疊而放,她不緊不慢的說道:“背靠青山手觸陽光,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清香,果真是個好地方。”

汝聞言嘴角抽了抽,淡淡的清香?這分明就是血腥味好不好?

“複兒我再問你話,不是要聽你吹噓。”十三爺怎麽沒發現仇複話這麽多了?物無一物,著家徒四壁的感覺還日式風格?簡約幹淨?

“複兒你告訴我,你跟鹿邑到底

是什麽關係?”直視著仇複的雙眼,十三爺很想知道答案。可對方卻冷漠的撇過臉,笑得迷魅:“跟我出去吧,我會命人護送你回荊州,你可以如以往一樣做你的閑雲野鶴逍遙王爺,但請你不要再插手皇家奪嫡之爭。”

奪嫡之爭嗎?

側在身旁的拳頭緊了緊,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你還是不願說嗎?”

“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十三爺?我這不是在奉勸,而是警告。京都不再適合你,希望你盡早回到荊州。”仇複說話的調調變了,從剛開始的調侃道如今的冷嘲熱諷。對,她是在嘲諷十三爺,也是在嫌棄十三爺。

俊美的臉上滑過一絲異彩,十三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怎麽感覺仇複話裏有話?

斜眼,冷笑:“十三爺,難道我的話你還沒聽明白嗎?”

“複兒你……”

“別把話說得那麽親密,我姓仇名複,至於複兒兩字我看以後十三爺還是不要老是掛在嘴邊……”揚了揚春,仇複忽然站了起來。冷傲的目光落在肮髒的地牢中,她嗤笑道:“畢竟我們不熟。”

修長的背影震了震,似乎有一陣寒風襲過一般,令人不可置信。

“不熟?我們不熟?複兒你在說些什麽?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把這些話掛在嘴角。”仇複她知不知道她那句話真的很打擊人?畢竟這些年來是十三爺護在她身邊,對她百般照顧,又怎麽來的“不熟”二字?

然而麵對十三爺的質問,仇複豁然一笑,閃著精光的雙眼中似乎多了抹光彩:“或許以前的你對我來說還有那麽一點點作用,可現在,沒有了權勢的你,沒有了權勢的北末軒在我眼裏什麽也不知。”

“頂多,你就是一隻螞蟻,任人**的螞蟻。”一字一句卻如刀一般狠狠的紮在十三爺的胸口。沒有了權與勢?

可若不是仇複那一把火他也不會變得如此狼狽。

“複兒你瘋了是嗎?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驀地,十三爺抓住了仇複的肩膀樣子看揚起倒是激動。寬大的手掌加深的力道卻讓仇複皺了皺眉頭。

緊蹙的目光鬆了鬆,她說:“北末軒,我在過河拆橋你難道還看不透嗎?又或者你要我像對待北冥王一樣,拿著刀一下一下的刺破你的血肉才肯相信,這些年來我留在你身邊隻是為了利用你?”

淒冷的小聲回蕩在耳邊,仇複笑的狂妄,而她看十三爺的眼神卻越來越陌生。

“不,複兒你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複兒你說。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什麽過河拆橋忘恩負義這都不是他所認識的仇複。

他認識的仇複不是這樣的,不是……

可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在看傻子一樣,用著鄙夷的神情和傲慢的語調對自己說,這一切都是事實。

“北末軒,你跟你北冥王都是一樣,不到最後誰也不會相信什麽叫做事實。”不到最後誰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愛情。

仇複會告訴北末軒,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如今的她做鋪墊,她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