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包租婆的手段
第12章包租婆的手段
肖土神色有點黯然了起來，他想起了臨死前的方物（白物芳）老師來了。
他傷感的道：“是一位耄耋老人！”
肖土這時想到，明天就可以到省城，就可以把她托付的東西交給她女兒，心裏有了些許安慰，即刻又心寬了起來。
蕭樂卻是不屑的道：“媽的，耄耋老人？那不是**十歲的老太婆了，那還能有什麽看頭的？十**歲的還差不多！”
肖土撓了撓後腦勺，回應的道：“老大你說的還真有道理啊，像若然姐的，我才看到了大半，就覺得她的真的很美呢，比你屁股下壓著的那不穿一點兒衣服的還美呢。若是再能真真切切的、清清楚楚的看一看若然姐的就更好了！”
蕭樂鼻子都要氣歪了，即刻給了他一個強悍的爆栗：“他*媽的小和尚，打主意都打到了我妹子的身上來了，看我不收拾你！”
蕭樂還想來幾個爆栗，這時他妹妹在遠外叫喚道：“你兩個快回來了，早餐做好了，爸說吃了早餐，趕在今晚天黑前到達目的地！快點了！”
蕭樂知道再說教下去，簡直是對牛彈琴，把自己這樣一個傑出的、優秀的生理衛生老師，給活活氣死的。他趕緊收拾起了他的生理教科書，氣哼哼的道：“孺子不可教也，肥豬不能上樹也！不教了，不教了，氣死我了！”
他這時似乎是有點理解當年自己是一個頑皮的學生，把自己的老師們弄得氣呼呼的腮幫子鼓鼓的，眼珠子凸凸的情形來了。
肖土則是眼巴巴的懇求道：“老大，我可不是打什麽主意的——啊，你不叫了是麽？那你把這些書直接給我看不就得了？”
蕭樂嘿嘿的笑著直勾勾的看著肖土，看著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了，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不能害你”
說著，把畫冊貼身的藏到了衣服裏麵，轉身走了。
吃完了早餐，一家人包括肖土，繼續上路的奔往省城。
一路上，蕭樂繼續充老大的，向肖土說教著他所知曉的一些大道理。
肖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自是聽得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似乎頭頭是道，又似乎是金科玉律，卻又有些強詞奪理，牽強附會。
聽著蕭樂嘮叨了一大通，神采飛揚，口沫橫飛的，肖土是幡然醒悟的連聲大讚他“說的好，說得妙，說得呱呱叫”。
最後是全車人都昏然入睡，肖土也打起了瞌睡，蕭樂這才停止下了他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來。
終於在下午的五點鍾到達了目的地，大學城附近的蕭家大排檔。
從大排檔後門把車駛進了一個院落內，蕭樂第一眼看見了這院落的情形，忍不住哇哇地叫了起來：“哇塞，哇塞，太酷了！這裏竟然很像包租婆家的院落，七十二家房客啊！哇塞，酷斃了！”
這裏院落租客多多，太像周星馳《功夫》電影裏的那個包租婆的那個小院落了。唯一有區別的是，這院落還有臨街的商鋪。
隻是，還容不得蕭樂有過多歡喜，他老爸剛剛將麵包車停穩當，傳說中的包租婆就出現了。
隻是這包租婆不是肥胖的那個，相反還是很苗條，隻是更加的風*騷。其夫骨瘦如柴，人稱“甲骨文”，大家便稱她叫“甲骨文”賈太太。
隻見她叼著一根紫色的小小的長煙卷，腳上趿著一雙日本人的木屐，嫋嫋婷婷婀娜多姿的扭著屁股走到了麵包車前。
蕭爸爸剛想下車，她向蕭爸爸噴了一陣煙霧，大聲地喊道：“stop，stop！”
蕭爸爸也是抽煙的人，自是不怕她的煙霧，隻是其他人，像蕭媽媽、蕭若然和肖土都忍不住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蕭媽媽眉頭緊皺，心下大罵——騷*貨，別的來勾引我的男人！
蕭爸爸停止了下車的舉動，其實他想下車也是不可能的了，賈太太不但攔住了下車的方向，還把滿是正宗法國香水味的腦袋探著進了車內，嬌滴滴的說道：
“蕭老板，咋回去那麽久啊？你還想不想租我的房子和商鋪啊？”
坐在車子後排的蕭樂心下暗暗哇塞的叫了起來——這騷*貨包租婆真夠勁的啊，香水濃烈卻不失醇厚，小指手頭粉嫩嫩的讓人是想去撫摸不已，聲音嬌滴滴的讓人骨頭都酥軟了。哇塞，抽的還是進口名牌的女性煙壽百年，奶奶的逼！十足富婆啊，而且還是風*騷型的啊！讓我傍上這樣的富婆，那不是少奮鬥了幾十年？不過，我蕭樂蕭老大似乎不是這種吃軟飯的人啊！
蕭兒子都心旌搖曳的了，蕭爸爸也有些蠢蠢欲動之感，隻是老子兒子女兒以及老婆都在身邊，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歪念，忙隻老實的問道“想啊，賈太太，怎麽了？”
包租婆把嬌嫩的手伸了進來，不容置疑的說道：“商鋪漲價三成半，住房漲價兩成半，一次性全繳完，否則你們也不用下車了，直接把車子開走走人，明天我就把商鋪和住房全部轉租給了別人了！”
蕭爸爸幾乎要跳了起來，大驚的叫道：“什麽什麽？不是說好了繼續順租三五年的嗎？而且還先交了一半的誠意租金了，待我們來後，就把餘下的租金續上，怎麽現在你就反悔了？”
包租婆也不囉嗦，直截了當的道：“對啊，我反悔了！看見對麵的哪家新開張的‘有間大排檔’了沒有？人家想在你的蕭家大排檔上繼續開張‘再一間大排檔’，人家給的商鋪租金比你多三成，住房租金比你多兩成。你願意就給老娘姑奶奶的把錢交上來，不樂意就拉倒，拍拍屁股，走人去唄！”
“你？”蕭爸爸一時氣結了起來，“你怎能這樣的不講道理？”
包租婆把腦袋收出了車外，騰雲駕霧的吐著煙圈圈，哼道：“錢就是老娘的奶媽，有奶便是娘。租不租？看你也算是一個爺們的，來個痛快點的！”
蕭爸爸望望老爺子，看了看老婆，猶豫了起來：“容我商量商量，考慮考慮一下！”
包租婆吐出了最後一口煙圈，把煙屁股瀟灑的扔掉了，接著優雅的點起了另一根煙，說道：“給你三分鍾時間！”說著婀娜婀娜的轉悠到一邊去，和一個路過的房租客聊天賣弄風*騷去了。
蕭爸爸望著蕭媽媽，征詢的問道：“老婆，怎麽辦？”
蕭媽媽望了望老爺子，征詢的問道：“爸爸，你說怎麽辦？”
蕭老爺子和著收音機裏的粵劇唱道：“和氣生財啊，呀呀呀呀呀——”
肖土似乎明白了一些事由，撓了撓後腦勺，然後雙手合什的唱和道：“阿彌陀佛，屋簷底下過，不得不低頭啊！佛說，一切隨緣，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蕭樂氣不打一處來的給了他一個爆栗，罵道：“他媽的，教了你兩句俗俚諺語，你他媽的倒用在欺負我們家的份上了！”
轉而強橫的說道：“爸媽，不要理他個包租婆，既然已經定好了的事情，哪能讓她隨便的悔改欺負人！我們繼續強行租下去，大不了告他去！”
蕭爸爸罵他道：“你小孩子懂個屁！吵吵鬧鬧的，還能做生意？小和尚說的對，人家屋簷底下過，不能不低頭啊！你爺爺說的更對，和氣生財！”
這時包租婆抽了半支煙，扭扭屁股的已經走了過來，說道：“蕭爺們，商議得咋樣了？”
蕭爸爸低聲下氣的道：“我接受你的漲價，隻是能否寬容我三五個月後再把租金再續上？我畢竟是做餐飲生意的，需要一些流動資金啊！”
包租婆把臉拉了下來，把煙蒂扔在了地上，用她的木屐把煙蒂踩得稀巴爛了，往樓上一打響指的一揮手，大叫的道：“賈星星，下來，趕車！”
包租婆的話音一落，一個身高才一米六、骨瘦如柴的，不過才十**歲年紀的年輕人，從她家的院落最高樓層處傻頭傻腦的走了出來，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嘴上卻是囂張的叫嚷著：“嬸嬸，怎麽了怎麽了？是讓趕這麵包車嗎？我這就把它連車帶人的扔出去！”
他一邊喊著，一邊地動山搖的、故意用勁踩著踩著樓梯跑了下來。
看著這賈星星弱不禁風、一條瘦短竹竿的樣子，偏偏還很囂張，蕭樂不禁樂了：“這他媽的是誰啊，比我口氣還囂張啊！”
這賈星星據說就是包租婆老公賈穀文家的遠房侄子，三個月前跟他叔叔，也即“甲骨文”去了一趟外地後，他腦子被人打擊了傻乎乎的回來了，他叔叔卻不知了去向。
看見他的人，誰也不會相信，他真的能像他嘴上說的那樣囂張，但——
他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麵包車前，加上一臉白白淨淨的學生模樣，讓人還真的是小覷不已。
隻有蕭爸爸和蕭媽媽以前見識過他的厲害，兩人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的屏住了呼吸。
他這是幹什麽？難道要空手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