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疼你我疼誰
第21章 不疼你我疼誰
第一招用中指食指摳色狼眼珠；講究聲東擊西，出其不意。
第二招扭色狼手指；他再三強調是手指，因為女孩家手勁兒不大，根本拿不住男人的手腕，道理就像一根筷子折得斷，一把筷子折不斷。
小雅十分專注地看著，時不時點頭。
傅恩奇對著空氣演示第三招，這個時候他停下來，笑道：“第三招就是踢男人的褲襠，嗬嗬，這招最管用。”
小雅聽到這裏低下頭，呆在原地，雪白雙臂下的兩手絞在一起。
“記著了麽？”傅恩奇關切地問。
小雅點點頭。
“那趕緊回屋吧。”傅恩奇笑道：“你站這兒喂蚊子呢？”
小雅的目光在哥哥臉上像蜻蜓點水一樣停頓了瞬間，接著忙不迭跑回房裏。
傅恩奇望著小姑娘的背影，心中隱約覺得：小雅這姑娘臉皮真薄。
因為槍傷，傅恩奇在瞞著母親的情況下，晚上在家，白天在醫院，一天換三次藥，都讓高級病房的特別護士陸婷婷處理。
陸婷婷看到傅恩奇時很開心，這兩天高級病房沒有大人物入住，所以她有空，替傅恩奇換藥時有說有笑，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總也聊不完的樣子，傅恩奇也挺開心。
“你什麽時候請我吃飯呀？”陸婷婷不自覺地俏臉生媚。
傅恩奇注意到陸婷婷已經把衣服換大了一號，寬而不鬆，身材依舊火辣撩人。
他笑道：“等我傷好了。就請你吃飯。”
陸婷婷點點頭：“我等著。”
“你喜歡吃什麽？”傅恩奇正色道：“我先把錢攢起來。免得到時候請不起你。”
陸婷婷咯咯嬌笑，絲毫不覺得傅恩奇寒磣可鄙：“如果你請我，一串糖葫蘆我吃在嘴裏，心裏也是甜的。”說著，她已經熟練地綁好了繃帶。
傅恩奇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我剛回這個城市，什麽地方都不熟，你先想好吃什麽，到時候我帶你去。”
陸婷婷聞言，凝望著傅恩奇，一時間眼眶有點紅。
“怎麽了？”傅恩奇望了她一眼，旋即挪開視線。他最見不得女孩子流淚，那感覺比自己流血還糟糕。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陸婷婷話語間些許哽咽，神色間已經沒有了那種媚態。
“待你好的男人肯定還有更多。”傅恩奇笑了笑，四處張望，但是沒見到紙巾：“我算什麽了。”
陸婷婷搖了搖頭，別轉俏麗的臉頰：“他們沒人真心待我……”
傅恩奇急忙打斷陸婷婷的自語，他像長輩一樣拍了拍陸婷婷的額頭：“我說過，這不是你的錯。”
陸婷婷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滲出一滴光滑而清澈的淚珠。
傅恩奇見狀，一下子慌了神，即便是自己斷手斷腳，也不會讓堂堂殺魄狼雇傭兵團的狼王如此局促。
傅恩奇習慣性地清了清嗓子：“呃……婷婷……這個這個……你別哭成麽？我不會安慰人呐……你哭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陸婷婷聞言噗嗤一笑，她收斂淚水，吸了吸鼻，白了一眼傅恩奇，過後笑道：“瞧你的狼狽樣。”
“我最怕女孩子哭。”傅恩奇說到這裏頓了頓，過了片刻，接道：“婷婷，還有一件事。”
“你說。”陸婷婷眨了眨淚水汪汪的眼睛，纖如柳葉的眉毛調皮地揚了起來。
“我得事先說明，我請你吃飯什麽的，不是想幹什麽……”
“幹什麽？”陸婷婷臉含笑意挑逗，小嘴微翹，不經意間流露出勾人心魄的嬌媚。
“好吧。”傅恩奇道：“我直說，我不是想玩弄你的身體，也不想欺騙你的感情，我隻是覺得……怎麽說呢，第一次看到你那雙眼睛，我心裏有所觸動，我覺得你這麽年輕，這麽漂亮的姑娘肯定有經曆過什麽……所以……”
“所以你可憐我？”陸婷婷怔怔地望著傅恩奇的眼睛。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理解。”傅恩奇撇了撇嘴：“其實我想把你當妹妹看的。盡管這種借口很土鱉……算了，不說了。”他穿上外衣，走到門外又轉過身：“你別放心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不開心就找我，我姓傅……”
“傅恩奇。”陸婷婷再一次眼眶含淚，但是笑容依舊掛在她的臉上：“我看過你的病曆。”
傅恩奇怔怔地凝視陸婷婷含著淚含著笑意的眼睛，整整十秒，他被她的堅韌打動了，就像秦淮河畔的柳如是，倔強而堅強。雖然出身風塵，但依舊讓人肅然起敬。
沒有說話，兩人隻以眼神交流。最後傅恩奇點點頭，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傅恩奇。”陸婷婷從後麵追來。
傅恩奇停下等她。
可是陸婷婷卻不追了，她與傅恩奇隔了十幾米，隻聽她語音發哽道：“別忘了請我吃飯，不管你想幹什麽，我都聽話。”
傅恩奇搖頭苦笑：“吃飯就是吃飯，我不會幹什麽。開心一點，你的眼神不那麽沉重的話，本來會更好看。”
陸婷婷嫣然一笑，轉身跑回自己的崗位，中途停下，依戀地轉身與他揮手告別。
……
這一天回家，傅恩奇買了點東西，剛進門小雅就帶著歡笑，飛快地迎上來。
“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說來聽聽。”傅恩奇第一次和小雅對視超過三秒，她的眼睛那麽烏黑那麽明亮，就像一顆黑鑽。
小雅臉蛋生霞，低頭道：“今天學校組織的英語口語，我得了特等獎！”
“是嗎！太棒了小雅，和媽說過沒？她老人家一定為你驕傲！”說著，傅恩奇翹了一個大拇指。
小雅清脆的笑聲像水晶在空氣中輕輕撞擊，那雙眼睛很彎很漂亮，傅恩奇與那麽多美女打交道，對於妹妹的花季之美，也不禁心馳，但他畢竟是嚴於律己的雇傭兵，身為人家的大哥，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
“差點忘了，”傅恩奇拎起手中的袋子：“剛才在超市，給你買了點東西。”
“哥，別為了我亂花錢……”小雅越說越小聲，最後終於連傅恩奇靈敏的耳朵也聽不到了。
“本想給你買衣服，但尺寸不知道，下回跟我去，試了再買。”傅恩奇從袋子裏拿出一隻女孩的粉色背包，華而不俗，又從背包裏翻出巧克力一類女孩愛吃的零食。
傅恩奇在國外那麽多年，一直和血性的大老爺們相處，隻知道鑽石幾乎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的，而且越大越好。至於零食麽，他僅僅是問了導購員，然後就塞滿了一書包。
“這麽多……”小雅難以置信地望著滿桌子零食，都是她平時想吃而吃不到的。
傅恩奇笑了笑，把東西裝回書包，然後把書包交到小雅手中：“我看了看，好像都是甜食。吃多甜食對牙齒不好，記得要漱口。”
小雅接過沉甸甸的書包，稚嫩而動人的臉龐紅得好像要滴血。她低了腦袋，傅恩奇沒法觀察她的神色。
“還有，”傅恩奇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和一個紅綢包裹的小盒子。“早上我問我媽了，你屬兔的，紅包是哥哥的見麵禮，盒子裏有個玉兔項鏈，你帶上我瞅瞅，不知道……”
他正說著，忽然聽到小雅低垂的腦袋輕輕地吸著鼻子。
傅恩奇神色一窒，心中暗暗叫苦：那是什麽聲音，小雅這姑娘不會哭了吧……受不了，怕什麽來什麽……
傅恩奇急忙蹲在地上，抬眼望著小雅，見她臉蛋通紅眼角溫潤，不禁笑道：“傻姑娘，幹嘛哭啊？”
小雅急忙背過身後，抽抽搭搭地說：“小雅……小雅沒哭……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傅恩奇笑著起身。
“哥哥待我太好了……小雅……小雅……沒哭。”
“既然沒哭就給哥哥笑一個。”他頓了頓，接道：“哥喜歡看你笑，一雙眼睛彎的像月牙兒，非常好看。”
小雅聞聽此言，弱弱地問：“真得麽？”
“哥幹嘛騙你？”傅恩奇走到小雅麵前，壓低聲音道：“好了，別流眼淚，媽看到，以為我在欺負你，她老人家搞不好就打哥的屁股。”說到這裏，傅恩奇愁眉苦臉起來。
小雅見到傅恩奇搞怪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笑。彎彎的眼睛掛著幾滴清淚，更增添別樣的少女風采。
“還有一件事。”小雅試探性地問。
“哥聽著呢。”
“下星期的星期五，學校要組織家長會……”小雅小聲地呢喃著：“不知道哥哥……哥有沒有時間去？”
傅恩奇對此頗感興趣，心中尋思：我從來隻做雇傭兵的教官，沒想到還能做家長。
傅恩奇嗬嗬一笑，一口答應下來：“小雅的家長會嘛，哥哥一定到到場。”
小雅聞言，開心地拍手。
這天晚上的時候，傅恩奇和母親小雅商量了一下，按他推測，今天那個變態不會再來了，所以生活規律還像往常一樣，時間一到，小雅就帶著洗浴工具走進廁所。
天窗已經在裏麵被傅恩奇用複合板釘死，還拉了電線裝電燈。連門鎖也換了。小雅完全可以放心地洗浴。
為了以防萬一，傅恩奇上了平房頂，一步就能跨到廁所的天窗位置，他這幾天正憋屈，誰來誰倒黴，保管揍得對方生活不能自理。
母親則等在堂屋，隻要兒子一有動靜，她就出門大叫抓賊，抓住了就送派出所，棚戶區人居民平時都很和氣，但對待敵人時卻異常剽悍。
傅恩奇猜得不錯，直到小雅洗浴完畢，四周都沒見到半個人影。
“那該死的變態！”母親憤恨地罵著：“今天居然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