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近身兵王

第57章 做人得有良心

第57章 做人得有良心

那種柔軟有彈性的手感,難以想像,簡直比觸電比中槍還要刺激,還要令人震驚!

好在傅恩奇不必再捶第二下。隻聽沈冰晴一聲清咳,一口湖水吐出體外。她醒了,已經能夠自主呼吸。

沈冰晴從來沒有感覺到,原來肺部有空氣的愛撫是那樣美妙的一件事。

但好像有點不對勁……

沈冰晴突然間反應過來,無力的右手試圖揪住傅恩奇:“你剛才摸我哪兒?”

傅恩奇沒想到姑娘家那部位會那樣**。他無言以對,隻能裝作沒有聽見,動手給沈冰晴除去傘繩對她手臂的糾纏束縛。

這個時候沈冰晴突然哭起來:“別以為我沒有感覺,你摸我這……這兒了……”這姑娘無力地指著胸部:“你這該死的人渣……你……”

沈冰晴哭聲越來越響,懊喪的就像失去貞節清白的姑娘。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保護了那麽多年的初吻,養了那麽多年的小白兔,居然在今晚一股腦兒地都讓傅恩奇奪了去,哪怕他以救護自己生命為理由,那也不應該。千萬個不應該。

傅恩奇將沈冰晴帶上岸後,自身已經不堪重負。而精疲力竭的沈冰晴,隻是不斷地重複:“傅恩奇,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傅恩奇撩起自己的衣衫查看傷口,血已經被止住,因為湖水已經將傷口泡腫,但劇痛卻沒有絲毫減緩。

傅恩奇籲了口氣,這個時候,水庫往南約摸三公裏的地方,傳來微弱的警笛。

不用多想,傅恩奇知道接應沈冰晴的特種部隊一定尾隨直升機而來,他們一定看到了機身墜毀的火燒,還有一朵巨大的降落傘。

如果警車全速前進的話,三十秒內就能趕到現場。

傅恩奇想到這裏,強撐身體,來到沈冰晴邊上,他十分歉然:“我很抱歉。我隻是想救你。我隻是給你做了人工呼吸,還有心肺複蘇。我很抱歉。”

沈冰晴雙臂護在胸前,低聲啜泣中瞟了眼麵前的傅恩奇。

此時此刻,她隻覺得傅恩奇好像確實不好受,隻見他滿臉煞白,眉宇間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痛苦。

還有……沈冰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傅恩奇臉上,捕捉到了真正的男子漢才有的那種堅毅與隱忍!

就在沈冰晴止住哭聲,愣愣地發呆時,警笛聲已經來到幾十米外的林地。

“多保重。”

傅恩奇咬緊牙關,腳步踉蹌地躲到了林間。沈冰晴目送傅恩奇的身影消失,心裏麵的疑惑越來越厲害:傅恩奇好像走不穩……

過不片刻,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爭先恐後地趕到水庫岸邊。其中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正是王開泰,隻聽他寬慰地笑道:“虧我們身上都有信號追蹤器。”他上前扶起沈冰晴:“我的好妹子,你受苦了。”

沈冰晴東張西望,沒有發現傅恩奇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她胸口一鬆。隻說:“王大哥,我好冷。”

沈冰晴展露一抹疲憊至極的微笑:“誰有衣服借我?”

“瞧我這大哥做的。”王開泰見沈冰晴沒事,高興地一拍腦門,準備脫下防彈衣。

“別呀我的王大哥……”沈冰晴虛弱地扶住了額頭:“防彈衣太重了。”

“啊呀呀我這粗人……”王開泰大喊起來:“先上車,開空調上暖氣,快快快弟兄們,有驚無險,咱們打道回府。”

王開泰話音未落,目光停留在沈冰晴胸腹部,他緊張地一聲大吼:“唉喲,我說妹子,你受傷了?”

眾多特警聞聽此言,全部視線聚焦在沈冰晴上身,一個個閉住呼吸,既為她的火辣身材而驚歎,又為她白色襯衫上醒目的塊狀血跡所揪心。

沈冰晴被問得摸不著頭腦,她偏過腦袋:“沒呀,我沒受……”說著她低頭打量,一個“傷”被生生地咽下了肚。

血!

“我沒有受傷,這些血汙是誰的?”沈冰晴的腦筋飛速轉動,幾乎在下一秒就聯想到:在直升機上,我曾對傅恩奇開黑槍……他表現得很不對勁,如果他中槍的話……這些血跡,應當是跳傘的時候,我們抱在一起留下的。還有剛才,這流氓給我做人工……的時候,我在他肚子上捶了拳,當時他噴出的水泡裏麵有很重的血腥味……

所有細節紛至遝來。

沈冰晴越想越心驚,她恍惚間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對屢次救護自己的傅恩奇開了槍,並且放過了範文程!

做人得有良心,得明辨是非黑白,沈冰晴內心充滿了矛盾與痛苦,如此一來,傅恩奇親她摸她的罪責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冰晴身上的時候,特警們停在林間十輛軍車中,有輛車的頭燈將遠光燈改為近光燈,同時傳來引擎被發動的聲響。

“誰在那裏?”王開泰怪叫一聲。

隻見那輛軍車倒退五米,一個漂亮的甩尾,一陣發動機的咆哮聲過後,車內的傅恩奇已經調正車身,開足碼力朝公路上飛馳。

“快追!”王開泰憤怒地咆哮:“敢偷特警的車,這小毛賊不要命了!”

十名特警同時做手勢接下命令,也不說話,徑直上車要追。

但這個時候,沈冰晴忽然說道:“大夥為了我忙了一整夜,都回去休息吧。”這個時候的她,心中又亂又羞,很不是滋味。但她或多或少想通了一些:傅恩奇受傷不輕,我能彌補他什麽?隻希望他能開著警車及時就醫,不然的話,我真對不住他……

王開泰這方麵怒目睜圓,盯著公路方向:“可是我們的車……”

“王大哥,軍車能偷到哪兒去?明早一準被發現停在馬路上。”說到這裏,沈冰晴抿了抿嘴唇,並且無意識地清了清嗓子:“也許那毛賊……有急事呢?”

王開泰聽到這裏,望了沈冰晴幾秒:“既然這樣,那好,咱們回招待所,我得向你父親報告,順便通知那個“他”,你堂堂沈大小姐,是多麽勇敢果決立下大功!”

沈冰晴嗬嗬一笑,望著公路的方向歎了口氣。然後上車離開。

傅恩奇暗自慶幸,沈冰晴的部下為了救護她,拋卻了特警應有的警戒,否則的話,隻要在軍車上留守一人,傅恩奇偷車也不會偷得這樣順利。

他猛踩油門,窗外路邊的燈柱黑影,一排排,像利刃一樣在橘黃色的光芒中急速掠過。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往醫院。但自己中的是槍傷,恐怕那些大夫在搶救的同時也會報警,然後打一劑麻藥。

傅恩奇想到這裏,苦笑著搖頭:“等我醒來的時候,手腕一定和床邊護欄銬在了一起。”

如此一來,就醫的條件就十分明確了,主治大夫能夠盡全力救治,這是次要。重點在於替自己保守秘密,而這樣的人選隻有一個,那就是張妙茹。

“又要去麻煩小妙茹了。”傅恩奇想起張妙茹那張好看動人的娃娃臉,心情就一陣大好。

十分鍾後,傅恩奇堅持到市人民醫院,在大廳裏,他找到值班護士長,問:“麻煩問一聲,張妙茹張大夫今晚值班麽?”

護士長臉上施著很濃重的脂粉,別扭地掩蓋著歲月刻刀下的皺紋,她上下打量著傅恩奇,隻見麵前的男人全身濕透,左手捂著腰腹位置,右手食指不停地叩擊谘詢台的桌麵。更重要的是他的臉色,好像因為失血而呈現出一種死人樣的煞白。

“請問你找張大夫什麽事?”

傅恩奇深吸一口氣,並且緊張地左右觀望,沒有警察追來,他這一路可闖了不少紅燈,幸虧是輛軍用警車,不然肯定被逮著了。

“我隻想知道張大夫有沒有值班……”

護士長觀察到傅恩奇警戒的神色,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當時她說:“如果你有急診的話,可以直接去值班的程大夫那兒尋求幫助。張妙茹大夫這星期不值班。”

傅恩奇點點頭,槍傷帶來的一陣陣鑽疼讓他坐立不安。

“我好像見過你?”護士長認真地觀察說。

“是嗎?”傅恩奇毫不躲避,迎上護士長的眼睛:“在哪兒見過?”

“就在這個醫院。”護士長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我記起來了……”她興奮地笑起來,好像破了一樁大案:“你上次救了張妙茹大夫,對不對,在樓上。聽說你還在銀行裏打死了兩名搶匪。”

傅恩奇扶著谘詢台,微微一笑沒有作答,事實上三名搶匪都是他打死的,還順便料理了一個光頭人渣。

“你真了不起,年紀輕輕,這樣有擔當。”護士由衷地說,“我兒子十七歲了,我也想讓他成為你這樣的男人。”

傅恩奇拂去額頭冷汗,勉強應道:“那麽讓他參軍去吧。在血性男兒紀律嚴明的隊伍裏,他會變得堅韌頑強的。”

護士長熱切地笑著:“我也有這樣的打算。謝謝你的建議。”

“沒事。”傅恩奇這時候看東西出現了重影,他甩了甩頭:“現在幾點了,不到兩點吧?”

“兩點十七分。”護士長看了眼手表。“你需要什麽幫助麽?我看你好像不舒服……”

“有一點。”傅恩奇很勉強地笑著,同時又說,“這麽晚了,小妙茹應該睡熟了。別去打攪她。”

護士長點點頭,望著傅恩奇沒有說話。

傅恩奇最終決定找值班醫生替自己做手術,他精神萎靡地與護士長告別。右手扶著牆壁,一步步踉蹌地走向值班房。

護士長見狀,急忙上去扶他。

傅恩奇輕描淡寫地製止:“你忙去吧。我可能是腸胃炎犯了,或者是闌尾炎。沒有大礙。”

說完,他對護士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