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做人渣的代價
第91章 做人渣的代價
被高跟鞋踩到腳掌的男人開始罵人，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說話也夠難聽了：“哪個賤人踩了我一腳？”
這男人罵了十幾句，女孩一直隱忍不言，因為這樣的變態無賴，跟畜生禽獸沒兩樣，和這種東西發生爭執，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傅恩奇聽在耳朵裏，不禁暗暗皺眉，他下意識地回頭一望，卻不料與視線相平的所在，是一個女孩超短裙的邊緣位置。
傅恩奇眨了眨眼睛，忽然麵前的兩條大腿並攏起來。
壞了。
傅恩奇知道，自己這一眼讓人家女孩誤會了，當下有些急躁，紅了臉，一句道歉的話堵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女孩見到傅恩奇模樣，雖然他沒有表現出貪婪好色的神情，但是一雙眼睛射出的目光，恨不能從短裙外麵轉彎進去。
又是一頭色狼。
女孩輕蔑地想，她狠狠地盯著傅恩奇的頭頂，心想：這回你總該抬眼看我了吧。
傅恩奇這方麵心裏清楚，越解釋越糟糕，他左思右想，幹脆就想把座位讓出來，這樣或許可以緩解雙方的尷尬。
傅恩奇仍舊低著頭，他說：“姑娘，我給你讓座吧。”
女孩聽到這裏，微微一怔，心想：這算什麽意思？難道這家夥想居高臨下，看我領口裏麵的小白兔？這種伎倆也有臉拿出來，人家小學生才這麽做的。
這時候，公交車又到了一站，這站隻上了一名乘客。緊跟著就聽售票員說：“請車上哪一位乘客獻一下愛心，給老人家讓個座。”
傅恩奇見女孩沒有搭理自己，也不強求，聽到售票員這麽說，正好，就離開座位，招呼老人家過來。
無奈車廂裏過於擁擠，老人家要突破重重障礙，恐怕得拿個火箭炮來開路。
老人家擠了半天，離傅恩奇的位置還相差半米，不到一平方的位置，人數超過了七個。
傅恩奇伸過手去，招呼：“快啊婆婆。”
老人家歎了口氣，最終放棄說：“小夥子謝謝你了，我不坐了。”
傅恩奇心想讓都讓了。
也就在這時，傅恩奇身邊，一直對他的座位虎視眈眈的一名青年，優美地轉了一個圈，盡然把傅恩奇讓出來的座位給占了。
傅恩奇見狀，不由得一陣惱火。他鬆開老人家的手，回頭盯著那青年，隻見這家夥西裝革履，領帶加身，發型新潮，臉孔很白，白得像敷了一層厚厚的麵粉，沒有半點陽剛氣息。
傅恩奇在心裏給這家夥取了小白臉的綽號，當下冷冷道：“喂夥計，這位子不是給你的。”
小白臉嫌惡地瞥了眼傅恩奇，根本就不屑和傅恩奇說話。
先前的女孩見了，也不禁有氣，她並不是針對傅恩奇，而是針對小白臉，隻聽她說：“這位先生本來想把座位讓給我，既然老太太上了車，座位理當是他的。怎麽輪也輪不到你吧。”
沒想到小白臉要麽不說話，一說話就語出傷人，而且臭不可聞。“有你什麽事？穿那麽短的裙子，工作起來很方便是不是？”
女孩聽到這裏，一張秀氣的臉孔漲得通紅，這小白臉分明罵自己是那種人……
“王八蛋！小白臉！”女孩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登時開罵：“你媽才是那種人！”
傅恩奇這時候才側臉瞥了眼女孩，高鼻梁，雙眼皮，眉清目秀，十分清爽。再往下看，胸部適中，並不算豐滿，但一般水平已經夠得上，再往下，就是她的大腿，剛才傅恩奇已經欣賞過了，所以沒有多瞧。
“你罵誰呢？”小白臉發起火來，他仰起白得像死人一樣麵孔，瞪著女孩：“你有本事再罵！”看他模樣，似乎是要動手。
“你先等會兒。”傅恩奇這時擋在女孩麵前，冷冷地盯著小白臉，“座位是我讓給老太太的，你說沒這姑娘什麽事，那又有你什麽事？”
小白臉斜著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傅恩奇，瞧他雖然瘦，但是不怒自威，氣勢逼人，分明不是好惹的。但是小白臉好麵子，不肯服軟，幹脆就不理睬傅恩奇。
傅恩奇本身也很尷尬，這小白臉連著兩次不把自己放眼裏，簡直活膩了。
當下，傅恩奇就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這座位是老太太的。你耳朵沒聾吧？”
小白臉見傅恩奇咄咄逼人不依不饒，心裏的火氣冒上來，不禁大怒：“憑什麽呀，老太太是人，我也是人，為什麽要把座位讓給她呀？”
傅恩奇正要反駁：你怎麽不拿太監和自己作對比？
卻聽小白臉連珠炮似地痛罵：“老不死的一把年紀了，上班族高峰時段，出門湊什麽熱鬧？”
女孩一聽老不樂意，她最討厭不尊老愛幼的人，再次出口：“你這人怎麽滿嘴噴糞呢？老人家出門有事也說不定，你幹什麽罵她，她又沒有惹你！”
老太太聽到幾個人為了自己爭吵，過意不去，同時她老人家倒也硬氣，不稀罕座位，正要勸架，卻聽小白臉指著女孩鼻子大罵：“你這賤……”
小白臉還有一個“人”沒有罵出口，卻被傅恩奇勢若雷霆的一巴掌，扇得五官移位，臉頰腫大，半個腦子都暈成了漿糊。
話說傅恩奇要是一口怒氣上來，哪裏怕這人品低劣的小白臉？更何況已經警告多次，他自己不加重視，接二連三地出口傷人，就不能怪傅恩奇出手了。
女孩離小白臉和傅恩奇最近了，三人基本就是一個三角，也就是說，她是看得最清楚的，饒是如此，女孩也隻見到傅恩奇收手的動作，而沒有看到他出手，但是小白臉遭受到的攻擊卻是一清二楚。
首先，小白臉不能被稱作小白臉了，因為他被傅恩奇扇了一巴掌，半邊臉又紅又腫，還有很多鼻血流下來，同時他被扇懵了，眼神也呈現出一種呆滯。
傅恩奇火氣未消，一把抓住小白臉的脖頸，將他扔在地上，然後撇開乘客，讓老太太過來，一麵說：“您坐。”
女孩笑嘻嘻地望了眼傅恩奇，心想：這人心眼不錯嘛……就是穿得太窮酸了。
女孩想到這裏，轉眼望向老太太，與此同時，老太太也看到了女孩，兩人目光一接觸，各自露出微笑。
傅恩奇在一旁觀察在眼裏，知道這一老一少應當是認識的，隻不過……出去某種原因，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招呼。這倒也是件奇怪事。
這個時候，老太太伸手握住了女孩，沒有說什麽，轉而對傅恩奇千恩萬謝，同時說：“我想孫女了，就去瞧瞧她。”
這時候小白臉的腦子清醒過來，他一骨碌爬起了身，伸手想揪住傅恩奇拚命。
傅恩奇也不費話，當胸一拳，側身一轉，一腳踹在小白臉膝蓋窩位置，小白臉登時跪倒在地，捂著胸口粗喘，表情像是胸口中槍一樣難受。
一旁的女孩見了，小手捂住嘴巴，躲在傅恩奇身後，不敢去看小白臉痛苦扭曲的神色。同時暗暗讚歎有身手的男人就是帥氣。
“王八蛋……”過了片刻小白臉勉強能夠喘勻氣，但依舊我行我素，滿嘴髒話。
傅恩奇歎了口氣，今天非得好好教訓這小白臉不可。
當下，傅恩奇又是一記老拳，搗在小白臉肚子上，他痛得白眼一翻，再一次滾倒在地。
傅恩奇沒有給小白臉回嘴喘息的機會，上前半步，抬起腳掌，對著小白臉自以為英俊帥氣的麵頰猛踹，一腳又一腳，把他踹得像豬頭一樣。
邊上的乘客被狂暴的傅恩奇完全嚇壞，自始至終，除了那老太太以外，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勸架，而話又說回來，小白臉確實欠揍。
傅恩奇出了口惡氣，打得小白臉不省人事，就把他踢到座位底下，轉而心平氣和，至於身後的女孩，雙手抓著自己T恤，幾乎要扯破了。
傅恩奇笑道：“姑娘，沒事了。你可以鬆手了。”
女孩子一個激靈，滿眼崇拜地仰望傅恩奇，笑道：“你好厲害。”
“是嗎？”傅恩奇籲了口氣。微微一笑。
一路無話。
傅恩奇的目的地，是一百零九路公交車的最後第二站，所以到地方的時候，人都快下沒了。
還有五百米就要到站了，傅恩奇開始準備下車，這時候被塞到座位底下的小白臉醒了過來，現在他不是睜眼就開罵，而是萎靡不振地躺了一會兒，這才扶著座椅背，慢而艱難地爬起身。
距離傅恩奇下車站點還有兩百米的時候，小白臉眼神陰鷙地盯了他片刻，傅恩奇眼前早已瞥到，心想：你這人渣，明明道德人品卑劣，出口傷人，怎麽還怪我把你揍成豬頭呢？
當下冷冷反問：“瞪什麽瞪？”
小白臉氣息一噎，忙不迭轉過臉去，不敢再盯傅恩奇。
傅恩奇說：“你想瞪就瞪，不想瞪就不瞪，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那你想怎麽樣？”小白臉早已經沒有了氣勢。
“你說我想怎麽樣？”傅恩奇忽然間一個強烈的轉折：“我直說了吧。老子一向視錢財如糞土，但是你剛才瞪了我兩眼，讓我心裏麵很不舒服。所以你得賠錢給我買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