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近身兵王

第236章 寶刀未老,利器出鞘

第236章 寶刀未老,利器出鞘

傅恩奇這方麵,緊緊地攬著女朋友腰身,一麵在心裏頭尋思:毒販的行為,促成了嶽父嶽母的因緣和不幸,但說句實在話,如果沒有毒販,沒有將嶽父逼到絕境,也就沒有懷裏可愛俏皮,對自己用情至深的小妙茹了。

念及至此,傅恩奇左臂摟著張妙茹,伸出右臂攬過她皮膚白淨細膩的頸部,讓她的腦袋靠近自己,然後吻了她的額頭。

張妙茹抬起眼眸凝望傅恩奇,轉而注視著父親,忽然間她哭起來,淚水流淌在嬌嫩的臉蛋上,就像潔白無瑕的玉璧被雨滴浸透,別樣韻致顯得姑娘家更為翹楚可人。

張維正見到女兒哭,心疼得了不得,可是女兒已經有了終身依靠,不需要老父親避風的懷抱,念及至此,張維正也隻有一聲歎息,好在傅恩奇的人品過得去,寶貝妙茹將來的幸福日子還是有保障的。

傅恩奇目光敏銳,而且很會察言觀色,見到未來嶽父望著女兒神情失落,立即識相地鬆開了小妙茹的腰身,放她回自己父親的港灣。

此時此刻,張妙茹和傅恩奇心意相通,待心上人鬆手,立馬對他感激地甜甜一笑,曲線柔和的可愛嘴角,甚至掛著晶瑩的淚珠。

爾後,小妙茹跑到了父親張維正那兒,她抱著父親號啕大哭,就像小時候長時間不見爸爸,突然見他帶著一車子禮物出現在麵前的時候……

張維正抱著自己虧欠一生的寶貝女兒,厚實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腦袋,兀自低語,一切都是接著前麵的話,繼續著當年的悍勇與血性:“我搶了他們的毒品,拿了他們的現金,遊走在邊境線上,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孤狼!直到有一天時過境遷,吳金土接到上級領導的命令,撤銷了對我的指控……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帶著大批搶來的玉石,做起了正當買賣,將所有錢財清幹淨,賺到人生第一桶金!”

說到這裏,張維正目光炯炯地盯著房間內的某個角落,長長地籲了口氣:“這就是我不為人知的過去……但現在,再多的錢有什麽用?不知不覺,羽清已經離去二十多年……”

張維正的思緒從久遠的過去回到現在,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他連嫁妝都給準備了,近十億的嫁妝,但再多的錢都不夠稀罕,張維正需要一塊絕無僅有的翡翠!這是他作為玉石珠寶商,給予寶貝女兒的最大驕傲!

想到這裏,張維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鑰匙圈,上麵有寶馬、賓利和羅爾斯羅伊斯牌轎車的三把外形考究的鑰匙。

張維正取出羅爾斯羅伊斯牌轎車的方形鑰匙,按著鍵麵上天使像的頭部,對著臥房的東麵牆壁進行了一長兩短,兩長三短的按壓。

傅恩奇看到鑰匙頂端投出一道淡藍色的光柱,在牆麵上閃爍著圓形的斑點,很顯然,這是打開一處密櫃的信號頻率訊息。

緊跟著,傅恩奇和張妙茹見到東麵牆壁,用實木覆蓋的地方,從原來的平整光潔狀態,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接合縫隙。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縫隙越來越明顯,很快就在三人麵前展露三平方左右,深約二十厘米的空間,從中擺放的物件,不是金銀,也並非寶貴的玉石,而是一柄柄精良經典的槍械!

鋥光銀亮的左輪手槍,威力驚人的霰彈槍,九七式突擊步槍,還有射擊距離遠,後座力強勁的貝倫手槍。長達半米的叢林刀,寒光凜凜的刀鋒上甚至還有多年以前留下的鋸齒狀缺口,不知道曾有多少渣滓慘死在刀下。

張維正不無得意地笑道:“這就是我當年的裝備,是時候讓它們重出江湖,再助我嗜血一回!”

“爸爸……”張妙茹極為驚訝:“您在臥房裏藏這些東西?”

“一買下這別墅,我就讓吳金土著手改建了。”張維正跳上床頭,身手竟然靈活得像青年小夥。

隻見老人家拿起手槍,冷不防朝傅恩奇扔去。後者為防走火,定睛看準了才敢接,但槍一入手,傅恩奇估計出這把槍的份量,裏麵半顆子彈也不會有。

果不其然,張維正說:“都是空槍。子彈在這。”他從暗閣內拖出一口筆記本大小,厚度卻超過三十厘米的防彈合金鋼箱,按下密碼開鎖,傅恩奇看到未來嶽父還藏著兩柄手掌大小的匕首,看材質不是鐵不是合金,又不像木頭。

合金鋼箱中剩下的空間,全部裝著已經分門別類的子彈,約略估計,數百餘發。

張維正手握起左輪槍,“喀嚓”一甩,六連發的圓筒型彈倉脫離固定位置,老家夥嘿嘿笑著,左眼微閉,覷著右眼一發兩發地裝子彈,同時用口哨吹起了當兵的人這首老歌。

張維正雖然年過六旬,但裝填子彈那會兒,指尖動作幹脆利索,當年的殺人手法,似乎從來沒有因為歲月地消磨而生疏。

直到六發子彈滿倉,張維正再一次轉動腕部,圓筒型轉輪彈巢,嚴絲合縫地甩回原位,看得張妙茹這姑娘一愣一愣,好像麵前老人並非父親,而是一種特種兵教官!

隻見張維正拿左手拇指,順著圓筒型彈巢使勁一撥,骨碌碌轉動的機械聲,發出摩擦時的喀喇脆響,並且在張維正眼中閃耀著動人的光輝,熟悉的質感,清晰的聲音,將老人家的記憶拉回當年,那一段嗜血殺戮的年輕歲月之中。

傅恩奇在一旁目不轉睛地望著,離開戰場半年多,再次遇見槍械的他,真有一股老友闊別久違的親切感。

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張妙茹是一位溫婉賢惠,明豔動人的善良姑娘,她極力勸阻自己的父親:“爸爸,槍械和子彈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張妙茹強忍著心頭莫名高漲的懼意,那雙抓著父親臂膀的顫抖小手,顯得如此柔弱而無助。

張維正聽到這裏嗬嗬一笑,收攏左輪,轉而輕撫寶貝女兒的額頭:“爸爸今天動身去邊境,目的是找回那塊絕無僅有的翡翠原石,而並非追殺阿龍和小翠!”

張維正故作輕鬆的神色和語氣,讓張妙茹的脊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涼意。

姑娘潔白整齊的玉齒扣緊了下嘴唇,全身被恐懼攫住的同時,痛苦地搖了搖頭,很直接地表示她不相信!

怎麽辦怎麽辦?

張妙茹急切地火燒火燎,此時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勸老人家回頭……因為他眼中流露的情緒,分明變得瘋狂而可怕,冰冷而決絕!

張妙茹轉而憂慮地凝望心上人,眼中的感情流露出滿滿的求懇,她似乎在說:傅恩奇,我的男人,我求你幫我……幫我阻止父親的胡鬧。

傅恩奇見了女朋友神色,微微一笑,算是作了寬慰她的回應。

那當口,傅恩奇轉向未來嶽父,漫不經心地問道:“爸,去邊境線上你缺不缺小跟班?”

張維正極認真地打量傅恩奇,考慮他話語間的含義,最後肅然道:“你等會兒,我問下金土,有多少老家夥願意去,人手不夠再考慮你。”

傅恩奇十分謙卑,恭敬地點頭,對處於錯愕狀態的小妙茹眨了眨眼。

與此同時,張維正端著手機和吳金土秘書商議籌謀:“老吳啊,兄弟們聯係妥當沒有?”

吳金土怒道:“你大爺的,當我們還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年輕部隊麽?”

張維正哈哈一笑,神情間躊躇滿誌,大有一展鴻圖的抱負!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老家夥聊得不亦樂乎。

過了五分鍾雙方才各自掛斷電話。當時張維正收拾了所有細軟槍械,裝進一個防電子掃描的背包,轉而來到書房裏,將寶貝女兒和未來女婿關在門外。

那個時候,兩位年輕人不知道張維正開始寫下自己的遺書。他們以為書房裏也藏有暗閣,儲存著傷害力更為強大的武器。

好不容易等到張維正走出書房,卻見他頭也不抬,轉身就往樓下走,一麵前行,一麵說:“當年與我一個連隊的兵,有五十二人分散到了全國各地,想再聯係上基本不可能。除我金土兩個人,在鐵營市能夠找到的戰友,並且願意隨我們去的,隻有三個,加上你就六個人,不怕累就做我跟班。”

傅恩奇點點頭,心裏麵尋思:這回去抓人,阿龍那方麵少不了有七八名手下,雖然己方都是以老人為主力,但阿龍那邊十有七八是烏合之眾,六個老手也夠了。

張維正來到一樓。在客廳角落圍起來的小吧台取了一杯威士忌,拿在手中,心頭沸騰的熱血,讓老人家渴望地喝下一口酒漿,好像那是敵人的鮮血,令人振奮而激動!

張維正隨手扔給傅恩奇一整瓶伏特加,躁動的目光望來望去,一麵自言自語:“我的好兄弟們馬上就到,新一輪的戰鬥即將打響!”

張維正甚至把左輪手槍塞在了腰間,用衣服蓋住,好像隨時都準備取出來投入戰場!

傅恩奇輕描淡寫地接過伏特加酒瓶,和懷抱中的小妙茹對望一眼,笑道:“別擔心,有我。”

那時候張維正放下酒杯,走到門口,目視前方站得筆直。他的眼神悵然而亢奮,而小短腿的摩基犬就趴在主人身邊,紋絲不動。

這時候,張妙茹在傅恩奇耳邊,不無憂慮地輕聲問:“傅恩奇,爸爸有可能瘋了……”當姑娘吐出“瘋”這個字眼的時候,忽然間情緒失控,張嘴要哭,她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但是一雙清澈柔婉的大眼睛裏,分明已經被淚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