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煉化師

第138章 麻煩逼近

真要好好算算的話,徐小川與王老二、老巴可有一陣子沒見麵了,但他倆還是老樣子,王老二白天照常在班上磨洋工,晚上約著狐朋狗友搓麻將,就看他那掉了一層皮的大拇指,徐小川心說這哥們的賭癮最近可是越來越大了。

而老巴一見到徐小川的麵後,就又開始說起自己在網吧裏的那些屁事,尤其自己如何如何的懷才不遇。

其實他倆是不知道徐小川現在的情況,還以為這小子跟著他老舅在農村倒賣“破爛兒”掙點差價錢呢,估計真要是知道徐小川現在的身價,尤其是現在響當當的川酒竟然是眼前這位自己的鐵哥們開的,那他倆根本也就沒閑工夫念叨別的,保準像膠水一樣把徐小川粘的死死地,就說從徐小川手指頭縫露點湯水下來,都夠他倆撈一筆的。

但徐小川沒打算把自己那點事告訴他倆,在他看來,老二和老巴兩人活的挺好,至少比自己這一天天愁來愁去的強。

尤其他還覺得,窮哥們的感情才最深嘛。

他們三閑扯一通後就開始步入今天的主題——鬥酒。

也要說說他們的鬥酒法,他們鬥酒和傑森那種鬥法不同,傑森是純屬拿命鬥,一次一瓶白酒,徐小川心說自己這哥三可都是大好青年,光陰長著呢,這不會為了一次鬥酒把命搭上,不值得。

而在南方個別的小城市裏,徐小川也聽說有飛蠅鬥酒的說法,桌正中擺一塊豆腐,四個人抓完一副撲克牌,各自坐在桌角,等著豆腐把蒼蠅招過來,到最後蒼蠅垂青落到誰的牌上,這那人就不用喝酒了,剩下三人認倒黴自罰一杯。

其實飛蠅鬥酒挺適合徐小川他們的,但徐小川心說自己這三個酒哥們都是嘴饞的主,桌上擺塊豆腐還能輪到蒼蠅享用?早就被他們給瓜分了。

他們這種鬥法是徐小川以前瞎琢磨想出來的,叫鬥膽,也是用撲克牌鬥酒,但不是三個人把一副撲克牌全抓了,而是每人就抓一張牌,然後比大小,誰牌最小連喝兩杯啤的。

當然了,要是拿到牌後覺得自己肯定輸的,可以自罰半杯後再重新摸一張去。

這種玩法確實挺鬥膽的,就拿他們三來說,有時候抓到3卻不用喝酒,但有時候抓到一個帶人頭的,這算是大牌了吧?照樣輸照樣喝酒。

跟他倆鬥酒,徐小川可真較真,別說什麽哥們兄弟的,鬥酒時候全不好使,酒中無哥們,杯中沒兄弟,而且這三人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鬥了一個晚上愣是不分上下。

到後來他們竟然鬥興奮了,一個個都把身上大件給脫了,個個都隻穿個褲衩,而徐小川更是來了癮頭,他索性蹲到了椅子上,隻是他晚上沒少喝,都快喝了兩提子了,尤其是這次喝酒徐小川高興,也沒吃“解酒藥”,弄得好幾次他都腦袋暈乎一下後從椅子上失足滑了下來,但他不管那麽多,腿一邁,蹲到椅子上接著鬥。

等快到半夜的時候,徐小川的電話響了起來。

徐小川聽著鈴聲心裏來了火氣,心說這哪個不識趣的主,非得今晚打電話,自己跟王老二他們鬥一回酒容易麽?

他打了一聲酒嗝後拿起電話看起了來顯,是三黑子的電話。

徐小川腦袋激靈一下,後背也出了一大片冷汗,他今晚來鬥酒的事三黑子可是知道的,而且還是老黑親自開車送的自己,在路上徐小川還囑咐過他,沒事別找自己,今晚自己要一醉方休。

三黑子也是個會來事的主,這麽晚還這麽急的給自己打電話,徐小川知道肯定出事了,而是這事小不了。

上次也是這種場合,他和王老二、老巴鬥著酒,三黑子給自己打了電話後,王愛國那混蛋就捆著雷管出現了,甚至還把自己崩到醫院住了兩天。

徐小川輕輕抽打自己幾個小嘴巴,他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又穩了穩情緒後,這才接了電話。

“老黑,怎麽了?”徐小川沉聲問道。

“川哥。”三黑子的語氣有些慌張,“咱們的酒出問題了。”

這話夠刺激的,徐小川覺得一下自己的酒醒了大半。

“老黑,你等我,我這就回去。”他強調道。

“川哥……”三黑子支支吾吾一番後,“要不你來趟公安局吧,酒廠沒事。”

“公安局?”徐小川念叨著,他心說自己家一個賣酒的,怎麽和公安口關係上了,這跟黃賭毒掛不上鉤吧?難道賣酒還能賣出罪來?扯蛋。

徐小川想著又瞥了一眼王老二和老巴,這哥倆酒勁上頭再加上鬥氣正濃,根本就沒在乎徐小川說些什麽。

徐小川略安心一些,但也不想讓他倆迷糊間聽到什麽,徐小川悄聲的向廁所走去,把廁所門虛帶上後,又要對老黑問些事。

可他話還沒說出口,老巴嘭的一聲把門拉開,嘴裏念叨著憋死我了這話,隨後也沒理徐小川,徑直走到馬桶邊上“噓噓”起來。

也說這哥們真喝大了,他這撒尿還直晃悠,那股尿線一會偏左一會又偏右的,徐小川看著心裏發毛,心說自己可別無辜倒黴,被老巴給尿了。

徐小川急忙又出走廁所,而王老二竟然瘋瘋癲癲的圍著桌子跳舞。

徐小川歎了口氣,心說自己這電話是打不了了,還是約三黑子一起去公安局再聊吧,隻是這家嘛,借這兩個耍酒瘋的哥們了,隻要不把自己家房蓋捅漏了,隨便他們怎麽折騰。

徐小川又對老黑說聲半小時後公安局見後,他就急忙下了樓。

隻是在趕往公安局的途中,徐小川蹲在一個馬路牙子邊上,扣喉把肚裏的酒全都吐了出來,一會這事可不能容自己醉酒犯迷糊。

別看現在是夏天,但晚上一起風還是挺凍人的,等徐小川見到三黑子的時候,他被這一路的冷風一吹,酒是徹底的醒了,而三黑子這小子卻正凍得在公安局門口不住小跑。

本來徐小川正要開口詢問,但他一瞥眼看到了自家酒廠的供貨車正孤零零的停在一旁,他指著車問道:“這怎麽回事?”

“川哥。”三黑子說了大體的經過,“咱們今天送貨的時候被警察攔下來了,說是有人投訴,說咱們川酒作假,然後就連人帶車的拉到這裏來了。”

“咱們的人呢?”徐小川問道。

“還在裏麵問話呢。”

“媽的。”徐小川罵了一聲,“一個司機有什麽好問的,走跟我進去看看。”

徐小川帶著三黑子就向公安局裏走去。

但門口值班的警察卻冷著臉將他們攔下來,說道:“下班了,有什麽事明天再來。”

徐小川對這話很反感,什麽叫明天再來,他也語氣不善的說道:“我是川牌酒業的董事,我員工在裏麵,我要進去看看。”

“徐小川是吧?”接著這話的不是值班警察,而是從裏麵走出來的一個中年男子,他一擺手說道,“讓他們進來。”

徐小川看這男子的樣子弄不好是公安局裏的一個頭頭,別看現在他不樂嗬,但也沒表現出什麽,他一點頭說道:“我就是徐小川。”

“你好。”這男子標準的敬了一個禮,“我叫程建,是公安局的副局長。”

“哦,程局長你好。”徐小川客套了一句。

但這也隻是客套一下,一進入正題,程建的臉就沉了下來,“徐董,你這個川牌酒業怎麽弄的,竟然造假酒。”

“假酒?”徐小川被問得一愣。

“你自己看看這份報告。”程建一把將報告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這一陣川酒在市裏的牌子挺響,很多人都喝你們的酒,但你們卻利用不法手段做假酒,這樣做對嗎?”

徐小川本來還壓著的火騰地一下被撩撥起來了,別看他不怎麽過問酒廠的事,但他相信溪純,相信三黑子這幫老兄弟,而笨尋思,川酒根本就沒必要做假,酒廠根本就不差錢,不然也不會定出三十塊錢一瓶的惠民價格。

但程建卻連損帶罵的把自己酒廠說了一頓,合著這案子還沒調查清楚就定論了,虧他還是個副局呢。

徐小收起了笑容,很嚴肅的說道:“程局長,注意你的語氣。”

“注意你在跟誰說話。”程建提高了嗓門。

徐小川冷冷的打量著程建,沉默一會後有些半笑不笑的說道,“在公安局裏,你程建是副局長,你說什麽我聽著,但……”徐小川沒說下去,尤其剛才話中,公安局三個字他還特意提高了語調。

程建當然聽得出來這話裏有話,他隻是哼了一聲,但態度上那種強勢明顯弱了許多。

徐小川不再說些什麽,隻是看著手裏的報告單。

“工業酒精?”徐小川疑問的說了一句,報告單上清清楚楚寫著化驗的那瓶川酒中含有工業酒精,說白了就是也劣質的假酒,要是人喝了弄不好會出人命。

他向三黑子看了一眼,又琢磨一陣後,把報告單遞了回去並說道:“程局長。我一會給律師打電話,有什麽事你和他談就行了,今天晚了,我先回去。”

徐小川知道這次麻煩不小,但他覺得還是回去從長計議的好,尤其那個被看押的小弟,自己說什麽也得先帶回去。

錢沒了可以掙,但兄弟的命出問題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