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煉化師

第165章 突襲

對俊臉來說,他的右胳膊是假的,別看銅缽周圍黑芒閃爍一下把他右手給煉了,但俊臉根本就察覺不到疼痛,反倒吃驚的打量起銅缽來。

徐小川受到俊臉重重一擊後,帶著踉蹌的步伐向後退了退,但饒是這狀態他還不忘握著銅缽。

也說銅缽的煉化太狠了些,俊臉這機器右手竟然被它硬生生給煉斷了。

徐小川看著銅缽裏那一團像土一樣顏色的右手,嘿的痛笑了一聲,隨後他瞧著俊臉殘存的右臂又不由的驚叫了一聲。

別看俊臉右胳膊沒了手,但斷裂處卻嗤嗤的發出了電火花的聲響,徐小川心說俊臉要是一發飆,把這右臂當成電棍來用這也夠自己受得了,現在這形勢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徐小川眉頭一皺,心裏一發狠,咬著牙不退反進的又向俊臉懷裏撲了過去。

他先把缽往俊臉胸口一扣,接著自己就學著章魚一般纏在了俊臉的身上,他雙手緊緊摟住俊臉的膀子,雙腿一鉤纏在了俊臉的腰間。

本來徐小川想把銅缽扣到俊臉的腦瓜子上,就像煉墩兒一樣把俊臉給煉了,但俊臉的個子也太高了些,徐小川自己整整矮他半個腦袋,真要把缽扣上去有些勉強,尤其他還沒辦法死死的固定住缽。

徐小川一合計就退而求其次般的選擇了俊臉的胸口,心說人的腦袋和心髒是最重要的,既然收不了你的魂,那讓你來個心肌梗塞也一樣。

隻是他現在的姿勢看起來也太不雅了些,說不好聽點,就跟個小妞似的,但徐小川也顧忌不上什麽形象不形象了,什麽招最實用就可什麽招先來,這時候講麵子就好比在流氓麵前賣騷一樣的無知。

別看俊臉一時沒弄明白銅缽的貓膩在哪,但徐小川這舉動明顯刺激了他的神經,俊臉怒目圓睜,嘴裏嗷嗷的叫著試圖反抗,沒想到他這磁性嗓音真要叫喚起來也挺恐怖,有點鬼哭的味道。

可是俊臉現在就是一個瘸腿的馬、沒牙的老虎,他的右手威力奇大,但這不代表他的左手也是如此,他掄起左手瘋狂擊打徐小川的後背,別看打得砰砰直響,但這對徐小川還夠不上致命的傷害。

俊臉又向自己的兜裏摸去,他想用鋼球炸彈把徐小川給炸下來,隻是徐小川纏著他的腿也挺陰損,竟然不偏不正的正壓在俊臉左褲兜兜口處,弄得俊臉使勁把左手往兜裏伸就是伸不進去。

別看徐小川現在處於挨打的局麵,但他心裏卻冷靜的異常,臉緊緊的埋在俊臉脖頸處,身子緊緊的壓著銅缽,嘴裏嘀嘀咕咕的念著咒語。

徐小川在心裏可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心說自己就算把俊臉給打敗了,但弄不好也得傷筋傷骨的在醫院裏躺幾天,但無論如何,自己的臉可別有事,真要因為這次打鬥留下個疤瘌來,那可虧大發了,以後怎麽見人?怎麽泡妞?

這次缽被徐小川壓得緊,他念完最後一句口訣後根本就沒機會見到缽周圍的黑芒,當然也無法通過眼睛來查看缽是否完成煉化,但俊臉突然間哼了一聲,身子沒來由的抖了一下卻給徐小川提了個醒。

徐小川心裏一喜,知道俊臉中招了,他現在是見好就收,心說人死前最後的掙紮是很恐怖的,自己別傻兮兮在勝利在望時還被俊臉禍害一頓。

徐小川急忙從俊臉身上跳了下來,把缽往腦袋上一扣,算是臨時當個安全帽,接著就一扭身向遠處飛逃出去。

俊臉是想對徐小川進行反擊,但現在的他絕對力不從心,他覺得自己的心髒一下衰老了許多,甚至都不能負擔起自己身體的需求,尤其他的嘴裏也慢慢溢出了血絲。

俊臉臉色蒼白,強隱著心口的悶痛,一步步向窗戶處退去,接著半用力半自然的一個側歪,從窗戶上掉了下去。

俊臉這一係列的舉動很快,徐小川沒來得及看到,等他跑到一個犄角一扭頭時,這才發現俊臉沒了。

徐小川心裏不由的緊縮一下,瞪個眼睛四處找起來,他還以為俊臉在哪個角落裏藏起來了呢,心說這爺們屬蟑螂的吧,被缽煉了一下還沒事?

不過他瞬間又反應過來,說聲不好後急忙向窗戶處跑去。

看著樓底下正掙紮著要站起來的俊臉,徐小川心裏急了,俊臉現在這樣子是沒武力方麵的威脅了,但他可知道自己缽的秘密,決不能放他走,而且要立刻封他的嘴。

徐小川又向周圍看了看,正好瞧到了斐虎。

徐小川沒說話,做個斬殺的手勢出來,斐虎一點頭表示明白。

嗡嗡的引擎聲響了起來,斐虎一臉殺氣的使勁給摩托轟油,接著他連人帶摩托箭一般的向俊臉衝了過去。

斐虎真是個殺人不咋眼的家夥,等摩托快壓到俊臉身上的時候,他索性還來了一把特技,一把將摩托的前身抬了起來,就用後軲轆從俊臉身上碾了過去。

一來這摩托是在高速運轉之下,二來斐虎弄這麽一出無疑讓摩托碾人的強度大大增大,嘎巴嘎巴的碎骨聲傳來,俊臉整個上身都塌了下去,他死的不能再透了。

隻是這種拿摩托碾人的方法也太有難度,摩托壓過俊臉後就左搖右擺起來,斐虎試著控製平衡,但最終他是連人帶車都側歪在地上。

斐虎身子靈敏,滾了兩圈後就借勢又站了起來,別看他有些頭腦發昏,但還是對著川哥一擺手,那意思自己沒叫什麽大礙。

徐小川略放心一些,又對著斐虎打起撤退的手勢來,這次搗黑窩的行動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們這些片刀隊成員該撤退了,現在該官方的人來充場麵了。

徐小川又轉身回到屋裏,他手裏緊緊的握著缽,對著地麵那些昏過去的人又挨個檢查一番,畢竟在剛才的緊急時刻,自己不得已用了缽,他可不想有人裝暈,暗地裏偷窺到自己缽的秘密。

那幾個用錘子砸徐小川手背的刨頭黨就不用說了,明顯都暈的不能在暈了,甚至有個小子就跟個螃蟹似的,嘴裏都吐出白沫來。

徐小川把重點檢查對象放在路文海這幾個警察身上,尤其是那個開門時斷手腕的警察,他現在就卷曲著身子靠在走廊的牆角暈著。

徐小川蹲在他身邊後,對著他的斷腕處狠狠的掐了一下,如果這警察是在裝暈,那現在他吃疼之下肯定會有反應。

而徐小川就這樣掐了好幾下,那警察都沒皺一下眉頭,隻是呼吸有些不規律,徐小川歎了口氣,輕輕又拍打一下他的臉頰,輕聲說道:“爺們,你真幸運。”

其實也不怪徐小川這麽說,這警察剛在真的半隻腳已經踏入了白癡的行列,要不是他真的暈了,現在弄不好就會被徐小川的缽收了魂魄,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癡。

既然現在沒事了,徐小川急忙把缽裝好,又走到路文海身邊使勁掐起了他的人中。

也說路文海這小子幸運,能攤上徐小川這主,尤其是他這一昏迷把所有的麻煩都給睡沒了,等他醒來後隻需要麵對功勞與表彰就行了。

但饒是有這種好事等著路文海,真要叫醒他也費勁,徐小川又掐又喊的弄了一大通,路文海不僅沒醒反而還打起了呼嚕。

徐小川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說路文海這爺們也太他媽有才了,昏迷都能達到如此境界。

徐小川又對周圍瞧了起來,他想找個家夥事把路文海折磨醒,而這屋裏除了丟在地上的幾個銅錘就隻有封裝好的假川酒了。

徐小川一合計,得了,就那拿假酒試吧。

他走到箱子前,用鐵手幾下就撕開一個大裂口,又拎了兩瓶假川酒返身回到路文海身邊。

徐小川也不客氣,擰開瓶蓋就把酒對著路文海臉上倒開了。

兩瓶過去後,路文海呼吸急促起來,但還沒到醒來的境界。

徐小川一皺眉,又從地上撿起一個銅錘,心說十指連心,自己拿錘子敲你指頭,不信你這小子還不醒。

但正當徐小川舉起銅錘瞄準路文海一個手指要砸下去的時候,這爺們卻咳嗽幾聲醒了過來。

徐小川暗歎一口氣,心說路文海這小子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每次遇到危險總能躲避過來。

路文海迷茫的睜開眼睛,向四處看看,又瞧著徐小川。

徐小川也沒急著說話,給路文海一個緩神的時間。

而路文海記起暈前的事情後,這小子突然嗖的一下坐了起來,手還不自然的向腰間摸去。

也就是徐小川反應快,在路文海坐起的那一瞬間他及時把頭側了一下,不然準被路文海撞到,尤其看到路文海現在的活分勁,徐小川心說自己可以放心的走了,這小子身體明顯沒什麽大礙。

徐小川急忙交代了路文海幾句,其中他特意強調了一下讓路文海聯係白偉,讓那個大長臉繼續為了自己正義一把,把這回搗黑窩的事來次曝光,隨後徐小川就一閃身下了樓,找個小巷鑽了進去,像斐虎他們那般,做了一次默默無聞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