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煉化師

第177章 禍惹大了

徐小川看著這幫怒氣匆匆的村民,心說不好,這事鬧大發了,如果自己三人再硬來的話,弄不好就會血案的發生,尤其這幫村民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真要動起手來被自己哥三弄出個散失來,那徐小川心裏可就太過意不去了。

但斐虎和老三可沒想那麽多,他倆眼睛冷了下來,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後,一邊手向後背摸去一邊就要出廚房鬧事。

徐小川一把將兩人攔住,悄聲說道:“都別胡來,一會等我暗號,咱們撤。”

徐小川這種回避絕對是明智的,而且現在這場景也讓他回想起當初自己剛去大劉酒廠時碰到騾子那一幕,尤其揦子村的村屋土牆都低,自己三人翻牆跑那是輕而易舉。

“哈哈哈哈。”徐小川換上一副老實厚道的憨笑,一邊擺著手示意自己無惡意一邊帶頭走了出去。

他這次卯足了勁,又是說話又是運用肢體語言的跟大家解釋道:“鄉親們,我們外來的,隻是吃飯,錢也給了。”

他這一番“解釋”弄完後,這些村民都瞪個大眼睛瞧著他,雖然沒動手,但整個人群又向烏雲一般向徐小川三人壓進一些。

徐小川不留痕跡的帶頭向牆邊靠去,他又一指那個村婦,“她喊的,把你們叫過來,你們找我們幹什麽?再說,你們看這娘們長得磕磣不?”

也不怪徐小川亂解釋,他心說反正這幫村民聽不懂自己的話,自己這禍事都是被那村婦惹來的,既然如此,借機過過嘴癮也是應該的。

而且被徐小川連指帶說的一弄,大部分村民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村婦身上,這時的村婦也嘰裏咕嚕的不知說起什麽來。

徐小川見時機到了,急忙吼了一嗓子兄弟們快撤後,他就帶頭向身後的土牆撲了過去。

別看徐小川最先動身,但他正爬到一半的時候,斐虎和老三就跟猴子一般已經躥到牆頭上了,這讓徐小川看的心裏不住暗歎,心說當過混子的人就是不一樣,怎麽個頂個逃跑都這麽專業呢。

可斐虎和老三站在牆上後卻沒急著跳下,反而臉色沉的就要滴出水來一般,這把累的呼呼正往上爬的徐小川弄得一愣,心說這哥倆又玩的哪一出,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等徐小川爬到牆頭以後,他的臉色也不比這哥倆好哪去,甚至他還鬱悶的直接坐到了牆上。

牆外麵也站著一堆村名,而且這幫村名都拿著鐵叉和弓箭,明顯是揦子村裏的獵戶。

徐小川心說自己有這麽大的麵子有這麽罪孽深重麽?至於吃點東西就被這夥刁民這麽收拾麽?尤其看這幫獵戶的架勢,徐小川知道,自己三人再想著武力突圍的話難度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牆裏牆外的村民都嘰裏咕嚕的說起話來,徐小川聽不懂,但他又兩頭瞧了瞧,都說柿子挑軟的捏,既然自己這哥三騎虎難下了,還不如重新回到院子裏呢,至少院裏的村民相對“軟一些”。

徐小川一擺手,又帶頭重新跳下牆,正當他琢磨接下來怎麽辦時,斐虎湊到他身邊說道:“川哥,你等著,我和老三一會找機會製住兩個村民再說。”

徐小川沒接話,其實斐虎這種想法跟土匪沒什麽區別,尤其真要這麽做了,無疑會把他們與村民之間的矛盾擴大化,但現在的徐小川也有束手無策的趨勢,心說保命要緊,還管什麽土匪不土匪的。

斐虎說這話時的聲音不小,也不能說他不謹慎,畢竟按他的理解,自己這話揦子村的村名也都聽不懂。

可萬事沒有絕對的,斐虎這話一說完,這群村民中就有人哼了一聲,接著操著不地道的口音說道:“你們這幫人膽子不小,偷吃東西逃跑不說,還敢在我們身上打主意?”

徐小川先是被這口音弄得一愣,接著喜出望外起來,心說有個能說話交流的就好,自己哥三的麻煩就能小得多,至於剛才自己和斐虎嘴裏不幹不淨的話被這人聽去多少那都是無所謂的事。

徐小川先是客氣的笑了兩聲,接著提高嗓音問道:“剛才是哪位朋友說的話?”

村民中出走一個精瘦的漢子,尤其特別的是他嘴角長著一個帶毛的黑痣,一看就讓人覺得這爺們是個狡猾的主兒。

黑痣男臉上還是一副冰冷神色,拿他那小眼珠骨溜溜的轉著打量起徐小川來,接著不滿的哼了一聲問道:“你們是哪來的?”

黑痣男問話的時候徐小川也打量著他,心說這長得挺猥褻的爺們一看就不像是揦子村的村民,尤其跟麵前這些看著憨厚老實的村民一比,這黑痣男必定也是個外來戶。

徐小川沒急著回答,反倒是一轉話題問了一句,“老哥,你又是哪的人?”

他這是耍了一個心眼,心說戶籍這東西又不是姓氏,關鍵時刻拿它撒撒謊也是可以的嘛,徐小川打定主意,隻要這黑痣男說了自己老家是哪的,徐小川也就來個原話照搬,攀個老鄉這類的。

黑痣男可不是那麽好騙,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徐小川一眼又使勁皺了一下眉頭,很肯定的說道,“我就是土生土長的揦子村村民。”

徐小川當時心裏被氣的不輕,心說你這小子竟然比自己還無恥,明顯也是一個外來貨卻仗著村民聽不懂你的話非要耍起滑來,但黑痣男的無賴也讓徐小川沒招,畢竟人家多會門外語,能跟揦子村村民溝通交流。

黑痣男又指了指廚房,高聲訓斥道:“你們這三個膽肥的家夥竟然偷吃我們村供神的聖品,是不是不想活了?”

聽這話徐小川先是一納悶,接著心裏暗暗不齒起來,黑痣男明顯使了個絆子,他肯定是想賴徐小川什麽東西或者讓徐小川幫著自己做些事,隻是賴也是門學問,更要有個好借口,就說大街上哪個老頭被汽車輕輕給刮了,老頭要是理直氣壯的要錢,那根本就賴不上多少,如果這老頭要是先哼呀幾聲,最好還能躺在地上裝一把,那能賴到的錢少說也有個萬八的,想通這道理,徐小川就抱著肩膀看著黑痣男白話起來。他倒要看看這黑痣男到底有什麽花樣要耍。

黑痣男嘴沒停歇,聲調一浪高過一浪的說道:“我們揦子村拜神和外麵不一樣,那都是心誠的不得了,你看外麵寺廟裏,那都什麽貢品?一盤豆腐幾盤糕點那就算好的了,你在看看我們,拜神的東西都什麽?雞鴨魚應有,粗細糧俱全。”

徐小川聽著沒接話,但老三卻在一旁忍不住說了一嘴,“爺們,你別他媽瞎掰了,寺廟裏想擺葷食那幫和尚尼姑幹麽?早拿掃把給你抽出來。”

黑痣男氣的一哆嗦,臉色通紅氣的又使勁搓了搓鼻子,“幹什麽?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是個刺頭呢?我看你小子皮是真癢了。”

黑痣男又嘰裏咕嚕對村民說了些什麽,這些村民臉色都變得奇差,甚至都有人拿著家夥事往前走了幾步。

徐小川急忙偷偷對老三使個眼色,那意思好漢不吃眼前虧,還不到逼不得已動手的時候,先忍忍再說。

其實他也能聽出來黑痣男這話裏的分水,隻是這時徐小川也沒點破,接話道:“老哥,既然事都發生了,你轉問一下揦子村的村長,怎麽個解決法?”

徐小川這話說的在明白不過,別看你這黑痣男吹五詐六的說了一大堆,但自己三人做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充其量你也就是個傳話的,別以為會門外語你就是老外了。

黑痣男沉思了一會,隨後他又和一個老人對起話來,雖然不知道他倆這話說了什麽,但憑著他倆不時嘰裏咕嚕的鬥嘴還口,徐小川知道這黑痣男一定在為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

最後黑痣男樂了起來,甚至還興奮的一擼袖子,“你!”他指著徐小川喝道,“村長說了,有兩個辦法可以彌補你們的罪過,你們任選其一。”

“第一種什麽辦法?”徐小川接話問道。

“這個嘛……”黑痣男猶豫一下,本來伸出一個指頭,但隨後他又快速的縮了回去,“你們偷吃東西就要賠,村長說要你們拿兩袋百斤白麵。”

徐小川心裏哼了一聲,心說就憑你剛才這動作自己就能知道,村長頂多要一帶白麵,你卻借著翻譯的便利張口要兩袋白麵來,這吃回扣的小算盤打得不錯嘛。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袋白麵在揦子村還真難弄,別看在其他地方隨便轉進個超市花點錢就能把白麵買到家,但徐小川看著揦子村的惡劣環境,這八月份剛出頭,揦子村就如此寒冷了,弄不好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麥子的生長,這才讓白麵在揦子村成了一個稀缺貨,尤其徐小川三人進百裏荒地趕路前,那馬車上的老車夫可是特意強調一句問自己要不要白麵,當時徐小川還以為這老頭是耍滑騙錢的呢,現在一看,倒是自己錯怪那老頭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用,徐小川一擺手對黑痣男說道:“老哥,你再說說第二個條件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