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女子

第二章 女子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鬧鈴聲響起。

楊平睜開雙眼，頓覺頭痛欲裂。

他一把抓過鬧鈴，乖乖，已經九點，上班要遲到了。

急匆匆起床，穿好衣服，剛一打開房門，一道刺眼的陽光射進他眼中。

昨天的一幕幕瞬間飛回腦裏。

辭職、酒吧、秦燕。

想到秦燕的時候，腦子一陣劇痛。

難道這是一場夢？

一場噩夢？

順著昨夜的記憶，他趕到秦燕家門口的巷子。

巷子普普通通，沒有異樣，但是巷子的盡頭人頭攢動，好像十分熱鬧。

楊平好不容易擠進人群，看見一幢公寓前停著幾輛警車，已經拉起警戒線，將大家擋在外麵。

邊上一名記者對著攝影機正在實時報道。

“各位觀眾，這裏是錢潮電視台為你帶來的現場報道，今日淩晨，有群眾舉報，紫金公寓一間民房中出現凶殺案，死者是一名身著大紅色長裙的年輕女子，死狀恐怖，胸口有一個貫體大洞，現在警方已經趕到現場，還未從公寓中出來，錢潮電視台將為大家持續做跟蹤報道，敬請關注。”

聽完記者描述，楊平呆在原地，原來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夢，都是真的。

幾名警察從公寓內走出，身後抬出一個裝屍袋。

錢潮電視台的記者立刻擠上前去，逮住最前麵的警官詢問最新情況。

警官搖搖手表示無可奉告，便吩咐警員們疏散圍觀群眾。

就在楊平猶豫著要不要將昨夜經曆告訴警方時，他眼角間瞥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昨晚那名老太婆。

老太婆背對他，正專心看著警察們的一舉一動。

忽然間，她一扭頭，鋒利的目光直刺楊平。

“就是他，昨天在酒吧和死者喝酒的就是那人。”警察辦事效率很高，已經把女子昨晚去過的酒吧老板叫到現場，而老板一眼就看到未隨人群離去的楊平，他連忙向警官匯報。

一名警員來到楊平身後輕拍一下肩膀：“這位同誌，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楊平思緒被警員拉了回來，待他重新搜索老太婆蹤影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警局審訊室裏，兩名警員坐在楊平對麵，嚴肅地對他說道：“這位同誌，請你把昨夜和死者相遇的經過仔仔細細交代一遍。”

楊平非常配合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啪！

一名警員重擊鐵桌，滿臉怒容：“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快點說實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員們滿嘴胡謅的地痞流氓見多了，聽完楊平這匪夷所思的描述，直接拉下臉色。

“兩位警官，我說的都是事實。”楊平知道對方不會相信，歎了口氣說道。

“你這是來消遣我們的？告訴你，你是此案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我們有權把你押進看守所。我看你也是斯文人，看守所那種地方能不去還是盡量不要去。”另一名警員態度稍微緩和點，耐心地勸說道。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楊平聽完直搖頭，心想到底怎樣才能讓他們相信。

“誒，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名態度暴躁的警員站起身子，攥起拳頭，但被邊上警員拉住。

就在這時，“砰”門被打開，一名年輕警員走進來：“兩位師兄辛苦了，來喝杯咖啡提提神。”

“小李，咖啡放下吧。”那名態度較好的警員接過咖啡，笑道。

“師兄，能不能讓我留下旁聽一會，也好讓我跟著師兄學學。”年輕警員態度誠懇地說道。

“你坐在一旁不能插嘴。”

“一定一定。”年輕警員坐下後向楊平使了個顏色。

楊平會意，態度恭敬地又將事情一五一十描述了一番。

這次，耐心再好的人也要忍不住發火。

負責審訊的警員決定將楊平押進看守所待幾天，剛一出門便看見一名警員近身將他叫到一旁。

隨後那人不可思議地看了楊平幾眼後，無奈地解開手銬，說道：“你小子走運，回去吧，不過近段時間不得出城，警局有事必須隨叫隨到。”

楊平點頭允諾，便徑直離開警局。

出了大門，一個身影跑上前來搭住他肩膀笑道：“怎麽樣？今天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我一番？”

說話之人正是剛才那名送咖啡的年輕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