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醫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女中強者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女中強者

陳潤澤有點頓悟了,立刻順著徐輕巧的思路說道:“既然正當競爭的方式通過的概率很小,所以很多人就送錢走關係了。”

“完全正確。對,你說得很對,看來你已經理解過來了。”徐輕巧頗為欣賞地看著陳潤澤,她的眼神中充滿柔情,真是含情脈脈。

徐輕巧想讓陳潤澤明白更深一層的博弈關係,於是頓了頓,說道:“你能想到這一步,下一步你就能理解我剛才所說的操作難度在哪裏了。”

“什麽意思?我還是不明白。你剛才所說的我正蒙圈呢,現在又這樣說,我又開始雲裏霧裏了。”陳潤澤越發疑惑地說道,他真沒想到,徐輕巧的邏輯思維這麽強。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分析,女人形象思維順,男人邏輯思維強,因為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而現在的情況是完完全全反了過來,他真的搞不懂了。

徐輕巧仔細看看陳潤澤的表情,發現他整個就是一臉懵逼的模樣,她不由得好想笑出聲來。她可不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痛苦思索的樣子,她決定完全講給他聽,同時她也在心裏想道:這陳潤澤思維也太慢了吧,我還沒有說得更深呢,他就理解不了了,開始天旋地轉了,真有他的。

看來徐輕巧得先等陳潤澤理順了,她才能繼續給他講,要不然真是沒法溝通了,小夥伴也就不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了。於是陳潤澤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徐輕巧則深情地望著他,心裏計劃著接下來怎麽能講得通俗易懂些。

唉,陳潤澤可真是跟不上我的節奏,徐輕巧在心裏說道。她大概隻等了陳潤澤理思路十分鍾的時間,準備開始繼續往下說。

徐輕巧放慢語氣問道:“陳潤澤,你現在理清楚了沒?我可要繼續往下說了啊!”

徐輕巧這一句問話,就打斷了陳潤澤一直沉醉的想象。陳潤澤醒過神來,幽幽地說道:“輕巧,你接著說吧,前麵的我都想明白了。我從頭到尾重新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你能明白就好。我現在就給你講明,走關係的難度所在。要想走關係辦成事,最基本得用錢。而問題的核心在於,既然你能想到走關係,那麽其它公司也會這麽想。於是都爭著搶著去走關係送錢,那麽問題就來了。既然都去這樣做,那麽究竟送多少合適呢?這還真是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但是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多多益善。

所以來說,送錢就好像用石塊去填無底洞,永遠沒有盡頭。一旦有人比你送的稍微多那麽一點點,那麽你所有的付出,就付之東流了,到頭來就是一場空。”徐輕巧縝密地分析道,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把速度放得非常慢,感覺就好像看電影的慢放一樣。

陳潤澤聽徐輕巧說了這麽長,越發感覺心情沉重起來,他感覺此時好像突然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坎上,感覺沉甸甸的,讓他開始不能釋然。

徐輕巧看到陳潤澤麵色發白,就知道他把事情又複雜化了。因為她知道,本來這件事就很困難,再加上陳潤澤的心理強化,她都能從氛圍中感覺出來。因為陳潤澤氣場實在強大,他本身的心情變化,也就通過空氣,在不經意間,感染著周圍的人。

徐輕巧想到,她有化解之法,那就是勸解他,這樣他才不會往更深處想,這樣也避免他的思想誤入歧途,於是,徐輕巧用手捋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陳潤澤,你也不必精神緊張,也別加入你帶有自己意願的想法,隻客觀地聽我說就行,不要做出任何的感同身受般的想象。”

聽徐輕巧這麽一勸解自己,陳潤澤就試了試這個方法,還真是有些用處哩,他隻用耳朵被動接收信息,不做主觀思想,這樣效果好多了,他再也不用深陷在思想的漩渦中了。但美中不足的是,陳潤澤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機器人,那些本來屬於人類的思想行為卻成了擺設。

徐輕巧也觀察到了陳潤澤的麵部表情變化,知道現在的他比剛才強多了,看來自己教給他的方法起作用了。

見陳潤澤情緒穩定後,徐輕巧開始繼續說道:“我剛才隻說了送錢的問題,這隻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我們沒有談呢,那就是關係的層次問題。不同的關係網,認識到的人處於不同的階級,和不同的身份的人。所以來說,到達最高決策者所經過的層數也就不同。要是你必經的關係層多的話,那層層傳遞起來,錢會越送越多,呈現倒金字塔形。一旦其中有一層人不願意為你繼續往上送的話,那前麵的錢就算打水漂了。”

陳潤澤聽著她把最後那句話說完,趕忙問道:“輕巧,太複雜了,就層級關係這一塊兒,就夠棘手了,更別說再往上了。”

“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吧,我一開始跟你說的走關係操作難度大的原因,就是這樣的。”徐輕巧振振有詞地說道。

“嗯,明白了,你這一說,我受益匪淺啊。不過我感覺這裏麵水也太深了,複雜的很,感覺自己如臨深淵啊。”陳潤澤心裏明白地說道。

“能明白就好,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最考驗人的就是,雖然你前麵付出很多,但是隻要在一個環節上出了岔子,那所有的錢都算白花了。這些潛規則都不是擺上台麵的,所以來說,很難把握其中的度。”徐輕巧說道,一說到錢,她根本絲毫不在乎。

等徐輕巧把這兩方麵的難處都給說了出來,陳潤澤在走關係競標這條路上,有了一個整體的認知和了解,對於他宏觀上的把控還是有很大幫助的。同時徐輕巧的這許多話,讓他明白,這條路是條不歸路,隻要走來開頭,必須走到結尾。他感覺這條路好像一條渾水河,無論如何他早晚都得去趟,因為這裏上級下達的任務,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