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驅魔人

第九十一章

“哈哈,天哥哥說得對。”星長老拍了拍月長老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月兒姐,是你去安排呢還是我去呀?”

“我去吧。你去盯著人長老那條老狗,免得給我們tian麻煩。”說完月長老離開,徑直奔向奕獸場。

貴賓室裏,月長老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謝子言靜靜地站在她身前。

“長老會決定給你自由。”月長老輕描淡寫地說道。

謝子言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是一些分離的記憶而已。他不在乎什麽離開不離開,但月長老卻說出另一句話。

“長老會會給你指派一名同伴,和你一起闖獸窟。好了,就這樣,你好好準備一下。”月長老把話說完,起身離開了。

她需要去安排獸窟中的妖。在星長老提出讓謝子言闖獸窟時,她就想到了,謝子言不可能闖得出去。

這是奕獸窟,最精彩的節目。奕獸場被鐵架和石塊隔成許多沒屋頂的房間並施以防禦巫術,中間有門相同。

有些房間是空的,另一些房間裏則關著各種各樣的妖魔。

從外側進入,隻要能闖到中心,就算勝利。

觀眾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搏殺者在迷宮裏探索、搏鬥。為了避免搏殺者過早死亡,妖獸都是被鋼鏈拴住,但是,要通過房間,往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每年都有幾個夜羽羅或者妖類。自認為能力夠強,嚐試這個挑戰,可是成功者非常少。

即便是成功了,也從來沒有聽說有妖從巫門走出去過。

這次星長老和月長老再次打賭,謝子言無法通過獸窟。她下的賭注非常高,月長老裝成立刻心動的摸樣。再次欺騙了守望者們的心,大家紛紛跟著下注,連鐵網那麽強大的妖,都能戰勝的人,怎麽可能不能通過獸窟呢?

而且這一次為了更加血腥和刺激,天長老對外宣布,會有數名妖類和夜羽羅同時闖獸窟,最後隻有一個人能獲得自由。

這主意是月長老想出來,這女人用心非常毒辣,但不的不說,她真是了解人性!在這種情況下,人比妖魔更加可怕……妖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向你攻擊,絕不會假裝跟你結盟,再從背後狠狠給你一下。

喜歡刺激,追求在戰鬥中永生的守望者們沸騰了。大家都很喜歡這個主意,於是立刻大家都奉獻出自己認為厲害的妖。

整個奕獸窟乃至巫門上下都在暗中念叨此事,大家認為這簡直就是長老會的恩賜,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對謝子言這位忠於信仰的守望者來說,是一件多麽不人道的行為。

可是靈魂已經沾染上汙穢的人們,根本就沒意識到這是禽獸才會幹出來的事。

在月長老的安排下,一共有七名夜羽羅或妖參加,心也在其中,但並不是月長老口中說的幫助謝子言,而是作為搏殺者。這是星長老的主意,人長老現在已經被各種雜事纏得根本分不出心思來奕獸窟。

正好借此機會將這兩人殺死。

謝子言在得知心並不是和他並肩作戰時,立刻去找心。兩個人坐在訓練場的角落,從下午商量到傍晚,也沒什麽好想法。

謝子言知道,心並不像他一樣善於對付妖類,在狹小的房間裏,敏捷與速度無法發揮,必須要靠力量取勝。

現在月長老他們卻把心和自己分開,對於心來說幾乎就等於死亡。

心當然也明白自己麵臨的命運。她盡量做到不動聲色,可還是流露出恐懼,胸膛在束甲下微微顫抖。

頭一次,謝子言發現心不僅是個出色的搏殺者,還是個女人。

當心靠上謝子言的肩膀時,他決定要在這場生死對決中保護她。

直至此刻,謝子言才記憶器自己是個守望者。保護人類不受到傷害,就是他的責任,不管身在哪裏都是一樣的,即使是入魔者。

而且,靠著心的幫助,他才能迅速恢複記憶。不管是出於守望者的責任,還是出於良心他都應該這麽做。

這次闖獸窟被宣傳成年度最盛大的節目。許多守望者甚至趕了好幾天路,從其他城市跑來觀看。奕獸場中央搭起一個巨大的原型迷宮,隔成四十多個房間,十五隻千挑萬選的妖獸分散在迷宮各處。

正中心有個圓形房間,豎著一根旗杆。隻要謝子言取下旗子,就算獲勝。對其他闖獸窟的人也同樣。

“子言,這位是陸濤,要不是陸濤,我還不知道你被人動過什麽手腳呢。”趁著大家都在為這次闖獸窟做著準備的同時,阿南從研究所中把陸濤帶來過來。

謝子言的手握住陸濤的手時,腦中再次出現一些畫麵,昏暗的燈光下,這個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虐待。

眼中帶著的詫異讓謝子言處於呆滯中,半響沒有說話,他從來沒有想過巫門中會有這種事發生。

“這是怎麽回事?”他驚訝地問道,在他的想象中如果真的遭受這種**,那麽死亡也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很驚訝是吧,是不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陸濤看著驚呆了的謝子言,麵帶著淡漠說著。

“是的,我很驚訝。巫門裏麵怎麽會有這種肮髒的事情發生,能不能告訴我怎麽回事?”謝子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問道。

“從你接觸我手掌的那一分鍾開始,你不都明白了嗎?”陸濤看著謝子言的眼睛回答著。

的確如此,謝子言心裏非常清楚發生了什麽,可是他並不清楚為什麽會有人要這樣做。

“這就是巫門的真實麵目,他們早已丟棄了道德人倫,他們甚至不是人,是一群會思考的野獸。”阿南的聲音裏充滿憤恨。

“不,他們連野獸都不如。”陸濤補充著。

謝子言沒有說話,心隻是靜靜地聽著三人的對話,臉上滿是沉靜,看不出她想什麽。沉默彌漫開來,在阿南的房間裏隻有粗重的呼吸聲。

“我知道你們怎麽想的,請放心,我會帶著你們離開。相信我,朋友!”謝子言用承諾打破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