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時候年輕啊
晚上11點正是KTV最忙的時候，大多數的服務員值班的包房已經有了客人。公司規定服務員所值班的包房隻要有了客人，就會得到兩百元的小費，當然這些費用是客人出的。也有不給小費的客人，關鍵要看服務員的水平如何了。
如果有人請假個別服務員會值班三到四個包房，那小費就更可觀了。最大的包房8888，小費要給500元。
海洋今晚值班8888，已經有了客人，來得是王姐。王姐，上海女人嫁到北京，三年前老公因車禍去世，至今獨身和一個8歲的孩子住在市郊的別墅裏。
王姐很有品味，身材很好，經常去做健身，女人標誌性的兩座大山依舊堅挺，完全沒有因為生孩子而走樣。又是物流公司總經理，身居高位，追他的男人兩隻手數都數不過來，這其中包括很多**、政府人員、上市公司老總、還有他的一些合作夥伴，但這些始終都入不了王姐的法眼。
直到一個月前陪同客戶來大富豪娛樂。王姐第一次見到了海洋，原來她喜歡一見鍾情。那晚她陪的客人應該是很高端的，王姐親自陪同，並且喝了很多酒，如果不是海洋幫王姐連喝7杯紅酒（那時候也有洋酒，王姐也消費得起，但大多數人國人還是喜歡喝紅酒或啤酒，直到兩年後，如芝華士、紅方、黑方才開始占據各個夜場直到現在。）恐怕她當晚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自此王姐那顆沉寂多年的心開始蠢蠢欲動，頻繁地出入大富豪，甚至一個人也會來，並要了一個最大的包房，海洋陪她唱了幾首歌，扔下500元走人。海洋明白王姐的一片苦心，也知道能和王姐扯上關係他將一飛衝天，但他更懂得欲擒故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海洋值班的包房如果沒有客人，他是一定去的，如果有了客人就去別的包房，但500元的小費從來沒少過。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王姐每次來大富豪都唱這首歌，並且必須是海洋在場的時候。她聲線很好，感情投入也很到位，唱得那叫一個好。門外的老相聽到隻說了一句話：“鄧麗君再世”
“好。”海洋大叫一聲好站起身“啪啪”的鼓著掌：“好，念得好。”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已經非常的融洽，會經常性的開開玩笑。每次海洋跟她開玩笑，她不但不生氣，還很高興。
“你說什麽？”王姐假裝很生氣，笑著追打海洋，隨著她的跑動胸前兩座大山，像遭受了地震一樣上下擺動。海洋感覺一股欲火快要控製不住了，兩人在包房裏打打鬧鬧的。
“咚咚”敲門聲，根本沒人聽到。兩人依然打著鬧著，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身價幾千萬地上市公司總經理，看來多強勢的女人在愛情麵前都是弱智。
“嘭”門被推開了，外麵站著老相和誌輝。海洋一看就明白了，誌輝的消息來了，這很重要。抱著王姐的胳膊在耳邊說了幾句，兩人離得很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到。“我出去一下，有點事，一會就回來，你玩得開心點。”王姐點點頭，坐在了沙發上。海洋出了包房。三個很快來到老相值班的包房，裏麵沒有客人，三人落坐之後，海洋給每個人分了一支煙。
"海哥，有結果了。我找了幾個老鄉，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問出來的，他是酒吧的服務人員，他的一個朋友以前是跟大光哥混的，不過現在他已經脫離了他們團夥，原因是馬濤和光頭亮地衝突波及到了他。馬濤打瘸了光頭亮的一條腿，所以頭光亮還有一個外號叫“拐子亮”。"
“他們兩個因為什麽衝突？現在關係怎麽樣？”海洋聽到這裏明顯有些興奮，他感覺到會有好結果。
“道上的都知道馬濤不僅身手好，並且頭腦靈活，為人仗義，嫉惡如仇，對自已的小弟特別的照顧。”誌輝想了想，繼續說道：“而光頭亮是那種掉到“錢”眼裏拔不出來的人，為了錢他什麽都幹，現在10多個夜場都有他的小弟在販賣搖籃頭丸，K粉，別人去了一律拳頭伺候，形成了壟斷，價格非常高，強買強賣，不買都不行。都知道他是大光哥的人，也有一定的勢力，所以都是敢怒不敢言。”
“馬濤和亮子的具體衝突是由亮子的另一個生意而引發的，亮子從全國各個地方找來一批小姐，其中大多數都是東北人，也有一些是南方人。本身這也沒有什麽，畢竟大多數的小姐為了生活自願來做的。問題就出在這個亮子太他媽不是玩意，小姐賺的是些辛苦錢，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即使在漂亮，學曆很高的女人，隻要入了這一行打心底是很自卑的，再加上一些變態的客人經常會提出一些非分得不合理要求，東北女人本來就脾氣火爆，衝突就在所難免了。”
“有一個東北小姐叫小青的就出了事，一個變態的死胖子每次來都找小青，兩人從來不真槍的幹，進了房間之後，脫掉內衣和襪子，讓小青**給他洗，而她則抱著小青的內衣內褲打飛機，搞得小青每次都要再買一套內衣，幸好這個死胖子給錢還大方，小青也就忍了下來。這還不算完，洗完衣服之後，他就開始tian小青的腳肢頭。”其實看在錢的份上，這也沒什麽。誌輝說道：
“這次死胖子喝醉了酒又來了，點名要了小青，小青來了大姨媽本來是休假的，亮子也知道，但還堅持讓小青去陪他。小青想反正不用做，就去了，誰想到這一去正是她噩夢的開始。
進了包房上半場和往常一樣，但到了下半場風雲突變。死胖子突然就要求真刀真槍的幹，小青當然不願意，死活不從。胖子伸出那黑油油的手打了小青一巴掌，小青爆發出了她東北女人的本色，抓起煙灰缸給了死胖子頭上兩下，當時血就下來了。”誌輝越說越氣氛，胸脯起伏不平。
亮子帶著兩個人聞迅趕來，看到現場二話不說，上去給了小青一巴掌，兩個手下一擁而上把小青打了個鼻青臉腫，最後還被逼著給死胖子道歉，本來就是這件事到現在算是結束了，小青畢竟是個女孩子，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隻能自認倒黴了。
小青的同居男友，王傑。也是東北人，自幼父母雙亡，是爺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這樣的一個家庭出來的人可想而知，從小偷雞蛋摸狗，鄰居家的東西都被他偷完了，派出所對他來說就是旅館，三六九去一趟。要不是馬濤，偷東西叫人抓住就被打死了。
自此跟了馬濤，當年才17歲，馬濤見他可憐帶他來了北京，王傑的爺爺在來北京之前握住馬濤的手，聲淚俱下地對馬濤說：“孩子就交給你了。”
在馬濤的教導下王傑改變了很多，再也沒有偷過東西。
王傑聽說這件事，二話不說，糾集幾個手下，就去找亮子理論。（王傑回憶，大衛整理）“亮子，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把一個女人打成這樣。”王傑非常的氣氛。當時亮子正在和幾個小姐打撲克，頭也不抬，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過，自有人去處理，打個半死，扔出去就完了。旁邊一個紋龍畫虎的馬仔，“騰”地站起來。“你媽的，怎麽跟亮哥說話呢，你是誰啊？報個名號。”這個馬仔聲音很大，驚動了裏麵正在看電視的其他馬仔，“嘩啦啦。”出來十幾個平頭男，惡狠狠地看著門口站著的5個人。這5個人可真不是白給，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你是哪條狗啊？叫亮子給我說。”王傑用手指著紋身的那個馬仔說道。
亮子依然麵不改色地和幾個小姐玩著撲克，談笑風聲。幾個小姐可嚇壞了，偷偷往這瞄了好幾眼，大有一開戰就趕緊跑的神色。
話說到這份上，早該開戰了，但亮子這邊有人認出了王傑，紋身的這個馬仔一愣，旋即趴到亮子耳邊，亮子也是一愣，看了一眼王傑幾個人。說道：“叫他們走吧，濤子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亮哥發話了，你們走吧，都是自已人，有什麽事讓馬濤過來說。““你媽的，馬濤也是你們叫的，讓馬哥過來說，你們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什麽德性！”亮子給足了麵子，但王傑這個虎B，依然不依不撓。
“亮子，你憑什麽打我女朋友，有你這樣對待自已員工的嗎？不要以為你人多，就怕了你。”王傑還是太年輕啊！
“***的，你還來勁了，是吧！”亮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王傑大聲吼道。他和馬濤本來摩擦不斷。但麵子肯定要給馬濤的，可這個B給麵子不要，還蹬鼻子上臉，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亮子再不做點什麽，就掛不住了。
“我數三個數，你再不走，就別我不客氣。”亮子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神湧出淩厲的殺氣。
“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回去。“那時候我們5個真是虎B，明明知道對方人多，打不過，可還硬著頭皮上。嗬嗬，還是年輕啊！（大衛給王傑打電話，這是他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