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算子

第八章 來兮

商洛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怪不得我覺得那人的身形和走路姿勢是那麽的眼熟,原來就是火葬場的守門人。當日我和那人曾經說過幾句話,那人態度蠻橫,我對他沒有什麽好印象。隻是看他走路姿勢很奇怪,一搖一擺,有點羅圈腿,因此心裏有些印象。卻沒有想到操縱行屍的人就是他。

我忽然想起,昨晚上我看他操縱著那麽多行屍,心中疑惑,不知道他哪找來的那麽多屍體。我一直以為他是盜人家墓穴,把尚未腐爛的屍體盜來供自己練成行屍。現在看來,他在火葬場工作,說不定就是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把要火化的屍體盜出來,供自己練成行屍。不過我要找的是師父,這和人沒有什麽關係,犯不著去找他麻煩,還是先找到師父要緊。一想到他操縱的行屍,我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卻也有些毛骨悚然。

我讓商洛回到掛墜休息,從**爬起來,伸了伸懶腰。洗瀨完畢,吃了早餐之後,我開始在房間裏翻找師父的衣物。我並不是要偷東西,而是要看看,能不能再師父的衣物裏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發現什麽邀請函之類的東西。如果有邀請函,那麽就能知道師父到底是去了哪裏。現在我一直在懷疑,師父到底去沒去南灣路47號,如果說去了,為何我沒有找到他。如果說沒去,他為什麽又留下這個地址給我。而且,我還會接到那麽奇怪的兩條短信,那兩條短信怎麽看怎麽像是有人給我報信,可是什麽人給我發的短信?為什麽打過去又是關機?

我翻遍了師父的衣物,除了以前的一些邀請函,邀請師父去看家宅風水,陰宅墓穴之外,再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我又掏出手機,給那些熟識師父的人打電話,一一詢問師父的行蹤,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不知道。我有些泄氣,拿著手機胡亂按著。不經意按進了短信菜單,我一眼又看見那個陌生的號碼。我心中一動,想道:打過去試試,看現在開機沒有?我提取了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如果說那邊出現接通的聲音,那就最好了,至少我可以知道是誰給我發的短信,出於什麽目的。讓我不用一直掛念著是誰給我發的短信,不用那麽憋屈。可是係統傳來的提示音再一次讓我崩潰了,如果說還是提示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那麽我也不會那麽出離憤怒。這次係統的提示音換了一下,竟然變成:“你撥打的用戶已欠費停機。”

(當手機提示音傳來:你撥打的用戶的時候我微微歎了口氣,正準備吸一口氣.最後提示音是:已欠費停機,這口氣差點把我嗆死,我心想,你這不玩我嘛?

我一陣無語,不由得咒罵道:“媽的,搞什麽飛機,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停機。難道我還得破財給這個號碼交點話費?”我狠狠的按了結束通話鍵,我懷疑如果說這手機鍵盤是木頭的我肯定能把它給按穿了。我穿好衣服,轉身走出酒店,心想:看來還是得給這號碼交點話費,即使吃虧我也認了,這也是眼前唯一一條可以稱得上是線索的線索。而且,有的手機號碼都是用身份證注冊過的,如果這個號碼剛好是用身份證注冊過的,那麽我交話費的時候就可以查查那號碼的主人是誰,看看名字我是不是認識。

我走到交話費的地方,強忍著心痛在錢包裏找出了一張又軟又舊,跟手紙有得一比的10塊錢,很肉痛地交到那號碼上麵,然後讓那營業員查查號碼的用戶名是誰。可惜的是,用戶口那一欄是空的,也就是說根本查不到那人叫什麽。媽的,看來這錢白交了,我的錢啊。我一陣肉痛,想道:這用戶名查不到就查不到吧,我直接打電話過去問。我拿起電話撥了過去,我靠,又是係統提示音:“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有點發懵,無奈地放下了手機。一個人漫不經心地向酒店走去。

走在酒店的路上,我一陣心煩,但轉念一想,媽的,白白Lang費了我10塊錢,屁用都沒有,這10塊錢不能白交對吧?咱是幹什麽出生的?神棍啊!我先把我10元錢忽悠回來再說……我走到公園,瞅了瞅四周,向著旁邊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一個婦人走去,然後展開我那三寸不爛之舌,說道:“這位大姐,算命嗎,我看你烏雲蓋頂,最近應該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吧,本人精於算命,問卜……

回到酒店之後,我心滿意足的躺在**,美美地笑著,10塊錢不但回來了,還小賺一筆。我翻了個身準備睡一覺,一翻身,摸到一套衣服,我一看,那是師父平時所穿的衣服,我突然愣住了,半晌,我歎了個口氣,沒有了睡覺的興致,頭疼啊,師父還沒有消息啊!

我反手托著頭,躺在**發呆。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一開始發現的足印,血跡,行屍,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那個火葬場的看門人有關。而師父叫我去那個地方,會不會就是讓我去看那個地方有行屍?似乎不太可能,難道說師父去了那個地方後,發現了那人盜屍體練邪術,因而被那人害了?看來,我真得去一躺火葬場。

那天去根本不知道那裏是火葬場,也不知道那人會操縱行屍的邪術。如果說現在再去,見到那人我肯定會兩腿發軟,說不出話來。立馬就會露出馬腳,而且昨天我已經去找過師父。如果說師父真是被他害了,那麽我去了也隻是送死。說不定直接就被他弄成行屍,看來隻有偷偷地去。偷偷進去,大白天肯定不成,隻有晚上去。一想到晚上去火葬場,我腦海裏便浮現出那陰森的走廊,昏暗的太平間,以及無數用白布蒙著的屍體。想想就有些發怵。

說幹就幹,我和商洛說了要去火葬場一探究竟。商洛也點頭同意。我想到那個地方比較偏遠,去的時候可以打車,來的時候卻是無車可打,隻有走回來。如果說到了之後我讓司機等著,什麽時候出來也不一定,而且司機問我大晚上的去那幹什麽,我也不好明言。搞不好他把我當成什麽壞人報警了那可就麻煩了。想來想去,我出去借了一輛電動車。自己騎電動力去,就樣就方便多了。

我發呆到了下午,看看太陽已經西斜,便胡亂吃了點東西,走了酒店。到哪去借車呢?我正在想著,卻發現街角巷子口有一張快報廢了的老鳳凰牌自行車,車身全部生鏽了,連鎖都沒有,連揀破爛的都看不上眼吧我心想:算了,就是你吧!我快步走上前去,看了看四周,直接推車走人。

一路上我騎著車,整個車除了鈴鐺不響,卻是到處都在卡擦卡擦的響,一路上偶爾有兩個過路的人都用崇拜的眼光開著我,看得我臉紅通通的,我心裏罵道:看什麽看,老子也是有車人了,老子不但有車,還是自行的。我吹著口哨,擺出一副牛哄哄的姿態,加勁賣力的蹬著車,靠!蹬了半天才發現,怎麽沒刹車……

我有些路盲,昨天來的時候沒也注意路,我有些認不準路,一直東張西望的蹬著車,大概騎了一個多小時,我看到了昨天我離開時坐下來休息的雜草叢。我心想道:看來沒有走錯,就是這。我不再遲疑,趕緊往前麵騎去。騎了大概十分鍾,我到了南灣路那一片破爛的房子旁邊。我踹著粗氣,心想道:看來這自行的車還是很費勁說,改明兒有錢了得買張加油的。我找了間房子,把自行車推了進去,扯了些破布蓋好。出了房子,認準方向,便向火葬場走去。

今天晚上比昨天晚上好了一些,還有些清幽的月光。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清幽的月光,想著今晚不知道去了是個什麽結果,說不定風蕭蕭兮易水寒,我一去兮就玩完,應該學古人賦詩一首明誌,便對月高吟道:“清月幾時有,去問易中天,不知晚上肚瀉,驚起四合院,我欲從公廁去,又恐怕樓亦急,苦處不能喊,輕捂肚呻吟……,吟罷,我沿著公路走到火葬場旁邊,悄悄地摸了上去,我偷偷地往崗亭裏麵看去,那崗亭裏麵燈是開著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了。不知道是偷懶去了還是那人又領著那群行屍去那詭異的房子裏麵去了。

不在正好,我小心翼翼地摸到鐵門旁邊,向裏麵看去,裏麵靜悄悄地,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看了看鐵門,那鐵門是鎖上的。這種鐵門可難不到我,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晚上無聊可沒少這樣翻鐵門出去,去網吧上網。我雙手抓住鐵門,輕輕翻了進去。

我找了個黑暗的地方蹲下,仔細地往裏看著,這裏麵除了兩幢房子外再也沒有什麽建築了。老實說,我直到進到這裏來,我都沒有什麽具體的目標,不知道應該從哪個地方看起,也不知道應該看些什麽。

既然進來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向麵前的一幢房子摸去。另一幢房子一眼就能看到房頂上有一個超大的煙囪,雖然我沒有見過火葬場,但我也能想到,那幢房子就應該是焚燒屍體的地方。想想就覺得有些不自在,還是等會再看去不去。

我悄悄地摸上台階,我發現這房子和我昨天去的那幢房子構造差不多,都是三層樓,木製台階,模樣都差不多。整幢樓現在黑漆漆地,一點光都沒有,仿佛就沒有人。我悄悄的沿著一樓的房間轉了一圈,似乎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有的房間還是鎖著的。看來,這裏麵活人沒幾個啊!

我想,還是到二樓去看看,我回到樓梯上。小心翼翼地把腳放了上去,這種木製台階很容易發出聲音,再加上年長日久,腳一踩上去,便容易發出吱吱的聲音。我腳剛放了上來,我就聽到了一個聲音。我身子一顫,哆嗦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因為,那聲音並不是我的腳步聲,而是有人咳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