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農民

第111章 懲罰秦紹

第111章 懲罰秦紹

秦紹就在清江,他在北區承包一土石方工程。這是一個大業務,光是土石方,就是上千萬的利潤可賺。

秦堪找到秦紹,他的借口是請老鄉喝茶。

秦紹也不怎麽忙,他的任務就是陪人喝酒唱歌,還有就是洗腳按摩。

現如今,石村首富已經變秦堪了,光是那幾匹馬,秦紹就甘拜下風,要他花幾千萬買一匹這樣的馬,打死他,也不會幹的--其實也買不起。

首富請他喝茶,他當然會欣然前往。這人,是認錢的人,誰有錢,誰就是爺。當然,誰有權,那就不僅僅是爺了,而是祖宗。

秦堪還是在市中心的上島咖啡廳裏請秦紹,因為這裏的老板上次和秦堪合影以後,他的業務上來了不少,為了感激秦堪,他特意打電話請秦堪,希望他經常來上島咖啡來坐坐。他在上島咖啡廳的一切費用都是免單的。

秦紹穿著一身西服,領帶很寬很長,加上打的方法不對,給人的印象就是很土。特別是他的領帶又是金黃色,腳上的皮鞋也是金黃色,使人聯想到土豪金--他確實是典型的土豪。

“老弟,怎麽有空請我喝茶呀?”秦紹笑吟吟地問。

在他的印象中,秦堪還是一個小孩子。

一年前,他一無所有,秦紹本來還要帶他出來做自己的跟班,沒想到,他不知從哪裏搞到了一些海鮮,很快就發達了。秦紹一直就在研究秦堪是怎麽富起來的,可就是不解,他的貨源是哪來的,不僅僅是海鮮,還有蔬菜和水果,沒一樣不透著神秘。他也經常夢想,自己那一天也遇到貴人,向他提供這樣的貨源,如果是他,他才不會像秦堪一樣,開一兩個店就不開了,他要把整個清江市的市場都壟斷起來。

秦堪見秦紹進來,起身請秦紹坐,他選擇的座位是在靠窗戶的位子,這裏可以看到馬路上的人來人往。

“聽說你在清江撈了一個大項目?”秦堪笑著問。

秦紹笑眯眯地說,“也不大啊,總金額才七八千萬吧。”

“七八千萬還不夠大?”秦堪故作驚訝。其實,七八千萬的業務,利潤滿打滿上也就是一千萬的樣子,加上秦紹很可能是二級承包商,能有四五百萬的利潤撐死。

不過,對於秦紹來說,幾百萬收入他滿足了。秦紹能得到這個項目,是花了代價的,他幫人扳倒了薑總,還差點讓薑總的公司發生內訌。

想扳倒薑總的人是第一建築工程公司的徐總,他們公司也是一家由國企改製過來的民營企業,在清江排老二,做夢都想擠掉排在他前麵的薑總。剛好這次市裏一位領導出問題了,他就利用秦紹狠狠地落井下石了一回。

其實,秦紹和薑總已經有十幾年的交往,他們的交情不是一般的深,有不少薑總不好出麵的事,就是由秦紹出麵做的,所以,一旦秦紹出賣薑總,薑總是沒退路的。

薑總被判了十年,秦紹的貢獻很大,他至少加重了薑總五六年的刑期。而秦紹,也因此得到了有幾百萬可賺的項目。

秦堪想想都想笑。你這人真蠢,商場上,最怕告密,告密拉低人品無底線,今後,你還想在商場上打滾?

漸漸,聊到了薑總的事上。

秦紹沒一點內疚,他反複說一句話,這世道吧,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薑雄這種人,進監獄那是遲早的事,即使我不告他,他也會進去的,我啊,早就看不慣這種人了,富貴不仁,要是我早點告發他,說不定他不會到今天這一步。”秦紹說得義憤填膺。

秦堪輕輕一笑,心想,有奶就是娘,你大言不慚說這話?難怪人家要我提醒他幾句,這人,不提醒他,真不記得自己幾斤幾兩了,當年在薑總那裏,低三下四,現在人家倒黴了,他這話也說得出。

“薑雄這種人,”秦紹哈哈笑了聲,“別看他在外麵的時候多神氣,現在在監獄裏,一樣的老老實實幹活,一樣的巴結獄警。看我們,老老實實做點事的人就不同,在外麵多瀟灑、多自由,錢可以少賺一點,做人不可以太狂妄。”

秦堪斜著眼睛審視著他,在懷疑,這話是你秦紹說的?

秦紹還在說:“秦堪老弟呀,不容易啊,我們在這社會上混,真的很心酸,處處受人欺負呢。譬如這薑雄吧,自己有做不完的業務,我請他勻一點出來,他就是一毛不拔,他不知道,我這些年,對他付出了多少,按理,他要感恩我才行。”

秦堪聽到這裏,心裏猛笑,你說反了吧?

可是,秦紹仍然不住嘴,又說到現在的老板了,“徐總這人也不行,太小氣了。我過去以為,他大方、豪爽,可現在我才知道,這人也不怎麽樣,刻薄、心胸狹隘、唯利是圖。我這項目,就是從他手裏承包下來的,利潤,他不動手,就賺了一半去了,我累死累活,可能還沒有他賺的多。”

秦堪臉上笑眯眯的,可內心不住地冷笑,和徐總才合作,就背後說人家的壞話,看來,這秦紹真的禽獸不如啊。

秦堪本來有幾句話要對秦紹說的,但臨時一想,還是不說為好,這人曾經得罪過閆燕,現在又得罪了薑薇,好,我懲罰一下你,也是小小的報應。

後來,秦堪和秦紹東聊聊西扯扯,沒一句是正事,就這樣,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後,秦堪請客,就在上島咖啡廳吃了晚飯。飯後,秦紹提出來,洗腳去怎麽樣?秦堪馬上附和,好,洗腳去。洗完腳,秦堪也沒提出要走,秦紹又神秘兮兮地說,洗個澡去?

洗澡就洗唄,這有什麽神秘的?

洗完澡,就過了十二點了,秦紹似乎意猶未盡,還想幹點更低俗的活。秦堪說,好哇,今晚反正是陪你老兄了,幹就幹,誰怕誰呢?

秦紹開了房,帶了一個姑娘,睡去了。秦堪開好房,溜了一腿,開車去了秦紹的工地。工地上,靜悄悄的,都已經收工睡覺。秦堪在工地上轉了一圈,悄悄滴又回到了酒店,他進了房間,呼呼大睡起來。

秦紹一晚沒歸家,直到工地保安打電話來,說,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工地失竊了。秦紹才趕緊穿了衣服,臨走時,還敲了一下秦堪的門,秦堪在裏麵答應了一聲,就急急忙忙走了。

“不可能。”他邊走邊念叨著。

電話裏,保安隊長對他說,工地上的挖掘機、推土機和大卡車少了幾十台。

這怎麽可能呢?聽說偷車子的,可沒聽說偷挖掘機的,這東西不是沒人偷,而是它不好運輸。

來到工地上,他真的傻了,昨天他去上島咖啡廳之前,還來過這裏,三十多台挖掘機、二十多台推土機,五十台大卡車,現在隻剩得一半,在查看馬路上,哪裏有被履帶碾壓的痕跡?

秦紹癱在地上,這可是幾千萬的損失啊,他賠得起嗎?

隨便算算經濟賬,二十台挖掘機就是一千多萬,還有十台推土機,二十幾台大卡車,總共價值超三千萬,這還是算了折舊價的。

不久,秦堪也來了,他安慰秦紹,沒事的,警.察肯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這麽多的東西,又都是大家夥,人家要藏也沒地方藏啊。

其實,警.察早就到了,勘察了現場,他們一邊發著悶,一邊在那裏巴拉巴拉吸著煙,他們對這個案子一籌莫展,真是太離奇了,過去聽說江口出現過這種怪事,還以為是人家誤傳,誇張,沒想到,現在自己這裏也出現了這種案子。

警方遇到這種案子真的很頭痛,按理,這是必破的案子,幾千萬啊。但是,江口那個案子都已經一年多了,除了在清江大學發現了一台之外,其他的至今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連江口的警.察都一籌莫展的案子,清江的警.察更是沒自信,因為太詭秘了,連移動的痕跡都沒有,幾十台大家夥,就這樣突然被蒸發了,你說,破案從哪裏著手?

秦紹也知道破案的希望渺茫,他也聽說過江口那個案子,所以,他哭得比較投入,他知道,這輩子就這麽毀了。原來的石村首富,變成了石村第一窮。

秦堪看著這可憐蟲,又想想他當年發達是的狂妄勁,心裏沒有一絲同情心,特別是得罪過閆燕的人,沒再往死裏打就算對得起家鄉人了。

秦紹終究是賠不起挖掘機的,他把房子全賣了,把存折全取出來,總加起來也就是兩三百萬,賠給挖掘機租賃公司,“你們看著辦吧,我除了身上這一百八十多斤肥肉,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秦紹變成了窮光蛋,也沒臉回到村裏,就在外麵混,可是,混了一段時間後,哪裏混的下?最後,找到秦堪,又是作揖、又是扯頸皮,才在秦堪的廢品收購公司謀到了一個崗位,是到各地分公司視察的差事。一年能夠賺幾萬,剛好夠他家花銷,這還是秦堪的良心發現,別把人往死裏打,才給了他這麽一個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