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哭了
第891章 哭了
密特朗慶幸自己選擇留在華夏,留在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他有一個團隊,以他為主的團隊,開創了一個學科,他是這個學科的真正奠基人。
秦堪每天來幫他解決一些疑難問題,他也在秦堪的悉心教導下,開始了第三支曲子的演奏。
這次學的曲子,也許是他的終極目標,泰坦尼克主題曲《我心永恒》。
秦堪也知道,密特朗最多也就是這個成就,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夠演奏好這支曲子,那就是他最大的成就了。
他之所以選擇這支曲子,就因為這支曲子本身的內涵,足以讓人理解整個人生。
秦堪預計,等密特朗能夠順順暢暢地演奏好這支曲子時,他就達到了第二個層級,能力也就達到了現在的十倍。
秦堪不僅經常到密特朗的科室幫他處理難題,手把手教密特朗,還帶他參加整個醫院的大會診,有時候,還讓密特朗操作,以提高他在醫院裏的地位。
秦堪不會一輩子呆在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等不再出現新的病人之後,他就會離開這裏,所以,他盡可能地讓密特朗多露臉,今後,就由他來替代自己。
這一天,秦堪帶著密特朗來到內分泌科會診。
內分泌科是一個小科,相對於其他的學科來說,內分泌科隻有人家的幾分之一。
不過,在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即便是這樣的小科,內分泌科也有二百張床位,四個病室,一百六十個醫護人員,八十名進修和實習的學生。
為了做好這一次會診,科室裏是下足了功夫。他們已經對即將拿出來會診的病人進行了多次小範圍的討論。
再就是,凡是參加會診的人,都要對這個病人了解十分清楚。
秦堪第一次來這個科室會診,會診的病人可不是一般的有難度,她已經是第五次入院了。
這個病人,女性,產後大出血,輸了大量的血才撿回來一條命。問題也因此來了。
她現在的主要症狀是經常性四肢抽搐,不是缺鈣,也不是癲癇,肌肉痛疼,行走困難。
神經性肌炎?神經血管炎?癔症?等等,都考慮過,但是,又都排除掉。
到底是什麽病呢?
治療是用激素,還是不能用激素呢?
這些問題,討論了很多遍了。
本院的教授已經投降。
外院的教授也對這個病人感到頭痛,她先後在海市、京城、川市、江口都住過院,都沒有辦法診斷,更沒辦法治療。
現在,請來了秦堪師徒。
密特朗本來就是乏國的醫學專家,院士級的,對這個病人,他曾經見過一例,就在前年,病史、症狀幾乎是一樣。
“自身免疫性神經性血管炎。”
密特朗知道秦堪對他的培育,他知道秦堪有意讓他多露臉,所以,他搶在了秦堪前頭發言了。
密特朗不會謙虛,他直來直去,外國人的風格就這樣,他記得,這個結論還是乏國最具權威的教授下的,他照搬過來。
“這是第二例,我所見過的。”他補充說道,“治療,依然是選擇激素。”
“可是,我們試著用過激素,效果不理想。”科室的老主任說話了,“這個診斷,我們也查過相關文獻,確實,這是第二例。但是,我們用了兩個療程的激素,效果不能說沒有,但是,不明顯。”
密特朗微微一笑,“沒錯,這就是現代醫學的局限性,用現在的醫學,我們治療的效果,確實隻有這個樣子。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還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是‘九九梅花針’了。”
密特朗回過頭,得意地看了秦堪一眼。
秦堪輕輕地笑了一聲,心裏想,你密特朗膽子也太大了一點,依仗著我在這裏,你竟然誇下海口,說你的九九梅花針能夠治好,我就讓你治,你要是能夠治好的話,我秦堪叫你師父。
密特朗沒有在意秦堪的臉色,還在誇誇其談,“這個病人,最多三次,也許一次九九梅花針就可以把她治愈。”
密特朗話音才落,秦堪就鼓起掌來,說:“密特朗教授,請,請你用九九梅花針治療這個病人。”
密特朗一驚,隨即,他知道,這是秦堪在惡作劇了。
“秦堪,治療這個病人,我還嫩了一點。這九九梅花針,還是你的厲害。剛才,我說,一到三次能夠治好,不是說我,是說您的。”密特朗大聲說。
眾人的眼光都落在秦堪的臉上。
秦堪是專家。但是,更多的人把他當做明星。看專家與看明星是不同的。看專家,是敬仰,敬畏。而看明星,則是狂熱,瘋癲。
突然,一個護士哭了起來。
哭什麽?
她激動啊。
護士長趕緊安撫那個護士,“別哭,別激動啊,聽秦堪會診,你這麽一哭的話,秦堪就不能認真會診了。”
護士長懂得護士的心理,沒有把她帶離會診室。
科主任很嚴肅,他覺得出醜了,在別人麵前出醜沒關係,即便是鄧聿文麵前,也沒關係,但是在秦堪麵前,他覺得太丟人了。
“出去!”他壓低聲音,嗬斥道。
護士長趕緊向他搖手,要他別做聲,她摟著那個護士,說:“快別哭了,主任會打人了。”
這個護士這次控製住了情緒。
秦堪早就看到了哭臉的那個護士,他不是第一次見了,有很多次,他遇到這種失控的場麵。第一次,他還有些緊張,但是,後來,他一點也不在意了。
現在的女孩子啊,哎!
秦堪說:“我讚成密特朗教授的發言,這個病人,就交給密特朗教授吧,轉到他們科室,他有辦法治好她的。”
密特朗心裏一急,說:“這個,還是請你來,我不行。”
秦堪哈哈笑著說:“密特朗教授就是謙虛,如果你還治不好,那誰治得好?”
密特朗急了,“秦堪,你可別撒手不管啊,你比我強大多了,強一萬倍。”他見秦堪壞壞地笑著,心裏更急了,“秦堪,咱們兄弟一場,你不能這樣啊。”
秦堪嘿嘿一笑,什麽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