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雄

第70章 悲慘的小偷

獐頭青年起初慌不擇路在小巷裏奔跑,看到路過的各種行人沒人敢攔截自己,心中已是一寬。待得闖進陰暗潮濕的小道,突然發現一直追蹤的女孩也是靠在牆角停駐不前時,迅速的平穩住臉上那道慌亂地神色,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緩緩地降低了速度,揣著一大包的東西,吊兒郎當,哼著市井的小歌兒,開始意態悠閑地往小道更深處晃悠進去。

“小子,這就想走?”

恰在此時,白小玉飛縱追到,在後邊一聲嬌斥,嬌小的玉體一蹦,陡然拔地而起。

身為黑暗世界凶名昭著的白羅刹,白小玉自小在龍門接受最正宗的暗殺訓練,追擊一個尋常小蟊賊自是探囊取物般輕鬆。她修長圓潤的一抬,乳白色雪地靴靈巧的足尖飛快在獐頭青年身後的中庭穴輕輕一點。

啪嗒,獐頭青年但覺身後的脊梁骨一麻,一股劇痛霎那傳遍全身四肢,跟著雙腿不由自主的酸軟無力,膝蓋一曲,撲騰一聲,重重撲在陰濕的地板上變成了一個狗啃泥。

青年勃然大怒,急忙扭過脖子往後一瞧,看見原來是一個風嬌水媚花容月貌的小姑娘,赫然惱羞成怒,歪斜的嘴巴呲牙咧嘴,醜陋的麵孔扭曲,陰狠叫道:“小妞,你敢偷襲你童哥,信不信老子直接扒光你的衣服就地你!”

白小玉本就就已經認為用足尖擊到這個小賊已是髒了自己的身體,再聽到獐頭青年汙言穢語的威脅,頓時有過百人斬戰績的心裏泛起了濃重的殺機。

她俏臉含煞,玉容布滿了冰霜雪花的冷意,俄羅斯戰斧金三角大毒梟這些聳人聽聞的強者都沒膽當麵稍有褻瀆的白羅刹,讓一個螻蟻一般的惡心混混用“你”這種猥褻的話來威嚇,其恥辱可想而知。

“找死!”白小玉冷怒大喝一句,眸光冷如冰窖,足尖迅速一抬,殺氣沸騰地踏在了獐頭青年破爛的褲腿上。

哢嚓,蘊含武者內勁的一踢,立刻將青年的小腿踹成了骨折。

啊!獐頭青年膝蓋骨關節到大腿內側宛如被人生生撕裂,發出了一聲痛苦慘叫,他嘶聲大怒道:“我.我了個,好狠的小妞,老子今天不把你活活死,我就不姓童!”

他把緊捂的懷裏布袋拋在一邊,雙手在濕地上一撐,翻轉過身體,要坐將起來。

“找死,一腳踩死你太便宜了!”白小玉此刻心中的殺意和怒意奔騰到了平生極致。她的純潔姣美的身體除了周皓雲,就連她自己都不會輕褻,這個獐頭青年居然屢次三番以言語恐嚇於她,簡直是要把自己送上了滿清的十大酷刑台!

喀拉!白小玉白皙的玉臉含著最冷酷殘忍的笑,在周皓雲眼中是那麽完美圓潤的一隻纖纖玉足,再一次毫無容情地踏到獐頭青年彎曲的膝蓋之上,頃刻又將他另一隻腳弄斷。

啊!啊!啊!

五馬分屍般的苦楚,令獐頭青年撕心裂肺的慘呼傳得驚天動地,全身神經脈隨著骨頭的斷裂,不住的顫抖、痛呼,哪還有力氣再爭那口舌之能。

白小玉充滿寒意的嬌媚臉蛋沒有絲毫變化,根本沒有在意這無恥男子的叫喊,冷冷一笑,她順勢又連踢兩腳,分別踏中了獐頭青年的左右手肘,將他兩隻手臂卸成了兩隻斷臂。

嗷!

四肢皆殘,獐頭青年隻來得及張開黃斑牙的臭嘴巴呼出了鑽進骨髓的慘烈痛苦,砰噔的一聲,腦袋直直往堅硬潮濕的地板砸落,瞪著鱷魚巨眼,硬生生昏死了過去,連睜大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想死?沒這麽容易。”白小玉粉嫩的小臉還是怒容不消,轉眸一顧,看到附近有一塊廢棄斷角的紅磚塊,她立刻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包起已經長了綠毛的濕磚,走到四平八仰暈死過去的獐頭青年跟前。

寒聲一笑:“下輩子做個又殘廢又太監的男人吧。”

言畢,磚頭用力的往下一扔,對準獐頭青年下陰微微隆起的小包砸落。啪啦的發出一聲爆裂的聲響後,白小玉才狠狠呸地吐了口香液。轉過玉首避開幾步,惡心地不再瞧那個下場極其慘絕人寰的獐頭青年。

“我的身體隻有太子能享用,垃圾你算什麽東西!”白小玉拍了拍沒有沾上點汙漬的潔嫩小手,想到獐頭青年醒來後生不如死的淒厲場景,她心中的殺氣才慢慢地消逝。

也幸得獐頭青年在男人的象征被摧毀之前及時的昏死過去,否則活生生看著自己的本錢就這樣被一個滿臉煞氣的漂亮小妞殘忍的砸爆,那種肝腸盡斷萬針鑽刺的痛苦,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承受的。

而且他的噩運還不止於此,沒有男兒之本至多是成為一位猥瑣的太監,可截斷的四肢,注定了他下輩子隻能用那張醜陋的大嘴過著街頭討飯的淒慘生活。

這就是他猥褻黑暗世界玉羅刹的慘厲下場!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打死獐頭青年恐怕他也一定不會再對著這個看似嬌滴柔弱的美女出言褻瀆。

得罪了白羅刹,死亡是最好的結局!似獐頭青年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後果,承受的痛苦,隻得以慘絕人寰來形容。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另外一側。

羊毛衫女孩在白小玉幾個縱躍衝入小道後急忙尾隨小跑在其後,此時她站在五米遠處心寒地望著獐頭青年躺在一灘鮮紅鮮血上奄奄一息的淒厲情形,冷凝的臉蛋驚呆了。

呆楞了會,直到一旁並未離開的白小玉指著獐頭青年脫手而出的桌布包裹問道:這位妹妹,這個應該就是你的遺失之物了?的時候,她才驀然清醒。

有些忐忑地麵對年紀與自己相仿容貌秀娟秀的白小玉,羊毛衫女孩艱難地張了張紅潤的小嘴,點首道:“就是這包東西。姐姐,你是警察嗎?真真是好身手,謝謝你為我追回這些失物。”

女孩讚揚的語氣也是略微地發顫,可見她對於白小玉出手狠辣有著一定的恐懼。但要知一般女孩初見到這類血腥殘忍的場麵,不大聲尖叫或是暈倒已算是心誌堅韌了得。而這女孩現在還能勉強擠出笑容來說話,證明她的心理素質其實高的過人。

白小玉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整整惡心惶恐地吐了大半天,可她發現眼前的羊毛衫女孩除了臉色稍有蒼白,聲音有些顫抖外,似乎反映不大。

她好奇地仔細觀察著這個敢於以一介女孩之身獨立奮勇追趕小偷的同齡女孩。

女孩長相極美,瓜子臉,螓首蛾眉,明眸皓齒,不過神色頗為冷冽,是一種跟她姐姐黑小蘭類似冷豔的美。

因為是冷天,她身穿一件淺粉色的羊毛衫,身材高挑傲人,烏黑如墨,光滑如綢緞的青絲秀發,挽了一個發髻插著一根木簪彎卷盤在雪白的粉頸上。

一泓秋剪,清澈如同瑤池仙水,就像是最美麗玉石雕琢而成。

白小玉打量到這裏,心中不由暗笑,這個女孩還真有些像太子呢,神色眉宇間,總是不斷地嘲弄這個世界的黑暗無恥。

念頭轉了轉,白小玉眸光爍爍,笑眯眯對清冷女孩道:“妹妹,我可不是警察哦,我隻不過是我家少爺的一個侍女,還是我家方才少爺見妹妹你追捕小偷力有不怠,派我出來幫你的呢。”

她心中認定這個清冷的女孩性格有些與周皓雲相似,料想周皓雲可能會喜歡這類子的美女,因此她捏造了個話,打算在女孩心中給周皓雲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家少爺?”豈知清冷女孩聽完她的話,先是怔了片刻,隨即冷冰的玉眸懷疑道:“既然他有心援助,為什麽自己不動手,讓姐姐你一個女孩子過來呢。”

在她想象力豐富的腦袋裏,已經把未謀麵的周皓雲想象成一個膽小怯懦跟那些冷眼旁觀路人青年一樣的富家少爺,自己沒有勇氣堵截小偷,卻派遣有身手的侍女出來。

雖然他的好意值得感激,可清冷女孩此時早已對這個世界的男人的血性失去了信心,她不認為周皓雲會比那些庸懦的男人好到哪裏去。

或許,他也是看到自己的美貌,企圖玩一出類似於英雄救美的情節呢。女孩暗暗心想,她的容貌,讓她遇到這種英雄挺身而出的事情不是一兩次了。而且有些騷擾侵犯,還是那些意圖援救的人授意安排的。

這讓女孩冷笑的同時,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的好男人,早就死絕了。他們不用卑鄙肮髒的手段打你主意你就得謝天謝地了,怎能對這些欺軟怕硬毫無骨氣可言的臭男人報以更大的奢望?

因此,即使麵對心中欽佩的白小玉,女孩的神色也沒有刻意隱沒那一道淡漠。

“這個”見此,白小玉登時遲疑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女孩語言如此尖銳,連好心助她的自己都不講情麵,隻好擰著彎彎的睫毛,道:“妹妹呀,少爺其實是覺得這個小蟊賊不上檔次,所以沒有親自出手,你千萬別誤會了。”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偷,想要堂堂龍門太子親自動手抓捕,簡直是小題大做殺雞用牛刀。

“是嗎?”可清冷女孩神情並不怎麽相信的樣子,淡淡的應了句。

不過她又感覺自己這樣的表現對白小玉很沒有禮貌,馬上又一臉感激道:“隻是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感謝姐姐的好心,沒有你,這個小偷就要挾持著養老院爺爺奶奶們多年珍藏的寶貝溜走了呢。”她說著輕輕拍了拍胸口以示慶幸。

白小玉心中剛掠過一句“太子,不是小玉不幫你,而是點子太棘手”的無奈,聞到女孩的言語,驚訝了一下,奇怪道:“養老院?他偷的莫非不是妹妹你的東西?”

清冷女孩搖搖首,霽顏一笑,道:“姐姐,今天恰好是周末,我和幾個同學約著一起到養老院做義工,這個鬼鬼祟祟的小偷就是從養老院竊取了老人們的首飾翻牆逃出來的,我和幾個同學分成幾路追趕,幸運的是,我這一路碰到了姐姐你,不然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從麵前揚長而跑卻無能為力呢。”她說罷,頗為惱恨地瞪了瞪陰濕地上躺著生死不知的獐頭青年,心中的懼怕也被湧起的忿氣衝淡了不少。

“同學?”白小玉自然不去理會獐頭青年到底盜了誰的物品,反正懲罰了他,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她倒是對清冷女孩的學生身份頗為好奇,道:“這麽說妹妹你還是學生了?”

她心思,這麽冰塊的性格,加上特別厭惡仇視男人,如果是學生,在學校怎麽跟男生相處?

清冷女孩猜不透白小玉心中真正的疑惑,僵冷的臉蛋透著一縷淺笑,頷首道:“是啊姐姐,我今年剛從清華大學畢業,不過保送了學校的研究生,也算是學生吧。”

她輕輕一歎,語氣十分地淡泊平常,絲毫沒有身為中國頂尖高等學府天之驕女的驕傲和自負。這個在老百姓眼中榮耀高崇的學府身份,在她眼裏,好像微不足道。

當然,對於可以直麵美國第一夫人,荷蘭女王,英國女皇,德國公爵夫人這種頂尖貴族階層的白小玉來說,別說清冷女孩自稱是清華高材生,就是她吹噓自己是哈弗耶魯的精英,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震動駭然。

沒有足夠顯赫的背景足夠龐大的家世,再好的才華,再高的學曆,在真正的上位者眼中也隻是一顆顆價值迥異的棋子,可以任意揉捏。

白小玉即使是周皓雲的侍女,可她雙嬌護法的身份在龍門的地位與四大戰帥是同等尊崇的。

一個名牌高等學府的學生,顯然不能給她造成太大的驚訝,不過她還是讚了讚清冷女孩,笑道:“我聽說現在的學生都嬌氣的很,尤其是名牌大學的驕子嬌女們,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是個上流人,很少看得起底層的群眾。似妹妹這般心善淳樸,肯利用假期做義工的名牌精英,實在是鳳毛麟角了呢。”

清冷女孩臉色淡然,道:“姐姐謬讚了,其實我倒是羨慕姐姐的高明身手,要是我有姐姐一半的本事,也許力所能及的會更多一些吧。”她雙眸忽然瞟著小巷內因為獐頭青年被收服而不再匆忙離開,卻逐漸圍觀起來指指點點的冷漠人群,有些唏噓,又有些嘲諷。

這便是現在的國人的現實特點,麵對邪惡強暴他們是避之不及心驚膽顫,麵對熱鬧弱小,他們卻是一個比一個能高談闊論侃侃而談。耀著不知情的路人唾沫橫飛,神采飛揚,好像自己倒成了懲奸除惡的英雄。

白小玉多年來跟著周皓雲的耳濡目染,對這個社會的醜惡悲哀更是深有體會,她冷凝了幾條從慫樣變得誇誇其談的壯漢一記,微微笑了笑,旋即鼓勵著稍微姿態黯然的清冷女孩,道:“妹妹也無需妄自菲薄,高學曆意味著高機遇,總有一天,你一定能隨心所欲完成自己熱衷的夢想。”

清冷女孩聞言,又是淡然一笑:“嗬嗬,承姐姐吉言,可惜我在清華大學的專業,卻是不適合從政,再大的成就掌握的權力也有限,這輩子辦不成什麽大事,隻圖個無愧於心就好了。”她的神色隱隱有飄逸出塵波瀾不驚的氣質。

白小玉纖眉一蹙,寥寥幾句話,她也已經看出女孩生性冷淡,有點堪破紅塵的意味。她心裏擔心著,倘若太子喜歡她,俘獲這種無欲無求女孩芳心的機會可渺茫呢,她頗感頭疼。

然而,她還沒有自作主張忠心耿耿為周皓雲打算而想發自激發女孩心中的熱情和,一個邪惡中夾帶輕佻的溫醇聲音倏忽從旁挑起:“清華大學?我沒有聽錯吧!清華大學還有小姐這樣禍水級的美女?難道命運女神那蕩的婊子又跟我的眼睛還是耳朵開起玩笑來了?意圖欺騙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