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下場
“裴老師，他到底是什麽人呀？”
那幾個校花級女生在周皓雲比體cao運動員還揮灑自如飄逸淩空前翻後，驚奇地詢問雙頰仍抹著淡紅的裴菁。
“我和你們一樣，第一次見他，怎麽會知道？”
周皓雲放開了她，裴菁心底裏暗自籲了口氣，幸好除了旁邊這幾個小妮子，沒人看見。
“小璟不是認識他嗎，小璟你說呀。”
那些女生想想裴菁的處境也是，隨即將揶揄地目色投在那個和幹將親密接觸的女生。
34D？
她連這麽私密的東西都告訴了人家？
“他.他就一無賴，根本不是學生。”
讓周遭牲口與朋友們一齊關注，女生羞臊不安，耷拉腦袋，嘀咕大罵。
“不是學生？”
裴菁古怪裏帶有莫名失落，難道周皓雲從頭到腳騙自己？
“其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一個多小時前我看到他扛著一柄硬邦邦地古劍在校園裏晃悠，大冬天地不曉得發什麽神經。”
女生提到這件事，憤然，倒是仰起腦袋，怒氣衝衝盯向球場。
“行事乖張，橫行無忌，這人真是怪人。”
最靠近裴菁那個法律係梨花臉校花眸光轉到下首球場觀察。
倒不是也起了探索的興趣，純粹人的好奇心。多關注了眼。
“裴老師，你不認識他，為什麽讓他下去？”
其中一個最為經貿係高挑女生竊聽到兩人談話，蹙眉迷惑道。
“是啊，邵誌華和祁冠廷無論是技術彈跳球感大局觀掌控力都屬於職業級，入選校隊哪天還玩過幾個讓人心曠神怡的街籃表演，可以說從平民到高端，都駕輕就熟，獨領，這個人再強也是半吊子，能頂什麽事？”
對周皓雲感官不佳名花有主的一財政係蘋果臉校花女生語帶譏諷。
當麵調戲老師的男生，無論如何，品性劣跡都很難讓人起到好感。她還是欣賞邵誌華這類陽光，用洵燦球技而不是花言巧語征服全校女生的實力派男生。
“多一個被我們籃球王子玩弄的對象罷了。”
桃花臉氣質清冷的土木係女生冷冷道。她也是不喜歡周皓雲這類痞子學生。完全沒有優雅紳士風度。
“天才哪裏那麽容易誕生，職業滿地爬的？而且這人老油條的模樣，身高一關就過不了，不可能是今年的新生，那更加沒有看頭了。”
梨花臉姣美女生興致缺缺收回注目周皓雲的目光，被幾個女友激起了同仇敵愾，心裏反倒變得有些仇視。
“看著再說吧。”
心知幾個女生多半是為自己遭遇打抱不平，對周皓雲心存鄙視，裴菁不好多說什麽，淡淡語色。
不過終年如露水晶瑩的水眸緊緊鎖定周皓雲紫金身影，祈禱他爭點氣。
不然他出盡洋相不說，自己這個推薦人的眼光就要受質疑。
“紫金王朝的球衣，希望能給你帶來好運。”
裴菁心中幽歎。
不是突然愛上了周皓雲。
人其實就是一種最為複雜難解的動物，如果這個時候幾個女生都一致擁護推崇周皓雲，她可能念及自己所受屈辱而激憤更甚。
可她們相反將周皓雲貶得豬狗不如，當成挑釁籃球王座的滑稽小醜，倒是激發她作為老師或者說女人母性的護犢憐愛。
因此此刻她內心盼望周皓雲不要丟盡顏麵。被兩個向來內傲眼高於頂的籃球天才在全校師生麵**弄。
“老大！您終於來了！”
周皓雲幾個縱跳，在第一節結束全場休息的當隙，劃成一條優雅明燦的弧度，軒逸地落到球場上。
引發許多不知情女生的尖叫。
他動作的確流暢通達得比體運動員還令人賞心悅目。
熟知天人合一的古武高手，一舉手投足，都是最為貼近人類感官的自然。存心賣弄更是小菜一碟。
臉色灰敗鬱悶的藍敏東早就著急企盼周皓雲出現，這時仿佛饑寒交迫的垂死者看到有人送來炭火和麵包，那激動得幾乎是痛哭流涕。
“大庭廣眾，矜持點。”
看著奔過來抓著自己手臂差一點沒有三拜九叩嗚呼哀哉的藍敏東，周皓雲笑著踹了他一腳。
“老大，你整整無動於衷一節小弟被戲耍，何其殘忍！”
藍敏東哀呼。
作為夢之隊老大，其實他天生也有一種領袖淡泊的氣質，甚至他英明神武的把握賽場能力，瀟灑的灌籃動作，華麗的運球走位，一度還是許多研一女生的夢中情人，不過在周皓雲麵前，他很自然把自己擺在小弟位置。
什麽沉穩成熟，虎嘯龍淵的玩意，能丟多遠就多遠。
“我上去跟裴老師聊了會天，遲了些。”
周皓雲在藍敏東這夢之隊隊長卑躬屈膝啊名人效應下，隨即被體育場無數的猜測眼神注意。
可如果說有的人天生就是領導者，那麽周皓雲渾然天成與生俱來的王者尊貴，讓他在麵對萬道光芒同樣閑雲野鶴，連眉毛都沒顫動一絲。
而他這番沉著淡然的氣度，在許多女生望遠鏡觀測下，更是引起她們內心的疑竇。
別看藍敏東這牲口每次見麵都哈巴狗一樣賴著周皓雲，機械電機係的種子人才，曾在全校的學術大會上得到中科院副院長鮑泰昌親自接見褒獎，他應付畢業設計的幾張圖紙，解決了中科院科研攻克許久的難題。讓他站在獎台上也是響當當一方人物。
可以想象這種本該桀驁不馴趾高氣揚的家夥臣服的人是什麽角色。
“老大，你出手了？”
藍敏東自顧心甘情願拜伏老大，哪管他人雪上加霜。
聽了周皓雲難得地解釋，他哀怨的眼睛霍然一亮，頹敗的麵色跑到九霄換上振奮，急忙朝主席台望了望。
這要死要活的，不就是為了裴菁的感官嘛。
“任重道遠。”
周皓雲沒有過多解析一笑，然後劍目精光暴閃，瞟著校對被眾多美女爭相追捧遞毛巾送水傳來什麽你好帥，我愛你各種花癡聲音的場地，淡聲道：“第二節開始，你跟裁判和校對那個時老頭教練說，就我們兩個上場。”
“老大，你不是要玩真的吧！”
藍敏東還想誇耀一句老大出馬，一個頂十，卻被他下句話嚇了一跳。
“本來我還想一挑五，不過看你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你跟著出一次風頭。”
周皓雲閑淡地伸展著五指揉捏，這雙殺人手好像沒碰籃球了。
“老大！你真是太偉大了！小弟感恩不盡！”
藍敏東感動幾乎涕泗橫流，卻絲毫不會去懷疑周皓雲的能力。這四年，他見識過周皓雲太多不輕易在外人麵前展露的強悍！
誇張鞠了個躬，屁顛屁顛跑到校對已經被各種係花院花擁堵的校對場下。
沒有出乎周皓雲意外，藍敏東這性口比打完全場比賽還要滿頭大汗擠入脂粉堆裏，將提議一說。
時老頭那老態龍鍾依然宏亮震碎耳膜的聲音瞬間咆哮了起來。
壓過了一群追星女生的各種歡呼。
“周皓雲那個狂小子是吧，不要以為去年打殘了工大，理工大，師大，就無法無天了！本屆校對輪不到他來逞威！”
那老頭氣呼呼大吼。
顯然對於本屆可以摘取CUBA王座的校對寄予厚望。不容輕蔑。
“時老，行不行你表個態。”
藍敏東人高馬大在一米七駝著背的老頭麵前低眉順眼老實陪著笑臉。
這老頭脾氣暴躁，動不動就要拳打腳踢的，他還不至於跟個老頭較真。
“行，怎麽不行！竟然那小子仗著自己有點籃球天賦就不可一世，老子要給他點顏色！”
從一堆掩著耳朵追星女生縫裏破開一道路口，洪亮的嗓音暴起，時老頭完全不用藍敏東再次激將，一句話直接一派江湖大佬地帶著校對首發五人，再次快步奔向球場。
“老大，這老頭對於你幾次不屑加入以前的校對耿耿於懷，要公報私仇來了。”
藍敏東靈猴地蹦了回來，在周皓雲旁邊笑哈哈低聲道。
“這也是人之常情，隻不過這老頭今天可能要吐血，你幹脆先打個120預防。”
周皓雲淡笑，眯著眼負手如同西門吹雪絕世劍客立於場內。
稍微逡巡鐵青麵色翹胡子時老頭後邊的五個身高都比他高出一截校對球員。
賣相都不錯。
尤其是並列在前高大英俊的邵誌華和英挺稍帶文秀的祁冠廷，兩個人尤其神采飛揚，英姿颯爽，風度翩翩難分軒輊。
不過被兩個院花拋棄的祁冠廷似乎沒有沮喪和對邵誌華這個公子哥的仇怨。
但也沒有多少出乎周皓雲意料。
浙大佳麗萬千，燕環肥瘦，粉白黛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恐怕附近那幾個脈脈含情眸光片刻未離祁冠廷的院花級女生給予了他無盡的溫柔安慰。
他感歎性福來得太容易都不足，哪有閑情逸致去抱怨勢利眼女生不識金鑲玉。
“周小子，你確定你要和敏東兩個人挑戰校對？”
時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來到周皓雲跟前，陰怒地瞧著他。
這個學生運動天賦驚人，可是性子孤傲無比，讓他為浙大損失了一名可能創立籃球隊神話的天才球員惋惜時，也異常惱火。
因為他的觀念，學得一身本領，當然要賣與帝王家為校或者為國爭光，怎麽能敝掃自珍！
“時老，您沒聽錯。”
周皓雲對這老頭談不上好惡，不過到有些欽佩他殫精竭慮，夙興夜寐，為浙大籃球傾注了一生心血的堅持。
要知道在藍敏東出現前，浙大籃球實力慘不忍睹形容。
“哼，年輕人傲氣沒錯，太狂了小心翻跟鬥。”
時老頭捋須怒哼。
十分看不慣周皓雲。
“將比賽當成個人秀，論狂，我似乎還是遜校對幾籌。”
周皓雲光芒掃射。放在邵誌華上。
“有實力，你也可以！”
邵誌華傲然一笑，久聞藍敏東大名，可對於他的老大，那是兩眼摸黑，哪裏冒騰出來的螞蚱？
況且在籃球場，他始終覺得自己應該是王者，可以俯視任何人。
“聽說閣下拒絕了國家男籃幾次三番的集訓邀請，理由是溫香軟玉無法分心？”
周皓雲淡掃浙大無數女生的真命天子，籃球王子。
據說他每場比賽，都要特地留出半節的時間秀灌籃技術。
作為一個控球後衛，其蔑視對手程度，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我說的是實話。”
邵誌華不以為意灑脫地聳聳肩。
跟著隨意朝球場四周拋出一記飛吻。
啊呼！
看到校對重新入場，已經沸騰的各種女生興奮的呐喊口哨，開閘洪水爆湧而來。
全是邵誌華加油，邵誌華我愛你的尖叫。
“時老，看樣子，我的囂張比你這位校對新寵得意門生望塵莫及啊。”
“隻要他為校對貢獻了屬於自己的力量，天才是應該得到歌頌和讚美。”
時老頭不以為杵，滿臉讚賞。
他為籃球大業奉獻了一輩子，當然知道怎麽駕馭天才。
而天才之所以稱之為天才，就在於他內心異於常人的優越性。這種傲氣是不能打磨的，有時候甚至要放縱。給予他們自由發揮的餘地，拘束是扼殺天才的枷鎖，天才應該擁有屬於他們的特權。
“集萬千寵愛的新貴，注定萬眾矚目歡騰的天才，姹紫嫣紅欽慕的焦點，嗬嗬，發球吧。”
周皓雲驀然伸了一個懶腰，輕笑。
“誌華，冠廷，不用跟這小子客氣。”
時老頭冷笑，餘怒不消吩咐了聲。
“時老，二對二吧，已經夠欺負人了，五個就太殘忍了。”
邵誌華笑道。
“你們自行決定，我隻有一個要求，打下他氣焰。”
時老頭頷首，怒瞪了周皓雲，退到場外。
對於周皓雲幾番無視他屈尊籲貴放下老臉誠心誠意的懇求，這老頭懷恨在心已經有幾年頭了，有機會報複自然不會放過。
“希望我在你頭上爆扣幾個籃後，你不要羞愧得崩潰。要知道周圍的女生以後會記住你今天的衰樣。”
邵誌華扭了扭脖子，跳跳活動筋骨，笑看周皓雲。
“邵誌華，你別以為打贏我就可以妄自尊大。”
藍敏東見他如此侮辱老大，勃然大怒。
“口舌之爭沒有意義，讓我看到你們這對難兄難弟是否擁有報仇的實力。”
邵誌華笑吟吟勾指。
挑釁啊！
“裁判，開球。”
周皓雲鹹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