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監獄風雲5
梁寬福答道：“一風，我聽說莫榮的妻子去世了？留下一個女兒，而且一邊讀書一邊打著臨時工，準備考大學”，在梁寬福眼裏，莫榮雖然可以做他長輩，但他很夠義氣，所以梁寬福很尊重他。
程一風點了點頭答道：“是的，他女兒需要一大筆錢上大學，真是雪上加霜”。
梁寬福帶著傷感的歎道：“哎，悲劇，難怪整天愁眉苦臉的。流氓，就不要娶老婆，所以我梁寬福這一輩子就不會娶老婆，玩玩女人就行了”。
程一風站了起來，拍打著梁寬福的腦袋答道：“這麽多廢話，幹活吧，那王八蛋量死我們到鍾前做不完活兒，說我們真的做完了，他願意當豬”。
“是哦”，梁寬福站了起來，對著田地裏幹活的犯人們，揮起擦汗毛巾，大聲叫道：“弟兄們，弟兄們加把力，不要讓那頭豬看扁了，如果我們隻要把今天的活兒做完了，有人就真的成豬了，你們願意看到豬那副哭喪的樣子呀？哈哈哈哈！”。
“願意，哈哈哈，加油！”，監獄裏的犯人倒是很齊心的，異口同聲大聲的叫道。
犯人們到鍾前提前半個小時完成了今天派給的重活，又是異口同聲的大聲對著那負責的獄警大聲嘲笑道：“豬，豬，豬……哈哈哈！豬……！”。
“啪”的一聲，王輝將手裏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站了起來氣得臉色發青怒道：“豈有此理，收工，走！”。
“哈哈，豬也會發脾氣，哈哈哈！”。
王輝被氣得怒眉瞪眼的，但沒有一點辦法，誰叫自己信口開河自討沒趣。
風哥和海哥兩派人打架大多數就是中午或者晚上吃飯衝涼的時候，就會有人有意無意的挑起事端，所以在這個時候，兩派的犯人們隨時準備著毆鬥的武器。
“死磨子（莫榮），你他-媽-的，你瞎了眼了，走路不長眼睛呀？”，正當莫榮打完飯走過走廊的時候，卻踩到了一個人的腳，那人對著莫榮凶巴巴的怒道。
莫榮一把推開他，對持的怒道：“你什麽意思？是你自己把腳突然伸出來的，你還冤枉我？”。
那人怒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把推著莫榮罵道：“什麽，你編謊話也編個像樣的，死磨子，哦！我就那麽笨，伸出腳來讓你來踩呀？”。
莫榮怒道：“你-媽-的，你推什麽推？”。
“老子就是推你怎麽樣？怎麽樣？”，那人得寸進尺的一邊推著莫榮一邊叫道。
“啊，你敢打我？”，莫榮瞬間拿起手裏的飯碗猛地向那人頭上砸去，“咚”的一聲，那人的頭上頓時開了花。
隻見那人捂住打破的頭，瞪著眼睛罵道：“你去死吧”，他手裏的飯碗照樣落在了莫榮的頭上。
“海哥，打架了，打架了……”，王海怒的站了起來，大聲叫道：“抄家夥，抄家夥……”。
“他媽的，豈有此理，竟敢打我們的人”，遠處的梁寬福建莫榮被海哥派的人打了，王海還在那裏信誓旦旦的亂叫，他站了起來叫道：“兄弟們，抄家夥，抄家夥，誰怕誰？”。
頓時飯堂裏亂哄哄的，飯堂內的飯碗菜碟就像飛來飛去的飛盤，“當當當”的摔落在地，一陣陣打鬥聲和一片片嘶叫聲更是激起了兩派之間的憤怒。
“打呀，打呀，弟兄們，給我打，往死裏打”。
“打死他，打死他這個狗雜種”。
“你他媽的，打我？你去死吧”。
“哎呀，你怎麽搞的？看清楚一點，是自己人”。
“啪……啪，當……當，劈裏啪啦！”。
“住手，你們快住手，寬福，聽見沒有？”，程一風一把抱住打倒的莫榮大聲叫道。
“啊—！”，莫榮的一把匕首已經狠狠地插進了與他對打的那個人的肚子上，那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啊……，殺人了，殺人了”。
“噓……噓噓！”，隨著一陣陣的吹哨的聲音，陳胖子帶著獄警等打完架後衝了進來，陳胖子走向程一風和莫榮的跟前大聲叫道：“這是誰的匕首，膽子不小呀，還帶匕首在監獄？你們兩個是誰行凶殺人了，快說！”。
“是他”，當莫榮用手指指著程一風之時，程一風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自己相信的人竟然會嫁禍於自己。
陳胖子臉上露出奸奸的陰笑，指責道：“好哇，你真是惡心不改，把他帶走”。
程一風對著莫榮怒道：“莫榮，你為什麽要陷害我？為什麽要陷害我？”。
莫榮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低著頭退了下來。
陳胖子瞪著眼睛怒道：“叫什麽叫？行凶殺人還這麽凶？回審訊室叫去”，他暗自得意著：“這回可抓到把柄了，抓到製你於死地的把柄了，就算十個嚴警官也救不了你了，程一風，哼！”。
冤枉著程一風的莫榮眼裏卻露出無奈的眼光，他慌忙拉住陳胖子，指著地上的那人說道：“監獄長，他沒死，監獄長，他沒死”。
“是嗎？”，陳胖子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人命令道：“把他也帶走，真是沒用”。
“嗬嗬，這回他死定了，我呸！我們走”，熱鬧完後的王海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吹噓著鼻子，大步的走出食堂。
待他們走後，梁寬福憤怒的衝上前對著莫榮的眼睛就是一拳，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腿後，一把抓起他，惡狠狠地罵道：“虧我和一風把你當成大哥一樣看待，你竟然嫁禍給一風，我，我今天不打死，我就不姓梁，你這王八蛋”。
梁寬福操起牆角的掃帚對著莫榮一個勁的猛打，咬牙切齒的罵道：“我打死你，你掉進水庫是誰救你的？我要打死你，那次又是誰救你的，否則你還會站在這裏嗎？你早就沒命了，你這王八蛋……”，梁寬福越想越有氣，他手裏的掃帚一次比一次重。
不知怎的？莫榮任憑梁寬福怎麽的打他，他卻一聲不吭，他爬了起來直朝著審訊室走去。
梁寬福發了瘋一樣的叫道：“你們不要拖著我，不要拖著我，我要打死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其中一個比較明白事理的人，叫阿順，他極力抱住梁寬福勸道：“你打死他也於事無補呀？再說莫榮不像是這種人，還是一起去看看吧？他至少可以做你的長輩了，先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