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貴女:暗帝的寵妃

第188章:大發雷霆

第188章 大發雷霆

“娘娘,公孫雲之一看見人走出去,忙應了上來,伸手攙扶著淩千慕。

“咱們要回宮嗎?”

她動了動唇,才發現聲音顫抖得厲害。

“走吧,回交泰殿。”

手腳軟得站都站不穩,方才那一幕成了她此生的噩夢,皇上接下來又要如何懲罰自己呢?

是要打入冷宮,還是像他們一樣,挖掉自己的眼睛,又或者廢掉自己的手。

“娘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公孫雲之看著她的臉色,內心十分擔憂。

淩千慕歎息了一聲,借著他力道慢慢走著,心中還在為方才的事情震驚得回不過神來。

“雲之,你說這後宮,什麽時候才可以安靜一些呢,本宮已經不求皇上可以對本宮如何了,但這些鮮血的教訓,是不是能少一些。”

公孫雲之見她一臉蒼白,還有方才皇上一臉冷意的抱著秦妃離開,心中也大致猜到了怎麽一回事。

“娘娘,隻要這裏是後宮,永遠都沒有安靜下來的一日,和睦是這裏從來度沒有過的東西,娘娘必須明白。”

“雲之,本宮今日才知道,原來皇後手中的權力是這麽大,然而在太後麵前,又是不值一提。”

秦桑雪被皇上捧在手心,隻要太後想做,依然可以將她置於死地,今日的情形,若是他來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娘娘何必擔憂那些事情呢?本就不是您可以控製的,皇上就算因此怪罪,也不會對您如何。”

畢竟這件事情始作俑者是公主跟太後,皇後的性子,任誰也不會將她跟心狠手辣聯係在一起。

公孫雲之對此放心,勸慰道。

“不,雲之你是不知皇上看著本宮的眼神有多冷,就好像全天下最厭惡的東西一般。”

思及此,心痛難當,沒有一個理由跟借口能說服自己,忘記今日的這一切。

皇上恐怕也會用此來做借口,將來永遠不踏入交泰殿,這是她從進宮開始,最怕遇到的問題。

“嘭。”

容希月一路上腳步從滿,撞翻了端著膳食的丫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長眼睛的狗奴才,滾。”

“是,公主饒命。”

那宮女欲哭無淚看著滿地狼藉,容希月已經遠遠離開。

“都不長眼睛了嗎?今日你們是不是都要跟本公主作對呢?怎麽都朝本宮主身上撞呢?”

容希月怒氣衝衝,一路上不管誰遇見,都要倒黴一番,回到寢宮的時候,在外麵打掃落葉的婢女因為沒及時看見她,也被狠狠扇了兩巴掌。

做完這些顯然還不解氣,將寢宮內所有可以摔壞的東西都摔了個遍,瓷器茶杯筆墨紙硯,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幸免。

在宮中侍候時間長的婢女跟太監已經習慣了,隻要公主殿下在外麵受氣了,的回到寢宮之後,必定是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毀滅。

留下一地的狼藉,然後她們打掃幹淨,重新將東西換一遍,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早已經習慣。

“公主息怒,先讓禦醫給您看看吧。”

海棠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容希月臉上被打過的地方已經高高腫起,十分顯眼。

她看了海棠一眼,問:“宣的禦醫是誰?”

海棠道:“是梁禦醫。”

“哼,除了元敬亭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來,你們退下吧,去請元禦醫。”容希月憤怒道。

即使知道此刻的元敬亭不願意過來,她還是要擺著自己的架子,哪怕是以痛苦作為代價。

元敬亭,本公主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就拒絕我的。

“公主,元禦醫此刻被皇上叫走了,在碧華殿呢,一時半刻恐怕還趕不過來,隻是公主臉上的傷已經不能耽誤了。”

“哼,本公主一定要等他來。”

海棠無奈,退了出去,再次過去請元敬亭,這一次,連碧華殿的大門都沒能走進去。

侍衛冷冷的說了幾個字,元禦醫此刻跟皇上在裏麵,誰也不能打擾。

容壑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抱著她回到寢宮的,心仿佛從嗓子眼溢出,她唇角的血越來越多,染紅了胸前衣襟。

呼吸逐漸變得微弱,彎起的眉眼,此刻是皺著的,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元敬亭,你看她究竟是怎麽了?”

走至半路的時候,容壑大聲叫他。

元敬亭忍著心痛道:“皇上快將娘娘抱到寢宮去吧,方便下官為她診治。”

容壑聽完,仿佛才回過神,疾步生風衝向了碧華殿,蘇昕看著他的背影,垂下頭去,眼中光芒複雜。

主子今日的表情,不同尋常!

她在身後與元敬亭對視一眼,收到了他的警告,蘇昕低聲歎息:“公子盡管放心,無論如何,他才是主子。”

聽完他沒說什麽,也快步跟上了容壑。

碧華殿因為秦桑雪的受傷亂作一團,容壑將人放在床榻上,站到一旁去,眼神急促的看著元敬亭。

他一刻也沒有耽誤,已經準備好了藥箱。

至於閑雜人等,都已經被遣散出去,蘇昕的手都是顫抖的,一點一點脫開她的宮裝,露出的白嫩肌膚裏,泛出了點點紅光。

那些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上麵的紅點,是紮針過後留下的痕跡。

容壑見此,麵沉如水,冷得如冰。

“嗯!”

她的動作很輕,卻還是讓她感到了痛苦,眉心糾結在一起,不時傳出呻吟。

饒是見過不少場麵,蘇昕還是為眼前所見感到了震驚,對於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下這麽重的手,也隻有太後可以做到了。

在場那麽多人,公主,冷淑妃,皇後娘娘,都是恨不得將她除之後快,又能指望誰出來求情呢。

不好的預感成真,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可怕。

“真沒想到啊,下手竟然這麽狠。”

元敬亭替她把脈,溫和的臉上不見半點柔情。

容壑不發一言,冷冷站在一旁,視線卻沒有離開過秦桑雪的臉上,她的一個皺眉都沒有被放過。

“怎麽樣了?胎兒如何?”

蘇昕看了容壑一眼,顫聲問。

元敬亭搖搖頭,“幸好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些,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隻是身上的這些傷,恐怕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那些銀針都紮入了骨頭裏,這些日子都好臥床養著。”

容壑聽完,臉色依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眼底的寒意在漸漸消散,轉而是另一種更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