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愛人

恩愛戲碼(3)

風天奇嘴裏含著蛋糕,直接對準她的嘴唇喂了過去。

李菲晴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他,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卻又想到記者們正在旁邊看著,隻好沒再用力,雙手乖乖地放在了他的胸前。

本是想要掙紮的姿勢,隻是她臨時的一個“改推開為平放”的動作,他們的姿勢立刻變得曖昧起來。

蛋糕被風天奇哺喂著進了李菲晴的嘴裏,又被他的舌頭推擠著進了喉嚨裏,最終她隻能就著彼此的口水把那塊蛋糕吞了下去。

嘴裏的蛋糕終於完全消失了,李菲晴才被放開,她卻還是愣愣地盯著風天奇,雙眼有些迷蒙,呼吸有些急,臉上也映上了不正常的紅暈。

突地,她就伸出了手,手指落在了風天奇的嘴角輕輕摩挲起來。風天奇愣住了,一瞬間,深沉的眼眸又幽深了些,眼底映著再明顯不過的驚喜。

手指離開了,風天奇盯著那隻手指上的蛋糕,也終於明白了她剛才異樣舉動的原因。

李菲晴想要拿紙巾擦掉手上的蛋糕,手卻被抓住了。她愣愣地看著風天奇把她的手指抓到嘴邊,看著他把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裏,用舌頭輕舔著。由始至終,他的眼睛卻不曾離開過她。

被他異常火熱的視線注視著,李菲晴隻覺得被輕舔著的手指又濕又燙,連帶著她的臉也越來越燙。

即便是為了演戲,她也還是無法忍受這曖昧的戲碼,她猛地抽出了手指。即便已經離開了他的唇,她還是覺得那隻手指依然有些燙,有些抖,她隻好用另一隻手拚命地握住,才總算擋住了那隻手指帶給她的異樣感覺。

李菲晴縮回了手,風天奇隻是愣了一下,倒也沒有什麽不愉快,反倒似意猶未盡地又輕舔了一下嘴唇,他又轉頭看向眾位已經看呆了的記者,滿臉笑意地問:“怎麽樣?我們這個蛋糕之吻各位還滿意嗎?”

這出曖昧戲碼既**尺度又夠大,合了記者的意,而且還免費表演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戲碼,他們也隻能如了風天奇的意信了這樣一個事實:兩人的確是對恩愛的夫妻。

歸功於兩人的表演,記者們也不再圍著他們不放了,總算是讓他們鬆了口氣,慶生party才總算正式開場了。

上流社會的party怎麽可能少得了跳舞這一項可以增加男女交流的項目,自然,在風家也是不會少的節目。

風天奇是這場party的主角,他的舞伴自然也隻能是他的妻子,即便其她的女客人依然對他存有非分之想,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往槍口上撞。

在賓客們的簇擁下,李菲晴也隻好被風天奇牽著進了舞池。其實,在被大家簇擁前,她就想告訴風天奇她不會跳舞的,可是又怕說出了口被別人聽到,又會嘲笑她這個風家的媳婦不合格。

嘲笑她事小,若是因為她又為風家蒙羞的話,她大概又是犯了大罪吧。於是,她隻好一直忍著,直到踏進舞池,她才小聲地告訴了風天奇這個事實,生怕會因為她的失誤又引起風波。

風天奇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輕聲交代了一句:“沒事,跟著我跳就可以。”

李菲晴也想放鬆的,可是她的腳根本不聽使喚,總是趕不上風天奇的節拍,已經踩了他的腳好幾下了。

她覺得有些歉意,低聲問了一句:“我們不跳了不行嗎?”

“不行,記者們正看著這邊呢。”

她當然也知道記者正盯著他們呢,可是她實在擔心,再跳下去的話風天奇的皮鞋會被她踩得隻剩腳印。

本就不會跳舞,她滿腦子裏又都是亂七八糟的擔憂,終於,還是出了問題。她的腳又踩到了風天奇,隻是這次更倒黴的是,她還倒在了風天奇的懷裏。

倒下的一瞬,李菲晴自然是本能地摟住了支撐物——風天奇的脖子,於是,這樣一個姿勢在記者的眼裏自然又是一副曖昧的畫麵了。

臉貼到風天奇胸口的瞬間,李菲晴就騰地想要離開,可是剛抬起頭卻又被風天奇按回了胸口,隻聽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動,就這樣,有記者正在拍。”

李菲晴立馬明白了風天奇的意思,又是要表演一場曖昧的戲碼。她無奈地笑笑,輕輕地點了點頭,乖乖地倚在他的懷裏,不再動了。

就這樣,李菲晴乖乖地倚在風天奇的懷裏,風天奇滿臉溫柔地環抱著她的腰,兩個人在舞池中央隻是簡單地旋轉著,一圈又一圈。

遠處,鎂光燈閃個不停。風天奇知道,明天的新聞報道就會鋪天蓋地的都是他們夫妻恩愛的報道,李菲晴是他風天奇深愛的女人,再也無人敢傷她分毫。

風天奇以為表演了一場恩愛戲碼就可以保護李菲晴不再受謠言之苦,卻不知她被人傷害的最終導火索是什麽。他更不明白,真正傷李菲晴最深的究竟是誰?

如果他懂,如果他肯給彼此留一條退路,李菲晴又何至於被逼到這般境地?

一場夫妻恩愛的戲碼總算讓風家的這場醜聞風波圓滿落幕。

當風天奇還沉浸在虛幻的幸福中不想清醒過來的時候,李菲晴臨睡前卻隻留給他一句淡淡地提醒。

“任務我已經圓滿完成了,請你明天讓我回家吧。”

因為李菲晴的一句提醒,一場夢終究還是醒了,風天奇終究還是不得不麵對現實:對她而言,白天的曖昧、溫情都隻不過是一個任務。

趕到李家,李父一看到是他們,愣了一下,卻又立刻把門關上了。李菲晴拚命地敲打著房門,哀求著:“爸媽,開門,求你們開門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她隻是這樣不停地重複著哀求,乞求父親肯打開門看她一眼,聽她說一句話。

可是她又能解釋什麽呢?情婦的身份是事實,有了他的孩子是事實,她如何去解釋?

李菲晴無助地滑落到地上,跪在那裏,繼續拍打著門,泣聲哀求著:“爸爸、媽媽,求你們開門,原諒我吧!”

最終,門還是沒有再打開過,任李菲晴的手已經敲打得紅腫一片,任她哭紅了雙眼、喊破了嗓子,父親終究還是不肯開門看女兒一眼。

李菲晴的無助、哀求,風天奇看在眼裏,隻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他伸手想要拉起李菲晴,卻被她猛地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