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弟弟他吃肉

v034另一幅畫作

V034 另一幅畫作

陰冷的微風吹散了三月雨係在腦後的頭發,左寂羽在鋼絲斷掉的那一刻,及時抓住了三月雨的手臂,不過他的腳離著噴灑強酸地麵緊緊隻差了不到十公分,雖然現在不噴射了,但如果三月雨掉下去,強酸的容量至少能莫過頭頂,也就是說,三月雨將一瞬間被腐蝕成一堆白骨。

不過此時,左寂羽耳邊仍然傳來三月雨戲謔的聲音:“龍帝,這下可慘了,大半夜的我們玩人肉臘腸,實在不行你就放手吧,隻要別讓我的臉著地就行。”

“馬勒戈壁的!有時間開玩笑,你還不如想著早點上來!想讓我腦淤血而死嗎?!”因為吊掛著,左寂羽額頭的青筋脈絡若隱若現,眼眸中迸出森冷寒厲的暴戾之氣,被三月雨剛才的話氣到,竟然爆了粗口。

被罵的三月雨表示很委屈:“我也很想啊!”

這裏沒有著重點可以讓他攀岩,再加上不知道吊燈的承載力有多少,萬一他拖累了龍帝,讓那吊燈從上麵掉下來,那就不是得不償失一種問題了,說不定他們今天都將喪命於此。

三月雨是記得他們曾經說過,要是有那個時間去想一種美麗的死法,還不如,漂亮的活到最後。但這要建立在不拖累隊友的基礎上,因為在殺手的信念裏,任務才是第一。

可他忘了,左寂羽不同。

“蕩起來!”上方傳來一聲熟悉的怒喝,將三月雨從回憶裏拉到現實,由於剛才晃神的緣故,三月雨聽錯了左寂羽說什麽,茫然的眨眨眼睛:“浪起來?龍帝,這……這不太好吧?雖然說我對你情有獨鍾,可現在這時機也不合適……”

聞言,左寂羽咬牙切齒的怒罵道:“老子現在很想把你的腦袋戳個窟窿!!!我說讓你蕩起來!蕩秋千會不會!?”

三月雨雖然不解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剛才說了,這裏沒有著重點,恐怕掙紮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吧?

但他相信,龍帝讓他這麽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下一刻,三月雨前後搖晃著身體,讓自己盡大可能擺動起來。

與此同時,左寂羽也在幫他:“用你的腳踩住左麵的牆壁!”

三月雨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龍帝之所以叫自己擺動的原因,雖然身邊沒有著重點,但借助別的物體,情況馬上可以發生大逆轉,再加上他身體協調性好,相信今天還不是他的死期。

就這樣,三月雨在空中如風中的落葉搖曳著,隻不過,這落葉的重量有點沉罷了。(─。─|||

要說的是,三月雨長得很討巧,就算身體怎麽橫向發展,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也不會因為肥胖變形,其實也不是肥胖,在紅蓮,每天都要受訓練長達十多個小時,光精壯的肌肉就很是壓稱,所以在蕩了好幾次都沒成功的時候,左寂羽臉色驀地一沉:“你最近吃什麽了?這麽肥!”

話音剛落,三月雨再一次猛然激蕩過後,雙手和雙腳攀住吊燈,終於爬了上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喘了口氣道:“人家哪有很肥?不過就是吃了幾頓炸雞腿、烤豆腐和起司蛋糕而已嘛!”

聽到這,左寂羽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醬紫:“以後這些東西全都戒掉!!!”

“這次回去後我就減肥。”三月雨嘿嘿一笑,說著,從裝備包裏掏出鋼爪,倏然刺向石牆,把細小的鐵鉤就牢牢的扒住牆壁,再將鋼絲係在自己腰間的鐵環上,跟著左寂羽走向石室。

不了解情況的絕對會認為這是在表演輕功。一?一+

剛才已經在過紫外線那裏耽誤了5分鍾的時間,所以接下來他們必須加快腳步。

很快兩個人就到達石室的門外,門是青白石玉門,兩邊各有一盞蓮花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旁邊有密碼鎖。

對於這種活,三月雨最拿手了,當然不是拿著鐵絲勾開的,因為是密碼鎖,所以有會做密碼解讀器的。

三月雨眯眼笑了笑:“不知道設計這密碼鎖的人是降低了我的智商還是我高估了他的EQ。”1d5Bt。

說著,戴上白色手套,從裝備裏挺掏出一張黑色像芯片一樣的東西,不到一分鍾,密碼鎖被破解,石門應聲而開。

映入眼簾的就是掛在牆壁正中央《聖母瑪利亞與亞恩溫德》,十年不見天日,畫中的瑪利亞的嘴角淡淡的翹起,仿佛在等待誰來把她和亞恩溫德救贖出去。

看到這裏,三月雨不禁憤青的啐了一口:“呸!越是權利高的統治者就越是道貌岸然,還說這畫失竊了,看來遭殃的不止這一幅。”

放眼望去,整個石室裏有多的數不勝數的名義上失竊的畫作和各界名流大師創作的藝術品,要不是這次有任務在身,三月雨一定會沒收這些舉世聞名的作品。

來到畫作麵前,左寂羽拿出放大鏡辨別真偽,幾秒過去,三月雨看到他冷冷的笑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幅畫是真的,剛想伸手去拿畫作,可三月雨卻在下一秒嗷嗚的喊叫了一聲,揉著自己的頭頂,不解的看著左寂羽:“你拽我頭發幹嘛?”

左寂羽沒空理他,將薅下來的頭發放在畫作上,隻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三月雨瞬間張大嘴巴驚呆了,血壓都降到了警戒線以下,因為他的那幾根頭發絲還沒有碰到畫作,就已經熊熊燃燒起來,隱約可以電流在中間竄過。

左寂羽臉色由青轉白,目光淩厲得可怕:“好幾千伏的高壓電,假如你剛才碰一下,下場應該和掉進強酸裏沒什麽分別。”

這也是為什麽左寂羽拽了幾根三月雨頭發的原因,因為頭發是絕緣體,不可能會導電。

聽到左寂羽的解釋後,三月雨對這裏更加憤世嫉俗了:“臥槽!這幫人是不是太壞了?剛才那些機關就已經要一個人下地獄好幾回了,居然在這裏還不肯放過?神偷這個職業未免也太悲催了點,幸好我們不是職業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左寂羽唇角忽而挑起,眸子,似乎蒙著一層清淡的迷芒:“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把畫裝起來,恐怕那些家夥已經來了。”

“嘿嘿……我最願意幹這活了。”三月雨是個樂觀主義者,所以他隻在意左寂羽讓自己把畫作裝起來。

可正當他把畫作小心翼翼拿下來,放進裝備包裏的時候,卻看到左寂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目光注視著前方,微微眯起的眸子跳躍著一團隱匿的戾氣,瞳孔緩緩收縮……

“龍帝,你怎麽了?”三月雨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卻看到拿下來的《聖母瑪利亞與亞恩溫德》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副畫作!

但這絕不是出自名家手筆,就是單純的一幅油彩。

畫裏的景象是一個長相極美的中國女人坐在丹麥王宮的木椅上,懷抱裏正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孩兒,看的出來,女人眼裏滿滿的都是對小嬰孩兒的慈愛。

不過讓三月雨最震驚的是,那小嬰孩兒後背上的胎記,而那婦人脖子上掛的正是身邊的龍帝拿的那根石頭項鏈要他為林相依身世提供的線索!

三月雨不知道打破這沉寂的氣氛,沒想到龍帝查找了十年的線索竟然在這裏得到了答案,怪不得他在那段詭異的文字裏隻查到“丹麥”兩個字,看來事情絕非那麽簡單,但在這裏耽擱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所以他扯了扯左寂羽的衣角,抿了抿唇角:“龍帝……我們快走吧,一會兒那些丹麥狗該追來了,和他們周xuan浪費多餘的時間,不然你把這畫帶走,我們日後再做研究。”

說著,三月雨準備伸手將牆壁上的畫作拿下來,卻聽到左寂羽一聲輕斥:“別動!”

登時,三月雨嚇得縮回手,而這時卻已經背起裝備包,準備離開的樣子:“快走吧。”

很顯然,他不想說太多。

冷腦吹離抓。摸清了路線,果然出來的比較快,但是此刻,一輛輛車前燈的亮光已經從不遠處的穿梭在密林中,見此,三月雨和左寂羽如狡黠的狐狸,隱匿在黑夜中……

回到紅蓮,三月雨把《聖母瑪利亞與亞恩溫德》交上去,在經過左寂羽房間的時候,卻看到他坐在電腦麵前。

思忖了幾秒後,最終他還是選擇抬腳進去。

“龍帝,你對那辣妞的身世是不是有數了?”

聞言,左寂羽沉黑的眸子閉了閉,未幾,淡淡的出聲道:“有數的不止是我。”

“嗯?”三月雨不太明白他這麽講的根據在哪裏,難道說還有另一方在調查嗎?

“我前一段在中國,有兩次被人暗殺,第一次,我以為那隻是個巧合,不過第二次他們是下定決心要我的命,不過事後我才發現,他們針對的並不是我……”說這話的時候,左寂羽從衣兜裏掏出一顆子彈遞給三月雨看,他臉上平靜而威嚴,看不出絲毫表情,但那狹長墨黑的眸子裏分明有著幾分的嗜血的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