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前夫認栽吧

第232章 子墨

第232章 子墨,你快樂嗎

夏小櫻震驚,已經結婚了?

蘇槿冷哼一聲,憤憤推著輪椅,離開病房。

蘇槿離開不久,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她邁進,焦急的喚著“小櫻……”

歐銘宇將她打橫抱起,平穩的放在**,望著她滿臉淚水,甚是心疼,“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目光沒有焦距,甚是一片死灰,小櫻側首望著身邊的男人,淚水無聲的滑落,她沒有力氣解釋,沒有力氣說話……

她的眼淚讓他的心驀然抽痛,歐銘宇攬她入懷,沒有再追問什麽,而是輕拍著她的背部,“別怕,有我在,有我在……”

小櫻就這麽卷縮在他的懷裏,聽著他輕柔的話語,直到再次暈厥過去……

時光如梭,轉眼即逝……

一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自從夏小櫻出院,歐銘宇接她回去後,就一直細心照顧,這一個月內,她很乖巧,甚至是沉默,經常不說話,經常坐在窗前無聲的瞭望遠方,忘記了自己要報仇的事情。

蘇槿找過她兩次,一次就是她醒來的時候,另一次是她主動去探望子墨,站在病房外,蘇槿卻硬是不讓她進去,隻能隔著門上的玻璃鏡片,隱隱約約的看見他躺在病**,那樣的安靜……

蘇槿將他們的結婚照擺放在她的麵前,並告訴她,如果她愛他,就不應該再繼續害他。

是的,她愛他,她舍不得讓他再麵臨危險,隻有她離開了,才能不讓許麗萍又戳到子墨的軟處,她在,必然會害了他!

夜風習習,小櫻坐在遊泳池邊,心頭掛念著子墨的情況。

聽說,他出國了……

聽說,等他病好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想到被壓在石板下的畫麵,一抹清淚緩緩滑落。

思念是個折磨人的東西,會一點一滴的嗜血蝕骨。

“媽咪,你在這裏做什麽?”秋秋坐在她的身邊,偏著腦袋望著她,見她臉上有淚水,於是伸出小手抹去她的淚水,“媽咪為什麽哭?我畫畫給你看好不好?”

小櫻努力的揚起嘴角,這一個月來,她很少出門,也懶得和謝斯曼爭鬥,而這兩個小家夥因為胎記的問題,認定了她是他們的媽咪,前前後後都這麽叫著。

秋秋跑回房間,拿來畫板和彩筆,坐在她的身邊認真的畫著,畫著一個笑的燦爛如花的人,“媽咪,你笑起來比較好看。”

“媽咪。你明天去參加我的家長會好不好?大家都說我和弟弟沒有媽咪,你來參加我們的家長會好不好。”她拉著小櫻的手,水靈靈的眸子寫滿了期盼,讓人難以拒絕,小櫻心想,反正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去罷。

她一點頭,小家夥就激動的跳了起來,又蹦又跳,“歐也!歐也!”

“我要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睿睿。”秋秋說完,便跑回別墅,喜滋滋的嚷著,“睿睿……”

翌日。

歐銘宇和夏小櫻一起參加了小家夥的家長會,在會議上,小朋友要表演節目,輪到歐梓秋和歐梓睿的時候,兩人上台,睿睿坐在電子琴前彈奏,秋秋捧著話筒,認真的唱著,“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秋秋深情的唱著,唱著唱著就眼淚汪汪,音調全變了。

每一句歌詞像針一樣紮進歐銘宇的心裏,他難受,聽見那句‘沒媽的孩子像根草’的時候,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這些年來,在物質上,他總是極力的滿足他們,卻沒想到,孩子們要的永遠都隻是一個媽媽!

小櫻動情的落淚,看著台上的兩姐弟,心底柔軟的一角出賣了她,已經慢慢的動搖了……望著他們,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的孩子還在,應該也會唱歌了……

秋秋的歌聲讓在場的幼師都落淚了,一個孩子最期盼的聲音無不撼動他們的心弦,秋秋和睿睿在學校的成績一向很好,總是得到老師褒獎的大紅花。

會議結束後,老師幫他們四人,照了一張全家照,那畫麵看著很溫馨,很美……也完成了兩個小家夥心裏的願望……在秋秋心裏的那一幅畫裏,終於有一張完整的全家照了,有媽咪,有爹地,還有弟弟和她。

回家的路上,歐銘宇說有急事先離開了,夏小櫻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歐宅後也接到了樂樂的電話。

“彤彤,你怎麽這麽久都沒消息啊,急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阿姨也很擔心,擔心你再被歐銘宇害了。”樂樂焦急的說著,她因為上次酒醉的事情,心情欠佳,再加上陸安年最近總是找她,讓她不得不向醫院提交辭職,她想換一個工作單位,也想換一份好的心情。

帶著鬱悶的心,她獨自踏上了火車,沿途走了很多的地方,去了湖南的鳳凰古城,去了湖北的武當山,還去了南京……

可是當她回來,才聽聞阿姨焦急詢問夏小櫻的下落,說她不接電話,也沒有去看望俊燁哥……

“呃,我……”小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沒出事吧?”

“沒事,我很好,不要擔心。”她歎氣。

“你沒事就好,阿姨挺擔心你的,你要是沒事,晚上就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樂樂詢問著,在一旁洗菜準備做飯的張雲秀沒有吭聲,麵無表情,她的心裏是焦急的,擔心的,可是麵上卻總是拉不下臉。

她的沉默其實就是允許。

“好,我晚上過去。”小櫻斷了電話,坐在梳妝櫃前,鏡子裏的自己瘦了好多,她的下巴又尖了不少,更重要是滿臉的疲倦和蒼白……

這樣的自己,被媽媽看見了一定會讓她擔心的,小櫻想著,於是拿出化妝品,在臉上塗抹開來。

須臾後,望著鏡子裏看起來精神一些的自己,努力的揚起嘴角,她想將剩餘的支票拿過去給媽媽,翻抽屜的時候,視線卻落在那枚百合花樣的胸針上。

心倏然被紮痛,眼淚滾出眼眶,根本不受控製。

她抽出紙巾,忙抹去淚水,拿出那枚胸針,怔怔的望著它發呆,子墨,你在國外快樂嗎?

“彤彤……”穆子墨從夢中驚醒,醒來時對上蘇槿空洞的眸子,他垂下眸子,開始沉默。

看見蘇槿的笑容一天一天的變少,穆子墨是心疼的,愧疚的。

他很矛盾,一方麵是自責的責任,一方麵是心愛的女人,他就像在冰與火裏備受煎熬。

在紐約養傷的期間,蘇槿告訴他,彤彤從來沒有來看望過他,並且已經和歐銘宇結婚了,另外給他看了他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照,他看在眼底,疼在心底。

他看得出來,她雖然在笑,卻是那般苦澀……

穆子墨永遠也忘不了,她握著他的手,一遍遍的說著,我愛你……

那個時候,他真恨自己不能再支撐久一點,這樣就可以再多聽一遍了。

子墨紅了眼眶,“你還沒休息?”

“子墨……我們——”蘇槿想說些什麽,子墨卻毅然打斷,“我很累,想再休息一會,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吧。”

穆子墨再次閉上眼睛,他愈來愈怕和蘇槿討論他們之間的婚姻問題。

見他仍舊不願跟自己交談,蘇槿落淚,推著輪椅緩緩離開,背影顯得哀傷。

而看著她這樣的成孑鍩,心一陣陣的絞痛。

她一進屋,他便跟進屋,並反鎖起門。

蘇槿愕然,怒吼,“你幹什麽!”

“瑾兒!”他如此溫柔的喚她,讓她感到意外。

孑鍩上前,半蹲在她麵前,執起的她的手,“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我帶你回馬爾代夫,會你爸那裏?”

哪怕她一輩子都隻能待在輪椅上,他也不在乎,誰讓他從第一眼便從此淪陷下去……

從小到大,他一直希望在她麵前表現最好的一麵,可是在她眼裏,她依舊隻把他看成一個身份卑賤的孤兒……

蘇槿怒極反笑,推開他的手,“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去!我不要離開,他是我的老公,我死也不會離開他!”

“瑾兒……”

“不要這麽叫我!你不夠格!”蘇槿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她死也忘不了當初他對別的女生侮辱自己,他們一起上的高中,起初,她是接受爸爸突然領養這個大哥哥的,因為她一直希望有個哥哥!

可是,一天中午,她拿著飯盒去找他,卻聽見他對她最討厭的女生說,她隻是一個傻瓜,並且永遠也不會把她當做妹妹看待的,甚至揚言要破壞蘇家的一切!

從那一刻,她知道他待在蘇家,心懷鬼胎,便開始處處跟他作對!處處看他不順眼!

不夠格?成孑鍩苦笑。

“滾!馬山滾出我的房間!不要用你虛偽的嘴臉來惡心我!”蘇槿嫌厭的瞪著他,見他還要朝自己靠近,便隨手拿起梳妝台上的香水瓶朝他砸去。

香水瓶準確的砸到他的頭上,蘇槿一愣,怔怔的看著他待在原地不動。

成孑鍩皺了皺眉,隨後一條血蟲從濃密的發絲中流出。

她一驚,瞠目結舌的望著他,隨後冷漠轉身,“別以為我會內疚,這是你應得的!”

“出去!我爹地讓你來是保護我的安全,你隻不過是個保鏢,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她決然的說著,戳到了成孑鍩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