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總裁:不要跟我搞曖昧

第一百零三章 孤島相陪(7)

第一百零三章 孤島相陪(7)

隔天一早,天一泛魚肚白,都鎮邦便醒了,人的身體是很奧妙的,即使看不見時鍾,空氣中的溫度也會告訴他現在的時間是何時,而這時陽光輕柔、有著微微的暖意,空氣還是有些冰冷,這是晨曦的陽光。

隻是早起的他在逛了島上一大圈後回到屋裏,屋中居然沒有泛著食物的香味,反而有一股冷冷的氣息凝滯著。

他走到廚房,喚了聲羅媽媽,沒有一絲響應。不知為何,他內心隱隱起了一陣濃濃的焦慮。

此時,他敏銳的耳朵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而這樣腳步聲還是如同昨晚一樣的輕盈,對羅媽媽,他的疑心又起,“羅媽媽嗎?”

阿曼達一身泳裝的出現在廚房,她剛剛刻意避開他到另一邊的海域去享受晨泳的樂趣,一回來都八、九點了,現在是饑腸轆轆。對他的呼喚,她置之不理,越過他從冰箱裏拿出一些食物,簡單的做了個總匯三明治後,拉開椅,愉快的坐下,在餐桌上吃了起來。

雖然都鎮邦看不見她,可是他感覺得到她的不悅,他坐了下來,伸出手在桌上摸索一陣,居然發現空無一物,他蹙起眉頭,“我的早餐呢?”

“要吃自己動手做!”她吞下口中的食物,不以為然道。她昨晚居然心軟了?居然一再替他找當初她被拋棄的原因。她簡直是瘋了!這種狀況她絕不能在持續下去。

她是來這裏虐待他的,絕對不是來善待她的!

他神情倏地一變,“為什麽?你不願意替我工作了?”

阿曼達撇撇嘴,“我是很不願意,所以以後請你做什麽事都自己來!”

“哼!太扯了!我花錢請你做事,既然你不願意,大可走人,而我也可以找一個心甘情願為我做事的人。”都鎮邦一張俊臉馬上變色。

“是嗎?”她挑挑濃眉,戲謔的道,“就算你有這個打算,短時間內你也得動動你的尊手才有東西吃了。”

“為什麽?”

她瞧了眼環繞在島嶼的蒙蒙濃霧,還有偶爾太陽才露臉的詭譎天空,雲像長了毛,天空呈橘色,“濃霧太重,直升機可能不太願意飛,而且聽晨間新聞報導,這兩天就在離我們島地五百英哩的上方有一個剛形成的龍卷風,極有可能朝這直撲而來,所以船隻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

“而要擺脫這樣的天氣至少也要七、八天,如果低氣壓繼續往下,那麽風可能在我們這個島盤旋,什麽時候會天晴就得看老天爺的心情了。”

這應該是天助她也,不然,若他真的要轟走她,她也不能不走。當然,也許她可以卑鄙一點的去破壞他的通訊設備,但這樣他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都鎮邦神情變冷,直起身,打開冰箱,摸索的拿起一些東西後,他拿到鼻前嗅了嗅,分別取出吐司麵包、芝司、培根等,再拿起一顆蛋走到料理爐台前,打開瓦斯,一邊打開上麵的廚櫃,搜尋到像是裝色拉油的桶後,他取了下來,手感受到鍋爐的熱度後,倒了一些油在上麵。見狀,阿曼達連忙摀住嘴,以免噗吭的笑出聲,他拿的是醬油耶,怎麽煎蛋嘛!

他的鼻是很靈的,一聞到醬油味,他馬上將鍋拿到一旁的水槽倒掉,再重新打開上麵的廚櫃,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先聞聞味道,找到色拉油後,才倒入鍋。

阿曼達在一旁看著,不得不承認他挺有”架式”的,打蛋的模樣也挺帥,隻是這個雞蛋肯定煎不熟,因為它掉在鍋外的爐上,不知情的他還煞有其事的拿著鍋鏟在鍋上翻弄著。

畢竟是隔著那根冰冷的鏟吧,所以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蛋落到外頭去了。

“很好笑吧?”都鎮邦突地發出冷冰冰的聲音。

她楞了一下,”什麽意思?”

“一個瞎想證明什麽?會煎蛋?”他氣憤的用力扔掉鍋鏟,回過身,大力的拍打桌麵。

“你做的不錯啊!”她是真的這樣想。

“是嗎?對連顆蛋都不知掉在哪兒的盲而言,這樣是不錯了,對嗎?”他一臉冰霜。

“你知道?”阿曼達真的很訝異。

“那支鏟在鍋裏移來移去也沒有碰到什麽東西,你以為一個瞎真的這樣不知好歹?人家在一旁看他的玩笑,他還硬要守著那該死、不值錢的自尊在這兒自欺欺人的耍特技?”他咬牙低吼。

“何必這樣咄咄*人?”她抿直了嘴,瞪了他一眼再看向桌上他拿出的幾道食物,“是你自己想證明你行的吧?要不然,桌上的食物要吃也可以,何必自討沒趣的要去煎顆蛋?”

“你總算出心裏的話了!”都鎮邦冷笑一聲。

“什麽?!”她一臉呆滯。

“你故意看我的笑話!”他冷然的道,無神的眼眸在燈光下似乎也閃著兩道怒火。

“我、我沒那個意思。”阿曼達頻頻搖頭。

他陡地一邊拍打著桌麵一邊朝她的方向移去,就在她納悶的時候,她的手一把被他抓住,“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個單純的管家,對不對?晴究竟想要你做什麽?你這樣激怒我又是為了什麽?”

天啊,她這會兒可是瘦巴巴的耶,他抓住她的地方剛好是手腕處,盛怒的他沒有發覺異樣吧?

“快啊,我早覺得很不對勁,管家做得很好,但晴硬要將你塞到這兒來,而你對我的一些私事顯然太過了若指掌了,你到底想幹什麽?”都鎮邦放聲咆哮。

“沒有啊,我隻是氣明明有機會複原,而你卻硬拖著不肯動手術。”她著急的辯解,一方麵也試著掙脫他的鉗製。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

“什麽?”

“強迫我承認一個瞎根本什麽都做不了。然後,就可以有理由脅迫我去動那該死的手術,對不對,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麽每次都要這麽過分!”到這兒,一股不知名的惆悵湧上心坎,她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眼眶也瞬間紅起來。

“過分?我哪裏過分了?過分的是你們!我不願意動手術是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強迫我?!”

“騙人。”她大聲斥責,“你真的不願意動手術嗎?你真的就這麽希望讓自己瞎一輩嗎?你根本不是!你在拿你的眼盲做最後的賭注,你賭你那個女人會不會憐憫你?你賭那個女人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重新回到你身邊?你卑劣的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讓你的兄嫂一直活在愧疚裏,讓那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你的眼盲而糾結著。你自私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私的為了自己的目的不肯妥協,肆無忌憚的傷害所有關心你的人。這才是你一直不動手術,不肯麵對,不肯承認的原因!”

“住口!你給我住口!”都鎮邦一字一字的從齒縫間迸出話來,口氣中有著迫人的暴烈。

阿曼達瞪著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哈!被我中了?惱羞成怒?”

“你!”語畢,都鎮邦奮力的甩開她的手,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

好了。這下她開心了嗎?這島上隻有他們兩人,如今他對她冷言冷語,這真的是她要的嗎?

姚奇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踏進阿曼達的家了,可是家裏一直都沒有人。桌麵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彰顯著主人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

桌上瓶瓶罐罐的化妝品驟然減少,衣櫥裏三三兩兩消失的當季服裝……都在傾訴著主人的離去。

她去了哪裏?問路無門。他打過她經紀公司的電話,對方聲稱保密;他問過她身旁的工作人員,一概回絕不知道。

她是生氣了嗎?因為上次的不歡而散。他走出她的別墅,沿著他們曾經走過的路再走一遍,她究竟去了哪裏?

後來,姚奇沒再去那棟別墅,他把自己關在家裏,整整十天。他命令自己不準再次想起妞妞。他在家裏走來走去,把秦舞陽種的花卉拔得亂七八糟,把鋼琴彈出嚇人噪音,夜裏不停歇的拖鞋聲,讓傭人以為有惡鬼入侵。

“他是不是病了?”姚夫人看不下去,抓來秦舞陽問。

“他是缺乏愛情滋潤。”不再反對姚奇的感情,他是該放手,讓他在受傷之後明白,這是勉強不得的東西。

“有沒有錯,奇一項什麽都缺,唯獨不缺愛情。”姚夫人不同意秦舞陽的話。

“那是三年前的奇了。”秦舞陽歪歪嘴。

“算了,我去問他。”姚夫人走到鋼琴邊。

他不理人,彈出一大串亂七八糟的音符,彎腰,姚夫人擔心的眼光定在他臉上。半晌,姚奇停下跳躍手指,問:“你有什麽事?”

“你失戀了?”姚夫人不拐彎抹角。

“我?失戀?哈哈!”他的笑有點幹澀。

“你大哥你缺乏愛情滋潤。”

“我想,他的判斷有問題。”他否認。

“你一天到晚看手機,在等誰打電話給你?”姚夫人笑得好開心,風流兒被拋棄,可以在八卦雜誌上刊登大標題。

“你把我的花捏死,是對誰不平?”秦舞陽淡淡的問。

“你從早到晚製造噪音,想淩虐的,大概不是我們的靈魂吧!”姚夫人追加。

“你常對空氣揮拳頭,想打哪家的野狗?”秦舞陽再添一句。

“是她吧?”姚夫人切入主題:“認定她了嗎?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狀似隨口一,沒有刻意、沒有預計,但她的話一出口,馬上引起姚奇極大反應:“那是我的自由!”

“所以,真的是她,而你卻被她拋棄?”姚夫人運用高超的聯想力。

“沒有。”姚奇否認,“她隻是在忙工作。”

“錯了!她去他們的蜜月旅行島照顧都鎮邦去了。”秦舞陽揭曉正確答案。

“你胡!”姚奇垂死掙紮。

“所以是你愛上人家,對人家苦苦糾纏,結果把人家嚇得躲起來了?”姚夫人猜測。

“沒有。”他臉色轉而鐵青。

“你真的愛上她了?從三年前到三年後?”

“對!這輩我隻愛她,怎樣!”姚奇加重口氣。

“但願你死的不會太慘。”

“姚、夫、人!”咬牙切齒,他一個字、一個字喊出她的名字。

“完了,你真的好愛她!”姚夫人繼續落井下石。

轟地!姚奇被地雷炸到,四肢炸得紛飛,他癱倒在沙發裏麵,動彈不得。

“報應,動了真心,卻遇到不受**的女性,因果問題。”姚夫人擺明看好戲。

“她很不愛你嗎?”秦舞陽問,這時候男人需要的是體貼,而不是戳破自尊。

“去PUB、去夜店,尋找女人香。”姚夫人*。

爛*!他瞪姚夫人一眼,下秒鍾,又躺回沙發裏。你看,還爭,都對女人失去興趣了,怎麽不是失戀?

姚夫人和秦舞陽互看一眼,繼續回房睡覺去了。

都鎮邦貯立在新月型島嶼的尾端岸頭,他知道往右側走便是那一處巧鍾乳石洞的入口,可是卻沒有進去,反而站在這兒接受狂浪濺起的海水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