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見或者不見我
反穿越之現代公主
又是個飄雪的清晨，很多人同時醒來，上官風，歐陽星，尹安陽，司空，炎亞飛，林佑顏，馬寧寧，杜晨晨，賈亮亮……似乎有些什麽契機，有什麽東西似乎變了，但卻說不出這種感覺。
司空家。
“這張照片你是從哪弄來的？”司空的父親擺開的架勢像是在詢問什麽。
“爸，你認識他？”司空驚訝，難道他是爸爸醫院的病人。
“對。”司空的父親沉聲道。
“太好了。”司空沒想到準備大張旗鼓去尋找的人，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要找他？”
“嗯，他是安陽的……好朋友。”
“他和安陽……認識？”父親似乎有些疑惑。
“也不是，安陽認識他而已。”
司父的神色沉了下來：“他不在了。”
“啊？”司空怎麽也沒想到剛剛找到的人就消失了，他該找誰去說。
司空正要追問父親如何不在，後者卻說醫院有事，急匆匆的離開了家。
……
“你說什麽？找到了……”安陽的臉上露出巨大的喜悅，太好了，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找到，她的心裏似乎有一麵鼓在打。
“可是，父親說，人已經……不在了。”司空低沉著聲音。
“……你說什麽？！”剛剛找到人的興奮卻在一瞬間就被失去的悲傷襲卷的一幹二淨，心裏洶湧的感情壓垮了尹安陽。段錦年……段錦年……為什麽我會連你這個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為什麽？你就那麽恨我嗎，是不是老天故意如此，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想再見我了？
“安陽……安陽！先跟我去醫院看看吧，多少能找到些線索……”司空感受到了安陽的失落和絕望，他怪自己這麽衝動：“跟我去醫院看看檔案吧，說不定……說不定父親他認錯人了……”
“真的嗎？”她注視著他的眼睛，似乎在祈求他給她肯定的答案。
“真的。”他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好像被揉碎了一樣疼。
“小心點，本來不允許查的。”
“嗯，謝謝你，董阿姨，我們一定小心。”
午後的斜陽照在兩個人身上……時間慢慢的流逝，坐在桌邊的兩個人似乎都有預感，那個結局正離他們越來越近。
“段子橋。”
“找到了！”司空翻到了那一張，果真和拚圖是一模一樣的。
安陽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照片……是他，眉目裏的柔和，都是他。
她小心翼翼的用拇指撫平那張照片，看著他的住址，他的號碼，他的血型……就好像這樣，她就能離他更近。
他健康的很，記錄上寫得是，車禍死亡。心就像猛地被針紮了一下……等等，後麵還有。
“心髒匹配……”安陽輕輕讀著。心髒劇烈的跳動著，這麽說，他的心髒還活著……
“這個人是……”
“這不可能。”司空看著下麵的接受者名字，赫然是：司空。
他竟是，那個無償捐助給自己心髒的人。
“怎麽會這樣？”安陽望著眼前的人。想起以前蘇東浩曾經休學一年，她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太討厭她，沒地方躲她。她對了對年份，一模一樣。這個人……他的心髒，現在司空的身體裏跳動。
安陽突然回想起她自己的話，她說，他們的眼神那麽相似。
時間就像突然靜止了，陽光也乎全部都凍結在了這個檔案室，包裹著兩個愣神的年輕人……
另一處，醫院。
歐陽星正攙扶著恢複的差不多的上官風出院。
“上官上官……！”醫院外麵是熱情的粉絲。
歐陽星臉上蕩漾著細碎的笑容，眼裏似乎都揉進了陽光……上官風微笑著和所有人打招呼，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異常的奇妙。仿佛今天的陽光，味道都有所不同，空氣裏似乎被注入了什麽因子，串起來指引著什麽。
他對歐陽星耳語：“今晚我們去慶祝慶祝吧。”他看著她，眼裏似乎有些東西在跳躍。她的呼吸一窒，他還是，那麽瀟灑迷人。
“好。”
夜晚，上官私人別墅的天台上。
兩人對月小酌。
江邊升起美麗的煙火……歐陽星看著河麵被煙火映得五顏六色，眼裏不禁溢出光彩。
上官緩緩的說：“謝謝你。”自己在醫院的時候，多虧了她悉心的照顧，在這個世界，他唯一的妹妹已經不在，連那個稍微熟悉的青衣小道，也一走了之，真正陪著自己度過這段時間的，隻有眼前的這個冒失的女子。
“上官。”她突然望著他淡淡的笑：“你心裏住著一個永遠無法忘懷的女子吧。”她問完又對他調皮的一笑，似乎在掩飾某個一閃而逝的眼神。
“不錯。”他轉頭看著天上的煙火：“隻是……她就像這天上的煙火一般，在我的生命裏，一閃而逝，我卻，再也忘不了她的絢爛。”他的眼裏似乎有光彩褪盡後無限的悵惘。
“嗯。”歐陽星緩緩的點著頭。她的心早沉落海底，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再也不需要她這個冒失鬼的照顧。
“我也要謝謝你，上官風。”
“謝我什麽？”他疑惑。
“謝謝你令我明白……世間還有像你這樣的好男子……我歐陽星又有信心在愛情的世界裏撞的頭破血流。”她笑得沒心沒肺、
“幹杯！”啤酒杯碰撞的聲音回響在月光下。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上官風問道、
“你的身體已經不需要再繼續照顧，而我，也應該去追尋我的夢想了。”她微笑著：“我希望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插畫家。”
“嗯，歐陽大小姐，就衝您這姓，也應該不墜先祖之誌，必成啊~！”他笑著鼓勵她。
“哈哈……嗯，那你呢？以後有什麽打算。”
“找她，即使在這個世界裏有一絲希望能再遇到她，我都會爭取。”他的眼神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我可能要孤獨一生。如果那樣的話，我寧可自己死在路上。”他的眼睛裏的孤獨就像草原上的星辰，遙遠的無法觸及。
“別說那些傷感的話，你是好人，會沒事的。”歐陽星嫣然一笑，上官一瞬間似乎有些恍然：“你笑起來很好看。”
“對了，給你看樣東西，我最重要的藏品。”
他從身邊搬來一個盒子，妹妹走後，尹安陽曾經小心翼翼的把妹妹的東西都送來給他。這把劍，曾經是上官家的祖傳之物。
他小心翼翼的握上寶劍。誰會知道，他還曾經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將軍。
“好劍啊，我看看。”歐陽星握著寶劍仔細把玩，月光下的刀刃似乎仍舊閃耀著當年的華彩：“好劍！”
歐陽星突然間腦中一陣眩暈……她眼前突然出現一幕幕畫麵，上官……當將軍的時候……他馳騁沙場的時候，把酒言歡的時候……
“歐陽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上官……”劇烈的頭痛幾乎將她吞噬。
醫院裏，上官風頭一次見到了歐陽星的家人。
“星兒非常喜歡你，上官先生。”說話的似乎是歐陽星的姐姐：“從你出道開始，她就開始收藏你的海報，你的專輯，天天聽著你的歌哼哼……”
“謝謝……”上官從來不知道這麽多，隻覺得她對自己的作品的確都很熟悉，卻不曾深究。
“她說……她了解你的心。”
“嗯？”
“上官……將軍。”歐陽星的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
“這個傻丫頭又在說什麽？”她的姐姐在一旁嗔怪著。
上官風卻仿佛被猛地擊了一下，她叫自己……將軍？歐陽星……歐陽星……你究竟是什麽人？
歐陽星喃喃著：“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
上官風渾身仿佛被電擊了一般，脫口而出：“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
他著看著眼前呢喃的女子……這首詩，是鳳兒念給他聽的……為什麽她會知道……為什麽她叫他將軍……他的腦中幾乎亂成一團麻……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歐陽星仿佛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歐陽星，我想請你做我的助理，可以嗎？”上官輕輕的開口。
她回給他疑惑的眼神。
“這段時間你照顧我習慣了。我不想再找下一個，你做我的助理，有工資，還可以一邊實現你的夢想？”上官風竭力的鼓動她，甚至用她的理想利誘。
她看著她微笑：“那，我考慮考慮。”
“那麽現在，先由我來照顧我的助理吧！”上官風快活的掰開了飯盒蓋子。裏麵都是歐陽星最愛吃的菜，為此他專門去歐陽家拿飯，在歐陽星的臥室裏，他看見，滿屋子自己的海報和專輯，他才回想到，她能做出那本漫畫冊給自己，是經過了多少對自己的了解。
打開飯盒的他愣住了，都是，都是鳳兒愛吃的菜。
“我似乎根本就不了解你……”他顫抖著聲音。
“你怎麽變得怪怪的？”歐陽星看著他的表情不禁反觀自己：“我臉上有髒東西麽？”
“沒有……你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你都說過些什麽？”他滿心的期待。
“不記得。”她直截了當。
看著他失落的表情，她眼角的餘光裏，卻盡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