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21章 她必須得死

第21章 她必須得死

狹小的帳篷之中對立著兩個人,四目相對卻怒目相視,麵對軒轅琛的忘恩負義,慕容夕早已起了殺心,也不手下留情,她深知軒轅琛武功高強跟他硬碰硬根本無法逃脫。索性將手裏的金針盡數拋去。

撲麵而來的金針讓軒轅琛不得不躲開,慕容夕暗道機會來了,趁著軒轅琛分身躲金針,一個側身翻到軒轅琛的身後一個金針紮在了他頸後的麻穴,軒轅琛立刻動彈不得。

若非是身體仍舊不適,他決不會無法躲開這根金針,而慕容夕在他身邊守候多時怕是就為了在此刻殺他,軒轅琛努力平穩著呼吸,待身體恢複一些便用內力重開那根金針,就看時間夠不夠了!

慕容夕繞到軒轅琛的麵前,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慕容夕隻覺得驚險,若不是他身體初愈她還真的紮不上這根針。一夜的疲累還未恢複過來又跟軒轅琛打了一仗,這具身體的體力早已透支,有時候真的受不了這具身體,看來得好好的鍛煉一番,要不然以後就連逃跑都得跑一步歇三步。

金針的效果應該可以撐一晚上,管他呢,慕容夕此刻隻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把定住的軒轅琛就那樣丟在一旁,自己爬上床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閉眼睡覺。

呼吸聲傳入軒轅琛的耳中,讓軒轅琛很是奇怪,她為何不殺他,反而還去睡覺?一時間有些迷茫的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奸細。片刻之後軒轅琛覺得身體恢複了一些便用內力衝掉了金針。

沒了束縛的軒轅琛慢慢的走到慕容夕的身邊,看著她熟睡著的容顏,眼睫毛時不時的煽動著,他始終覺得她跟那人十分的相似,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想著便伸手掀開被子摸向她的胸,就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手停在了空中,他這是糊塗了吧,那人現在應該在京都怎會出現在這軍營之中,自己怕是想她想瘋了,尷尬之下軒轅琛收回手走出了營帳,但吩咐左炙日夜看守她,不管她是不是奸細總是要防範一下。

天色微亮,沈彥之卻坐在了輪椅上一整夜未睡,腦海中皆是慕容夕親吻阿琛的畫麵,手不自覺的握拳,小童在一側掀開了他的褲腳,在小腿處輕輕的放下一隻水蛭,快速失血讓沈彥之臉色蒼白,額間漸漸滲出點點細汗。

直至水蛭發紫自動掉落在地上,小童用毛巾擦了擦他的小腿將褲腳放了下來,輕聲說道:“少爺,你身上的毒已經清除完了。”

聞言沈彥之稍稍動了動腿,感覺到腿部已經有些知覺,便手臂支撐著身體,緩慢的走下輪椅,拿過身旁放置著的拐杖支在腋下,慢慢的往前挪動著,覺得並無不妥,便鬆開拐杖往前走,可沒走幾步,腿部傳來刺痛的感覺,讓他不禁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背對著他的小童聽到動靜連忙轉身把沈彥之扶到輪椅上,沈彥之深吸一口氣掀開褲腳,隻見他的雙腿因過度用力變得發紫,沈彥之坐正身姿,輕聲問道:“派去藏青山的人回來了嗎?”

小童見自家少爺蒼白的臉頰,忍住要哭的衝動搖了搖頭說道:“還沒,但說是已經找到了靈芝花,少爺這時間還長著呢,咱們可以慢慢治。”

一輩子是很長,他也可以慢慢治,可是慕容夕已經變了,他怕她時間一長會喜歡上阿琛,他等不了那麽久,沈彥之低聲說道:“把紫金丸給我。”

小童聞言一怔連忙把藥箱抱在懷裏搖頭說道:“少爺,不行,那藥你不能吃!要不然考慮一下那個辦法。”

沈彥之黑著一張臉推著輪椅搶過小童手裏的藥箱,從裏麵翻找出裝著紫金丸的錦盒,藥丸躺在錦盒之中,小童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哭喊著:“少爺!萬萬不能吃啊!”

麵對著小童的哭喊沈彥之也有些猶豫,他把藥丸緊緊的攥在手裏,紫金丸是他所製,可以暫緩身體的疼痛,可藥效一過,他的腿便會比往日裏要疼上一萬倍,那個辦法他也曾考慮過,可是他做不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慕容夕的笑顏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沈彥之推動著輪椅朝著慕容夕所在的帳篷走去,可到了之後卻發現帳篷裏空無一人,沈彥之蹙眉想起之前慕容夕在杏花樹下的場景或許她是喜歡杏花的,離帳篷不遠的地方便有一顆。

清晨的陽光甚好,慕容夕習慣了早起,盡管昨夜都沒有睡好,身體裏的生物鍾還是將她叫了起來,閑來無事四處逛逛便發現了這竟有一個杏花樹。

微風中帶著淡淡的花香,花枝在風中亂顫,片片杏花飄落,零星的幾朵杏花落在了她的肩頭,在慕容夕不遠處的地方,沈彥之坐在輪椅之上遠遠地看著她,他就知道會在這裏找到她。

沈彥之把懷裏的紫金丸掏出塞進了口中,片刻之後他雙臂支撐著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雖然紫金丸可以止痛,當他走了幾步後那腿部的刺痛感還是那麽明顯,沈彥之忍著痛處走向慕容夕。

樹下沈彥之抬頭折下一枚杏枝插在慕容夕的發上,看著她柔聲的道:“丫頭。”雖是尋常的稱呼,雖隻是區區的兩個字,全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意。

慕容夕並不排斥沈彥之,朝他看了看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蹙眉問道:“你的腿可以走動了嗎?”

“隻能勉強站一會,還是不能堅持許久。”

“腿不方便就留在帳篷裏多休息吧。”慕容夕輕聲說道,時常看見他坐著輪椅不知今日為何站了起來,想必也是不甘心在輪椅上過一輩子吧。

雙腿的殘疾是沈彥之心中之痛,聽她所言怕是也介意他的腿,沈彥之安靜的站在慕容夕的身後不知站了多久,沈彥之隻覺得腿部的刺痛感越發強烈,心中一驚,紫金丸的藥效已過再不走怕是會露餡。

沈彥之慌忙離去,近在咫尺的帳篷,他步履蹣跚的往前走去,腿部刺痛的感覺讓他腳下一軟跌在地上,視線越發模糊,隻看見帳篷外恍惚站著一個,他伸出手來想呼救,可呼救的聲音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地。

剛走出帳篷的軒轅琛便看見沈彥之在他不遠處摔倒,慌忙的走過去把沈彥之抗在背上背去他所住的帳篷裏,小童迎麵撞上連忙讓開路,軒轅琛把沈彥之放在**,小童走上前去給他搭脈,眼眶泛紅,暗道還好,少爺沒有大礙。

可軒轅琛看著**臉色蒼白的沈彥之卻覺著奇怪,他明知道自己腿不好還強撐著站起來是不想活了嗎?目光落在一旁哭著的小童身上,黑臉冷聲問道:“彥之去了哪裏?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童擦了一把臉色的淚水,哽咽道:“聽侍衛們說少爺剛剛跟葉夕在一起,回來便成了這幅模樣。”

見了葉夕?莫不是葉夕給彥之下毒了?想到這裏軒轅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轉身就往帳篷外走,“阿琛,我沒事。”微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軒轅琛猛地轉身便看見沈彥之已經醒了,艱難的正坐起來。

軒轅琛走到沈彥之的身邊語氣中帶著怒意:“她把你害成這樣,她必須得死!”一看見彥之臉上的痛苦對慕容夕的恨意就越發濃烈。

沈彥之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腿部的刺痛搖了搖頭說道:“這事跟她沒關係,答應我,別傷害她。”

聞言軒轅琛不禁疑惑,從未見過彥之如此袒護一個人,莫不是彥之有龍陽之癖?如此想法之下看著沈彥之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一盞清茶升起寥寥熱氣,慕容夕坐在椅子上沉思,這個地方真的不能久留,昨日之事軒轅琛沒來找她麻煩,不擔保日後不會,她隱隱的感覺到有人在時刻監視著她,想必是軒轅琛手下的人,之前出過奸細一事,軒轅琛定是懷疑到她的頭上,隻不過找不到證據罷了。

困意襲來,慕容夕趴在桌上,腦海裏不停地想著怎麽逃脫那人的眼跑出去軍營,要不然給他們下毒吧,這也行不通,出過下毒的事情,飲食方麵他們肯定是看的很緊。眼皮越來越重,慕容夕慢慢的睡著了。

沈彥之需要休息,軒轅琛便離開了帳篷,輾轉來到慕容夕的帳篷裏,剛走進去便看見慕容夕睡著了,從暗處緩緩的走出一個人影,左炙欠身抱拳行禮道:“啟稟爺,她今日清晨便起,去了江邊的杏樹下跟沈少爺有過碰麵但無身體接觸,接著在樹下又站了一會回到軍營中,暫時並無不妥。”

濃重的藥味從慕容夕的身上傳來,軒轅琛聞著味道十分熟悉屏退了左炙後俯身低頭聞了聞,這是往日裏彥之給他開的藥,腦海裏想起昨夜一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有看見到她喂藥給他喝,難不成昨日是她救了他?

想法一出軒轅琛更加疑惑,若她是奸細為何一次又一次的救他,若她不是奸細昨日為何又出手想要殺他?想著便走出帳篷,看來要好好的查一查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