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49章 宇文芙笙

第49章 宇文芙笙

“明生,你是哪個宮裏的?”

明生低著頭,繼續諾諾答道:“奴才粗鄙,不能侍奉貴人,隻是珍饈令的一個小太監。”

“既是如此,便測一測吧。”慕容夕側身走開,明生緊張不安的走到水盆前,他死死按住自己顫抖的右手,先將左手伸進了水裏。

慕容夕見此,冷聲提醒道:“另一隻手。”

明生咬著唇,將右手從袖中拿出,像蝸牛爬行一樣,讓人不免認為他手上是不是也裝了一個小房子,才顯得這樣笨重緩慢。

“你這奴才,還不快些。”夫易在旁邊嗬斥,明生受了一驚,不敢再做什麽幺蛾子,隻得抱著赴死的決心將右手伸進去。

這時,原本平靜無波的水,反應的極快,一層層像豬油一般的東西浮上水麵,明生看著油脂的漲勢如此之快,被嚇得癱坐在地。

“好你個奴才,竟然有這等包天的膽子,敢偷外使的東西。”夫易讓人將他拿下,明生哭訴道:“公公,聽奴才解釋,奴才是剛剛在膳房碰了油汙,這才在水裏顯現,奴才冤枉啊。”

“明生,本官早就說過,這水不是平常水,相信大家也能看出,這油也不是平常油吧。”慕容夕指著如白斑一樣長在水身上的豬油,這可不是碰什麽油汙所能製造出來的。

明生自知已然瞞不住了,乞求著最後一絲生機,他拉住慕容夕的裙角,**道:“大人,此事是有人逼著奴才做的,奴才是逼不得已啊大人。”

“那你說說,這逼迫的人是誰,給我說清楚了。”

“就是……”

“麗妃娘娘駕到。”

正當明生準備吐露實情的時候,從遠處來了鸞轎,明生看見鸞轎,眼生亮光,而麗妃看見他則是滿臉的慌亂。

但麗妃迅速收斂了自己過度的表情,由欣穎扶著,緩緩下轎。

“喲,娘娘怎麽來了?葉大人正在這裏審問案情呢。”

慕容秋捂嘴一笑:“本宮就是在宮裏聽說駙馬在審案,手法頗為奇特,便忍不住來長長見識。皇上知道了,理應不會怪罪吧。”

“娘娘說的哪裏話,娘娘聖寵正濃,這也不過是小事。”

慕容秋聽著這話稱心,緩著步子走到慕容夕麵前:“大人現在,可是查出了什麽?”

慕容夕正等著慕容秋上趕著往這裏湊,遂指了指地下的明生道:“本官查出正是此人作案,現在他正要供出,幕後主使。”

慕容夕話中含意,慕容秋揪緊了手中的錦帕,欣穎見此,附耳對她說了一句,她頓時釋然開來。對著慕容夕道:“駙馬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容夕隻聽著她加重了“駙馬爺”三個字,就知曉她要說些什麽了,不過,這正是如她所願。

“娘娘請。”倆人獨自移步到不遠處的槐樹下坐著,慕容秋轉眼變了臉色道:“慕容夕,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裏。”

“我這把柄,很多人都知曉,說實話,就算皇上知道了我是慕容夕,也不會把我怎樣,我是將軍之女,又是他之前欽定的皇後,加上我身為葉夕時立下的功勞,功過相抵,我並不懼怕。”慕容夕抖了抖身上袍子,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到底想怎樣?”慕容秋見這個把柄都奈何不了慕容夕,也是慌了神。

“慕容秋,自作孽,不可活,我本是不想放過你的,可是皇上說了,這事若是皇家中人所做,會有失金朝的麵子,我給你一個機會,讓那小太監將線索引向宇文良的自己人。”

“我一個宇文良的人都不認識,我怎麽做得到?”慕容秋氣悶,覺得慕容夕簡直就像在跟她開天大的玩笑。

“我管你怎麽做,你是自己解決也好,還是托慕容家也罷,我會將那小太監關進暴室十二個時辰,若是還沒辦妥,那他就隻能吐出你的名字了。”

慕容夕準備起身離開之際,轉頭對慕容秋說了最後一句告誡之語:“別忘了,宇文良可是有個國色天香的妹妹,若是你不能讓皇上厭惡宇文家,那那個美人或許就會入駐東宮了。”

慕容秋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如果那樣的美人入了宮,隻怕根本不會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驛站之內,宇文芙笙描著細長的柳眉,見著銅鏡之中出現一個人影,她放下手中的黛筆,對著那人道:“哥哥可是找回自己的火靈芝了?竟有閑情來看妹妹。”

宇文良走過來,看著宇文芙笙豔若桃李的臉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我隻想告訴你,好好做準備,你若是不能嫁給軒轅非,你這顆棋子也就沒用了。”

宇文芙笙拿掉宇文良的手,撫著發髻輕輕冷笑:“哥哥這話,真叫妹妹傷心,依妹妹看,若嫁不成軒轅非,嫁給軒轅琛,不也一樣能幫助皇兄成就宏圖霸業嗎?”

宇文良譏諷道:“你若能被軒轅非那個傻子看上,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軒轅琛是冷麵閻羅,對女子從不上心,聽說他現在的王妃就是因為恩情所娶,宴會之上你也見過,那等疏離之態,別說是夫妻,真是連生人都不如。”

“哥哥身為男人可真不懂男人心,這男人想要一個人,可能並不因為愛,而隻是想著征服,男人的天性就是在與人交往中建立等級秩序,若是讓他享受不到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就會挖空了心思的,想要。”宇文芙笙雙唇抿上唇脂,看著鏡中朱唇芙麵的自己,露出傾城一笑。

宇文良看著她如此打扮,會意一笑:“看來你已經準備下手了。”

宇文芙笙戴上麵紗,向鏡中的宇文良挑眉:“對於笙兒來說,軒轅非是下下策,而笙兒的目標,是要那上上策,都臣服於笙兒的裙下。”

宇文良歪坐於臥榻之上,嘲諷道:“那你別叫人家都把你裙底春光看了夠,自己還沒落著好。”

宇文芙笙眼神一厲,反手一揮袖,宇文良就被扔在了牆上,又反彈回來,重重摔在了榻上。

宇文芙笙冷著臉收了手,雙手端於腹部道:“笙兒最近脾性不好,皇兄還是多擔待著些。”

宇文良捂著自己的胸口,忍氣吞聲道:“給我收好你那些功夫,要是被他們發現你不是真的公主,就等著大家都玩完吧。”

“這個就不牢皇兄操心了,笙兒先走一步,皇兄請便。”宇文芙笙走出房門,宇文良不甘心的“呸”了一句,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這女人嚐一嚐自己的厲害。

宇文芙笙乘著轎子來到京都最富盛名的攬月樓,此樓一直是文人墨客長聚之地,軒轅琛也時常會來此樓,看有沒有少年英才,能入麾下。

此樓甚少有女子到來,更別說是美貌女子,那些才子見了佳人都不免傾心,又見著佳人穿著不俗,氣質天然,想起了《西廂記》的話本子,直想著這是哪家的貴女,若能看上自己,實在極妙,極妙啊。

當眾人意**之時,宇文芙笙正尋著軒轅琛的去處,待看到他處於樓上帷簾之後,便要了與他相近的房間。此時佳人上樓,難以窺探,眾人便紛紛落座。

京都的攬月樓是眾學子針砭時弊和賞析文學之地,一般由攬月樓出題,眾人競相爭辯,贏者便得頭魁之名,這在京中也會競相傳送,讓這頭魁成風雲人物,若得了有識之士的賞識,也不怕前路漫漫,埋沒金光了。

攬月樓三聲銅鼓之響,攬月樓的老板應聲而出,此人長袍立身,眉目清雅,舉手投足之間自成風流,他並非是尋常百姓,而是朝中太傅之子,傅祁晏。他為皇家所設這攬月樓,招攬人才,自這樓中所出的頭魁,十人已有三人成朝中之人,雖現下官位低下,但皆是才識過人之輩,隻等著合適的機會一飛衝天。

傅祁晏讓人從樓上將辯題展開,十尺之長的布順應而下,布上用行書寫道:論莊子“子非魚”

眾學子皆紛紛思量,這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而子非魚,焉知魚樂焉?這是讚成莊老所說,還是認為這隻是詭辯,千百年來,都無人能闡釋這問題。

宇文芙笙看到這景象,對著軒轅琛道:“這攬月樓辦的,真是風生水起,伶渠還記得伶渠走的時候,攬月樓才出建,隻不過短短十年,便是這一番盛景。”

倆人之間隔著紗簾,宇文芙笙隻見軒轅琛端起茶杯抿下一口茶,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你這麽來,宇文良沒有絲毫懷疑?”

“我隻是告訴他我是來吸引王爺注意的,他便信了,大越的人,都不怎麽聰明。”宇文芙笙話語裏含著輕蔑,軒轅琛將手中茶杯扔了過去,竟是穩穩當當的扔在了桌上,滴水未灑,但宇文芙笙知是這是警告,連起身跪下:“伶渠知錯,請王爺責罰。”

“起身坐著,這攬月樓裏也不太平。”軒轅琛看了一眼整個樓層。

“是。”宇文芙笙提裙而坐,軒轅琛道:“從你入大越起,我便告訴過你,作為細作,容貌,才智,都能缺,但唯一不能少的就是警戒之心。”

“是伶渠掉以輕心,一時忘了王爺的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