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63章 母子反目

第63章 母子反目

“平身,平身,都平身。朕聽說葉夕你已經找到了凶手?”

“是,剛剛肅嬪已經承認了。”

軒轅非把頭轉向肅嬪,他是很少召幸她的,對她的印象並不深,隻記得她好像是廣州知府的女兒。

肅嬪跪下道:“一切都是臣妾做的。”

她的語氣淡然,沒有絲毫的愧意,好像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一般。

軒轅非怒道:“朕平日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傷害臻兒。”

“不薄,嗬。”肅嬪嘲諷一笑,眼裏含著無盡的悲涼,“皇上能叫出臣妾的名字嗎?皇上又是否記得臣妾也曾為你孕育過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也消失了。”

能讓軒轅非叫得出名字的也隻有那麽幾個妃嬪,大多都是最近寵幸了的,至於肅嬪所說的孩子,軒轅非隻有一點印象,好像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落了孩子,自己便把她從昭儀晉為嬪。

瑜妃才不管這些,她撒潑似的抓向打向肅嬪,哭喊道:“你自己的孩子落了,你為什麽要害我的孩子,他還那麽小。”

“我的孩子還未出世,不依舊被你們害了嗎?你說是吧,太後娘娘。”肅嬪將仇怨的眼光盯向太後。

“你胡亂說著什麽?”麵對著軒轅非投來的質詢的目光,沈立容竭力保持冷靜。

“哈哈哈,你們知道我怎樣報複在你們沈家的子孫的身上的嗎?在那個軒轅臻出世的時候,他的奶娘就已經被我喂了關木通,她的乳汁一點,一點喂入小皇子的口中,然後軒轅臻的身體就一點點衰弱,連太醫都查不出來。”

“那肅嬪又為何要殺了小皇子?”關木通中含有馬兜鈴酸,這種毒素已經讓小皇子沒有幾天的活路了,她完全可以等著小皇子看似因病死亡,完全擺脫嫌疑。

“我等不了那麽久了,我的兒子被太後娘娘賜的帳中香給殺死了,我看著軒轅臻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我要殺了他,去給我的兒子作伴。太後娘娘,一命還一命。你說,是這個理,對吧。”

沈立容神色閃過了慌亂,對著侍衛道:“看來肅嬪是已經喪失心智了,來人啊,押她下去,處以極刑,血濺三尺,來祭奠小皇子。”

肅嬪仰天笑道:“太後娘娘,當年你為保你們沈家在後宮的地位,不準任何人比瑜妃先生孩子,你殺了我的孩子,怎麽就敢做不敢承認呢?”

軒轅非訝然的看著坐在高位的沈立容,盡管他很多時候覺得他的母後霸道不講情麵,但他一直認為她不會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

沈立容叫道:“你們怎麽還不把她拖下去。”

侍衛急忙拖著肅嬪出去,瑜妃在旁失魂落魄道:“報應,都是報應,沒有中下當日的因,也就不會有今日的果。”

沈立容橫眉冷對著瑜妃:“哀家看你也是瘋了,再胡亂說一句,你這瑜妃也別當了。”

“我當什麽瑜妃,我兒子都死了。”瑜妃突然爆發出來,嚇了所有人一跳。

瑜妃將頭上的珠翠盡數扯下,身上已經幾日未換的宮服被她大力撕碎,她口中喃喃道:“上天啊,我不要這榮耀之位了,你把我的兒子還回來吧,還回來吧。”

“瑜妃已經瘋了,你們把她帶回去,快,帶回去。”

慕容夕暗暗心驚,沒想到沈立容這麽狠心,就算不是沈家的孩子,可是也是自己的親孫子,說殺就殺,毫不留情。但是,慕容夕悄悄瞥了一眼軒轅非,見他嘴唇緊抿,雙拳握緊,整個人處在極端的憤怒之中,慕容夕識趣道:“皇上,太後娘娘,此案已結,微臣還要調查中山王的案子,想先行告退。”

沈立容扶額:“退下吧,都退下。”

一行人急忙稱是,退出了宮門。

沈立容屏退了四下的宮人,上前對軒轅非安撫道:“皇帝不要聽信肅嬪的話,她那是在誣陷哀家。”

“誣陷?那瑜妃呢?也是誣陷嗎?母後,朕從未想過你會為了壯大沈家殺死自己的親孫子。這天下姓的是軒轅,不是沈。”

“皇帝!”沈立容怒喝,可看了軒轅非一眼,隨即又婉轉道:“非兒,母後所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好,這麽多年,要是沒有哀家的扶持,你能當上這個皇帝嗎?”

“是啊,真虧了母後的扶持,讓朕現在都不能大權在握,凡事還要先請示母後才能做,朝中大臣也是看母後的眼色行事,這金朝到底是誰的天下!”

“啪!”沈立容怒急攻心,一個甩手就往軒轅非的臉上打去,軒轅非貴為天子之尊,被沈立容這樣一打,當即怒不可遏。

“母後打的可真是好,那母後就要把謀殺皇孫的證據給朕藏好了,別逼著朕把這個陳年舊事翻出來。”

“你!”

“哼。”軒轅非甩袖離去,至此,沈立容和軒轅非的母子矛盾在此結下。

慕容夕帶著魏淑儀走到殿外僻靜之處,對著魏淑儀道:“淑儀應該知曉,今天的事就當做什麽也沒聽到,不然,恐是有性命之憂。”

魏淑儀點點頭:“多謝大人提點,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說完,又看了看身後的宮人,保證道:“他們也不會。”

“嗯,如此,那,這畫玉是魏淑儀宮中的,就交由魏淑儀處置吧。”

魏淑儀聽著畫玉就生氣,當下便問道:“你為什麽要在大殿之上誣陷我,我平日可是得罪了你。”

畫玉依舊是那副模樣:“淑儀忘了,奴婢的姐姐琰玉就是被淑儀讓人打死的。”

魏淑儀身旁的宮女提醒道:“淑儀,就是那琰玉偷了淑儀的玉鐲,淑儀賞了她二十板子,沒想到那琰玉體質弱,沒承過去,死了。”

魏淑儀這下想起來了,道:“你姐姐是犯了錯,該死。”

“奴婢的姐姐絕對不可能偷東西,是淑儀冤枉了她。”畫玉倔得像頭牛,伸著脖子就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慕容夕見這等宮闈之事,已經超過她管的範疇了,她不好久留,便道:“微臣相信淑儀自有明斷,微臣先告退了。”

“好,大人慢走。”

慕容夕走的不遠,拐角處就聽見魏淑儀讓人把畫玉押進暴室,狠狠的罰她。慕容夕搖搖頭,回到了掖庭。

沈彥之此時正在沏茶,見她回來了,也給她倒上一杯道:“宮裏都在傳我們葉大人斷案入神,就這麽幾天,就破了小皇子的案子。”

慕容夕搖頭:“這案子倒是牽扯出不少的枝節來,也讓我明白一報還一報,卻也想著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這是怎麽了?說來聽聽。”

慕容夕將沈立容的事情說與了沈彥之聽,沈彥之輕抿了一口茶道:“太後能坐上今日的位置,手上沾的鮮血不會比征戰沙場的將軍少。不過也能看出沈家的式微,讓太後很是焦急。”

“當然,沈家人的官職在朝中並不高,連你這個少年英才都不肯入朝為官,太後是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靠誰。”

沈彥之笑笑:“我擺弄一些花草還行,若是入朝為官就不適合我了。”

慕容夕也笑,沈彥之的話,也同樣適應於她。沈立容和軒轅非本想拉攏於她,讓她來對付軒轅琛,給她到處樹立威望,可這次調查這件案子卻讓她知道了皇室秘聞,若是她表現出一點不忠的樣子,隻怕她的人頭在頃刻之間就會掉下。

慕容夕憂心忡忡,加上中山王的案子毫無進展,便早些回去了。

小柳兒的傷勢已經好上許多,玉嬛帶她來件慕容夕的時候,已經能夠下跪行禮了。慕容夕笑道:“你有傷在身,行禮就不必了。”

“謝駙馬。”小柳兒起身站在一旁,對著慕容夕問道:“小柳兒已經多日沒看到駙馬了,想必駙馬必定是忙於朝中之事,駙馬一定要保重身體。”

慕容夕看了一眼玉嬛道:“你先下去,我有幾句話要對小柳兒說。”

“是。”

玉嬛走到門口,順帶關上了門,留著小柳兒和慕容夕獨處。

慕容夕道:“我思來想去,還是另外給你找一個安生之地吧,駙馬府已經不適合你待下去了。”

慕容夕是要假死逃脫的人,小柳兒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

但小柳兒卻誤會道:“駙馬可是嫌棄小柳兒笨拙,認為小柳兒會害了駙馬。”

“這倒不是,不過,你看,你在這府中,丹茜也會為難你,她是這府中的管事,她要為難你,你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小柳兒不怕,小柳兒隻想侍奉大人,小柳兒,可以,不要名分的侍奉大人。”

這句話無疑於晴天霹靂炸在慕容夕的腦袋裏,她結結巴巴道:“你不會喜歡我吧。”

小柳兒輕輕的點點頭,羞怯道:“當時大人在匪窩裏,小柳兒就芳心暗許。”

慕容夕還沒有應對女孩求請的經驗,隻得支吾道:“你看我,什麽也沒有,現在這一切都是傍著公主得來的,你跟著我落不到什麽好。”

小柳兒搖頭:“奴婢不怕的,隻要能跟著大人,再苦再累,奴婢都能抗。”

小柳兒能抗,慕容夕是真不能抗。她忙道:“不不不,我對公主忠心不二,我不需要別人的侍奉。”

小柳兒神色暗淡下來:“奴婢知道,奴婢是比不得公主的,但奴婢隻求能待在駙馬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