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84章 度日

第84章 度日

“所以這才是王爺剛剛問我士兵是不是隨時保護你的原因,你自己做了一場假戲,利用我對王爺的恩情,逼迫他來娶你。”張賢重氣的臉色發紫,他為人光明磊落,怎麽就生出這樣一個女兒,用盡了下三濫的手段。

“爹爹,你知道我有多喜歡王爺,才會讓您拉下老臉希望王爺娶我,可是王爺不答應啊,我沒辦法啊。”張瑤哭訴道,她設的局多有漏洞,一不注意都可能被人發現,可是她管不了這麽多了。

“孽女,孽女。”張賢重氣的頭腦發昏,一下子重重跪在軒轅琛的麵前道:“是老臣教導無方,還請王爺恕罪啊。”

軒轅琛扶著他起來:“這跟老將軍沒關係,也怪本王當初做決定做的太過輕率。”

張賢重搖搖頭:“走,你跟我回張府去,從此以後你就不是這攝政王府的王妃。”

張瑤哭著鬧著不想走,張賢重將她拉至自己的麵前,低聲問道:“我問你,這麽久以來,王爺可碰過你?”

張瑤一僵,隨即輕搖了頭,張賢重大覺丟臉,直接拖著張瑤就想走。

張瑤與他僵持道:“爹爹,讓我再跟王爺說一句話,再說一句。”

張賢重見此,歎息著放了手,張瑤跑到軒轅琛麵前道:“王爺,那日宴會在湖心亭中,你與葉夕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她說你那麽多句,為什麽你不把真相告訴她,告訴她我是以名節逼迫你娶我。”

軒轅琛淡淡道:“你都說了事關你的名節,而我之前也答應過你,不會向別人言說。”

“但是今日王爺卻說了,為了什麽?我知道了,慕容夕沒死對不對,她還在後院,之前在湖心亭裏的葉夕,就是今日的慕容夕,不然王爺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愛上兩個人,她是女扮男裝,她欺瞞了當今聖上。”

軒轅琛聽見她一字一句道出了真相,卻神色不變,隻對著張瑤道:“你一個都沒猜對。”

張瑤陷入惶恐之中,她本以為又抓住了軒轅琛的把柄,她還可以留在王府,可是為什麽軒轅琛又說她是錯的。不,她沒錯,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張瑤吼道:“我會將此事上達天聽,到時候你們都跑不了。”

軒轅琛對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對著張賢重道:“屆時,和離書會送往老將軍的府上。”

張賢重見事情毫無轉機,隻有將張瑤拖著出了府。

而在後堂的慕容夕拖著傷走了出來,軒轅琛挑眉看著她,慕容夕解釋道:“左炙把我忘在後堂了,我也不好出來就這樣直接走出去。”

軒轅琛笑道:“現在我是自由身了。”

慕容夕看了他一眼:“那又怎麽樣,難道以前的王爺也會被一紙婚約所束縛著嗎?”

“至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做正妃。”

慕容夕譏笑道:“那還是先想好我怎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再說吧,張瑤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此地已經不能久留了。”

軒轅琛緊緊拉住慕容夕:“不用怕,誰都會以為那是她的嫉妒之言,就算派人來搜府,我也會將他們全部攔在外麵,他們發現不了你。”

慕容夕看著外麵道:“我隻怕是皇上派人來查,線索就會越查越多,到時候我真的就走不了了。”

軒轅琛看了她背後一眼:“你還是先把你的傷養好再說吧,沒有養好之前,你那哪裏都不準去。”

月餘後,軒轅琛派人將和離書送往了張府之上,並將張瑤的全部嫁妝悉數歸還,但張瑤收到和離書便撕毀了它,張賢重聽後十分震怒,將張瑤鞭打了一頓,讓她在**躺了一個月才安生。

在此期間,軒轅琛一直讓慕容夕在府中養傷,慕容夕則用給軒轅琛治療寒疾來的診金來付租金,軒轅琛聽聞倒是不生氣,隻是對左炙說笑道:“她那點診金,我送給她的任意一樣補品,她都還不起。”

左炙倒是許久沒見到軒轅琛這般高興,也附和著笑。

又過了三月,到了正朔元旦之春,新的一年,又是開始。

這日皇宮舉行盛典,所有人都要去宮裏熱鬧一番,軒轅琛也要去走個過場,此時正值慕容秋懷孕初期,更給宮裏添了喜氣。

攝政王府裏也備年,本來之前是由張瑤準備過年的東西,但是準備到一半,她就離開了,管家本是想請示軒轅琛是不是由後院的姑娘來準備,但是被慕容夕聽見後就拒絕了,她知道這次的準備意味著什麽,攝政王府內的人現在都把她當一個新的女主人看待,她要真的替攝政王府備了這個年,也就是自己承認了。

管家無奈,隻好自己準備,想著這攝政王府真的該添個女主人了,不然這樣喜慶的日子卻一直都是他這個老頭在主持,像個什麽樣子。

軒轅琛添了一些酒氣,回到攝政王府,本來想找慕容夕,卻四下不見人影,他以為慕容夕又不辭而別,急忙對著左炙道:“派出所有的人手,把慕容夕給我找回來。”

左炙抿了抿唇,對著軒轅琛指了指房梁之上,示意慕容夕在那上麵。

軒轅琛眉頭一皺,喃喃道:“這麽冷的天,去屋頂上做什麽?”

隨後他對左炙道:“那狐裘過來。”

“是。”

左炙進房,拿了軒轅琛的狐裘,軒轅琛飛身上了房頂,見著慕容夕正躺在磚瓦之上,喝著燒酒,抬頭看著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暗沉的天空。

“在看什麽?”軒轅琛坐過去,柔聲問道。

慕容夕抿下一口烈酒:“在看過去。”

軒轅琛啞然失笑:“過去的已然過去,有什麽好看的?”

慕容夕搖了搖頭:“我的過去和你們的不一樣,我以為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就已經告別了,但是現在想來,我居然還會留戀。”

“你的過去是什麽樣呢?”

慕容夕望著漆黑的天空,想著戰場上的歲月,有過死亡血腥的味道,也有過和平的雛菊傳來的芳香。

她緩緩答道:“充滿了堅定的信念,知道自己的信仰也不會滅亡。”

“那現在呢?”

慕容夕看著眼前的一片烏雲慢慢溶解,道:“現在,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軒轅琛看向她:“可是你能為金國而戰鬥。”

慕容夕笑出聲,她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在這片大陸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鄉,唯獨她沒有。她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舟,不知前路怎樣,不知路在何方?

軒轅琛淡淡道:“你現在的眼神讓我害怕。”

說著,軒轅琛自己也躺下來,看著漆黑的夜空。

“怎麽說?”慕容夕將燒酒遞給軒轅琛,卻想起什麽似的,又收回了手解釋道:“你寒疾未愈,不宜多飲。”

軒轅琛笑笑,也不強求,回答著她上一個問題:“你現在的眼神,就像一個遊者,無論什麽地方都留不住你,你的使命就是漂泊。”

“或許真的是這樣呢?”慕容夕也不清楚自己會在什麽地方停留下來,也或許真如軒轅琛所說,她真的是生來漂泊之人。

“可是我想留住你,我想讓你無時無刻的都待在我身邊。”

慕容夕嗤笑:“隻有鳥才會被你提著籠子到處走,然後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你。”

軒轅琛不解:“你為什麽總覺得我在囚禁你呢?”

“是你的眼神在告訴我。”慕容夕轉頭看著軒轅琛的眼睛,裏麵如濃墨般掩蓋了太多東西。

“我的眼神是怎樣?”

慕容夕看著軒轅琛精致的臉龐,他的線條很好,每一個刻畫都是極其的俊美,他總是這樣不經意的奪目,就攝了人的心魂。

慕容夕撫上他的臉,不自覺的喃喃道:“就像現在這樣,你的眼神織了一張網,在告訴我,你想困住我,可是我的心卻警醒著我,這不是愛,是占有,你想占有你所有喜歡的東西,把他們陳列在一起。可我不想做那物品。”

軒轅琛一把抓住慕容夕的手,提著她的腰靠近自己,慕容夕清醒過來,威脅道:“怎麽,想打架嗎?”

“你不是說,我想網住你嗎?可是至少讓我有點我能得到你的感覺吧。”

軒轅琛對著慕容夕的唇親了上去,軒轅琛就像個卑鄙的偷竊者,在不斷的侵蝕她的靈魂。

慕容夕不想就此沉淪,用腳踢向軒轅琛,卻被軒轅琛轉身壓住,可嘴上卻沒放開,慕容夕左手出招想迫使軒轅琛放開她,軒轅琛隻得離開慕容夕用手格擋住她的招式,可旁邊的狐裘卻滾落下去,不偏不倚正掉在下麵守衛著得左炙身上,左炙眼前一黑,下意識的以為招人暗算,拔出了劍,可遲遲不見動靜。

這才醒悟過來,是狐裘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之上,不由得臉色一紅,收回了劍,將狐裘從頭上扯下,前進了幾步看著在房頂上鬥武的兩個人。

論武功慕容夕不如軒轅琛,但軒轅琛一直牽讓著她,倆人打的還算愉快,隻是門房上的瓦不停的響動,像是要掉下來似的,左炙提醒道:“王爺,小心著些,這瓦前幾天管家才換,說是若王爺再和姑娘打起來,那這瓦就不鋪了,什麽時候打完了,再一起鋪。”

慕容夕頑劣一笑,腳尖一跺,就見磚瓦掉下去幾塊,軒轅琛往下一瞧,這竟是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