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107章 知府請宴

第107章 知府請宴

月娘聽到外麵的聲音,繞開裏麵打鬥的一片,慕容夕趁此機會脫離這些打手,幾個跨步,從三樓躍身而下,跳到地麵。

打手們抬頭看向月娘,月娘一時也拿不準主意,既怕夏子鈺真的是王爺,又怕她看錯了人,栽在了這上麵。

慕容夕對著月娘道:“難道真的要等到護衛都進來,你才肯放人嗎?”

月娘執扇的手停頓在空中,不知應該怎麽辦。最後,她輕輕揮了揮扇子,示意放走他們。

打手們讓出一條出路,來往的掮客們看著都躲向一邊,不想惹麻煩。

慕容夕走到夏子鈺麵前問著三人道:“都沒事吧。”

鍾程程和朝雨搖了搖頭,夏子鈺看了月娘一眼,那一眼讓月娘心裏十分不妙。

待著四人全部出了章柳台,月娘急忙對著底下伺候的人道:“快,準備轎子,我要去見知府大人。”

“是。”那人疾走出去,月娘握緊了扇柄,死盯著那幾人離去的方向。

南郡的知府名喚單昌盛,做這知府已經有了四五個年頭了,可這朝中巡撫的位置已經空了出來,他業績優良,已經有人舉薦他上位,可偏偏就是現在出了這等事,對著以往柔情相待的月娘,也不得不怒道:“你不是說你看人很準嗎?怎麽就出來這般差錯。”

月娘跪地道:“大人,我看那人舉止風流,隻以為是哪家的名門公子哥,來尋個樂子罷了,其實本來也是好好的,可是底下的人不長眼,將他的夫人抓去了,他這才盛怒。”

單昌盛擺了擺手:“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隻是還沒徹底弄清此人是不是瑢王,你讓人下去跟著他們了嗎?”

月娘急忙點頭:“讓人跟著了,他們一行人有四十餘人,都住在客棧,回來的人說他們載物厚重,馬車看起來也不是尋常人家,看來,他真的就是瑢王了。”

單昌盛在房間裏走了幾圈,看著月娘跪在地上,頓時覺得十分礙眼,喝道:“滾滾滾,本官現在不想看到你。”

月娘起身,對著單昌盛道:“妾身會走,但請大人莫忘了,妾身是為誰做事,那賣瘦馬的錢,從章柳台得來的各家情報,又是誰得了去。”

單昌盛指向月娘:“你想做什麽?還想威脅我。”

“月娘不敢,隻是月娘不是能擔大事的人,大人若是想把責任推在月娘的身上,就休怪月娘不念情分了。”

單昌盛眼睛一厲,隨後**了臉皮笑道:“你看你,發什麽火,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有辦法,哪能讓你去擔,你舍得我還舍不得。”

說著,單昌盛就握住了月娘的腰:“你隻管安心回去,這兒的事我來解決。”

月娘麵無表情的行了禮:“請大人記住今日的話,月娘告辭了。”

月娘掙脫開單昌盛的手,一步步向後退去,推至門檻,轉身離去,單昌盛冷哼一聲,一人從帷簾後出來看著月娘離去的身影。

“綠竹,你來給本官出出主意,這是該怎麽辦?”單昌盛看著帷簾後出來的布衣青年,惱怒道。

綠竹笑道:“大人不必驚慌,如果這件事真的是瑢王,反倒好辦。”

“瑢王與太後的關係,是幾個皇子公主中最好的,他要是知道是本官讓月娘販賣瘦馬來取商人之財,肯定要重處我,到時候別說我升官的事情,怕是連烏紗帽都保不住。”

綠竹抿唇一笑:“可是大人忘了,我們上麵的人是三皇子晟王殿下,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三皇子鞏固權勢,換句話來說,大人要是說的好,這一切都是晟王讓我們做的。”

單昌盛恍然:“我怎麽忘了晟王和瑢王是一母同胞,要是我向殿下言明,殿下興許為了晟王的大業就不會責怪了。”

綠竹搖頭:“大人還是不能言明,瑢王初來此地,必是不知曉情況,大人隻需要擺脫自己的罪責,然後在瑢王身邊說您是晟王的人,這事才算翻篇。”

“你的意思,我還是要找個人來頂罪。”

單昌盛其實挺舍不得月娘,但是如果非要找一個人的話,那為了大業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還有,屬下聽說這瑢王好美人,大人需要去尋幾個良家子來,至於得罪了瑢王夫人,想必多準備點女子喜愛之物,總是不會錯的。”

“好好,我這就讓人去辦,明晚就讓人宴請瑢王。”

單昌盛說著就急忙走出去,綠竹負手站在門前,露出了冷笑。

夏子鈺收到單昌盛的來信倒是疑惑:“這知府請我做什麽?他又怎麽知道本王來了南郡?”

慕容夕看了一眼請柬上麵的內容,上麵說著是給夏子鈺的賠罪宴,便道:“隻怕是與昨日在章柳台的事脫不了幹係。”

夏子鈺瞟慕容夕一眼:“你是想說這個知府與瘦馬的事脫不了幹係?”

慕容夕笑笑:“屬下膽小,哪裏敢給本朝官員胡亂安上罪名。”

夏子鈺看了看手中的請柬,又看向吳儀:“你說,本王去不去?”

吳儀想了想道:“既然是知府發來的請罪宴,王爺理當去的,看一看這知府所犯何罪,而且昨日夫人也受了委屈,王爺也該去討回一個公道。”

夏子鈺將請柬往手中一拍,邪魅一笑:“和本王想的一樣,叫上程程,看本王怎麽去給她出這口惡氣。”

夏子鈺換上紫色的華服,戴上冠帽,叫慕容夕瞧見,取笑道:“王爺倒是頭次打扮的這麽正式。”

夏子鈺攏了攏袖袍:“如若不這樣,還讓那知府以為我是假王爺。”

慕容夕笑笑,帶著朝雨一起撿拾藥材,她得趁這幾天將這些草藥磨成粉末,帶在身上防身用。

夏子鈺見了,對著她道:“別沒事就弄這些藥草,今天晚上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

慕容夕點點頭,夏子鈺驚奇道:“你現在怎麽不拒絕了?”

“王爺每次都是用命令的口吻讓我去,也沒給過我拒絕的機會,我倒是不想浪費那唇舌那。”

夏子鈺氣極反笑:“你這丫頭,現在倒是越發的沒規矩了。”

入夜時分,街上通火通明,夏子鈺的馬車駛進單昌盛的府中,單昌盛帶著一家老小親自在門外迎接,看著夏子鈺掀開車簾,上前立即道:“瑢王,你可終於來了。”

說著伸出手想要扶著夏子鈺下來,沒想到夏子鈺不領情,掀了袍子自己下車,單昌盛尷尬的笑笑,收回了手,跟在夏子鈺的後麵。

單昌盛的夫人又上前來迎接鍾程程,一行人進了府,便看著是美酒佳肴,琳琅滿目。

夏子鈺挑眉看著單昌盛:“準備的挺豐厚。”

“那是,招待王爺您當然得好生伺候著。”

夏子鈺笑笑,伸出指尖挑了挑桌上的水果,袖子一拂,水果盤便翻了地,單昌盛誠惶誠恐的看著夏子鈺:“王爺可是有什麽不滿意?”

夏子鈺用錦帕拭了拭手指,慢悠悠道;“葡萄壞了一顆。”

“下官馬上讓人給您換,來人啊,還不快端下去,重新上一盤。”

夏子鈺對著鍾程程招了招手:“程程,坐過來。”

鍾程程欣然坐在了夏子鈺旁邊,單昌盛賠笑道:“王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夏子鈺玩弄著鍾程程的頭發道:“是啊,結果本王卻沒有保護好她,讓她竟然被歹人擄去。”

單昌盛請罪道:“都是下官的錯。”

“啟稟王爺,此事大人的確有責任,但是,錯卻不在大人。”

夏子鈺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人道:“你是誰?”

“草民隻是一介布衣,蒙得知府大人喜愛,來服侍知府大人的。”

單昌盛跪在地上道:“是是,他隻是我府中的一個下人。”

“那你說說,為何單知府沒有錯。”

“知府大人是犯下管教不嚴之罪,讓這南郡居然還有違背朝廷例法的瘦馬出現,但是昨日夫人被綁,確是那章柳台的月娘,一人犯下的過錯,現在大人已經將她緝拿歸案,等候王爺和夫人的發落。”

夏子鈺的手指點著幾案笑道:“本王自從昨日就一直在想,這月娘哪裏來的這樣大的本事,竟敢公然違抗朝廷律法,不過看著今日知府大人的做派,本王心裏就有了一個答案。”

單昌盛看了綠竹一眼,他怎麽感覺綠竹這是在讓他不打自招呢。

綠竹低著頭,做了口型給他:晟王。

單昌盛明白過來對著夏子鈺道:“王爺可否移步說話。”

“有什麽話是不能直說的。”

單昌盛看了在座的一眼道:“關於晟王殿下。”

夏子鈺打著折扇的手停下來,看著單昌盛:“這有點意思了,本王就看你如何自圓其說。”

夏子鈺站起身,單昌盛立即跟了上去,吳儀為保護夏子鈺的安全,也跟著一起去了。

慕容夕聽到晟王兩字,眉心一動,過了一會兒便對著鍾程程道:“夫人,我肚子不適,想出去一會兒。”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鍾程程對她的態度有很大的改觀,直接就點了點頭,還道:“早些回來吧,不然我一個人坐在這也是怪無聊的。”

慕容夕先是一愣,最後道了好,在知府下人的引路下,去了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