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116章 隨候珠

第116章 隨候珠

慕容夕用手帕包住螢石從房頂上取下來,她再過一個時辰便是要進宮為林嬪施針,她準備那時候將這螢石放入宮中,哄騙夏子旭為她尋找。

其實有沒有真的珍寶無所謂,可是但凡你有想要的東西在對手的手上,你的對手才會認為你和他合作的時候是好掌控的,你若一無所求,人心就會無限的揣測你的目的,直至你徹底死亡封住了口,才肯罷休。

進太醫院的時候慕容夕就已然得到了進宮的令牌,本想直接去為林嬪診治,可是想著去太醫院刺探一下軍情也好,畢竟萬一太醫院真有能人能解開那毒,那麽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些無用功。

此時的太醫院忙的一團糟,大家一天除了為各宮的嬪妃請平安脈,就是坐在這太醫院裏翻各種醫書想要檢測出那毒究竟是什麽,以至於慕容夕進來的時候,根本無人問津。

收集藥材的宮人見了,上來對著她道:“姑娘還是改日再來學吧,最近太醫們為了丞相大人的毒忙得暈頭轉向,全部心思就在上麵了。”

“那可有什麽收獲?”

宮人擺頭:“太醫們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而且秦太醫這兩天為了這事正大發脾氣,姑娘去了也討不著好。”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去給林嬪診病,就不打擾各位太醫了。”

“好。”宮人福身拜別慕容夕,慕容夕見到無人能解出那毒,倒也是鬆了一口氣,直奔熙禮殿。

“你今日比約定的時間來的早了些。”林嬪正躺在榻上,單手支撐著手,步搖在微風下叮當作響,她鳳眼微睜看著慕容夕,慕容夕解釋道:“民女剛才進了太醫院一趟,本想向各位太醫討教一番,可是各位大人忙於丞相的案子,所以民女就隻好來了娘娘宮中。”

林嬪慵懶的起身,示意下人關了門窗,讓之前的撫琴女出來彈琴,自個兒脫了衣服道:“那便快些吧,等會本宮還要赴戚貴妃的宴呢。”

“是。”慕容夕等著林嬪露出裏衣,上前為她紮針,琴聲悠揚之中,林嬪好似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對著宮人青蓮道:“想起本宮今早去請安,皇後那副臭臉,真是好笑。”

青蓮在旁邊搖著小扇附和:“可不是嗎,昨兒個是皇上必須去皇後寢宮的日子,結果哪知道皇上興起,又去了錦繡宮,整整一夜未出來,也不許人跟進去,讓皇後擔心了大半宿。”

“說來皇上也是癡情,雷打不動的每月必去那裏兩次,懷妃都死了這麽久了,還不肯忘懷,這不肯忘懷就算了,裏麵還不許其他人進去打掃,居然親自去,他可是皇上,屈尊降貴的去做這種事情,就是為了緬懷一個死人。”

慕容夕在旁默默紮著針,默默聽著林嬪的話。如果是無人之地的錦繡宮,那倒是可以把螢石放在裏麵,也給夏子旭增加一點難度,讓他更信任自己進宮是來找東西的。

給林嬪紮完針,慕容夕獻上了自己做的藥丸,林嬪拿著藥看了許久道:“你這藥難道就不苦。”

“娘娘試一試便知。”

林嬪半信半疑的將藥丸放進嘴裏,舌頭一舔,就露出笑意來:“甜的。”

青蓮本端著茶水想給林嬪漱口,聽到這句也放下了,林嬪稱讚道:“沒想到你做的藥丸還真不苦,怎麽做的?”

“民女在外裹了糖衣,吃起來就是甜的。娘娘喜歡便好。”

林嬪那手絹開了開嘴角:“本宮甚是喜歡,下次還拿這個來。”

“是。”

伺候完林嬪,慕容夕就拿出懷中的地圖,前去尋往錦繡宮,錦繡宮的宮門一直下著鑰,隻有魏皇才有鑰匙,平常的人根本進不去。

慕容夕隻好趁著沒人之際,快速翻牆而進,正值牆頭之上,卻有著幾個宮女相攜走來,說說笑笑,還指著錦繡宮說起魏皇和懷妃的那段往事。

慕容夕無奈,怕身子一動就暴露了自己,隻好趴在牆頭上,靜心等著她們走過。

“沒想到皇上居然是這樣一個癡情的人,這麽多年還不曾對懷妃忘懷。”

“可不是,不過我聽宮裏的老人說,懷妃當年的死因頗有蹊蹺,像是被人毒死的。”

“皇上這麽寵愛懷妃,誰會毒死她?”

宮人瞧了瞧周圍小聲道:“懷妃這麽得寵,誰最受到威脅,當然就是誰。”

“你是說,是皇……”

“噓,別讓人聽見,聽說她每次都是繞道走,無論如何都不會經過錦繡宮,他們說這是做賊心虛。”

另一宮人膽小道:“好了,別說了,我們快走吧,等會被人聽見是要殺頭的。”

慕容夕在牆頭上趴了良久,那兩個小宮女才走,慕容夕翻身下去,走入了錦繡宮。

這錦繡宮很大,確是不沾一絲灰塵,看來夏正打掃倒是很仔細,倒沒愧對癡情的名號。

慕容夕走進正殿,便看著那正殿之上掛著一幅畫像,是一個女人身著皇後的之服坐在椅子上,但那張臉清秀溫婉,別有風韻,絕對不是皇後。

慕容夕這下倒是知道皇帝為什麽不要其他人進來打掃了,他將懷妃之像穿上皇後禮服掛在此處,要是被皇後知道,隻怕會氣暈過去。不過,這懷妃的眉眼倒是頗為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慕容夕想起那兩個小宮女的言論,看了一眼手中的螢石。

她將整個錦繡宮走遍,排查了一切可以藏有螢石的地方,但都不是很安全,她不能人看見這螢石,隻能讓人見光,保持神秘感。

慕容夕思來想去,將這螢石投入了井水之中,直等到晚上的到來,宮人們一見光,這宮裏的寶貝就會浮現出來了。

夜半十分,巡查的宮人瞟見遠處有綠光浮現,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連忙對著總管匯報此事,因為發光的位置比較特殊,茲事體大,隻有先稟報夏正,夏正當時正和臣子商量國家大事,聽聞之後,竟丟下臣子,疾步走向錦繡宮。

他一邊走著綠光一邊微弱下來,他心裏焦灼起來,看著綠光竟閃了閃,像是要消失了一般,也顧不上皇帝的禮儀,跑向宮中,嘴裏叫著:“卓兒等等我,等等我。”

他一邊跑著一邊急忙拿出懷中的鑰匙,後麵的李全勸道:“皇上,慢些,慢些。”

宮裏亂成了一團,自然也是驚動了皇後,她乘著鸞轎前往錦繡宮,看著李全在錦繡宮麵前打轉,忙問道:“皇上呢?”

李全苦著一張臉:“陛下進去了,還一直喊著懷妃的小名。”

皇後想要踏進宮去,卻在宮門前停住了,不僅僅是因為夏正有旨任何人不準踏入錦繡宮半步,還因為她多年未見錦繡宮,將前塵往事都埋在心裏,不去翻它,她就以為這樣過去了,可是如今……

皇後抬起頭看了一眼錦繡宮的牌匾,心裏暗道:懷妃,難道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的掀起衣裙把右腳踏了進去,她踩在了錦繡宮的地上,穩了穩心神,又將左腳踏進,然後昂首挺胸的走入,宮人們不是皇後,可不敢違背皇帝的命令,隻有站在外麵等著。

夏正進錦繡宮時綠光就已經消散,螢石揮發了儲存的陽光,就不會再亮了,他跪坐在懷妃的畫像前,失神道:“卓兒,真的是你回來了嗎?你回來了,為什麽不來看朕呢?”

皇後一進殿就看著夏正跪著,失聲道:“皇上!”

她踏入殿內,看著夏正死盯著的肖像,她這輩子最恨的女人,穿著她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含笑望著她,那裏麵充滿了挑釁,好像在說她一直就是個失敗者,得不到皇上的心也就算了,連皇後之位都被她搶走。

皇後覺得自己的腦裏天旋地轉,她就說怎麽皇帝不允許任何人進這屋子,原來是早就暗藏想要懷妃來取代她的心思,隻不過懷妃突然暴斃,這個心思也就被掩埋了下來。

皇後一步步走進皇帝,癱倒在夏正的身邊,指著上麵的畫像道:“皇上不準備給臣妾一個解釋嗎?”

夏正處於前塵往事中難以自拔,根本無心顧忌皇後,隻是道:“你需要什麽解釋?”

皇後的心猛然一痛,抓住自己的衣襟對著夏正道:“臣妾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後,她懷妃有什麽資格穿上臣妾的衣服。”

夏正抬眸看了皇後一眼:“她比你有資格。”

僅消這一句話,便把皇後的心撕破的體無完膚。

皇後踉蹌著站起身,嘴上還掛著笑:“好,好,夏正,你我夫妻多年,你居然就如此對我,很好。”

皇後走出殿門,宮門外的人看著皇後恍惚著朝她們走來,擔心不已,而他們的擔心沒有錯,皇後還未出宮門,便暈倒在地上,此時也顧不得夏正的旨意,眾人齊心將皇後帶回宮裏,讓太醫診治。

這一天,夏子鈺和夏子淩忙得暈頭轉向,而夏子旭卻和慕容夕在茶樓之上喝起了茶。

“齊王也聽說了,錦繡宮驚現異光,想必我要的東西就在錦繡宮內。”

夏子旭挑眉:“你總要與我言說那東西具體是什麽吧。”

慕容夕笑笑:“是隨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