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120章 相見

第120章 相見

慕容夕的計謀好在沒出紕漏,吳涼臥病在床,隻去找過一次軒轅琛,劉奇倒是穿著新衣常去,正值慕容夕去給吳凉診病這天,機會就來了。

吳涼毒性被暫時壓製,身體一直就不見好,慕容夕也不想被人說著醫術不精,失了診治吳涼的機會,便提議道:“丞相還是應該下床走走,在**臥著,病氣隻會越來越重。”

劉奇皺眉:“那這麽久,姑娘可找到解決的法子了,眼看半個月將到,還是沒找到解藥。”

慕容夕收了金針:“這毒我以前也未見過,這幾天也是盡心盡力的在尋找,現在已經有了幾分眉目,應該不日便會有收獲。”

“希望姑娘的眉目能快些。”劉奇看著病榻上的吳凉,這個毒一來,讓吳凉清減了不少,昨天試衣服的時候,衣服明顯大了一圈。

“不好了。”外麵跑來一人,劉奇瞟了他一眼,眼裏警告之意明顯,那人看著慕容夕也在,會意的對著劉奇附耳道:“那人快不行了,已經吐了血。”

劉奇眉心一厲:“秦太醫不是開過藥了嗎?”

“那藥沒用。”

劉奇隻好又對著吳凉悄聲報告情況,吳凉本在休養,聽到這話,坐身而起,猛咳不止,劉奇拍了拍他的背。慕容夕知道大概是計謀奏效了,她現在隻要靜靜的等著吳凉發現她的用處就好。

吳凉那像鷹一般的眼睛掃視了一下慕容夕,對著劉奇抬了一下頭,然後又摔回了榻上,劉奇幫他蓋好被子,走到正在收拾東西的慕容夕麵前道:“還有一位病人,煩勞姑娘診治。”

慕容夕被人蒙上了眼睛,扶著走入轎中,假意慌亂道:“這是做什麽,不是看病嗎?為什麽要蒙上眼還要乘轎。”

其實慕容夕心裏很清楚,蒙上眼是為了讓她看不清麵容,不會認出軒轅琛的身份,乘轎是為了讓她迷失方向,不知道軒轅琛具體在哪裏,可是隻要能見到軒轅琛,這一切也不是太重要。

劉奇隻是淡淡的解釋道:“此人身份特殊,隻能委屈姑娘了。”

慕容夕一路被轎子抬著,確實不知道是往哪裏去,但她在路上能夠聞到蘭花,連翹的香味。等著下了轎,劉奇扶著她進了一個屋子,即使蒙著雙眼,慕容夕還是能感知到光亮的,可是現在確是一片漆黑,感覺一絲外麵的陽光都沒有透進來的模樣。

慕容夕隨手晃了晃,想摸一下有沒有什麽標識的物件,被劉奇攔住:“姑娘,病人在這裏。”

慕容夕被劉奇扶到一個床邊,慕容夕小心翼翼的摸上床沿,心裏想著,軒轅琛你應該是認得出我的,一定要給我一些暗示啊。

她手一晃,被那人抓住,那人的手指在她手心裏一劃,輕聲笑道:“怎麽,上次是個瞎了的男人,這次就換成瞎了的女人是嗎?”

慕容夕心中狂跳,她聽出了軒轅琛的聲音。

劉奇在旁邊道:“他們隻是被蒙上雙眼,並不是瞎子,你的外貌我們不能給其他人看。”

劉奇和吳凉的顧慮並不是認為秦太醫或者慕容夕就能一眼認出軒轅琛,而是怕在莫一天,他們知道了什麽,轉而想起時,才知道他們抓的就是金朝的攝政王,為他們的以後惹來麻煩。

軒轅琛笑道:“你這樣說著,好似我倒是其醜無比,見不得人的模樣。”

慕容夕本想找時機抽回手,沒想到軒轅琛像上癮了一樣,抓著不放,慕容夕怕被劉奇懷疑他們的關係,半真半假的生氣道:“這人這般輕薄,我不治了,劉大人,煩請送我回去。”

慕容夕勿的起身,抽出手,想要往前走,軒轅琛卻道:“這可怪不了我,隻怪這劉奇不通人事,關我這麽久,也不找女人……噗。”

本來這句話說惱了慕容夕和劉奇兩人,但是慕容夕一聽到軒轅琛吐血了,快速蹲下身去,給他把脈,劉奇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

慕容夕對著劉奇道:“我要摘下布條,否則我無法為他施針。”

劉奇當然斷然拒絕:“不行,你若蒙眼能治便治,不能治我們還會找其他人。”

慕容夕皺了眉:“這穴位我又不能蒙著眼紮。”

劉奇是不吃這一套的,隻道:“姑娘,我還是剛剛那句話,能治就治。”

慕容夕知道劉奇是鐵石心腸,不會輕易同意她的要求,她當然也不是非要摘下布條不可,隻是想要觀察周圍的環境,她本想激一激劉奇,可又怕適得其反,失去為軒轅琛診病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

正當慕容夕在糾結時,軒轅琛又吐出一口血,慕容夕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別救不出軒轅琛,反而讓他死在了這裏。

慕容夕解開軒轅琛的衣裳給他紮針,為了不讓劉奇懷疑,對著劉奇道:“我現在要給他紮雲門穴,煩請指引位置。”

劉奇皺眉:“我不懂這些。”

“雲門穴就是鎖骨下窩凹陷出的位置。”

“我幫姑娘引。”不等劉奇答話,軒轅琛就抓著慕容夕的手擋在了自己的鎖骨處,慕容夕按著他的雲門穴,就是一刺,軒轅琛忍住痛,笑出聲來。

劉奇見著軒轅琛著明明痛著卻帶笑的扭曲模樣,有些忘了敵我,伸手捂住嘴咳了幾下,掩了笑意。

慕容夕倒是不知道這軒轅琛何時變得這樣說話不著調了,拿著針紮向了別處。

她收回針,再探了一下軒轅琛的脈搏,發現他脈象很是虛弱,不過聽著說話倒是中氣十足。

慕容夕此番探到了軒轅琛收獲不小,對著劉奇道:“等會我給他幾服藥,不過他這病也不好治,屬於頑疾,也是要每日紮針的。”

劉奇思量了一陣道:“紮針沒問題,隻是不能每日,姑娘也無需治好此人,隻要吊住他的命即可。”

“你們隻要他保命嗎?”

“是,若不是他還有用,那他早就死了。”劉奇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也就不再談關於軒轅琛的話題了,慕容夕探不到口風,隻能先回去再做打算。

劉奇送走慕容夕後,又回到了吳凉的床榻之前,看著吳凉道:“大人,已經這麽多的時日了,屬下覺得那軒轅琛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早點殺了。”

吳凉大喘了幾口氣:“不行,我花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千裏迢迢的把他從金朝綁來這大魏的長安,怎麽能說殺就殺,他一天不交代那東西在哪裏,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他。”

“可是隻要殺了軒轅琛,金朝必定是一盤散沙,樹倒猢猻散,大人為何執意要得到那樣東西。”對於劉奇來說,若不是因為軒轅琛,那吳凉也不會中下此毒,不會招人暗算,躺在這裏氣息奄奄,還不如一刀了結了軒轅琛,來的痛快。

吳凉卻對他嗬斥道:“鼠目寸光,我殺了軒轅琛,雖滅了一個金朝,可是其他國家已然矗立,可若我得到那樣東西,我就可以一統天下。”

這是吳凉的畢生夙願,將這天下統一,讓所有的黎民都隻臣服於一個王。

“且不說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在軒轅琛手裏,就算是,他現在也知道,他不說,您就不會殺了他,他就會多活一天,那他一輩子都不會說。”

吳凉笑道:“他是一個驕傲的人,我們把他弄成那個樣子,隻怕他現在也是不想活了,苟延殘喘罷了,我相信再過一些時日,他肯定會開口。”

“那也得大人身體健全才行,大人遲遲不肯服藥,而這藥對大人的傷害卻如此之大,讓屬下怎麽放心。”

吳凉咳著起身:“劉奇,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婦人之仁,做大事,就要,舍得。”

吳凉的手重重拍在劉奇的腕上。

慕容夕回到府上之後,本想快些將這一好消息通知左炙他們,可是沒想到夏子鈺竟然讓人禁止了她的出行,慕容夕猜到夏子鈺是發現了那監視之人已經死了,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這倒不是出門的好時機,經過這次夏子鈺必然會盯著她更緊了,可是若是不出去,依著劉奇那番話,軒轅琛隻怕也活不長久,慕容夕站在長廊前看著外麵的天色,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把她難在了瑢王府裏。

她本可以現在抽身而去,但這樣一來夏子鈺說不定就不會讓她再診治吳涼了,正當慕容夕困愁之際,夏子鈺卻派人召見她。

慕容夕謹慎,去的時候帶了一把匕首藏在袖子裏,以防萬一。

日常行禮之後,夏子鈺倒沒開口提侍衛的事,而是問起了吳涼的病情,慕容夕隻答道還算能度日,不過依舊沒有找出解藥。

夏子鈺捏著酒杯沒說話,慕容夕也不敢多言,良久之後,夏子鈺才道:“侍衛是你殺的。”

“不是。”慕容夕不急不緩的答道,這侍衛的確不是她殺的,隻是她也逃不了幹係。

夏子鈺一笑:“我又沒有說過你是一隻白眼狼,養你在身邊很危險。”

慕容夕看向夏子鈺:“王爺什麽意思?”

夏子鈺放下茶杯:“做個交易吧,我不管你來這魏國是做什麽,但你要做一件事。”

“王爺請說。”

“幫我殺了吳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