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可欺:盛寵神醫王妃

第211章 往事

第211章 往事

逐溪生在一個破舊的宮裏,她的母妃隻是最低等的女禦,因生下了她,所以才被封為才人,但是也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皇後將她養在淳妃的宮裏,但淳妃養自己的孩子尚還沒有餘力,怎麽可能還有精力來照顧她。

逐溪便自小活在眾人的無視中。整天在皇宮裏麵竄來竄去,有時候睡在了其他的地方,淳妃宮裏人也不知曉。

直到她遇上了比他大上十餘歲的宇文堯。

宇文堯當時還隻是一介皇子,在眾皇子的眼中並不起眼,在先皇麵前也並無得到什麽偏愛。他在樹下遇見逐溪的那一刻,看著她的眼睛就知道他們是同一種人,同樣的孤獨,同樣的不受人喜愛。盡管他們的身份已經比平常人高出許多,但是受到的待遇,卻不如常人家中的孩子。

逐溪在見到宇文堯的第一眼,也是很喜歡這個哥哥,她從小喜歡獨來獨往,但是遇上宇文堯之後,確是時常和他黏在一起。

宇文堯見著逐溪在宮裏都沒人教養,一個公主該有的一切,她都沒有,他心生憐憫之下,給逐溪請了幾個教養的嬤嬤,以淳妃忙碌為由,將逐溪帶出了宮。

逐溪從此便住在了宇文堯的府上,倆人行為親密,直到宇文堯娶親之後,也是如此。

這樣平淡無奇的日子過了幾年,逐溪也到了快要及笄的年齡,這一日,宇文堯在府中喝多了酒,一路遊走於院中,神誌不夠清醒。逐溪在樹下讀書,正是快活,看到自己的哥哥喝的這樣醉醺醺的,不由得生出幾分不滿。

她上前扶住他,想把他扶回房間,宇文堯偏要逐溪陪著他喝酒,逐溪抵不住酒香的**,也喝了起來。畢竟她是宇文堯教出來的,生活習性與宇文堯都很相似。

但是喝酒誤事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宇文堯喝醉之後,將逐溪當做了妻妾,將逐溪放在了**,像往常寵幸妻妾一樣,奸汙了她,逐溪開始清醒,可是錯誤已然發生,他們都已經回不到過去。

宇文堯醒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逐溪躺在自己的身旁,衣衫不整,倆眼無神的看著床頂,眼裏有著一切走到盡頭的死寂,宇文堯扶著頭起來,看了看自己,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麽過錯。

當時他的年紀不小了,可是親手奸汙了自己一手養大的妹妹,還是對他的衝擊太大,他害怕之下,竟然不顧逐溪,自己就跑了。

逐溪被奸汙,本身就是絕望得徹底,見到宇文堯居然丟下她自己跑了,心下更是一片冷然,感覺到這十年間的溫暖,在這一刻全都毀掉了。

宇文堯不敢麵對逐溪,也不知道如何麵對逐溪,如果他是酒後奸了其他的女子,他大可以收入房中,也不會有什麽不妥,但是逐溪是他的妹妹,他親手養大了她,也一手毀了她。

逐溪每待在府中的一天,都覺得是煎熬,她最終以她要及笄不適宜再居住在宇文堯的府上為由,又搬回了皇宮,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地方。

宇文堯對著逐溪的離開,是鬆了一口氣的,對於他來說,逐溪現在已經成了他心裏的結,他甚至都不敢看她一眼,他的愧疚,讓他窒息。逐溪走了,他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

但是逐溪是女子,女子多情,宇文堯占有了她,她憤怒,覺得惡心,感覺到世界在崩塌,可是她回到宮裏之後,卻發現她在抑製不住的想宇文堯,那種思念的情緒,足夠將她燃燒。

逐溪在及笄之後,皇後給她挑了一門婚事,是被封為鎮國大將軍的戰複臨。逐溪聽到這門婚事之後,很是驚奇,因為這個戰複臨家世不錯,祖輩都是建有軍功,在皇上麵前也是深得信任,逐溪嫁給他,也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其實這門婚事是宇文堯去給她求的,他已經讓她失去了很多東西,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找個好人家,讓她無憂無慮的過完下半生。

逐溪不知道這一切,她隻知道的是自己心裏的想法,她想要嫁的,隻有宇文堯一人,可是這隻是一個奢願而已。

皇宮裏麵在準備喜事需要的材料,準備的熱火朝天,逐溪卻將宇文堯約出來,想要見他最後一麵。但是她實際準備的是,是最後一次再與宇文堯溫存,她要試試這次,她的身體是否真如她的想法一樣,接受了宇文堯。

宇文堯再次被這個他養育了多年的妹妹蠱惑,做出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不是奸汙了自己妹妹,而是明知道是錯,確是一錯再錯。

逐溪與宇文堯在這一次**之後,更是忘不了彼此,逐溪一直拒絕著戰複臨的親密,每天都跑出去和宇文堯在一起。

戰複臨之前知道逐溪是宇文堯帶大的,長兄如父,她一時不習慣將軍府裏的生活,想要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去,也是無可厚非。

逐溪與宇文堯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半年的時間,這半年,宇文堯一直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一邊無法拋棄逐溪的媚於獻身,一邊又覺得這樣是枉顧人倫,若是被皇帝和其他幾個皇子知道,他的顏麵不隻是掃地那麽簡單了。

宇文堯雖然自認為他的將這段情掩藏的很深,但是還是逃不過他府中夫人的雙眼。最初的時候,她看著宇文堯和逐溪相處,倆人親密無間,確是自然流暢,就是平日裏關係好的兄妹,她雖然有點吃醋,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宇文堯和逐溪二人之間開始變了,他們的相處很不自然,遮遮掩掩,像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們的關係,一度降到冰點。

起初的時候,她以為是逐溪漸漸大了,所以兄妹之間會有隔閡,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逐溪在桌上吃飯的時候,眼睛雖然也是如往常一般看著宇文堯,可是眼裏含著莫名的情緒,像是春閨裏的少女望著自己的情郎一般。

從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倆人的關係不一般了。

宇文堯的夫人知道他們的這種關係乃是天地不容,若是被世人知道,整個宇文堯府上的人,都會抬不起頭,她旁敲側擊的讓宇文堯斷了這種關係,不要沉迷於這種不倫的快感裏。

宇文堯知道他的夫人知道了,臉上也是無光,他以為這件事,除了他和逐溪,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他妻子的一語點破,讓他決心要與逐溪決裂。

逐溪是聽到宇文堯竟然有此想法完全不顧他們多年的情分,當即就是氣的吐血,發暈過去。

宇文堯讓人將逐溪送了回去,此時戰複臨是忙前忙後的照顧逐溪,衣不解帶。直到有次宇文堯來看逐溪,逐溪勾上他的肩膀,隻想最後吻一下他的唇,當做告別,但是這個場景,就被戰複臨看見了。

即使再親密的兄妹,也不會有這般親密,這樣的關係,隻能是令人感覺到齷齪的那種關係。

宇文堯害怕戰複臨會將此事說出去,整日就是惴惴不安。

逐溪也以為戰複臨如此血性的人,會直接稟告給皇帝,處決了他們倆兄妹。

但是戰複臨隻是在趕走宇文堯之後,走到逐溪的床前,摸了摸她的發絲,讓她好好休養。

多年之後,逐溪被關在牢裏,每次想起戰複臨,心中的愧疚就是說不清的悔恨。

逐溪以為,經過此事之後,一切一定是風平浪靜,不會再起什麽波瀾了。可是戰複臨卻在此時出事了,在他出事的前一天,他曾經給過她一個東西,讓她好好存著,不要交給任何人。

接著他就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被逮入天牢,不久之後就要處斬,一切發生的太快,逐溪現在想起,就好像還是宛如昨日的事。

她就是在這一次見到了巫若,巫若當時還很小,豆蔻年華,本該單純無害的年紀,她的眼裏卻全是算計,她對著逐溪言,隻要交出戰複臨的東西,戰複臨就會沒事。

逐溪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巫祝,卻不相信她的話,這個罪名是皇上下的旨意,巫若的保證根本就是一張廢紙。

但是逐溪虧欠戰複臨的太多了,她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出來。就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戰複臨的紙條,上麵警告她,無論如何,都不要把這樣東西交給巫若。

逐溪做到了,她用自己十年的年華,去守護這個東西,不論這些年來巫若怎樣相逼,她都沒有交出那樣東西。

再與巫若的交談中,逐溪也逐漸知道這東西的意義。這一天,慕容夕進來了隔壁的牢房。逐溪聽到她和巫若的談話,知道她的這把鑰匙,或許該給鎖的主人了,她在這牢房裏待的夠久了,她也想去重見天日。

但真正讓逐溪下定決心,把這件東西給慕容夕的,還是慕容夕解開了門上的文字鎖,那一句:鬆月生夜涼,風泉滿清聽。

這句詩勾起了她很久以前的記憶,有些事情,她需要有個很好的了解,她才能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