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無藥可解
417 無藥可解
興奮的小身影從遠處跑來，小短腿跑的倒是利索，嗖嗖就到了秦素的麵前，讓聶臨風黑了臉。
秦素接過藥草一看，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小惡樂滋滋地揚著小臉，聲音軟嚅地叫著，還樂嗬嗬地幫起了秦素的忙，絲毫無視了在一旁的聶臨風。
聶臨風突然想起了平常翟淩雲也會幫秦素做一些小忙，見一大一小忙的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他隻好挪了一下腳步，到了秦素的麵前……月光映著他清俊雅致，風采絕佳的臉龐，他淺笑著開口：
“小素兒，需要幫忙嗎？”
小惡抬眼震驚地看著他。
秦素動作一僵。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刷地投在了他身上，讓聶臨風感覺到一陣備受矚目的感覺，嗯，很不錯，比被無視好。
看來叫小素兒的效果比素素好……
“這是月光草，因為摘下來時年份未到，所以要多曬幾夜月光才能入藥，你幫我挑個位置，將這些草晾一晾罷。”
秦素無視了他的稱呼，想了想，一點也不客氣地將淡藍色的草交到他手中，他視若珍寶地挑了好位置擺放，一雙骨節分明，殺人不眨眼的手……
就這樣生澀，又專心地晾起了月光草。
若是讓影子得知，不知道會是多麽地跌掉下巴，這這……太可怕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竟然在森林裏晾草藥……
聶臨風在小惡偶爾的指點下，開始擺弄著藥草。
“不對，不對，要把根也讓它晾到。”小惡糾正了聶臨風的錯誤，軟嚅的聲音好聽地說，見聶臨風細心地將它糾正回來，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不遠處翟淩雲已經獵殺了四隻兔子，開始拔毛，剝皮，清洗後正在火滋滋地燒烤著，陣陣香味飄來。
小惡咕嚕咽了口口水。
“色胚現在的廚藝怎麽越來越好了。”小聲念叨了一句，將最後一點月光草與聶臨風一起晾完。
聶臨風專注的眉眼，在月光映襯下，透著幾許聖潔，將最後一株月光草晾完，聶臨風看了一眼親和力比某人強上很多，看上去討喜很多的小惡，隨口問道，“你為什麽不叫他父親，一直叫他色胚？”
“父親？”小惡奇怪地眨巴眨巴眼睛，“什麽父親。”
正逢秦素叫了一聲吃飯，小惡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還不忘招呼了聶臨風一聲。聶臨風看著這張與秦素五分相似的小臉，感覺似乎也沒以前那麽討厭。
撇開是翟淩雲的兒子，也是小素兒的兒子，那他喜歡小素兒，自然也能喜歡他的兒子，又糾結什麽呢？多一個兒子也費不了飯，更何況，這小家夥資質強的離譜，怎麽算，他也不虧，這麽一想，聶臨風覺得世界都清明了許多。
連小惡看起來都更討喜了幾分。
隻是翟淩雲……
這個家夥得解決掉。
在飯後，聶臨風又說起了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秦素跟小惡的表現雖有些驚訝，但並沒有多少挽留的話。
聶臨風目光偶爾掠過秦素時，有著沉思，秦素這些日子來，血咒一共發作了兩次，前一次睡了半天，而前兩天那一次才幾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正常的仿佛隻是睡了一覺，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卡瑞娜的提醒，痛苦會隨著發作的次數而緩緩減輕，但同樣的……如果沒有了痛苦，那她就會死亡了吧。
聶臨風並不蠢，從卡瑞娜的話也聯想到了一些，所以現在也是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
翟淩雲從火堆裏抬眼，深深地看了聶臨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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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秦素跟小惡的森林一處，月光皎潔，散落下點點斑駁。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翟淩雲難得一次找了聶臨風談話，眸光深邃看不透他的心思，聶臨風不明深意地一笑，將問題推了回去，“知道什麽？”
“素素她兩次暈倒的原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聶臨風漫不經心地轉了下手心的明珠，“你不是自稱要守護她嗎？連她中了血咒都不知道，翟淩雲，你這守護可真廉價。”
翟淩雲向來漫不經心的麵色徒然一怔，完美的臉龐上，演繹著一種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血咒？”低沉的聲音重複著這兩個字，輕喃的聲音給人一種壓在心頭的淩厲跟凶猛的殺意。
他之前有所懷疑，隻是不敢相信……
聶臨風定定地凝視著翟淩雲，從翟淩雲見到秦素發作，看似鎮定但眼底掠過的一絲不安被他捕捉到時，他就知道，翟淩雲根本就不知道秦素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我不知道素素這些年遇到了什麽，但至少我知道，若是我提前遇見了她，就絕不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翟淩雲，你一直都是這麽自以為是，以前是，現在也是，真讓我不爽。”
風掠過，翟淩雲揪著他的衣領，眼底是一片幽深的冰冷，那看不到一絲人類情緒的眼眸，讓人心生顫栗，但聶臨風不以為然，目光平靜地對上翟淩雲的眼睛。
“要怎麽解？”
嘶啞低沉的聲音，僵硬地問。
無風自舞的發似陷入了一種魔怔，眼前的翟淩雲，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頭暴怒的王者，眼底流露的平靜隻是大開殺戒之前的預兆。
而聶臨風絲毫不懼，也不著急掰開他的手，淡淡地說，“無藥可解。”
時間仿佛有片刻的停滯，百納森林的魔獸們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強大的王者之氣讓他們動彈不得。
以兩人為中心蔓延開的四方，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良久，翟淩雲鬆開了聶臨風的衣領，眸中是一種平靜到異常的情緒，“你不說，我會自己去找。”
“隻要你離開她，我會帶她去尋找解藥。”
翟淩雲腳步頓住，連風都變得安靜，似乎連落葉都停留在了半空，不敢落下驚擾這一刻的寂靜。
低笑聲傳來，翟淩雲自信又帶著霸道地說道，“聶臨風，你話說的太早，且不說我不可能離開素素，就算冥界有膽收她，那我也能打到冥界去，將她的魂魄奪回。”
打、到、冥、界，追、回、魂、魄。
八個字代表了翟淩雲的決心，輕揚的衣角，帶起的是他強大的自信。
聶臨風眉角輕挑，“那就看我們誰先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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