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彪悍:娘親,揍他!

562 姑娘你就繼續裝

562.562 姑娘你就繼續裝

紗簾之外的四名侍女臉色齊齊一變,誰都沒料到明太虛會突然發作,而是目標直指舞青兒。

馮究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隻能將頭埋得更低,先認錯再說:“師父教訓的是,是弟子的不是。”

“那還不把這些東西給撤了。”明太虛眉頭倒豎,喝聲道。

四名侍女臉色難堪至極,可眼前這人的身份又不是她們能得罪,敢怒不敢言的委屈令這些俏生生的女子麵色漲得通紅。

這時從撐起的房間紗簾中走出一名侍女,對著明太虛恭敬地施了一禮,溫婉地道,“明大人,此乃貴妃娘娘的座駕,會場人多不便,還請大人多多包容。”

“包容什麽?長了一張臉不就是給人看的!不想給人看就回去,堂堂煉藥師比試會場,豈容一名婦人胡鬧!”

明太虛絲毫不給麵子,不滿地回說。

場中皆是一靜,眾多目光同情地看向舞青兒,這位傳言備受皇帝寵愛的娘娘,今日可是相繼被兩人給駁了麵子。

“這娘娘也真夠倒黴,偏偏碰上了明太虛。”有老藥師搖搖頭,無奈地說,“明太虛這人向來誰的麵子都不給。”

“不過明大人也沒說錯,煉藥向來最忌各種雜味,這娘娘還令人點了熏香,這可是犯了大忌。”

“是歸是,不過敢說的人也就明太虛了。”

眾多藥師麵麵相覷,內心卻暗暗引以為傲。

侍女愣在原地,一時進退不得。

“把這玩意撤下去,把香也滅了,不然就帶著你的座駕離開會場,不管誰來說情也一樣,這是老夫最後的勸告。”

侍女遲疑了下,還欲再說,隻聽紗簾之後傳來了舞青兒的吩咐:“來人,將紗簾撤下,香熄滅。”

侍女躬身施了一禮:“是的,娘娘。”

五人動手,很快將紗簾撤去,貴妃椅案台前熏香被熄,嫋嫋之煙飄起最後一縷垂死掙紮,隱隱綽綽,舞青兒從貴妃椅上起身,曼妙的身姿隨著紗簾撤去越來越清晰。

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向前看,隻見一名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子,精致的容顏,魅意上揚的眉眼,盈盈笑語地坐在侍女搬來的新座椅上,對著明太虛問候:“明大人,好久不見,近日可好?”

眾人一怔之後便是嘩然。

誰也沒想到貴妃娘娘竟然這麽年輕,瞧這模樣絕對比葉子昂還小,卻是坐了他父親的老婆!

“不敢當,娘娘沒讓人要了老夫這條命就算不錯了。”明太虛大大咧咧地回了句,舞青兒笑容一僵。

全場齊齊倒抽了口氣。

會長大人,您要不要這麽語出驚人……

“會長大人說笑了。”舞青兒淺淺笑道,“本宮對大人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

“得了得了,說這麽虛偽你不嫌肉麻老夫都嫌惡心,心照不宣的事兒不用明說,你想看就安靜點看。”

馮究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他。

“染了風寒就自己開藥去,別給老夫丟人,在這裏咳給誰看。”明太虛皺了皺眉頭,擺手不耐煩地說。

薑文閣失笑,果然跟薑文閣說的一樣,明太虛從不給任何人麵子,為人做事都是隨心所欲。不然也不會好好一個會長不做,跑到深山研究煉藥。

眾人麵色古怪,不知道是誰感歎了一句:“果然高手都跟普通人不一樣……”得到了眾人紛紛的認同。

舞青兒也幹脆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若有所思地看著明太虛,時而視線看向場中,掃過觀眾席,引得眾人屏息。

“娘娘可真美,難道皇帝陛下寵愛至此。”有人一臉迷戀地說。

“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不怕死啊!”

“就小聲說一句,嘿嘿,下次不敢了。”

“白癡。”

……

“這比試開始多久了,怎麽還沒人出來。”明太虛咋呼呼地喝了一口烈酒,酒氣噴吐出,他看向會場中心問道。

“今天正好是第十五天。”馮究回。

“嗯。”明太虛點了下頭,看來他沒記錯日子:“十三名藥師有哪幾個被看好麽?”

“七品的秦藥師跟若溫藥師。”

“七品?”明太虛驚訝地看向馮究,驀地狂笑出聲,帶著不羈對葉子昂道:“看來舉行名丹大會果然是明智之舉,你瞧,七品藥師都給炸出來了。”

葉子昂也難得多了幾分笑意,“明大人要不要猜一下這些藥師的年紀?”

“不猜,你小子向來精得很,老夫一定猜不贏你。”明太虛大方地認輸,倒是出了不少人的預料。再想想他之前的作風,看來這位會長大人言由心發,性情也是坦然得很。

馮究難得笑了笑,竟是開口揶揄明太虛:“您絕對猜不到他們的年紀,”見明太虛皺了下眉頭,馮究接著又說:“其中一位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秦素秦藥師。”

明太虛愣了下,驚咦道:“你說的那個把煉藥師勳章毀了的小姑娘?”

“是的。”

“那我得好好見識見識,敢毀掉煉藥師勳章,這筆帳得算算。”

“您……”馮究一怔,之前明太虛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明太虛動了動拿著酒壺的手腕,“一碼歸一碼,毀掉煉藥師勳章,藐視煉藥師公會,如果藥師都學她這麽做,煉藥師公會的麵子往哪裏擺!”

透著認真的話語令馮究的笑容一點點地斂下,再看一旁維姬與非童兒看好戲的眼神,馮究抿直了嘴唇,一言不發地靜候在明太虛身後。

“咋了?為師說錯了。”

“徒弟不敢。”頓了片刻,馮究不情不願地道出了一句話,“師父,您自己保重。”

明太虛疑惑地皺緊眉頭,這個向來言聽計從的徒弟竟然還會表達自己的不滿?還讓他保重?

葉子昂聽著兩人的談論,玩味地道:“她可跟別人不太一樣。”

明太虛抖了抖腳,摳了摳耳朵,**不羈地一揚下巴,道:“跟老夫一樣與眾不同嗎?”

在場的人麵色齊齊一變。

唯有葉子昂依舊麵不改色,似笑非笑地睨著明太虛。

張添龍眼前驀地浮現出秦素跟明太虛麵對麵的一幕,又想到剛才他把手拍在葉子昂肩膀的那一個動作,如果拍的是秦素……

張添龍麵色一變,目光灼灼地盯著明太虛的爪子,他敢保證,明太虛這隻爪子絕對會被廢了。

舞青兒身旁叫爍兒的侍女卻是不覺揚起唇角,恨恨地想,“最好給她一個大大的難堪!讓她下不來台!”

“隻怕明大人要失望了,據說秦藥師身體不適,這一回合不定會落選。”惋惜聲響起,竟是與秦素最不對頭的維姬所說。

張添龍不滿地撇了撇嘴,又是這女人。

程若裏蹙了下眉頭。

“這可說不定,秦藥師向來最能給人驚喜,上一回的七品洗髓丹不就是麽?”闌小九輕笑道。“也許這一回又會出現七品的丹藥。”

“這一回的題目雖是自由發揮,不過以明大人想要的,就算出了一顆七品聚靈丹也未必能奪下第一吧。”舞青兒纏柔魅意的聲音慢慢響起。

說話的幾人都是一愣,眸色不定有著深思,舞青兒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這一回第一名的丹藥已經有了內定?還是明太虛有想要從這些藥師身上拿到什麽東西?

葉子昂不可察覺地蹙了下眉頭,略帶警告地看向舞青兒。

“呦,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明太虛笑道:“不錯,老夫確實有想要從這些藥師中選出一名唯一,隻要他的丹藥能達到老夫的要求,老夫心目中的第一名非他莫屬。”

“什麽要求?”維姬疑惑地問。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明太虛擺擺手不願再說。

維姬心中一動,試探地問道:“明大人以您剛才的意思,這最後一回合的過關權利,似乎握在您手中。”

“老夫沒這麽大的麵子,第一名的票權會由我、大殿下,赤國皇帝以及她四人決定。”明太虛笑了聲,指向舞青兒說。

如果說明太虛跟葉子昂、莫北辰在預料之中,那舞青兒絕對是在意料之外!

場中貴族們麵色變了再變。舞青兒竟然擁有一票權!

原來這才是她來到決鬥會場的目的!

“本宮不才,陛下委托於本宮前來當此一任。”婉約之語似涓涓流水,舞青兒緩緩回道。還沒等眾人從癡迷之色中回過神來,明太虛不以為然的咋呼聲再次響起,卻是揚起了一串長歌,“姑娘你就繼續裝,裝到天涯海角。”

舞青兒臉色一沉。

明太虛視若不見。

“為老不尊。”有人默默地道。

……

隨著日上正午,眾人期待的目光大多落在十三個隔離的房間,等候著誰是第一位出來的藥師。

這三天,中間偏右的房間連咳嗽聲都很少傳出,一絲聲音都沒,不少人都在猜測裏麵的動靜。

因為馮究的提醒,明太虛也時時打量向那一間。

密封的房間裏,隻有上方的空氣孔保持空氣流通,小惡睜著眼睛數著手心張開的三根手指,看著睡得香甜的秦素,好看的眉頭緊緊地擰著。

“丁老頭,娘親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