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彪悍:娘親,揍他!

722 真正的羞辱

722.722 真正的羞辱

婦人隔著一個人看著陶子健,明顯被陶子健的態度給氣到,她眉一豎,眼一橫,怒叱:“陶醫師,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來找你是看得起你,不然你以為你是什麽!”

“我不是什麽,你也不是那麽,所以你可以滾了。

“滾?你讓我滾,琅琊醫館就是這麽招呼客人的嗎?!”

“醫館不招呼客人,隻招呼病人,你哪病了。”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麽就有男人像你這樣牙尖嘴利不要臉沒禮貌……”

秦素聽著婦人扯開了嗓子大罵,連珠炮地轟炸,陶子健隻是不鹹不淡地回上一句,她卻能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秦素甚至懷疑她會不會心髒病發。夾在兩人之間的她轉身想走,陶子健立刻威脅道:“敢走就扣你工資!”

“……”

秦素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拉開椅子直接坐下,旁觀兩人吵嘴。偶爾遞個水,讓婦人潤潤喉。

醫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最後還是萬凡趕來,才緩住了這局麵,而婦人見到萬凡就跟見了親人似的,連對他連倒苦水,說她多麽辛苦來求醫,陶子健怎麽冷眼冷語之類……

醫館如同來了十萬隻鴨子,眾人皆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秦素本還想同情一把萬凡,可萬凡隻聽了一句小姐生病,便打斷了她的話,吃驚地道:“趙夫人,原來小姐情況這麽嚴重,我先跟你去看看情況,這事不能拖。”說著就要往外走,趙夫人急得身子一挪,擋住了他,喘著氣道:“等等。”

“怎麽了?小姐不是很嚴重嗎?”

“其實……其實也沒啥大事。”趙夫人目光閃爍。

“這……”萬凡皺了一下眉。

“哎呦,瞧我這記性,其實我家小姐是讓我拿著萬大夫您上次給開的藥方來抓藥,我都差點忘記了,這不,我還把藥方帶來了呢。”趙夫人靈機一動,取出了藥方媚笑地遞給了萬凡,“這藥可有用的很,我家小姐一直在誇呢。”

萬凡接過藥單裝模做樣地看了一會,又看著她,笑著一點頭,“有用就好。”隨即吩咐人去抓藥,還請了她往裏麵坐,拉開了她跟陶子健的距離,奇跡地平複了一場爭鬥,秦素看得出神。

這……就結束了?

“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陶子健坐了秦素的位子,悠閑地翹著腳。

“萬大夫真有兩把刷子。”

陶子健聞言挑眉,“什麽刷子,對付這種人?”

“自然,怎麽也比某人隻會拉著別人當擋箭牌好。”秦素看著他輕嘲道,兩人與剛才一般麵對麵而坐,隻是這次位子調換了,主位換了他。

陶子健漫不經心地敲著桌子,懶洋洋地道:“難道你不知道對付厚顏無恥的人有兩種常用的方法嗎?一個是比他更不要臉,二是忽悠他。”

“所以拉著我也是你不要臉的手段之一嗎?”

陶子健厚臉無恥地說:“當然。”見秦素對他這招不要臉不以為然,他擺了擺手故作高深地道:“你不懂,在這個異界都信奉拳頭,忽悠講道理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用,所以不要臉是必要的。”

秦素起身想走。陶子健抓住她的手,眸色帶著些許認真,似自言也似解釋,“在這個世界,他狠,你就要比他更狠,他無情,你就要更無情,他敢打你臉,你就要毀了他的容,真把醫師當柿子捏,我就在他身上開刀,道理?有實力誰跟你講道理,這個世界是現實的。”

秦素靜靜地看著他。

陶子健放開了她的手,但視線卻鎖定著她,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他慢聲卻堅定地道:“我剛才如果服了軟,吃虧的會是我自己,反正都有人解決,我不如鬧個痛快,人活兩世,我現在隻圖一個自在。”

人活兩世,隻圖一個自在。

道理?有實力誰跟你講道理。

秦素沉默,仔細地咀嚼這兩句話,唇角漸漸揚起,連眸色也被點亮,也許,她真的顧忌太多了……

“陶子健,你說得對。”

秦素抬眼看著他,清麗的五官揚著豁然與笑意,她褪了身上的醫師袍,交給了陶子健,“我下午請假,你替我的位子吧。”

話剛落人就往外跑。

陶子健僵住,拿著醫師袍表情抽搐,他都說得這麽明顯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沒表示!人活兩世,你妹!他就不信她沒聽出來!他是穿越來的啊該死!竟然還跟他裝傻,說他說得對?

陶子健憤憤地丟了醫師袍,在眾人僵直的目光中拂袖離開,可走了幾步,又不過意地回來,撿起醫師袍。

眾人目光又變了變,充滿了探究。

“看什麽看!這衣服髒了還要找人洗,我撿起來不行嗎?”陶子健怒道,眾人一哄而散。陶子健氣急敗壞地去找萬凡,散開的眾人又瞬間聚在一起。

“看到沒?看到沒?”有人興奮地說。“陶醫師剛才拉著秦醫師的手沒有犯病!”

“看到了看到了!哇哇,肯定是他的怪病好了!”

“這麽說來,我們大家都有機會了……嘿嘿。”

“不是大家,是我機會比較大。”一女人妖嬈風-情地說。

眾女子沉默,有人不忿地吐出了一句:

“大家各憑本事。”

“哼!”

不歡而散的討論令醫師們不住搖頭,就算陶醫師的怪病好了,可那脾氣還在那裏,在這個世上,能讓他溫柔對待的隻有他的病人跟萬大夫了……

當然,還得是男病人。

秦素從醫館一路回了小院,那是東方畢為了方便大家練武而特意找的院子,雖不大,但卻雅致,重要的是院子裏有一塊不小的空地,給了他們修行很大的便利。

秦素推開大門,白天小院安靜無聲,秋風落葉,卷起幾許沙沙聲,秦素邁步進裏麵,她知道葉昊天這幾天因為於丹的事,常悶在房裏睡覺,應該沒有出門。

可秦素去了他們的房間卻沒看到人,她疑惑地回到前廳,依舊沒有動靜,忽地聽聞到一陣“剁剁”聲,循聲到了廚房,隻見葉昊天正在案台上剁著肉,案台一側鍋裏的水還在燒,似在煲著湯……

秦素呆了很久,一時沒從這一幕中反應過來,她很認真地看了再看,確實是葉昊天……隻見他一直專注在剁肉上,漂亮的手握著菜刀的速度飛快,節奏規律的剁刀聲沒有停頓,秦素支著下巴看了很久。

等到葉昊天感覺到不對勁,轉過頭看了一眼……菜刀哢嚓一聲剁進了案台上,深入三寸有餘,秦素清楚地看到了堅硬的石板案台裂開了一條縫隙。

葉昊天的俊臉瞬間漲紅,他背著身似想遮住案台上的東西,秦素麵不改色的進了廚房,打量了一會幹淨的廚房,再看他切得細碎的肉末,點頭道:“好刀功。”

葉昊天遮臉歎了一聲,“你怎麽回來了。”

“你不是在睡覺嗎?”

“睡不著。”葉昊天見被識破也不再遮遮掩掩,拿起菜刀,解釋說:“我在軍營裏學過一些。”

秦素有些驚奇,葉昊天會有睡不著的一天,但想到於丹的事,她跟著心微沉,看了一眼案台上洗好的青菜跟肉,她轉移了話題,問道:“我們這幾天吃的菜都是你做的?”

“嗯。”

“我還以為是從酒樓叫的。”

葉昊天聞言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我以前在軍營時除了修煉就是練兵,偶爾心煩時就會放下雜事去火頭軍的隊伍,打下手。”他朝秦素揚了揚眉,笑容幹淨透徹,恍若雨後陽光,“所以就練出來了。”

似個大男孩一樣純澈的笑容,幹淨得不忍破壞。

“我來幫你。”秦素沒有追問心煩的是什麽事,也沒有追問他一個堂堂元帥為什麽要去火頭軍,隻是卷起袖子加入了葉昊天,葉昊天挑了挑眉,“你行嗎?”

秦素睨了他一眼,“別小看我,翟淩雲做菜的時候可都是我打的下手。”

“他也做菜?我記得他可是把九班宿舍跟清雲客棧的廚房燒了。”說起這個,黃文龍他們幾個可是經常拿起來笑話。

“嗯……把小惡他們的房間燒過三次,他重搭了三次,之後我們就沒有設廚房這種東西了。”秦素頓了一下,似乎覺得這麽拆翟淩雲的台不太好,她又說:“他除了容易燒壞東西外,其實菜做得很不錯……”

“連小惡都稱讚過他哦。”聽著秦素解釋的話,葉昊天揚眉笑道:“那我找天跟他比一比,找你跟楚司他們當裁判,比誰的菜更好吃。”

秦素笑了笑,對這個提議不置可否。

翟淩雲,你絕對輸定了,算上楚司跟東方畢、林傳,他可是有三票,葉昊天暗暗地想,麵上不動聲色地與秦素搭著話。

比武不行,從別的地方打擊總行吧。

葉昊天不知道的是他還是照常被打擊……翟淩雲那人怎麽可能有留機會給你表現呢?

競技場。

再次踏上這一地方,五人這一次心情與第一次截然不同,滿滿的沉重,如果對手一直棄權,那他們就算升級到紫章武皇也沒用,因為他們要的不是一個虛的勳章,而是實力。

實力不夠,就已經先落後人一步,若再加上沒有真打實鬥的戰鬥經驗,他們就更無法追上四位塔主。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人界的葉子昂可還在等著他們,他們沒有再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必須珍惜每一天的功夫。

可現實是殘酷的。

葉昊天一反中午的輕鬆,眉頭緊蹙凝重著臉色,看著手中的號碼牌,他歎了聲,他是第二個……

“我是第一個。”秦素看了眼號碼牌,抬眼一一看過葉昊天他們,清亮的眼底泛著冷意,不容置疑地寒聲道:“這一次,他們不想打也容不得他們。”

四人微怔。

她握緊了號碼牌,冷聲中透著殺意,“羞辱是嗎?那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羞辱。”

————

今天老爸生日,趕不上加更了,明天再給大家加更,謝謝大家的月票跟紅包~!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