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彪悍:娘親,揍他!

761 輸了

761 輸了

輕輕推開了房間門,翟淩雲望著睡著的翟小五跟小惡,手探過翟小五的脈象,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心頭一塊石頭放下,翟淩雲望著他的睡顏,心底輕歎,從與小五相認之後,他似乎都沒怎麽好好陪過小五……

“娘親……”咕噥聲從小惡嘴裏發出,之後又是一聲呢喃,“臭蛇……”又加一聲嘟囔:“色胚是壞人,欺負娘親。”

翟淩雲沉吟了會,捏了捏小惡的鼻子,將他弄醒,小惡睜開朦朧的眼,見是翟淩雲不禁瞪眼,剛要開口翟淩雲就給他打了個眼色。

小惡機靈地住了聲,看了眼深睡的小五,更不敢吵出聲,見翟淩雲站在床邊,服飾完整,他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小聲問道:“怎麽了?”

翟淩雲麵不改色地說,“幫我打個地鋪。”

小惡張嘴咬了他一口,卻被他避開,磨牙道:“自己鋪!”

“我沒帶被子。”

“……”

一大一小對視許久,最後小惡不甘願地敗下陣,憤憤道:“無恥。”

……

深夜,翟淩雲看著小惡架上他身上的腿,小手還抱著一旁的翟小五,嘴裏還咕噥有聲,說著罵他的夢話,睡得香甜。

翟淩雲將他的腿拿下,揉了揉眉心,一大兩小躺在同一張**,一席被子翟淩雲隻蓋了半邊,他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床頂若有所思。感覺到靈寵空間的動靜,翟淩雲聲音沒有起伏地傳向其中。“給我好好麵壁三天,如果到時還沒有身為天狼王的覺悟,我立刻送你回深處,找一頭天狼交種,留下後代放你自由。”

“擦!老子不是種馬……”

翟淩雲直接掐斷他那邊傳來的聲音,閉眼睡了個覺。留下一個深夜不眠的黑狼在生悶氣……“老子不是種馬,老子不娶!老子不會娶別人的!”念著念著卻是紅了眼睛,“老子隻是想給自己的女人報仇……”

不斷重複的一句話最後化為兩個字。

“水銀……”安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的靈寵空間,低低的哽咽聲響起,又慢慢凝成抽泣,隨著淚水大滴滾落,黑狼埋頭雙膝間哭得無聲。“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錯了……”

哽咽道出的“我錯了”回蕩在空間裏,沒有人回應。

遠在神地,生命之樹下,兩顆寵物蛋相連相牽,汲取著生命之樹給它們的靈力在慢慢地成長……摘星袋安靜地改變著這裏的時間,吸取來神地狂暴的天地靈力再給予淨化,供這片大地吸收。

綠色開始出現在荒蕪的大地,神樹搖曳著樹葉,沙沙作響。樹幹上還有點滴鮮紅未被吸收,五個端正雋秀的字染上了些血跡,顯得有些不清晰,神樹綠光綻放間,紅色又淡了些,字跡便更顯得清晰了許。

原是蘊含強大的生命之力的血,正在滋潤著神樹。

摘星袋暗自嘀咕了句,值得嗎?耗盡靈力救活她們,又用己身的血養活神樹……再強的力量也有限,也不怕送了命。

可它記得翟淩雲隻是回給它淡淡的兩個字——值得。

第二日卯時。

翟淩雲早已起身,望著院子裏候著的葉昊天三人,除了昏迷的林傳未到,連秦素也來了。他抬手似想觸向不遠處的秦素的身影,袖口滑下,一道被反複割傷的傷口露出在手腕上,略顯蒼白。翟淩雲皺了皺眉,以本源之力再次隱去,隻見手腕處光滑如瓷。隻能感慨自殘的傷口還真不容易消除。

運力之下,空蕩蕩的體內靈力確實所剩無幾,想到秦素擔憂的眼神,他並沒有出去,而是在原地打坐修煉。

院子外,葉靖見秦素也到場不禁一怔,但並沒多問,“我們先去一個地方。”說著在前帶路。

四人沒有遲疑地跟上葉靖。

他們在琅琊城生活了近五個月,對競技場的路早就熟悉,見葉靖往那裏去,也沒有覺得奇怪。他們在神界的日子其中大半的時間就是呆在琅琊競技場,但他們從來不知道,包括百事通東方畢也不清楚原來競技場底下另有乾坤,當葉靖帶著他們走過長長的地下通道,四人都是一振。

沿著安靜的通道一直往下,忽聞吵雜人聲入耳,四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黑暗中,葉靖拋過來四件衣袍跟四個麵具,道:“穿上。”四人套上將自己裹得嚴實,又走了一段階梯。

亮光入眼,幾人習慣性的眯了眯眼,鼎沸人聲撲來,四人皆是一怔,定睛一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競技場,這座場子可容納近百萬人,且擁有著一座比武王戰台還大的競技台。這時台上兩名半神級的強者正在決鬥。

“打啊!”

“怎麽不打!”

“殺了他,快殺了他!”

“沒用的東西,還活著做什麽,死了算了,白瞎了老子的錢!”更多粗俗不堪的罵聲湧來,幾人都是輕微地一蹙眉,離了人群些許。他們從來不知道,在競技場下方還有這樣一個世界。不堪,放肆。

“這樣就受不了了?”葉靖出聲問道,此時的他也是套了一身黑色長袍,連臉上也戴了一個麵具,如果不靠聲音分辨,他們還真認不出來他就是葉靖,因為他們發現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同樣的裝扮。葉靖聳肩說:“這不過是最普通的場麵,每一場決鬥都是地下世界博彩的機會,你們之前去的競技場隻能說是一場場的表演,這裏才是生死決鬥的戰場,隻有死人才能下場。隻要你上了台,要麽死,要麽贏。”

秦素麵色微凜。要麽死,要麽贏,也就是不能和解了……

“這才是真正的琅琊競技場。”葉靖下了句定論便帶著他們避開人群,沿著靠牆的一邊往一條人行通道過去,通道之上唯有幾名侍者候著,沒有一位觀者來到此處,與場內對比頗顯安靜。

見葉靖帶人走來,一名侍者恭敬地迎來,葉靖對侍者道:“給我開一座場子。”

“是的,大人。”

隨著侍者在前方帶路,秦素他們已經脫離了喧鬧的觀眾群,但無法阻止後麵傳來的震天響聲:“哈哈,贏了贏了!”

“這廢物終於死了,總算不白瞎了老子的錢!”

響聲震耳欲聾,秦素回頭望去,隻見到有兩名侍者上去將屍體帶了下來,一名半神級強者就這樣死了……

而勝利的人則享受著周圍眾多的恭賀聲。狂喜的模樣似在昭告眾人他逃過了一死,這具有衝擊性的一幕也更明白地告訴她,這裏的每一場決鬥都是生與死的搏鬥。

“這些都是最現實的一麵,不過有太多人沒法接受,所以上方的競技場是不被允許公開搏鬥,隻有在地下,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才能正大光明的進行。”葉靖見她望著戰台,緩聲介紹。

秦素收回目光,淡淡地點了頭:“我知道。”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這是無論哪個世界都無法改變的規則。

見她波瀾不驚的神色,葉靖滿意地一笑,道出了他來此的目的:“我們先過去,然後開始我們今天的訓練。”

五人跟隨在侍者後,到了一個大門前,侍者打開門之後便離開,留下五人請便,葉靖帶頭進去,門關上的刹那他便脫下帽子,笑著說道:“隻有競技場的戰台布有結界,可以放開手腳打架,若是在你們那訓練,我擔心你們今晚沒地方住。”說話間已經走上了戰台。

秦素打量著他們所進的地方,這是一座小型的競技場,與第五戰場的一個戰區可以相比的大小,卻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葉昊天與楚司見狀對視了一眼,不愧是王族,連在這個地方借一座競技場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們不知道的是地下競技場就連王族也沒有權利觸及,隻有武皇才有資格使用一座競技場。葉靖正好有這個資格。

葉靖立身台上,對四人道:“你們是一起還是一個個來?”

聞言除了秦素之外的另外三人都是一挑眉,“好狂妄的態度”,葉昊天先行出列,輕巧地上了戰台,道:“我先來。”

秦素與楚司、東方畢三人見狀便走到觀眾席前方,這種感覺隻有三位觀眾的戰場還是第一次。在競技場上方可經常都是滿場,時時可聞鼓勵聲。這麽一想,葉靖剛才的表演兩字竟變得更為貼切。

秦素回過神,望向台上。

葉昊天與葉靖兩人並站戰台之上,葉昊天手握昊天劍,雙眸認真,凝聲說道:“雖是同姓,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葉靖神秘一笑,“這也是我想說的。”隨即右腳向前邁出半步,兩隻腳踩準穩步,葉靖拔出了他身後的劍。

秦素三人凝神注意向場中,東方畢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不對勁,葉靖竟與葉昊天一樣,拔劍時的樣子與之前談笑風生的他截然不同,握劍的刹那他的氣勢凜然一變!兩股衝天戰意互相碰撞。

饒是秦素已對葉昊天的身份有心理準備,可看著這幕還是不禁感慨戰之神族的人都是戰鬥狂人,葉昊天是,葉清雲也是,現在的葉靖也同樣如此。他們天生是為戰鬥而存在。隻要拔出他們手中的劍,就仿若變了一個人,隻化為一股戰意存在。

兩柄利劍冷光掠過,劍鋒對麥芒,這是對彼此的戰意與不服輸,如同葉昊天與葉靖一旦對上就不會停下,兩人身形剛剛一動,戰台之上的結界之幕便自發開啟。

“越戰越強。”東方畢凝聲道出四字,秦素頗感認同,如今的葉昊天就是這種情況,隻要遇到的對手越強,他爆發出的潛力也就更強。

“鏘!”

雙劍碰撞,擦出了火花,無形的風波蕩起在場中,席卷向天,兩劍碰觸拉到劍鋒,剛接觸的兩人又分開,葉昊天握劍順下再次攻擊!數聲碰撞聲頻頻響起,劍聲清響入耳,上方兩人打得火熱,秦素突然道:“葉昊天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