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仕途:女市委書記的男秘書

第15章 給戀人幫忙走什麽途徑 (1)

走出豪田公司,外麵陽光燦爛,微風習習,開發區裏麵整齊的廠房、寫字樓和成片的綠地都讓人心曠神怡,豁然開朗。這時,因為心情好起來,我突然又有了繼續工作的念頭,但我不想回豪田公司,而是想去馬向前老婆的公司看看,因為她的電梯公司就在開發區境內。打定主意以後,我坐進小車,讓司機趕緊找電梯公司。

“河裏沒魚市上見”這話是沒錯的。沒進入武大維的情人圈,就絕對不知道那麽多齷齪事,不接觸馬向前的老婆烏梅就永遠想象不到她是哪種類型的女人。烏梅在電梯公司裏是個中層,但是個工作很輕鬆卻責任不大因而也沒什麽權力的角色。事情總是相輔相成的,既然想輕鬆又不承擔責任,那麽權力就必然不會大。正所謂“甘蔗沒有兩頭甜”是也。盡管如此,我估計她這個位置也是馬向前花了不少心思爭取來的。

她倒是有自己的辦公室,卻小得可憐,也就五六平米,一個鐵皮文件櫃戳在牆角,一張辦公桌擺放在屋子中間,隔桌相望是兩把椅子,烏梅坐在裏麵,有客人來就隻能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此外別無選擇。見麵以後我把工作證遞給她,她翻開看了一眼便還給我,伸手請我坐下。也就在她伸手請我坐的時候,我沒注意便被她捏了一下臉頰。那輕佻的動作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如果我也是輕佻之人,就可能順勢將她抱住。但我什麽都沒做,隻是納悶地看著她。她沒給我倒水,因為屋裏根本沒有飲水機。她看上去得有四十五六,因為養尊處優,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細皮白肉且閃著光澤,兩隻眼睛也算嫵媚,隻是間距大於常人,像一個八十年代的女電影演員。我在瞬時間產生一個念頭:武大維可能就因為她的眼睛而沒看上她!但不深談不知道,一深談方知武大維完全在騙任晶晶,他與烏梅早已不是一般關係!

當然,起初烏梅也是什麽都不想說,隻拿放浪話撩撥我,大有立馬發展我做情人之勢——我想可能是我的容貌吸引了她,我自知自己是有幾分男人氣的。加上我在機關工作的特殊身份。怎奈我心無旁騖,心裏早已裝著老婆和露潔,不可能對這種放浪女人做出什麽舉動,所以我幾句寒暄過後便直奔武大維的話題。我循序漸進,先猛侃武大維如何深愛任晶晶,如何吹噓他對別的女人沒有一絲愛意,先挑起烏梅的醋意和怨恨,接著,我就告訴她,現在武大維已經被雙規,我作為他的鐵哥們兒理應幫他一把,所以,想叫她講出他們之間的交往,為我提供有用的材料。烏梅先是愣了幾分鍾,接著就喃喃地說:“我愛大維很深,大維也愛我很深,任晶晶算什麽東西?不就是一個私企老板嗎?如果說他們之間有事,隻能說任晶晶勾引了大維,他們之間根本談不到愛!”然後烏梅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可能是痛惜被她深愛的武大維失去了自由,也可能是痛惜自己炫目的婚外情驀然間中途夭折。最關鍵的是馬向前期待仰仗武大維幫他謀求更多利益的夢想徹底破滅。當然了,這後一種臆斷,也純屬我自己的猜測,不是烏梅所說。

男人在女人柔情攻勢麵前總是顯得英雄氣短。武大維確實拒絕過烏梅的求愛,但烏梅確實深愛武大維,千方百計,百計千方,挖空心思,鍥而不舍,終於,他們在烏梅家中做成好事。烏梅之所以這麽做,她自己認為主要是因為愛。當然也有報答武大維為她家買房的意思,但那不重要。她說了一句話,很有說服力:“我從十幾歲做小姑娘的時候,就愛慕擁有權力的氣宇軒昂的偉岸男人!”在一個官本位占主導的社會裏,愛慕權力算是錯誤嗎?難道不是上選嗎?一個男人因為擁有權力和氣宇軒昂的氣質,所以受到相當多的女人追捧和暗羨不是順理成章嗎?烏梅主動心甘情願地投懷送抱難道不在情理之中嗎?而武大維此後更加死心塌地為她家謀利益,隻是順理成章的衍生物。

話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武大維調到市人民檢察院做檢察長,享受副市級待遇,同時他仍然掛著平川市政法委副書記的頭銜,權勢達到了人生的巔峰。馬向前為有這樣的朋友而樂不可支,竭盡自己所能巴結討好。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武大維在背著他與烏梅暗中來往,但隻是裝作不知。不僅如此,他還知恩圖報,將計就計,經常尋找機會給武大維送人送錢,以示“感激”。一年春節前,武大維到馬向前的公司看望他,臨別時,馬向前就拿出包好的兩萬元現金送給武大維作為過年購物所用。武大維假模假樣推辭了一番,然後笑納了。這年5月,馬向前生病,在家中休養,武大維聞訊後駕車帶著禮品鮮花去其新家探望。

閑聊中,馬向前得知武大維即將出國考察,考慮到武大維在國外遊玩和生活需要,他當即從家裏拿出5000美金送給武大維。武大維依舊客氣,兩個人便推推讓讓,最後武大維還是裝進了口袋。那次馬向前一時興起,竟主動對烏梅說:“大維要出國了,你給他講講國外的規矩吧!”烏梅心領神會,拉著武大維來到臥室,寬衣解帶,巫山,連門都不關!而馬向前喊了一聲“我去買盒煙啊!”就躲了出去,那麽心安理得地聽任他們在家裏折騰。這還不算,馬向前竟到飯館點了幾個菜,讓送外賣的一個小時後給送到家,而他就在街上溜達了一個小時,估計家裏的兩個人完事了,才拎了一瓶茅台酒回家。三個人一起享用飯館送來的炒菜,他則親手為武大維斟酒,隻當剛才家裏什麽都沒發生。

這算什麽人呢?我相當納悶地看著烏梅。當然,烏梅說到這一段,並不是想**自己丈夫的無恥和窩囊,她隻是想說明一個問題:自己深愛武大維已經得到回應,那就是武大維也開始深愛自己了,並且,與馬向前和烏梅在性關係上達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三角的默契,而這種默契任晶晶享受過嗎?武大維與任晶晶再怎麽好,畢竟是一對一,一對一的關係有什麽稀奇?好得過我們的三角關係嗎?烏梅說到這個問題時,又動情地走到我身邊摸我的臉頰,被我推開了,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她是想捧起我的臉親我,而我此時分明已經聞到了她的一身騷氣,正惡心得不行!當然了,我也有職務,隻不過我的職務沒有武大維高,難道烏梅崇尚職務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連我這樣的小處長她都想投懷送抱嗎?是官職在吸引烏梅,還是她體內的荷爾蒙在作祟?真讓人說不清!抑或幹脆說是因為男人擁有的官職引起了她體內荷爾蒙的旺盛分泌!不過,由此我也才明白,表麵人五人六的烏梅遠比任晶晶要無恥得多!人家任晶晶好歹是個單身,總還有個借口,你烏梅呢?

烏梅的所作所為,我權且看做是情愛在起作用。而馬向前做出的感情投資,其目的就一目了然了,就是為了回報。他看到市場上做鐵精粉生意能賺錢,便想和平川開發區另一家貿易公司做這種業務。但自己的公司不具備做這種業務的實力,人家拒絕怎麽辦?此時他就有恃無恐了。他手裏有王牌。他找到武大維,如此這般訴說一遍。武大維當即罵道:“媽那×,我以為什麽難事呢——你回去以你公司現在經營困難為由寫個做鐵精粉業務的報告,我負責批給那個公司!”馬向前一聽這話,立即喜上眉梢,感覺他對武大維的感情投資沒投錯,對一般人而言那麽複雜的問題在武大維手裏竟如此簡單!他連忙起草了報告送給武大維,武大維便語氣強硬地將報告批給那家公司的總經理陳某。陳某看到批示以後,足足沉默了一個星期,因為這件事讓他十分為難。他清楚地知道,馬向前的公司根本不具備經營鐵精粉的實力,和這樣的公司做業務,名曰“公平交易”,實際就是“鼎力相助”。但陳某畏懼武大維的權勢,為了保全自己的公司,最後違心同意和馬向前做一筆鐵精粉生意。那麽,這就有一個問題凸顯在眼前了:武大維隻是個檢察長,並不是抓經濟工作的副市長,亂批這種條子怎麽就會有人買賬呢?這就是陳某的問題了!

陳某為了捧好臭腳,竟錦上添花,提出這樣的建議:他們這兩個公司都是國企,再怎麽折騰也是企業和國家賺錢,因此,得想辦法讓個人賺錢。那麽,如何確保馬向前能“賺”上錢呢?陳某提出,在兩家公司實際上並不存在鐵精粉購銷業務的情況下,由馬向前先付給自己的公司5萬訂金。然後馬向前以侄子名義注冊一個私企“平川開發區波美貿易有限公司”。再然後,陳某的公司以低價把鐵精粉賣給波美,波美加價以後再賣給馬向前的國際貿易公司。再然後,馬向前再以公司名義賣給陳某。做成之後,即將波美注銷。這樣,就既能賺到錢,又不留痕跡。於是,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運作以後,通過三個公司之間的轉賬,完成了徒有其名的鐵精粉購銷活動。從而使馬向前的私企波美公司憑空賺取130萬,使國企的財產搖身一變,便轉手落入馬向前的私囊。事後馬向前和烏梅自然要把武大維再次請到家裏。武大維一本正經地問:“向前,這次你賺到錢了嗎?”馬向前急忙回答:“賺到了!”武大維滿意地笑著繼續問:“有沒有違法之處?”馬向前道:“絕對沒有!”武大維便放心了。他當然知道這錢是怎麽賺的,又賺的是誰的錢。但他不去捅那層窗戶紙,他此時想幹的事就是再次攜起烏梅的手進入臥室。

烏梅說:“我們生活在商品社會,不涉及經濟活動是不可能的,所以武大維給我家辦點事隻是耬草打兔子——捎帶的,根本不費什麽事。而任晶晶竟然大言不慚地說武大維隻愛她一個,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我不能排除武大維同時還愛任晶晶的事實,但他對我的愛絕對超過了對任晶晶的愛!我們都是成年人,都知道一個人隻有到了不管不顧的時候,那才是真愛!”我聽到這裏,真想為烏梅的“不管不顧”這個用詞拍案叫絕,但我更為這三個人,不,四個人的齷齪而不齒!挖國企牆角的事我見得多了,因此並不覺得大驚小怪。我隻替馬向前的所作所為無地自容!此時,我已經懶得再聽烏梅的半是抱怨半是陶醉的敘述,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多餘!但她卻那麽自得其樂!誰想過天底下竟有這種女人?我安撫她說:“烏姐,俗話說真愛無敵,你的真愛終歸得到了回報,我為你高興;而武大維也算夠哥們,幫你們辦了不少事。武大維是咱們大家賴以遮蔭的大樹,因此咱們一定得想出幫助武大維的辦法!”說完我就從烏梅逼仄的辦公室裏逃了出來,仰望天空、大口喘氣,因為,烏梅屋裏的騷氣已經快讓我窒息了!

武大維與烏梅、馬向前的三角關係就像一麵鏡子,讓我突然照見了自己,同時也警醒起自己。我不覺叩問自己的內心:我與露潔的關係含不含有無恥的因素?回答是:如果再多走一步,那就是無恥!即使自己再怎麽為自己找理由開脫,在外人眼裏,與武大維無異!而丁露貞與武大維的關係也莫不如此,雖說她和武大維與我和露潔一樣都是可貴的初戀,但隻要多走一步,那就是無恥的。我必須在適當的時機把這一點告訴丁露貞!

轉過天來,我再見到任晶晶的時候,便有意敘述了武大維同時還愛著烏梅的事實。而且,我直言不諱地告訴任晶晶,即使馬向前在家,都沒耽誤武大維與烏梅,那關係簡直是盛夏驕陽如火如荼,水桶上安鐵箍——難分難解!而且,我講了烏梅為此獲得的好處。